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王妃夜入顧牧房間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栽在一個女流之輩手上?!标惤鸷薜?。
可是,此刻,他的五臟六腑鉆心的疼。
他不能動,一動那些毒蟲就會加劇活動,啃噬的他痛不欲生。
對……是那些……不是那只。
那只毒蟲以人類的血肉為營養(yǎng),一旦有了養(yǎng)料,就會迅速繁殖,短時間,就會達(dá)到一個可怕的數(shù)值。
唯有毒蟲的主人能操控它。
“如果你不把我當(dāng)花瓶的話,也許你心里會好受點?!鄙蜢`彬彬有禮。
待人接物,完全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而清冷疏離的氣質(zhì),則顯得她遺世獨立。
這樣看來,仿佛剛才沈靈不是算計了大將軍,而只是作為王妃,出門和大將軍寒暄幾句。
“請大將軍去地牢坐坐。”
沈靈彎起眉眼,笑瞇瞇道。
至于那些中招的士兵,如果不想大將軍橫著被抬出去的話,他們應(yīng)該老老實實回去交差了。
趁著圍著王府的人散去,顧牧從圍墻溜進主院。
將面具和黑袍收進一個箱子里。
然后換上蟒袍。
完成這一切,剛好程公公走了進來。
他額頭上滲著冷汗,嘴里嘀嘀咕咕:“好險,好險……”
“等殿下回來,一定要這幫人好看?!?p> 突然,程公公腳步停了下來,驚喜道:“?。〉钕?,您回來啦!”
顧牧點了點頭,在旁邊的偏院里,響起鶯鶯燕燕的聲音。
偶爾還伴隨著一些不堪入目的聲音。
像這種從青樓出來的,是不可能親眼見到過攝政王的。
程公公安排的人,經(jīng)過刻意的偽裝和打扮,故意模仿攝政王。
也算是做戲做全套。
不過,像與不像,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因為,那些和顧牧敵對的人,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了。
“將他們?nèi)稼s出去?!鳖櫮翐]了揮手,隔壁院里的聲音,讓他很是頭疼。
程公公點了點頭。
那些鶯鶯燕燕全都放了,她們毫不知情,在她們眼里,就是陪了攝政王一個月。
但是那個模仿攝政王的人……不能留。
程公公原本就是找的一個死刑犯,威逼利誘,再許以承諾,讓那個人甘愿乖乖當(dāng)一名棋子。
承諾自是不可能兌現(xiàn)。
“死前讓你享受了一個月,該知足了?!背坦站o繩子,看著那個模仿攝政王的人漸漸停止呼吸。
晚膳。
顧牧終于離開了主院。
和王妃坐到一張桌子上。
沈靈夾了一塊肉丸子,放到顧牧碗里:“殿下這段日子,怕是勞累過度,該吃點好的了。”
顧牧一口咬了下去。
“多謝王妃?!?p> 兩人很有默契的沒有提下午的事,而是湊一起吃了一頓家常便飯。
顧牧發(fā)現(xiàn),
桌子上準(zhǔn)備的菜都是他愛吃的。
他笑瞇瞇的一掃而空。
當(dāng)天晚上,顧牧睡的迷迷糊糊,被房頂上的聲音吵醒。
他警覺性太高了,不是輕功好到頂尖程度,對方一旦靠近他都能發(fā)現(xiàn)。
他也不急,半瞇著眼睛,假裝還在睡覺。
果然發(fā)現(xiàn)屋頂?shù)耐咂话抢乱粔K。
然后,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香氣。
顧牧運用起丹田的內(nèi)力,這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了,原主的內(nèi)力原本到了一個瓶頸,難以再上升。
但經(jīng)過元神丹壓縮成一個小點后,他繼續(xù)修煉,內(nèi)力還會逐漸增長。
只不過速度比起元神丹要緩慢很多。
用內(nèi)力逼出香氣,不讓它進入自己的身體。
一炷香后。
瓦片被人輕輕蓋上,有道人影從窗戶翻了進來。
哪怕穿著一襲夜行服,也能看出身材一頂一的好。
一身黑,蒙著面。
但立在那里,沒有人懷疑她不是一個絕世美人。
——是王妃,沈靈。
如果是馬詩詩迷暈他,他還能猜到馬詩詩的目的,是想借他上位。
但沈靈,大半夜的,對他用迷藥,又溜進他房間,想干哈?
顧牧半瞇著眼睛,視線順著沈靈的身影看去。
只見她在房間里翻箱倒柜,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虎符被顧牧收進了系統(tǒng)的物品欄。
他之前發(fā)現(xiàn),物品欄除了系統(tǒng)物品可以不限量存放,底下還有十個格子,可以被他存放非系統(tǒng)物品。
虎符的重要性非同小可,所以他收在物品欄里。
他一點也不著急,不管沈靈是想找什么,都不可能是他重要的東西。
沈靈很快打開了他下午放鬼面面具和黑袍的柜子。
然后,停止了繼續(xù)翻找。
月光下,他看到沈靈靜靜立在那個箱子前。
一動不動的看著箱子里的鬼面面具。
整個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靈終于拿起箱子里的鬼面面具,放在眼前。
“為什么?”她的聲音輕輕的,十分好聽。
顧牧覺得,如果她能對著自己唱安眠曲的話,自己估計很快能睡著。
不過以沈靈對原主的仇恨,他又穿到原主身上。
安眠曲是萬萬不能夠的,催魂曲倒是有幾分可能性。
“為什么,你要救哥哥,你不是想誅沈家九族嗎?”
沈靈的聲音極輕,很悲傷。
下午的紙條里,只說明來了一個大夫。
大夫是顧牧,是沈靈猜測出來的。
這次來顧牧房間,就是為了確認(rèn)。
從這個角度,顧牧只能看到沈靈的背影。
在月光下,美好、孤寂。
沈靈將面具放回原處,轉(zhuǎn)過身,就發(fā)現(xiàn)顧牧站在她身后,淡定的看著她。
……!?。?p> 顧牧注意到,被面罩擋住大半的沈靈的臉上,出現(xiàn)片刻的慌亂,但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
“你大概以為你偽裝的很好,我不知道你是誰吧?”顧牧本就脫了衣服,只穿了一身白色里襟的。
此刻,里襟敞開著。
整個人因為剛剛睡醒,顯得十分慵懶。
他輕輕笑了笑:“王妃,下次有什么事,走正門就好。”
鬧這一出,無端擾人清夢。
沈靈:“……!??!”
“你想問什么,說吧,趁著本王心情好,會回答你的?!鳖櫮猎诖查阶?,手肘搭著床幃,手掌枕著頭。
一幅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他看到沈靈見瞞不過,便扯下黑色面罩。
瀑布般的秀發(fā)傾瀉下來,露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沈靈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知道她前世的事。
按照正常邏輯,她問出了既合理,又是她內(nèi)心真正疑惑的問題。
“殿下,我知道你娶我,是為了政治,對我沒有情分?!痹鹿庀拢蜢`的臉楚楚動人。
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頂著這么絕美的臉,說自己不招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