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天之上,日月光輝傾瀉而下,世間無量眾生因此受益,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強者還是弱者。恒久如此!
杳山山頂,有一處洞穴山頂被鑿通,流露下片片日月光輝,照耀在洞穴之內(nèi),赤紅之果木上映著點點晶瑩。
山峰之頂高木上,有愚自樹枝上下來,想著尋找某些事物,編織一套衣物,最好能與寒先生那套有些許相似。
他原本衣物乃是一只兇物之皮毛,只是簡單圍繞遮擋身軀,后來與阿咕最后一次廝殺之際,又再次被摧毀腐蝕!
如今所處之地,倒也算得上是安穩(wěn),真好重新搜尋事物,重新制作一件衣物!
此事最為困難之處,在于他不知寒先生全身衣物,是何等事物編織而成,遠遠不同于他所見過的所有衣飾!
有愚尋找到幾個正在玩耍的稚童,看著對方全身長長之毛發(fā),若有所思。此地之生靈,皆是一身長長毛發(fā),或許可用此編制一二。此亦可實驗編織一二,試著編造類似寒先生之衣物!
走上進前,一眾稚童卻不太愿意,有愚只得好說歹說,方才捧著一大堆各色毛發(fā),回返原本所在之處,依照色澤各自分開,盤坐在一旁。不時閉目片刻,回思寒先生之衣物,手上動作不停試著編織。
自有愚開悟器物之妙用,對于所有事物似皆有某種認知。就如手中之毛發(fā),將一根根粗長毛發(fā)拿著劍器自中分割,使其不再過于粗糙。
約過半日,依靠錯落之毛發(fā),才織就了一塊方形事物,就是色澤有些混雜。此物還稱不上衣物,也就是一件衣塊,還需再行修整。
不過,當前還是需要尋找一些毛發(fā),就是不知若是自己告知后,杳地一些成年居民,會否將他打死。
方才經(jīng)由一眾稚童所言,杳山一脈族類,似是對所生之毛發(fā)甚是看中。其等似是因天賦之能,體魄剛硬無比,毛皮亦是分外堅韌,可抵御諸般外力!
思之即行之,不過他還是想著先行告知梼杳姆,商議一二,看看可否通融通融!若是實在不行,或許可交換之!
另一邊,弭燃與弭猶自碩地回返,看著三三兩兩自身前走過之居民,搖頭凝目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同。說道:“他等…這是?”
弭猶看著杳山居民自上方走下,攔住一位,問道:“你等這是怎么回事?”
“哦,沒什么!”一尊渾身赤紅之居民,回了一句:“只是毛發(fā)短了些許。”
他等言之,弭燃方才反應過來,確實是短了一些,詢問:“怎么會如此?”
“梼杳姆吩咐,好像是一個小東西需要?!?p> “我先去一觀,到底是如何?”弭燃說了一句,邁步向杳山山頂而去。
弭猶捏著毛發(fā),輕笑一聲:“呵,倒是有趣!”
赤紅樹枝輕輕晃動,梼杳姆看著一層層各色毛發(fā),言道:“你要此物有何用?”
有愚一邊分割,一邊回應:“只是做上一件衣物。與你等無有甚大用。”
梼杳姆說道:“衣物?”
“可抵抗外物襲擊!”有愚未有多想直接回復。
梼杳姆再問:“你為何會想此等事物?”
“額…!”有愚手上動作一頓,歪頭想了片刻,說道:“或許最初之先輩,只是學寒先生之,后來也發(fā)現(xiàn)衣物有所用,便自此流傳下來?!?p> 他只需略做推想,便知其中一二,若是此物無用,或許丘地之民早已放棄。當然,此種只是其中之一,若不是寒先生居住與小丘山上,或許他等回一直似世間大多諸靈一般。
思之此處,靈思有念,以他之見識,似乎相對孱弱之生靈,便會在外表穿戴兇物皮毛?;蛟S就是因其可,抵御一二外力加身!
“你現(xiàn)在為何會想衣物?”梼杳姆問詢。
有愚眨了眨眼,嘴角一咧:“只是學寒先生罷了。若可行,還要多謝尊者幫忙!”
“無礙,我等乃是互有交換!”
