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倒是能用了，雙環(huán)戒指卻枯竭了……
李涼又做了幾次嘗試，最終意識到，總之就是這么多靈，要么放進雙環(huán)戒指里使用魔法，要么以自身為“魂器”使用飛劍。
驢和熊掌不可皆得。
靈在雙環(huán)戒指里，飛劍紋身就變得模糊，僅閉右眼時視野中一片彩色斑塊；靈在身體里循環(huán)，雙環(huán)戒指就黯然失色，僅閉左眼時視野一片黑暗，并且失去了對賽奧莉絲的微弱感應(yīng)。
左腦右腦，魔法與道術(shù)涇渭分明，拒絕雨露均沾。
李涼這個主人夾在中間，相當(dāng)難受。
好在練了幾次后，他發(fā)現(xiàn)切換速度還是可以接受的，就是會短暫出現(xiàn)類似暈車的眩暈感。
相比多了一項保命技能，這點后遺癥微不足道，因為飛劍的性價比絕對高于傳送門。
畢竟人類就一顆腦袋，穿個窟窿基本解決戰(zhàn)斗。
不過可惜的是，《道術(shù)入門》附帶的道術(shù)《九疇靈書》沒什么實用價值。
這門道術(shù)想要真正用于實戰(zhàn)，需要一路學(xué)習(xí)到最后一個“靈書”，在半空用靈寫一個“鎮(zhèn)”，不僅所掐手訣的難度非常變態(tài)，效果只是對戰(zhàn)時能把敵人定身一小段時間。
《從零開始學(xué)魔法》他也翻了翻，附帶的魔法是轉(zhuǎn)移術(shù)……其實就是傳送門的一些變種，傳送距離從一米到三米不等，手勢倒是簡單，咒語卻既復(fù)雜又冗長。
他想起初見賽奧莉絲時，女巫施放傳送門就需要念咒。雖然由于雙環(huán)戒指的原因，他不需要念咒，但傳送一米和三米……沒什么區(qū)別。
總的來說，這兩本書符合“入門”類教材的標準，簡單易懂，但是進階內(nèi)容一筆帶過，甚至有不少東西根本沒有提及。
比如魔法和道術(shù)等級劃分有沒有什么講究，寄魂和撫頂后面的階段是什么，一概沒寫。
兩本書的附錄倒是有不少名詞解釋值得再細細看一看。
不過，李涼還是放下了書。
因為一陣喧鬧正從外面?zhèn)鱽怼?p> 他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聲音頓時清楚起來，似乎樓下發(fā)生了什么事，無數(shù)車輛飛艇在鳴笛，隱約還有不少人大聲嚷嚷。
客廳里，吱吱正蹲在窗臺上，腦門貼著玻璃。
“怎么了？”李涼走到窗前，往外看去。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第五大街堵成了停車場。
正有一支游行隊伍從樓下經(jīng)過，由于人數(shù)太多，已經(jīng)擠到了主路上，直接把地面交通搞癱瘓了。
游行人群中投出一個個全息標語交織成一片迷茫的彩色“霧靄”。
其中最顯眼是一個首尾相接的蟲豸圖案，上面被打了個鮮紅的叉。
片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游行隊伍漸漸停了下來。
李涼瞇著眼睛分辨出更多標語：
“NO WAR”
“蜉蝣兄弟會是兇手”
“消滅蜉蝣，刻不容緩”
“清除暴徒，中京需要和平”
“秩序局軟弱無能”
人群高喊著口號，其中夾雜著對秩序局的辱罵。
顯然，這些憤怒的市民把蜉蝣兄弟會的猖獗歸咎于秩序局的不作為。
轟！
一聲爆炸伴隨著火光遠遠傳來。
李涼打開窗戶，探出頭去看向街道盡頭。
游行隊伍最前面的那些人竟然和秩序局的探員起了沖突，不知誰點燃了一輛汽車，正冒著滾滾濃煙。
李涼有些困惑，從中京在線的熱搜來看，人們的情緒不至于激動到游行抗議的地步，畢竟蜉蝣只是攻擊了西部礦場，又沒有攻擊天幕。
而且游行隊伍為什么不去新秩序聯(lián)席會議總部大廈下邊，反而跑到了第五大街？
他想了想，只有一種可能，中間人開始行動了。
突然。
一顆金屬小球從人群中飛了出來，擦著李涼的耳朵飛進了診所。
李涼不動神色，依舊保持著探身出去眺望的姿勢。
附近樓里的人紛紛探出頭看熱鬧，他并不起眼。
又佯裝望了幾分鐘，他才收回目光，關(guān)上了窗戶，接著站在窗簾后，費了很大勁才在下面的人海中找到五個帶魂器的監(jiān)視者。
那五個人不停地移動，他們的視線被全息標語和人群遮擋，只能尋找新的監(jiān)控位置。
吱吱。
吱吱已經(jīng)找到了那顆金屬球，遞了過來。
李涼看到金屬球的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是一個裝在嚙齒類仿生寵物身上的微型神經(jīng)中樞核心。
這種微型核心由于功能簡單，只有一根主神經(jīng)突觸連接，拆卸很方便。
他快步走到機床邊，隨手從地上撿起一臺修了一半的老鼠，拆卸掉原來的中樞核心，將這臺新的核心裝了進去。
剛一啟動，只見老鼠嘴巴一動，說了一句人類需要：“你好，李涼，我是中間人之一，我們通過語音電話，目前形勢危急，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p> ——————————
三個街區(qū)外，PEACH大廈二十五層，2514室。
咣~咣~咣。
一個矮矮胖胖，扎著兩個可笑發(fā)髻的女人正在拍門，手勁大得出奇，拍得鐵門都有些往里凹。
拍了三下門里沒動靜，女人緊了緊背上碩大的背包，甕聲甕氣喊道：“開門！”
“哎哎，”站在女人身后的瘦小老頭正捧著一碗麻辣燙，“別這么沒禮貌，委婉一點?！?p> 女人轉(zhuǎn)頭：“錫森博士，您已經(jīng)吃了第三碗了，再不快一點，就來不及阻止卓斯了?！?p> 錫森嗦了一口粉，哼了一聲：“那你接著敲?！?p> 咣~咣~咣~
“誰？”門里終于有了回應(yīng)。
“神秘博士?！迸嘶卮鸬馈?p> 鐵門隨之打開，一個穿著風(fēng)衣的中年人站在門里面無表情。
錫森抬頭愣了下：“你是誰??？”
“齊先生在里面等您，”中年人讓開了位置。
錫森想了想，不緊不慢地走進房間，女人緊跟其后。
剛剛踏入客廳，錫森手中的碗就掉了下去，麻辣燙撒了一地。
沙發(fā)上，一個老人眉心中彈，臉上還殘留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錫森緩緩轉(zhuǎn)身，看到了一支蓄能完畢的粒子槍正對著自己。
中年男人笑了笑：“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p> 女人上前一步，擋在錫森博士身前，以十分認真的語氣說道：“你好，請你立刻投降。”
轟！
一發(fā)粒子團在女人胸口炸開。
然而，下一刻，中年人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