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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季

第四十三章 初思器,身被縛

元季 虛之秀 4117 2021-03-29 18:35:46

  碩漣大域自開辟至今,少有過大爭端,或者言凡開啟爭端雙方,皆被某尊生靈鎮(zhèn)壓擊殺。兇威赫赫之下,少有生靈敢于觸犯碩漣之忌諱。

  世間生靈多肆意妄為,也正是某種忌諱,碩漣大域方才有如今之規(guī)模,其內(nèi)所居之生靈方才有當前之繁多種類。

  椒凨一類與咕唋一類,不知因何故生爭斗之舉,打斷陷塌一方山脈,惹得大碩出面行使懲戒。

  此事,當前已在碩漣大淵傳播開來,各類族有壽長者,皆可知曉其中緣故。大多冷言冷語一陣,亦不再多談,只因此事確實是兩者相斗之故,致地貌變化有生靈死傷。

  大唋因此而喪命,椒扈有椒凨姆護著,尚無礙處,卻也可想而知,椒凨姆亦須與大碩斗過一場。若是得勝,自然一切罷了,誰也說不得什么。若是失利,那便不是如此簡單之事了,其等族類是否能在此亦是未知!

  當然,最后會如何只看自身能耐了,大碩之兇威可不是空口之言,而是擊殺諸多犯禁者而來。

  上尊之爭斗,對于數(shù)量繁多相對弱小之居民而言,多是漠不關(guān)心。畢竟自家生存,都有諸多壓力,哪有精力時刻注意強者之爭斗,只要他等爭斗不在自家生存之范圍便可。

  不言其它,只說碩漣大內(nèi)爭斗之景象亦是無時無刻不在發(fā)生,與他等一眾而言,上尊之爭斗于他等之爭斗無有甚不同。

  當然也因上尊將行之爭斗,碩漣大域內(nèi)各處生靈聚集地之爭斗,也少了許多。

  上述這些事情對于有愚而言,實在是無法知曉,依舊過著離群索居之生活。好在,吃食飲水可輕易找尋到。

  不過,唯一讓其犯難之處,便是有一尊兇靈不時襲擾于他,甚是瘋狂。每次,雙方拼的力竭互有損傷,才有所緩和各自修養(yǎng)。

  最為頭痛之處,便是兇靈第二日尋來,已然傷勢痊愈,也不知如何做到快速回復。有愚猜測,兇靈或許有其他生靈相助,方會如此無所顧忌。

  日月輪轉(zhuǎn)之下,有愚尋找更為隱秘之處,以躲避兇靈尋找。也不知對方如何尋找,總能在他稍有放松之時尋來,甚是記仇!

  睧矇之間,混沌翻涌清濛升騰,點點靈彩照耀諸方上下。有愚沉悟修行之法,生有些許感悟,見炫彩日月精華,有清明壯益之感。

  即使外在壓力迫身,沉悟混沌修習行練之法亦不可斷,凡有一絲絲增益,實力每有長進便是極好之事。無形無狀之氣相與睧矇之間翻騰,晦明之光彩吞噬混沌與日月精芒。

  少年忽生感悟,或成就一點靈光,自身實力方可快速進步。按耐悸動,有愚開闔雙目,眼眸中隱顯光輝。

  劍器橫陳膝間,劍身縈繞鋒芒流轉(zhuǎn),赤金二色閃爍,使得劍器愈發(fā)玄奇。劍柄一端,深紅大地之精呈圓珠狀,泛著紅光。

  氣機運用之妙,已然有些許領(lǐng)悟,此亦是他與那尊兇靈持續(xù)斗戰(zhàn)之倚仗。數(shù)次襲饒之下,亦是他率先發(fā)覺對方,限制兇靈長處,方能建功脫身。

  無形之力流轉(zhuǎn)劍身,更有輕松肆意如臂揮使之感?;蛟S,此亦是一種器物運用之法,亦為可知!少年眸有慧彩,靈思翻涌,若如此他或者借此實力大漲。

  即然內(nèi)求煉修現(xiàn)今無法立成!卻可外求練修,以借外器行原本不可之事。不過,自外行煉器之法,他無有能力如寒先生一般,遂心如意輕易成就,只能靠一點點砥礪而成。

  不過,至于如何有效造就器物,還需要他好好仔細琢磨!念起則思,少年立即運莫名之力,朝著劍器洶涌而去!

  無形之力砥礪磨練劍器原本之材質(zhì),如此反復之下,劍器原本赤金之色隱有混淆之感,生有一抹驚弘之色。

  驚弘之色隱與劍身之內(nèi),劍器兩側(cè)劍鋒有不易覺察之毫芒展露。有愚膝蓋之處,感覺有割裂之感,似是利器更為精粹了些許。

  隱見成效,念生喜悅之情!