“此言,甚是!”有愚頷首。
弭燃自洞外走進來,見色澤各異之毛發(fā)堆放數(shù)座,有愚正盤坐其上,神情嚴肅一點點分割所用之物。不時拿起幾根毛絲,相互糾纏扭曲,片刻就織就一片衣物。
弭燃看上片刻,便不再關注,同梼杳姆問候一聲便去忙自己的事情,走出山洞之內(nèi)。
有愚不時或眉飛色舞,或皺著眉頭,思悟衣物接下來該如何編織。
實驗數(shù)次,才大致編織出一件衣物,不過還是簡陋,只是幾件布片湊成的衣物。遠遠唯有寒先生那種,自成特殊風格之玄青大氅,輕柔披身飄飄欲舞。
他試做之衣物,輕柔倒是有了,不過還是各自分開不成一體,遠遠談不上什么美觀。揉了揉頭發(fā),只覺分外的苦惱。
自山洞內(nèi)出來,站在高大山洞空口之處,望了一眼高空大星,有一種茫然渺小之情生出。
空天之光輝大星,日月無形之光照耀諸方,揮灑靈精展現(xiàn)自身之莫大偉力。大星獨高于空,未有與其并高者,周遭唯有些許伴隨光彩相伴!
“有愚后生,在嗎?”一道喊聲自山底傳來。
驕昂被一尊百丈有余之杳弭一類生靈夾在長臂下,一路行來被搖晃的眼暈,不時搖頭晃腦,躲避刺激眼鼻的堅韌毛發(fā)。
被帶著杳山之后,見至一道熟悉身影立于其上,驕昂趕忙說道:“快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行走!”
有愚原本正在繼續(xù)縫制衣衫,一陣陣震動傳來,見一尊杳山居民行來,抱著驕昂。放下手中事物,自樹冠處滑下,趕忙喊道:“驕昂尊,你無事吧?”
驕昂搖著腦袋,身軀晃了幾步才立定,說著:“此地之靈,怎的又不會說話?”
有愚神情一征,隨即恍然,問詢:“尊者,運使寒先生所授遂心如意之法,可聽聞對方話語!”
聞言,驕昂神情一僵,趕忙咳嗽一聲,訕訕說道:“我尚未領悟其中奧妙,卻是不明他等言語?!?p> “額…!”有愚一陣沉默,想了片刻,說道:“依我所知,尊者甚是聰慧,不過卻少有意愿!”
驕昂眼眸一亮,神情微動,眼眸微瞇問道:“此言何解?”
“遂心如意之法!遂心之言我尚無有任何思緒。不過,如意之法近來幾經(jīng)琢磨,倒是能言說說一二?!?p> 有愚看著驕昂,口中說道:“如意之法,須動意行念。無念則無靈,無意則無能!”
“就如言語聞聽,若自身無有意愿,自是無法聞聽。若是自身有濃厚意愿,此間便是易事而已!”
“世間是否皆是蘊含此理,念有則生,………?”隨著不時言語,有愚眼眸中光彩愈發(fā)熾烈,一點晦明靈光頻頻閃爍。
驕昂聽著后生話語愈言愈深,神情有些許復雜,說著:“想來你于此有所得益!”
“只是有所明悟罷了!”有愚神情平靜。驕昂見一雙逸彩之眼眸望來,似有一點光芒點綴其中,生有驚疑之情,莫不是此處有所玄意之處。
若不然,這一個后生,怎會有如此大進步,實力亦是有所大增!雖然相比于他原身,還是不值一提!
待驕昂見到梼杳姆之時,更是確定有諸般不同,雖說遠遠比不上丘山。不過,小丘山有諸般玄奇,只因某尊上神居于其上。
此地之靈不過千丈,或許對于有愚是龐然大物,不過與驕昂而言,卻也只是多瞧了一眼。
驕昂一路囂張邁進山洞之內(nèi),見到一株赤紅果木,口水立時流了下來。直直定盯著一顆果實,說著:“此地,竟會有靈果之木!”
“你這小家伙,甚是放肆!”梼杳姆喝道。
驕昂腳步一僵,一雙眼眸有驚疑之色,四處打量:“何靈在此?”
“吾你就在你眼前!”赤紅靈木不住搖晃。
“你竟…已有靈慧?!”驕昂湊上前去,定定觀察片刻,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小丘山之上,那一株靈木亦不過是初生靈性,此地竟會有生就靈慧之輩。
“怎么,吾就不能生有靈智?”梼杳姆有些好笑,語氣卻帶著些許冷意。
驕昂聽聞杳姆言語,搖晃著首部,嘿嘿輕笑一句:“我自生來,如你這般之靈類,卻是只見過兩位,有些新奇!”
杳姆枝葉劇烈晃動,問道:“你還見過似我之靈?在何處?”
驕昂呵呵低笑,道:“見過一株,倒比不上你!告知你也無妨,你亦前往不了。就在小丘山之上!”
“小丘山?與丘地有何關系?”
驕昂晃著首部,一身青黑皮毛隨著擺動,卻是不再言語。梼杳姆身軀浮現(xiàn)盈盈紅光,映照山洞內(nèi)一片赤紅,樹軀之上有幾分晶瑩剔透之感。
見紅光愈盛,驕昂眼眸中閃過危險之神色,緊盯身前之赤紅果木,洞內(nèi)氣氛有些緊張。
赤紅瑩光逐漸消隱,杳姆言語平靜,言說道:“看來……你之原身不似當前之弱??!”
