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與楚軍在潁水之濱的這場對決分出勝敗繼而乘勢前進之時,也是賈兒、歐陽俏和羋佼先后脫離洧水河岔口的時候,一進一退為潁水之戰(zhàn)畫上了句號。實際上,“一退”不準確,至少存在“三退”的情況。
第二退與兩系三人有關(guān),兩系指“閼伯臺”和“王家軍”這兩個系統(tǒng),三人是宋留、強瞻和王楠。其中,宋留、強瞻是同鄉(xiāng)兼好友的一對年輕威猛漢子,隸屬于“閼伯臺”,分別擔任監(jiān)臺、巡臺職務,各自有流星劍、繁星劍的稱號;王楠是與“王家軍”有關(guān)的一位妙齡美貌女子,她的大伯王裁是王翦手下有名的戰(zhàn)將。
宋留、強瞻奉“閼伯臺”的命令前來追查木正劍,而王楠也有同樣的使命。
閼伯臺亦稱火神臺、火星臺,位于睢陽西南三里處(今火星臺村),是距今四千多年的觀星臺遺址。五帝時期,帝嚳與簡狄之子契封于商邑(今河南商丘),主管火正,一是管理火種,以便人們可以隨時取到火;二是祭祀火星并觀測火星的運行,以便及時地告知人們防災避禍并適時地播種收割。
久而久之,火正契被稱為“閼伯”。契死后,人們在他生前觀測的高地上葬之,后人稱之為閼伯臺或火星臺、火神臺。西周初期,周公旦輔佐周成王平定三監(jiān)之亂,遵循“興滅繼絕”的傳統(tǒng),封殷紂王的庶兄微子啟于商朝的舊都商丘,建立宋國,特準其用天子禮樂奉商朝宗祀,與周為客。
宋國地位特殊,被周天子尊為“三恪”之一。
戰(zhàn)國時期,宋國發(fā)生了戴氏(旁支)取宋,宋辟公(又稱宋桓侯、宋后桓公)被宋戴公后裔宋剔成君推翻,宋剔成君成為國君。公元前329年(壬辰年、生肖龍),這是宋剔成君二十七年,宋剔成君之弟戴偃以武力取得宋國君主之位,宋剔成君逃至齊國。公元前318年(癸卯年、生肖兔),戴偃在位第十一年時自立為王,即宋康王,亦稱宋王偃、宋獻王,諸侯皆呼“桀宋”。
公元前286年(乙亥年、生肖豬),宋國發(fā)生內(nèi)亂,齊國趁機聯(lián)合楚國、魏國攻打宋國。宋國百姓四處逃散,城池沒能守住,宋康王攜愛妾逃到溫邑(今河南溫縣)。齊軍抓獲并殺死宋康王,三國滅亡宋國并瓜分其領(lǐng)地。戴偃遺妾之一最終歸韓桓惠王所有,生下了遺腹女韓玉環(huán)。
閼伯臺隸屬于宋國之時,已經(jīng)發(fā)展為一個武術(shù)流派,是“五六五七八十二”武林歌謠所說的“十二國臺”之一,因曾經(jīng)上演“虎頭蛇尾”故事而烙上了“虎印”。
附侯恪《秋日登閼伯臺》一首:
閼伯臺高遠瞰城,霞天萬樹倚孤清。
我來正值鴻初到,風至不堪葉乍橫。
菟苑煙深村巷寂,武陵花盡野溪晴。
登臨剩有筇枝健,五岳何須愧向平。
閼伯臺監(jiān)臺宋留、巡臺強瞻以及王楠卻趕了一個晚集,因為他們來到洧水河岔口時正遇到王賁大軍趕來。王楠擔心被秦軍看到自己跟閼伯臺的人一起現(xiàn)身戰(zhàn)場會產(chǎn)生誤會,說道:“我若被做實在這里出現(xiàn),那可就不妙了,趕快走吧!”
就這樣,這三人不得不退去。第三退屬于臨武君景駒,后者統(tǒng)領(lǐng)的楚軍在潁水被王賁統(tǒng)率的秦軍打敗后狼狽而逃,回守陳邑?,F(xiàn)在,“一進”也有新進展。王賁所率秦軍在潁水打敗景駒后馬不停蹄,隨即又連續(xù)奪取了西華、固陵(河南太康南)、陽夏(今太康縣)等十幾座楚國城池。
其中,王賁騎士米祖在西華、固陵建功,锏殺莫敖兼西華守將、“晨鳴槍”黃晨和固陵守將方巳。
原來,黃晨與方巳因切磋槍法而結(jié)緣,繼而結(jié)拜兄弟。方巳女兒方芳還在襁褓中時就許給了黃晨兒子黃極中,這導致方巳養(yǎng)子黃駒的不滿。黃駒本是孤兒,被方巳收留后,黃晨曾指點他槍法,方巳為讓這個養(yǎng)子牢記兄長黃晨的恩情,特給他賜名黃駒。
沒料想黃駒覬覦方家產(chǎn)業(yè),他眼見方巳重視黃極中而輕視自己,就心生怨氣啦!因此,當王賁部秦軍攻打固陵時,黃駒就開門投靠了秦軍。方巳倉促應戰(zhàn),被锏騎米祖殺害,妻子不甘受辱,上吊自殺,方芳下落不明,而黃極中因在外學藝僥幸躲過一劫。
另外,王賁騎士川澄在陽夏大放異彩,斧砍莫敖兼陽夏守將、“歸陰刀”田歸。
之后,王賁軍迅速沿鴻溝北上,轉(zhuǎn)而進攻魏國。秦軍從楚國這面攻打魏國還真選對了方向,因為這正好合上了澤火革卦,卦辭曰:“巳日乃孚,元亨,利貞。悔亡。”
革卦象征變革,卦意是說:“多日籌謀之后再推行變革方能取信于民,至為亨通順利,利于堅守正道,悔恨消亡?!?p> 王賁除了軍事上的成功外,還俘獲了生于淮北之地的美人黃淮,可謂是事業(yè)家庭雙豐收啊!
