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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
沈怡君紅著眼眶跟在陸修銘身后,來來回回,不知疲倦。
她想開口跟他說些什么,但又怕惹他生氣,一直沒敢開口。
“有什么話就說吧”陸修銘從書房回到臥室,疲倦地坐下,“你都已經(jīng)跟我一天了?!?p> 沈怡君扶著腰坐在他身邊,冰涼的手指輕輕覆在他的臉上。
“疼不疼?”她壓抑著哭腔問他。
陸修銘面無表情地推開她的手,“不疼。”
“爸他是著急,所以才打了你,你別放在心上?!彼涍@聲音去安慰他,又把那冰涼的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他的胳膊上。
是他做錯了,陸霆打他這一巴掌,也無可厚非。他不捉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
“多穿點,別著涼了?!?p> 他起身,又要出去。沈怡君也扶著腰跟著起身。
“別再跟著我,很煩?!?p> 她停下腳步,“陸修銘”她抖著聲音叫了他一聲。壓抑在心中的委屈,好像都快憋不住了。
“你別去找那個女人了,好不好?”她用幾乎哀求的哭腔開口,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別去了,我已經(jīng)懷了你的孩子,你馬上就要做爸爸了?!?p> “我的事,不用你管?!?p> 沈怡君心中一猝,慢慢地收回手,落在自己的身側(cè)。
這一次陸修銘出去,她沒有再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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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回去的路上,一直都沒有說話,靠在車?yán)?,揉著自己的肩膀,目光有些呆滯?p> 六七小心翼翼地偷瞄自己老大,感覺她好像有點不對勁。
“老大,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p> 外面的車閃著燈從她面前路過,她覺得窗口的風(fēng)有點冷,關(guān)上窗,回過神來。
“問”
六七端坐好身子,清了清嗓子開口,“老大,你房間里的那個背影,是你心上人嗎?”
顧簡輕笑一聲,沖他眨了眨眼,“你猜?!?p> 六七心里一抖,老大竟然沒否定?!
他有些不可置信,“老大,你果真喜歡,男人么?”
老大在他心里一直是至高無上的白月光,之前有人開玩笑說老大有斷袖之癖,他都會紅著臉跟他們據(jù)理力爭。
但今天,老大一看見那個背影,就把他撇下,還讓他自己先走。
難道……
六七感覺心中的白月光碎了。
顧簡不禁笑出聲來,“傻子?!?p> 她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六七那張震驚的小臉。
“他不是我的心上人,他是我命里的光,沒有他,我早就死了?!鳖櫤喍⒅巴獾母」饴佑埃哉Z。
“什么光能讓老大念念不忘兩年,而且,你就靠一個背影,就能認(rèn)出來他嗎?”
顧簡靠著座椅,疲倦地閉上眼,“不知道,看緣分吧。”
懷里的手機震了震,顧簡懶得睜眼,就讓六七拿出來替她看看。
“老大,是陸家大傻發(fā)來的消息?!?p> 陸家大傻,是顧簡給陸修嶼的備注。
“發(fā)的什么?”
“你好,我是二少爺?shù)谋gS,二少爺說想你,所以讓我替他發(fā)消息給你,他這幾天要出去玩,問你有沒有空一起去。地址,江寒區(qū),陸家灣?!?p> 六七照著手機一字一句地念出來。
“老大,陸家二少爺約你出去玩?!?p> 顧簡嗯了一聲。
“那你去嗎?”
“去吧,他一個傻子在外面,不安全。”顧簡答的云淡風(fēng)輕。
而且,他是洛慈的兒子,又是和她拜完把子的人,怎么著,也應(yīng)該去看看吧。
顧簡回去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起身去了陸家灣。
江寒區(qū)是陸家開發(fā)的一個旅游景區(qū),建了一個小的度假山莊,每年盈利足有千萬。
這陸家灣,是陸家的私宅,規(guī)模雖然比不上陸家的宅院,但也比一般人家奢華不少。
顧簡站在門口,懶懶地伸了一個腰,走上去仔細(xì)打量了一下門。
竟然沒有門鈴?她覺得有些奇怪,只好握成拳頭敲門。
“有人嗎?”
風(fēng)吹草動,樹葉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在這幽僻的山莊里,竟然顯得有幾分詭異陰森。
她又敲了敲門,還是沒人應(yīng)。
“這陸修嶼難不成是放他鴿子?他一個傻子還敢放自己鴿子?”
顧簡有些氣惱地踹了一下門,轉(zhuǎn)身往回走,越發(fā)覺得事情不對。
陸家,會放任他一個小傻子來這么遠(yuǎn)的地方玩嗎?
腳步踩到斷木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她低頭,發(fā)現(xiàn)腳下根本沒有樹枝。
來不及回頭,就被人當(dāng)頭一棒,罩進麻袋扛走了。
她短暫的昏迷之后,在顛簸之中醒來,感覺自己是被人扛在肩頭移動。
聽腳步聲,好像有五個男人。還都是有幾年本事的練家子。
誰他媽這么大膽,敢綁她?顧簡氣得牙癢癢,她透過麻袋里的光,看到外面模糊的景象。
進山了。
他們一直徒步,走了近二十分鐘才到達目的地,然后把她往地上重重地一摔。
“大哥,人帶來了?!?p> 是剛才扛著他的人。
有人來解麻袋,顧簡蓄力,在袋口打開之際,猛地站起身,把身邊的人踹倒在地,就勢拿起腳下的麻袋,擰成股甩到他們臉上。
一圈下來,身邊那幾個人都被砸的暈頭轉(zhuǎn)向。
“來人,一起上!”
地上的人爬起,招呼更多的人過來。
顧簡冷哼一聲,忽然把手里的麻袋一扔,不跟他們打了。
她回頭看向剛才被喊大哥的人。
其他人見她不動,也不敢輕舉妄動。
“打啊,來啊”顧簡動了動嘴唇,有些欠揍。
領(lǐng)頭的那個掄著拳頭正要往上沖,那個大哥忽然開了口。
“住手!干什么一個個?找死嗎?誰都敢綁?”
汪承大喝一聲,所有人停下動作。
“大哥,她是雇主要綁的人,雇主說了,死活不論?!?p> “放屁!什么死活不論!誰敢動她?”汪承瞇著眼掃視一圈,大家面面相覷。
什么情況,這小白臉難不成是大哥的相好?
“大哥,他是誰???”還是那個領(lǐng)頭的,壯著膽子問他。
汪承忽然換上狗腿的笑,走到顧簡的身旁,“這是我們的簡爺!”
“簡爺,你怎么來了?”要是身后現(xiàn)在有條尾巴,估計都要搖上天了。
顧簡勾起嘴角,轉(zhuǎn)了轉(zhuǎn)酸痛的脖子,精致張揚的臉上,好看又致命,“我怎么來的,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
孫愛學(xué)
陸修嶼:聽說床戲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