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蝙蝠俠的意義
扎坦娜，屬于DC超級英雄中魔法陣營里的一員，起源一直都沒怎么變動過。
她一家子往上數(shù)十幾輩都是魔法師，是個魔法世家，最古老可以追溯到文藝復(fù)興時期，甚至連達芬奇都是她的老祖宗。
有著這么光輝的血統(tǒng)，扎坦娜的魔法天賦自然也是首屈一指的強。
雖然小時候的扎坦娜，因為帶著牙套口齒不清，念個咒語都念不明白，但是她依然有著強大得可怕的魔法造詣。
順帶一提，扎坦娜的起源里面一般都會包括她父母受到襲擊之后，她的父親利用魔法擊退歹徒，隨后想著讓扎坦娜能夠有自衛(wèi)能力，而教她魔法。
不知道是不是DC編輯部的惡意，從此之后，扎坦娜變成了一個開朗熱情，同時充滿了正義感的女孩子。
而同樣是父母受到襲擊，直接掛了的布魯斯·韋恩就……
不是強行要將他們倆人放一起對比，主要是更多設(shè)定里面，扎坦娜都是布魯斯·韋恩的青梅竹馬，還是他的初戀。
兩個人后來走上了完全不同，但是又完全一致的道路。蝙蝠俠成為了正義聯(lián)盟的大腦，而扎坦娜成為了黑暗正義聯(lián)盟的領(lǐng)袖。
至于為什么說康斯坦丁明明能力更強，人氣也比扎坦娜要高，同時還出圈了的角色反而沒能坐在黑暗正義聯(lián)盟的領(lǐng)導(dǎo)位置上……
很簡單，他叫康斯坦丁。
換做是你，你也舉起雙手雙腳投票把這家伙給擼下來。
畢竟扎坦娜本來就是從康斯坦丁手里接過這個位置的。
群眾的眼睛雖說不一定都是雪亮的，但一定都是最懂趨利避害的，黑暗正義聯(lián)盟的大家伙，哥幾個你投一票我投一票把扎坦娜送到這個位置，也不要能力更強的康斯坦丁，這就已經(jīng)充分說明了扎坦娜的可靠性。
雖然蝙蝠俠真的不認識這個性轉(zhuǎn)地球到底是DC宇宙里面的那個，但是扎坦娜這個名字還是給了他一點信任感。
至少比在酒吧里跟一群魔鬼惡魔買醉的康斯坦汀要可靠得多。
“還行，比我那家別墅都要大了！”
韋恩摘下頭套，環(huán)顧四周，雖然這地方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但是它真的太大了。
像是個地下廣場。
“啊哈，我可以認為這是贊美嗎？”
扎坦娜在房間里面唯一的一張沙發(fā)上坐下來，解開了自己的馬尾：“你是繼承了布魯茜的蝙蝠俠是嗎？你是從別的世界過來的？我沒能在你的靈魂上看到連接這個世界的‘線’?！?p> “線？”
現(xiàn)在的韋恩其實累得不行了，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在扎坦娜旁邊坐下，最后還是神奇小子一把拽過他，把他摁在扎坦娜旁邊。
“所謂的‘線’，其實就是‘臍帶’！”
跟著坐在韋恩的旁邊，同樣對神秘系力量有些了解的神奇小子對他解釋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任何靈性都是不滅的。
這個世界的生靈，出生的時候，就會和這個世界的‘本源’建立一道連接，在扎坦娜這些魔法師看來，就像是一條細長的線。
人類死后，這條線就會把他拉回這個世界的本源里面，等到合適的時候，就會以另一種形態(tài)回歸這個世界?！?p> “你是說……投胎？輪回？”
扎坦娜站了起來，給他們倒了兩杯茶，放在了房間里面唯一一張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桌子上：“可以這樣認為，有些靈性回歸會變成動物，有些會變成植物，一部分會變成人類。
當(dāng)然，動物越來越少，植物越來越少，那么回歸成人類的就會越來越多！”
韋恩了然地點點頭，他雖然自認是個唯物主義者，但是對于接受這些設(shè)定一定問題都沒有。
畢竟這本來就不是唯物主義世界，要是沒有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才是咄咄怪事。
“那么，你要問什么？”
扎坦娜重新坐回韋恩旁邊。
“有很多問題，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p> 韋恩喝了一口扎坦娜倒得茶，當(dāng)時就皺起眉，味道差得離譜，像是潔廁靈。
“哈哈，魔鬼都愛喝這種茶，這里也只有這種茶可以喝?！?p> “不，沒事?！?p> 韋恩把茶放下，開始詢問正事：“首先就是，康斯坦汀我不指望了，關(guān)鍵是你，你能不能帶我傳送去剩下的那幾個原初黑水怪的培育間里面？”
“我？”扎坦娜搖搖頭：“雖然我也很想拯救這個世界，將這個回復(fù)原樣，但我也是和康斯坦汀差不多，想勸你趁早放棄這個想法。”
看了一眼從墻壁里面冒出一個頭來的布魯茜，韋恩沉吟了一會：“為什么？因為我們打不過原初黑水怪嗎？”
“不只是這個。”扎坦娜指了指地下：“在這地底下，有一個監(jiān)獄，里面關(guān)押著一個犯人，她是泡了拉撒路池水的喪鐘。
