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笑了笑,說道:“我就是打個比方,李先生覺得此法是否可行?”
李文壽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又說道:“這種天馬行空一般的創(chuàng)意令老朽大開眼界,只是……若想達成,恐怕還有些難處?!?p> “你說說看?!绷帜谝慌?,認真往下聽去。
“其一,這時政版,需要的是實時發(fā)生的國家大事,咱們書坊消息閉塞,對朝廷大事不了解;其二,文學(xué)版和奇聞版暫時沒有稿件來源?!?p> 林墨沉吟片刻,然后說道:“時政版和文學(xué)版我來想辦法,至于奇聞軼事,最好也招一些人……要不這樣吧,去請幾位說書先生來!”
“說書先生?”李先生納悶地問道。
“對,他們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多,這件事交給你了,你去和他們談,報酬也由你來定?!?p> 這時候,曾鶴齡說道:“林兄,這報紙需有個名字才好?!?p> “嗯……”林墨想了想,說道,“既然是明朝的報紙,就叫明報吧。”
“明報……嗯,聽起來不錯?!?p> 第一期明報開始進入籌備階段,林墨從軒墨坊出來之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偷摸著又來到燕春樓。
楊媽媽一看有客上門,馬上露出職業(yè)笑容,上前招呼道:“公子,您可好久沒來了……”
“噓!”林墨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說道,“別喊!”
楊媽媽愣了一下,馬上反應(yīng)過來,先是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小聲說道:“明白,明白,公子樓上請!”
林墨來到樓上雅間,楊媽媽回身關(guān)上門,問道:“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
“鶯鶯姑娘在嗎?”
“公子可真有眼光,鶯鶯姑娘可是我們這的頭牌……”
“別廢話了,叫人去!”
說完之后,林墨從身上摸出一錠銀子仍在桌上,暗暗心疼了一下,這得賣多少小說才能賺回來……
楊媽媽接過銀子,臉上笑得跟花一樣,林墨突然想起什么,說道:“等一下!”
“公子還有什么吩咐?”
“日后有人問起,可不能說我來過!”
“放心,我這張嘴嚴的很,絕對不會向旁人透漏半個字!”
楊媽媽出去不久,鶯鶯姑娘就推門進來,一看到林墨,不禁有些歡喜,說道:“林公子,哎呦,今天是什么風(fēng)把您這位大才子吹到我們燕春樓來了?!?p> 林墨的反應(yīng)卻不像是個逛窯子的,只見他面無表情地問道:“看來鶯鶯姑娘還記得在下?”
“那是自然,林公子可是遠近聞名的大才子,奴家怎會不記得?”
鶯鶯姑娘臉上笑語嫣然,倒了杯茶遞過去,順勢坐在林墨身旁。
“你坐那邊?!?p> “啊……什么?”
“我讓你坐對面去?!?p> 鶯鶯姑娘很是不解,心說別人都是主動往我身上靠,現(xiàn)在我離你近點你還不愿意了?
“林公子還真是……頗有君子之風(fēng)……”
林墨沒理她這茬,直接問道:“上次去我家,誰指使你的?”
“啊……這……”鶯鶯姑娘臉上的表情慢慢凝固,馬上就換了一副笑臉,說道,“奴家仰慕公子才華,特意登門拜訪,何來的他人指使一說?”
“別裝了,我若是不知情,會來問你?”
“林公子……您在說什么啊,奴家……有些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guān)系,”林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說道,“何俊你認識吧?”
“奴家記不清了……”
鶯鶯姑娘的聲音越來越低,畢竟心里虛著呢,不知道林墨今日前來是不是找自己算賬的。
“我警告你,何俊的身份其實是反賊,已經(jīng)被官府抓走了,你若再不說實話,我只需把你們的關(guān)系上報給官府,后果你自己想吧!”
“啊……”鶯鶯姑娘慌了神,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奴家……奴家……只是……”
“還不說是嗎?”林墨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林公子!”鶯鶯姑娘是真的急了,趕忙說道,“奴家知道錯了,當(dāng)日是拿了何公子的銀子,只說是讓奴家去林公子府上去一趟,別的什么都沒說啊,而且,奴家也不知道他……竟然是反賊……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墨重新坐下來,說道:“早點承認,不省的跟你廢話了嗎!”
鶯鶯姑娘含情脈脈地看著林墨,輕聲說道:“公子饒過奴家吧!”
“別跟我來這套!”林墨趕忙避開對方的眼神,說道,“今天找你是有正事跟你商量,如果辦的好了,以前的事既往不咎,還會有獎勵,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了?!?p> 鶯鶯姑娘再次露出笑容,說道:“公子有什么吩咐,奴家一定照做。”
一邊說著話,身上的外衣“意外”滑落下來,露出白皙的香肩。
林墨趕忙說道:“趕緊把衣服穿上,跟你說正事呢!”
鶯鶯姑娘輕邁蓮步來到林墨身前,只見她身子一傾,軟倒在林墨懷中,柔聲說道:“公子來燕春樓,除了風(fēng)花雪月,還有什么正事?不如……公子還是說一說如何獎勵奴家……”
林墨心中一陣蕩漾,感覺到全身血液流動開始加速,他可沒有坐懷不亂的本事,苦苦忍了好久,最終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情欲,緩緩說道:“你還是起來說話吧,我來找你來真的是有正事?!?p> 眼見對方這樣的反應(yīng),鶯鶯姑娘不禁心中暗道,這人不會是……不行吧?
此時場面略顯尷尬,鶯鶯姑娘只好重新站起身來,披上外衣,問道:“林公子究竟有什么事?”
“我來問你,平時來燕春樓喝酒的客人都是些什么人?”
“來這里喝酒的客人……”鶯鶯姑娘稍加思索,然后說道,“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富商士紳,還有一些達官顯貴……”
林墨又問道:“當(dāng)官的多不多?”
大明朝曾明令官員押妓宿娼,只是后來管的松了,大家也就不當(dāng)一回事了。
“倒是有一些,不知道公子想問什么?”
“你們經(jīng)常接觸到這些人,必定會聽到很多信息,是不是?”
“是有一些,只不過……奴家不懂這些,就算聽到不會往心里去,公子為何會問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