自H公司被赫爾收購事件過去之后,宋青禾進一步鞏固了她在宋氏客戶中的地位,這要得益于這次事件的結(jié)果,讓他們狠狠地賺了一把。于是,大家都更加放心將自己的資金交付在她的手中。
這已是馮琛第三次致電任然,詢問他們是否對奧科收購案有興趣?
宋青禾掛掉內(nèi)線電話,在心底對奧科進行著分析。目前奧科的市值在150億左右,其中連鎖超市這塊占去了百分之七十。而且這塊發(fā)展勢頭良好。照這樣的情況來看,瀚達想要在此次就一舉吃下奧科的想法并不現(xiàn)實。即便奧科的股東同意,他們也會漫天要價。
她一旦接下奧科的案子,若是成了,她即可賺的不少的傭金,還能進一步揚名國內(nèi)金融圈。這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宋氏,都是有利的局面。若敗了,頂多也不過是原地踏步。
她掐滅手中的煙,回撥給任然:“你告訴馮琛,下午我會到瀚達親自洽談合約?!?p> “是?!?p> *
宋青禾下午兩點五十到的瀚達集團大樓,當(dāng)她從車上下來那刻,被站在大堂的蕭湛南驚住了。她想問,他是特意在這里迎接她?
然而,這話她注定沒有機會問出口。只見蕭湛南帶著馮琛與另一位秘書,單手插兜的朝著她走來,笑容帶著公式化的溫和:“宋總?!?p> 宋青禾在發(fā)愣之中回過神來,微笑以待:“蕭董?!?p> 當(dāng)天下午瀚達集團的高管知道蕭湛南親自下樓迎接了宋青禾,大多數(shù)都在懊惱自己的后知后覺。唯有以高總監(jiān)為首的幾位面露不屑。他們多少將情緒帶入了往后的工作之中,難以配合。
宋青禾跟在蕭湛南的身邊往電梯口走去,原本站在旁邊等著電梯的員工都自動讓開。偌大的電梯,僅乘坐了他們寥寥幾人。
“宋總,吃過飯了嗎?”蕭湛南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讓除開宋青禾與馮琛,其他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三點了,怎么也該吃過午飯了。然而,他了解宋青禾的習(xí)慣,時常因為工作,而忘記吃午飯。大多數(shù)情況之下,都是一份快餐或者一份三明治解決問題。
宋青禾看著鏡中的蕭湛南,讀出了他的這句關(guān)心不是合作伙伴之間的客套對白,而是來自一位其他身份的關(guān)心。
至于這身份是什么,或許兩人在心中的定義是不同的。
“吃過了?!?p> 隨后他又說道:“這錢要掙,飯還是應(yīng)該按時吃。”
大家都狐疑地看了看對方。在他人眼中一向冷漠待人的蕭湛南,這是在關(guān)心宋青禾?
宋青禾乖乖配合:“多謝蕭董關(guān)心?!?p> 合同蕭湛南一早便讓人理好了,里面的條款細致到有關(guān)于宋氏的每一條利益,甚至有關(guān)她宋青禾的私人利益。這份合同是蕭湛南與其私人律師共同草擬并且敲定的,就連馮琛對于里面的條款知道的也不是多詳細。他只知道,蕭湛南給與宋氏的傭金,按照市場價提高了10個點。
所以,當(dāng)宋青禾看到合同時,笑了笑:“蕭董,你這是在給我送錢?”
“那也需要宋總有能力接?!?p> “我若是接不住,豈不辜負了蕭董這份美意?”
蕭湛南從馮琛手中接過方筆,瀟灑的簽下自己的名字:“我相信宋總的能力?!?p> “奧科可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不過我聽說瀚達的高總跟奧科的幾位股東很熟?”
“在奧科的案子上面,若是宋總需要用到瀚達的人,盡管吩咐?!?p> 宋青禾接過任然遞過來的合同,在乙方的位置落下她清秀的字體:“我可不敢使喚高總?!?p> 看來,高總對她偏見頗深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宋總使喚我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來。”他坐在位置上,頗為閑適。眉宇在笑意之中,恍若姹紫嫣紅正紛至沓來。
宋青禾覺得蕭湛南的每句話都在給自己設(shè)下一個陷阱。
她合上手續(xù)完善的合約,用自己的冷淡去裹挾蕭湛南的笑:“蕭董,你這是在給我樹敵?!?p> “宋總不覺得,我這是在給你特權(quán)嗎?”
“抱歉,無福消受。”宋青禾從位置上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蕭湛南發(fā)出邀請:“宋總?cè)羰遣幻?,不如到我的辦公室坐坐。我們細聊下奧科收購的事情?!?p> 她知道自己此時不應(yīng)該拒絕蕭湛南。她看著律師與任然,讓他們先行回去。
馮琛將任然與律師送進電梯,任然吐出心中的好奇:“馮特助,你有沒有覺得你們蕭董跟我們宋總之間的氣氛很奇怪?”
馮琛故作高深莫測:“有嗎?”
律師附和:“我也覺得有點。難道有關(guān)兩人的傳言是真的?”
“難道你們覺得宋總配不上蕭董?”
律師連忙解釋:“這倒不是。”
任然雖然有時候不喜歡宋青禾在生意場上的某些做法,但是心底還是對她有幾分崇拜的:“三年前,在宋氏的危急關(guān)頭??墒撬慰値е蠹遗まD(zhuǎn)乾坤的?!?p> 馮琛聳聳肩,對于二人的說法表示贊同:“這就是了。這兩人之間發(fā)生任何故事,都不稀奇,不是嗎?”
兩人聽過馮琛的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