  杳山之處,聚集著數(shù)百生靈,如碩山一般開辟諸多山洞以供居住。山體之上,生長各般奇形之植木,軀干多是赤紅之色,亦有數(shù)百丈之高,遠遠高于一些杳山之內(nèi)初生之靈。

  爬樹!好似是立身一類生靈皆有之喜好。此地,亦有些許幼生之頑童,在樹干之上蕩漾搖擺,有時不慎便摔于地下。

  不過,幼生崽子也不在意,起身再繼續(xù)玩耍,數(shù)百丈之高完全傷不到他等。

  “咕~”一只兇靈蹲在樹下,四目望著些許玩耍之孩童,見無有關(guān)注者,蹦蹦跳跳下了杳山。

  喚作阿咕之兇靈剛剛消失,一處樹冠之間,弭岑顯露身形,眼珠一轉(zhuǎn),悄悄跟了上去。也無怪他甚是好奇,每次阿咕自外回返,全身皆會有幾處傷痕,他要治療許久才能讓阿咕痊愈。

  也幸好他天賦是如此,若不然幾次下來,阿咕早已丟了小命!不過,此舉一些長輩卻不解,說什么死了便死了,死了便再抓上一些玩。

  哼,他們卻不知道阿咕的特殊之處,雖說阿咕實在無有什么戰(zhàn)力,但好歹是一個玩伴不是。

  兇靈行在前,弭岑跟在后,兩者一前一后穿過高林,周圍盡是粗大樹干。兇靈下了杳山,四目圓睜,后足用力跳躍樹冠上,一躍百丈。

  后方,弭岑趕忙跟上,與樹枝間游蕩。

   密林之間,一處樹干之內(nèi),有愚周身包裹氤氳氣相,一抹清泓光色游曳其中,好似調(diào)皮之生靈左右擺動。

  橫陳與膝上,劍器一跳,有愚睜目有驚奇之色,不解為何劍器能自性躍動?莫不是因他運使之力,還是另有某種變故,或者其中自有不明之法理?

  劍器自然而動,清泓之色當前占據(jù)劍身一半,在劍脊之處尚有赤金之色,不過隨著莫名之力行使,二色逐漸暗淡融入清泓之內(nèi)。

  原本沉重之劍身愈發(fā)顯得輕盈,劍器不時跳動,好似一葉輕羽,漂浮其上再輕輕落下。

  沉重之感不再,鋒芒卻愈發(fā)大盛,清泓雖占據(jù)劍身大多數(shù),但最后赤金之色卻甚是頑固,無形之力磨練之下依然固守劍脊之處。

  有愚輕拍劍身,按住劍器躍動之感,隱約覺得劍器有了幾分靈意,好似新生世間。不過,此等靈意,連蒙昧兇物都比之不了,尚是極為微弱。

  靈思轉(zhuǎn)動之下,觀察劍器變化。劍器之上,生就一抹鋒芒直直刺向樹洞外,利芒穿透樹干留下一處劍痕。

  咕~~

  樹洞外傳來一聲吼叫,有愚握著劍柄,踹開樹墩快速鉆了出來。一只熟悉極其熟悉之兇靈蹲在不遠處,體表有一處傷痕,有絲絲黑色液體流出。

  有愚眼眸一瞇,一股股狠意浮現(xiàn)。兇靈持久襲饒之下,他遲早會力竭,傷勢恢復不及殞命于此。尚不如,氣力殘存幾分之時,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思之此處,身軀隨即升騰而起,股股微風憑空吹拂,劍器清泓之色大漲,利芒不時浮現(xiàn)。

