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們開始吧楊先生?!?p> 文光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
冷色調(diào)的隔音裝置,沒有任何裝飾。
一張桌子,三把椅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審訊室。
“第一個問題,請楊先生解釋一下,這份文件上面的資產(chǎn)來源?!?p> 李瑤拿出一張A4紙。
文光結(jié)果來認真看了一遍。
“李警官,這上面的,諸如車表房一類的,都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產(chǎn)。
這一點,你們可以盡管去查?!?p> 文光顯得很輕松。
“至于股份的話……我有完整的股權(quán)交易記錄,還有相關(guān)法律文件,需要我拿出來嗎?”
李瑤點頭:“有是最好的。不過,楊先生,我們并沒有找到相關(guān)證據(jù)顯示,你的車表房來自你父親的遺產(chǎn)。
還有,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
你的父親,也就是楊叔育先生。生前所得資產(chǎn),和你現(xiàn)在所用有的財富,并不匹配。
光是房子一項,就得要上千萬,這好像和您父親生前工資不匹吧?”
文光想了想。
前身的父親的確工資不高,別說房子了,就連買個車都夠嗆。
但這并不會給他造成任何問題。
他拿出了一張早已準備好的銀行卡:
“李警官,是這張卡。
你可以去查下,開戶人是否是我父親,開戶時間是否是在他生前。
這上面的流水,也是可以查的。”
卡就是系統(tǒng)給他造的,他父親的卡。
至于這上面的錢怎么來的,那就得問他父親了。
但是楊叔育已經(jīng)犧牲了。
所以……
沒得查!
系統(tǒng)還是非常嚴謹?shù)摹墓庑睦锇敌α艘宦暋?p> 李警官接過銀行卡,皺起眉頭:“小張,你拿去查下。”
“好的大小姐?!?p> 身旁男警官拿著銀行卡出去。
文光微笑道:“大小姐?”
“怎么了?”
“沒,想不到李警官在同事間,會有這種稱呼?!?p> 李瑤抿了抿嘴:“這跟審訊無關(guān),下一個問題……嗯,據(jù)我們所知,楊先生你擁有軒樂酒店百分百的股權(quán),是嗎?”
“嗯?!?p> “請解釋一下,相關(guān)股權(quán)的交易。
據(jù)資料上顯示,軒樂酒店是被一個名叫譚武的先生購買,然后才到你手上的對嗎?”
“當然,譚武是我朋友,這有什么問題?”
李瑤問道:“什么朋友能將一家價值上千萬的酒店送人?”
文光笑了笑,反問道:“李警官是不是還不知道譚武是誰?”
“這和我的問題有關(guān)?”
“我建議李警官先去查下,譚武是誰再說吧?!?p> 李瑤想了想,便準備起身。
文光打斷道:“不用出去查,手機就可以?!?p> “手機?”
李瑤下意識地點開手機,輸入‘譚武’二字。
瞬間:
譚氏集團少東家。
武宇集團董事長。
京城十佳杰出青年之一。
華國百位杰出年輕企業(yè)家之一。
……
各種名頭擁擠在屏幕上,一個比一個響亮。
李瑤先是愣了下,旋即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好像她對譚武有印象。
但下一秒。
她又充滿了疑惑:
“楊先生,譚武是你的朋友?這好像有點令人難以置信吧?”
“是有一點,不過……”文光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我有他的電話,你可以親自去打過去驗證?!?p> 李瑤沉吟片刻。
這種事情上文光沒必要說謊。
她選擇相信:“好吧楊先生,關(guān)于軒樂酒店股權(quán)所有,是否為譚武先生先購買、再贈送給你?”
“確定,李警官可以查?!?p> 這時,先前出去查銀行卡的男警官回來了。
他將銀行卡還給楊文光,這才對李瑤微微頷首:“卡沒問題,錢確實走得是這上面?!?p> 李瑤說道:“既然如此,楊先生今天我們就先到這里,感謝您配合我們辦案?!?p> 這么快我就能走了?
文光有些詫異,他站起來:“沒事,還是你們辛苦些。”
他想了想,還是主動上前和李瑤握下手:“李警官下次還有問題,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我保證配合?!?p> 說罷,文光轉(zhuǎn)身離開。
李瑤有些頭疼地看著男警官:“小張,先前查的時候,為什么沒有那張卡的信息?”
“我們先前查個人資產(chǎn)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他繼承的遺產(chǎn)這一塊,自然也就沒有那張卡的信息了?!?p> “好吧。”
李瑤嘆口氣。這有點打擊人了。
本來反復(fù)查了好幾遍,確定查不到楊文光的資產(chǎn)來源,她這才讓楊文光來警局。
沒想到是同事漏了遺產(chǎn)這一塊。
就算她之前查過楊文光父親的資產(chǎn),但那張銀行卡的確是楊叔育的名義開的。
至于上面的錢……大概率文光會說不知道吧。
李瑤搖頭。
她還是感覺,楊文光的資產(chǎn)來路有問題。
“先查查楊叔育再說吧?!?p> ……
離開警局。
文光先是給高申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接著,他又給李彪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律師不用來了。
最后開車回到別墅。
現(xiàn)在,云州商業(yè)圈已經(jīng)在逐步發(fā)生動蕩。
他最好是穩(wěn)在后方,少露面,少發(fā)聲。
有李彪和王翔兩人幫他操作,加大力度去收購仁雨的餐飲。
同時,他還讓高申控制其他幾家公司。
高調(diào)入云州。
故布迷霧,聲東擊西。
于是。
三天后。
在仁雨逐步變賣固產(chǎn)的同時,毛家、陳家敏銳地加入到文光的隊伍中。
暗地里出手,瘋狂爭搶仁雨留下的空白。
夏家這邊令人意外的,并沒有任何動作。
好像睡著了似的,故意將市場讓出來。
但文光稍稍一分析,很快就明白夏家想干什么。
“他們要準備一場大動作了?!?p> 文光端起茶杯,輕輕吹了一口:“暴風雨來臨前的瘋狂,才是真的瘋狂?!?p> 高申有些不太懂他的話,但這幾日相處下來。
他已經(jīng)完全折服在文光的手段下。
如果說,他和文光第一次見面時,還對文光的年輕相貌有些擔憂的話。
那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了文光的小迷弟。
高申自認為自己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論商業(yè)手段。
他并不出眾。
但論世故情商,他自覺還是有點能力的。
跟在文光身后,那他這次少說也能賺個七位數(shù)。
甚至有可能直接在云州扎根下來。
那日后的收益就更高了!
所以,哪怕他現(xiàn)在聽不懂文光的話,但他還是笑嘻嘻地說道:
“有楊仔籌謀,我相信夏家的策劃,根本不足為慮!”
夸就是了。
文光笑了笑:
“高老板,你錯了。
這次,我們要加入夏家的隊伍中,和他們一起……”
文光張開右手掌,捏成拳:
“吃掉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