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國的那天,君長歌一身紅色婚服,艷絕無雙,步步生蓮。君長歌明白,此一去,她與他定成永訣。
夜千溟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是一月以后彼時的他剛剛從戰(zhàn)場上歸來,銀色的鎧甲上血跡斑斑,劍眉緊促,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瘋了一般地駕馬跑出營地,卻在門口被他的父親,也就是仁王攔住。
“你要去哪里!“仁王厲聲說道。
夜千溟一言不發(fā),眼里滿是堅定。他知道他不能放手,如若不然,她會難過,會失望,會不開心。夜千溟一想到那雙靈動的眸子里的光芒明滅,心里就一陣抽痛。
“父親,我要去找她?!彼麍远ǎ瑳]有任何遲疑。
“你可知道,現(xiàn)在離開,是至千萬將士于不顧,是至仁王府于不顧!”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棄長歌于不顧!父親,對不起!”夜千溟說完便拿起長槍,內(nèi)力一震便打斷了左手,骨頭斷裂的瞬間,血緩緩地流出,而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去找她了?”夜千溟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傳我令,主將夜千溟受傷,副將補(bǔ)上!”仁王轉(zhuǎn)身不去看他傳令道。
“你去包扎一下再去吧?!?p> 很快,夜千溟便踏上了去往邊境城池的路,很幸運的是,夏國與尚國的邊境并不遠(yuǎn),夜千溟快馬加鞭終于在邊境追上了和親的隊伍。
君長歌看到夜千溟的那一刻,壓抑的情緒一下子便爆發(fā)了出來。
她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以為以后異國他鄉(xiāng),她想他時,只能對月相思。
“對不起,我來晚了?!笨粗L歌哭的稀里嘩啦的樣子,夜千溟忍不住將她抱進(jìn)懷里,心里一陣抽痛。
過了許久,也哭了許久的君長歌哭累了睡了過去,手緊緊握著夜千溟的衣袂。
和親隊伍還在緩緩地進(jìn)發(fā),夜千溟看著熟睡的君長歌,夜千溟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想:要不是國難當(dāng)頭,他真的想帶她一走了之。
天漸漸轉(zhuǎn)明,此時已經(jīng)到達(dá)了離國邊界??粗鴭善G的君長歌,夜千溟狠了狠心,問到“長歌,你可愿跟我走,不管家國,不管天下。只過屬于我們的日子?!?p> 君長歌有些愣了,真的可以這樣嗎?
看著夜千溟滿臉期待的臉,想想自己此去的處境,君長歌抿了抿唇,“你等我一下?!?p> 君長歌匆匆地拿出筆墨紙硯,給上官鈺寫了一封信,然后和夜千溟一起離開了尚國也離開了夏國。
君長歌知道這樣會辜負(fù)父皇和母后的期望,只是她真的不想和一個不喜歡的人過完一生。
她給上官鈺寫了一封信,寥寥數(shù)筆,信中寫明了“看在我們相識數(shù)年的情分上,請你出兵幫幫我父皇?!?p> 他不知道上官鈺會不會同意,只是她真的顧不了那么多了。她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只是夜千溟出現(xiàn)的那一刻,或者是夜千溟打算帶她走的那一刻,她真的什么都顧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