  對戰(zhàn)已有數(shù)次,有愚之能兇靈之能,雙方對于敵手手段皆是清楚。兇靈此時有些驚疑,尚未碰面體表便有一處傷痕,不解對方是如何辦到。

  不過,仇敵見面分外眼紅,兇靈大口一張,一團漆黑液體吐了過來。有愚清楚對方能力,躲在粗壯樹干之后,不時閃爍身形變換位置,尋著機會靠近對方。

  兇靈忌憚劍器之利,未待有愚靠近,便跳至遠處,一條堅韌長舌卷起石巖,砸了過去。

  此舉,有愚只能躲避,每次對方保持距離,亂石飛襲之下,他甚是被動只得躲避。不過,此刻已然不同,無形之力涌向劍器之內(nèi),清泓利芒激射而出,直沖兇靈而去。

  噗一聲,兇靈體表再有一道傷痕,利芒入體極深。見一擊見功,有愚眼眸一亮,再想運使利芒,卻覺體力隱有枯竭。

  還需待體力恢復,念思急轉(zhuǎn)之下,有愚趁著對方吐口水空隙,翻滾著躲在樹干后接近。

  兇靈眼珠微紅,折斷一截樹枝,舌頭甩動繞過樹干砸了過來。有愚一驚,運使劍器斬斷樹枝,兩截樹枝擦過身軀,好歹未曾直接砸中。

  被樹枝擦傷,疼痛刺激他神志一清,方才有些大意,有些想當然了。雙方幾經(jīng)搏殺,對方亦是靈性開辟之輩,懂得揚長避短,已然不是蒙昧之兇物。

  有愚摸了摸額頭細痕,若是他開啟天賦,或可定著對方一瞬,給兇靈來記狠的。他這一脈,天賦多在眼眸,往日山愚便曾定住十倍身軀之兇靈。

  天賦之眸,再加劍器之利,或可一擊必殺。此念初起就被有愚打消,當前天賦未啟,只能另尋方法。

  氣力略微恢復,一道利芒再次劈了過去。利芒極速,兇靈根本躲避不及再被刺重。有愚靈思一念,或可憑利芒逐步擊殺對方,唯一可慮便是為對方是否一直堅持此地。

  若是兇物見勢不妙,肯定跳躍跑走,他實在是跟不上!另有一點,此法還看自身氣力是否能堅持住!

  數(shù)次運使劍器利芒,有愚握著劍柄之手微微抖動,連泛壓榨中體力消耗巨大,無形之力亦是有些紊亂。

  兇靈久不見傷至對方,自身已有幾處傷痕,愈發(fā)狂怒暴躁,一張巨口猛然膨脹,一道道無聲音波響徹密林。

  “咕~”

  音波所過之處,粗壯樹干被轟的木屑紛飛。有愚早有提防,躲過音波正面所在,不過還是被震的恍惚,一陣眩暈。肩膀之處一陣撕裂之感傳來,沾染漆黑毒液,不斷腐蝕身軀。

  將沾染毒液皮衣扔掉,瞧了一眼劍器已然清泓,方才松了一口氣。抬首看去,見對方還在聚力,一張巨口分外膨脹。

  未有多想,一道利芒劈了過去,趁機換了一處躲避位置。

  躲過音波與毒液,眸光微動殺意彌漫,等待兇靈舉動。待對方再次鼓起大口,厲色閃爍握著劍器,用盡全身力氣與氣相,大喝一聲:“走你!”

  劍器仿若一道清泓之光鋒芒之意直射兇物。兇物尚在聚力,未曾反應(yīng)過來,眼看著劍器激射而來。

  原本一動不動之樹干,生出一片片藤蔓,擋在兇物身前,卻被劍器穿透再次插在兇物身前。

  劍器刺身劍柄留于外,聚力之音消弭一空,兇物趴在地上自劍柄出流出絲絲黑色液體。

  “嘩”,弭岑自樹干上跳下,看著阿咚趴在地上又一次受創(chuàng)。

  幾條藤蔓生出將阿咕綁住,弭岑方才回首看著失力坐在地上矮小生靈。一指對方,一條藤蔓卷住有愚,綁至身前,好奇看了片刻,稚嫩之音響起:“我決定了,你亦要跟要回杳地!”

  “呵呵,隨你吧!我現(xiàn)今無任何反抗之力!”有愚被藤蔓綁著無法動彈,扯著嘴角漠然說著。

  弭岑低首湊上進前,看著只有自己首部大小的生靈,不可置信嘿嘿一笑:“你居然能說話,連阿咕都不會說話?!?p>  有愚翻了翻白眼,氣力稍微恢復一些,試著掙扎一番只做無用功,說著:“它會說話,只是你聽不懂罷了!”

  “真的?這么說,你可以聽的懂?”弭岑眼眸靈動,抱著極長雙臂,哼哼一番不住點頭。

  “那你更要跟我去往杳山之所在,哈哈,我要讓阿父他們看看我抓住的小東西!”

  有愚聽聞此言,總覺得有些熟悉,似乎自家以往亦曾有過此等情況。靈思轉(zhuǎn)動,尋思著脫身之法。

  藤蔓卷著兇靈與有愚,須參一路歡快在樹冠上游蕩,朝著杳山所在行去。有愚被藤蔓綁著忽上忽下,一陣眼暈,趕忙閉目方才好受一些。

  不大功夫,一座青翠秀麗之山峰已近在眼前,弭岑一臂抱著阿咕,一掌抓著有愚,興沖沖跑上杳山。

  剛剛行之山腳,走過來幾位身高各異的生靈,皆是同類通脈之靈。其中一位說著:“弭岑你又去尋何物?”

  “嘿嘿,你們瞧,我抓住這么個小東西!”弭岑一攤手掌,有愚橫躺在手掌之上,被藤蔓緊束。

  “居然有這么小的東西,真是長了見識!”

  “來,讓我仔細瞧瞧!”

  弭岑拍走伸過來的一只手,收回手掌,說著:“一邊去,要看自己去尋!”

  “額,弭岑,你那只兇物,是不是快要死了!”此事一個玩伴指著阿咕說了一句。

  “呀,真是,我先去治療了,你等先自己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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