驕昂此時倒是有些新奇,連碩公都無法觀望看破他之原身本來,此處一地之姆倒是有些特殊能耐。原本有些輕視之情,不自覺消減了一二。
再這方世間,有能耐實力之生靈,總會被其他所尊敬一二。
“你倒是有些出乎我之意外,還是有些實力?!彬湴禾鹎疤悖淞瞬浒捉侵纤纳y絡。隨即邁著驕橫之步伐自山洞內(nèi)走出,暗想?yún)s是有些小瞧此地了。
尤其是一身實力展露不出之際,還需與對方保持敬意。
有愚見驕昂自里面走出,看了一眼,又忙碌自己手頭上事物,努力回想寒先生衣物之樣式。
月輪照耀日芒消隱之際,皎潔之色自空垂落,片片光暈呈現(xiàn)天際,就好似天邊又多了幾輪明月。
天地共一色,世間盡清妝
明月懸空清冷于世,杳山之上些許特殊植物,迎著明月展露身軀,似是要向唯一之光明表現(xiàn)自身之美好一面。
杳山一處山坳之處,驕昂正與幾個杳地小崽子玩耍,主要還是比拼氣力?!斑恕泵鎸σ恢恢睕_過來之大崽子,驕昂亦是直至懟了上去,撞的對方一個趔趄向后倒在地上。
雖說,他因身軀所限,原本之氣力不足二三,對付幾只大崽子,卻亦是輕而易舉。昂著頭斜眤一眾,說道:“還有哪個不服?”
弭岑幾個稚童,各自橫爬于地大受打擊,喊著:“怎會如此,你這身軀還未有我等大。”
驕昂撇著嘴,不屑一言,想著對付成年居民有些問題,還對付不了你等幾個小崽子嗎!
弭岑自地上爬起,一路向山頂而去,留下一眾同伴繼續(xù)與驕昂比拼力氣。
山頂之上股股微風吹拂而過,有愚高高舉起手中衣物,乃是一件分外怪異之衣衫大氅,打量一番,總覺得不甚美觀。
由于其所用之物,乃是杳地居民之毛發(fā),織就之衣衫外表倒是色澤混雜,不似寒先生那件顏色純一。
“有愚,有愚~!”伴隨著咚咚咚的聲音,弭岑自山下跑上來。甫一靠近便問道:“你那位長輩,怎的力氣那么大,我等皆比之不過!”
懷中抱著新做衣衫,有愚回答:“你等不用比了,尊者原身不是當前之大小。若論力氣,你等皆不是對手?!?p> “怎會如此,他還可變化身軀?”弭岑大張著嘴巴,有些不信。
“掌控自身大小,確實無甚難處!”丘地之內(nèi)伯丘以及幾位主事,皆是隨意變化,唯一不同之處,便在于其等是為變多大。
當然,同理相之,或亦可變小!
大小變化之法,或許因某種緣故,對于個體會有所不同。
確切來說,或許是自身所愿之故,丘地之民身軀矮小,為對付更為龐大之兇物,自是要變大身軀,方便廝殺不至于處于劣勢。
驕昂卻正是相反,丘山或者林海之內(nèi),就落不下他原本之身軀,自是對于變小有了意愿。
或許,某種層面而言,大小之變化亦是只看自身意愿。大小如意,或許就是如此!有愚嘴角噙著一抹笑容,生有些許明悟,自是一件高興之事。
“你會變化大小嗎?可否……?”弭岑扭捏湊了過來,輕聲問詢。
“不急,還是先看看他等再言其它!”有愚套上各色混雜之衣衫大氅,面色神情平淡跳上杳山稚童肩膀處。
弭岑眼珠亂轉,邊邁步向下,邊說著:“你若要教,可否第一個教我?”
有愚輕笑一聲,回道:“可,就看你自身能否領悟,我亦只是有些許明悟而已。”
愈向下去,噹噹噹之聲愈發(fā)響徹耳邊。行之山坳之處,就見一位紫眸頑童不住跌倒,又直沖驕昂而去,再次被撞飛跌倒后方。
相比于其他玩伴,紫眸頑童韌性十足,次次跌倒又次次站起。
山坳旁有幾尊杳地居民,看著對方不懈努力,不時喊道:“弭昧,兩方爭斗要注意技巧,不是有蠻力即可!”
“注意步伐,要借力使力?!?p> 驕昂無視杳地居民喊聲,暗思是否要結束此種情況,無有益處當陪練,實在是不甚愉悅。
“尊者,可否先行停歇!”
聽聞熟悉話語,驕昂一扭頭不再理會紫眸頑童,看向一旁,趕忙道:“我等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