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搓P(guān)押她嗎？因為她在幫原初黑水怪做事！
蝙蝠俠，我不知道為什么你們在對付兩個原初黑水怪的時候，都沒發(fā)現(xiàn)人類叛徒。
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一個殘酷的事實，那些原初黑水怪的手底下，不僅僅有黑水怪軍隊，還有人類軍隊！
你能夠?qū)δ切┘一锵職⑹謫幔俊?p> 韋恩聳聳肩：“殘酷的事實，但不是令人意外的事實。
扎坦娜，這是戰(zhàn)爭，你不殺我，我就會殺了你的戰(zhàn)爭，如果說我殺人可以拯救這個世界，那我愿意殺?！?p> 雖然韋恩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布魯茜仍然能夠感覺到他內(nèi)心的動搖。
她悄悄地飄到韋恩的身邊，雙手蓋住了韋恩的手背。
布魯茜其實殺過人，她真的動手殺過——不然女海王是怎么死的？
她很清楚，對于蝙蝠俠這個名頭來說，不殺人永遠都不是什么原則，而是一種束縛。
在平時，這種束縛能讓蝙蝠俠成為英雄，不至于讓蝙蝠俠墮落到和罪犯一個層次。
但是，在特定時刻，這種束縛很有可能會毀了一切——就比如，她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殺死超級女俠，最后只能眼睜睜地克拉拉死在自己面前，同時帶上自己。
克拉拉也許是到了天堂，但是她這個亡靈，只能渾渾噩噩地游蕩在這個世界。
布魯茜能夠看得出，韋恩是入戲太深了，他一直都在用不殺人來維系自己和蝙蝠俠這個身份。
他好像認為，如果他殺了人的話，那么他就不是蝙蝠俠了。
他極端缺乏自信。
布魯茜能夠看得出，韋恩不親自動手對付謎語人的迷題，除了有信任她的這個原因之外，還有就是，他沒有自信。
他好像覺得，只有真正的蝙蝠俠才能對付哥譚粉絲團。
布魯茜心想，是不是應(yīng)該和韋恩說說她的哥譚往事，要知道在她出道之前，哥譚里面就有一個單挑王，把她粉絲團里面好幾個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家伙全都給胖揍了一頓。
如果不是因為哥譚腐敗至極，黑暗至極，也許她根本就不需要當(dāng)什么蝙蝠俠。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哥譚不是這么腐敗，這么黑暗的話，她又怎么可能會自己一個人從巷子里走出來呢？
這時，布魯茜突然看到了韋恩詫異的眼神，接著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她像沒事人一樣，松開了自己的雙手，然后對著扎坦娜那邊使了個眼色。
她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了，當(dāng)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害羞。
“主要是，這不是殺了人就能解決問題——蝙蝠俠，你能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這個世界恢復(fù)原狀嗎？
你只能讓黑水怪不再增加對吧，這之后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而這段路，沒有蝙蝠俠是不行的！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式讓那些金屬液體全都吸收到自己的身體里，但是這種金屬在侵蝕著你！
我能夠肯定，一旦你全身的骨頭都被替換成那種金屬之后，你絕對會死！
你連被那種金屬控制的機會都沒有！你一定會死！
即使如此，你還要繼續(xù)嗎？”
韋恩站了起來，和布魯茜對視了一眼，他能看到布魯茜的眼神中帶有憐憫，同時還有一絲絲狡黠。
她應(yīng)該早就做好準備了。
想到這里，韋恩笑了。
“我有辦法應(yīng)付這些金屬的，放心吧。
而且，我又不是沒死過。
扎坦娜，拯救世界不是什么小事，不是對著大魔頭說些義正嚴詞的話就可以做到的。
這種事，需要犧牲！
如果我倒在了拯救世界的路上，那是我的榮譽……就像是伊特萊根他的老伙計一樣?！?p> “那之后呢？”扎坦娜還是搖頭：“那之后的事情呢？蝙蝠俠，你不懂在這個世界里面，蝙蝠這個標志的作用！
沒有蝙蝠俠，我們甚至凝聚不起人心！
我可以跟你說，一旦我向整個避難所宣布蝙蝠俠歸來了，那么他們都一定會拿起武器，跟隨你戰(zhàn)斗！
當(dāng)年，我們對付超級女俠的時候，就是如此！
但如果你死了，那原初黑水怪，黑水怪軍團，還有人類叛徒，又應(yīng)該怎么辦？”
韋恩再次看向布魯茜。
“去找喪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