接下來,王賁兩位騎士爾師、杜材建立奇功,連下承匡(又名匡城,今HEN省SQ市睢縣城西十五公里匡城村西北)、圉城(今河南杞縣南五十里)、雍丘(今HEN省杞縣)等城,直到魏國都城大梁(今河南開封)外圍,才遭遇魏澤從魏長城一線調(diào)來的衛(wèi)慶部的頑強阻擊。
當魏澤得知秦兵來犯時,踴躍走上戰(zhàn)場,舍命報答魏王的知遇之恩。他衣鐵甲、操鐵戟以戰(zhàn),所擊無不碎,所沖無不陷,以車投車,以人投人,終因寡不敵眾,被鉞騎爾師擊斃。衛(wèi)慶刀技雖好,終究孤掌難鳴,也沒有逃脫被殺的命運,死在杜材槊下。
隨之,在爾師、杜材突前部隊的帶領(lǐng)下,秦軍完成了對大梁的包圍。
在這樣的情況下,魏假自恃大梁城池堅固,依然沒心沒肺地在獒宮與自己心愛的魏獒玩樂。實際上,“秦豬”上應室火,而“魏狗”上對婁金,火克金,天時對魏國不利。
負責守衛(wèi)魏國國都的大梁將軍有緊急軍情稟報,卻被獒宮門衛(wèi)阻攔并訓斥,大梁將軍大怒,拔出佩劍,聲言:“耽誤軍情,我捅你個透心涼!”
門衛(wèi)嚇得一溜煙跑到魏假那兒告狀,說大梁將軍對魏獒不恭,魏假急匆匆牽一條魏獒出來,竟然要放魏獒扒出大梁將軍的心肝以檢驗是否忠誠。一旁的相國尸埕好說歹說,魏假才作罷。
之后,大梁將軍說:“各方情形表明,秦軍將對大梁采取水攻。”
魏假說:“不礙事不礙事,我自有神兵守城。神兵者,魏獒也!”
由于大梁將軍的堅持,魏假終于答應可以派兵去城外設(shè)立防線,但數(shù)量只限三萬。
三萬魏軍出城不久即被王賁逮個正著,秦軍箭矢飛蝗般襲來,大梁將軍胸口中箭急呼撤兵。敗兵撤回城里,尸埕清點人數(shù),除兩千多將士當場戰(zhàn)死,還有一萬六千余人中箭受傷,剩下的多是踩踏擠傷。
相國尸埕見此,于五更之時急忙請見魏假,宮里卻傳出話來:“魏王正在獒宮給魏獒治傷,明日午時才能有時間看望大梁將軍和傷兵。”
尸埕當即寫下辭呈:“王不愛人而愛犬,將軍盡忠而無門,豈非魏國之哀乎?大梁破城之日,乃王受天譴之時,王毋怨天尤人也!”
再說昭塞之所以從齊國來到南亳,原本打算參與抗秦戰(zhàn)爭,洗刷出使齊國失敗的負疚感,沒想到秦軍卻北上攻魏去了。于是,他帶著美人田姞趕往楚都交差。這時,公孫晛已與吳瑯失去聯(lián)系,也只好遵循“中孚利貞”之道,將刺殺昭塞的使命進行到底。
然而,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公孫晛在譙城(今亳州)流星園內(nèi)試圖刺殺昭塞時,再次被田仲阻擋并被追至九龍井旁,繼而出現(xiàn)了意外。原來,當田仲發(fā)現(xiàn)公孫晛要刺殺他的妹夫昭塞后,只好暗中護送他與妹妹回楚。
二人打到九龍井旁時,公孫晛的火風神功已經(jīng)用過了以木巽火、正位凝命、不我能即、雉膏不食四招,準備用最后一招黃耳金鉉。
田仲跟公孫晛之前交過手,已經(jīng)摸清了她的套路,知道公孫晛要用黃耳金鉉,就突然變招。他使用了柏寢臺颶風刀法中一招井冽寒泉,使得自己猶如受到寒凍般顫顫巍巍地向后倒去,誘使公孫晛的黃耳金鉉出現(xiàn)俯身攻擊的局面。
隨即,田仲跟以劍支撐地面,如陀螺般轉(zhuǎn)到公孫晛身后,點中了她的腰陽關(guān)經(jīng)穴。腰陽關(guān)在腰部,屬督脈,主治腰骶痛、月經(jīng)不調(diào)、帶下、遺精、陽痿、下肢麻痹等。公孫晛被點中后,突然出現(xiàn)撒尿的感覺,然后俯沖下去。
田仲直起身來,見公孫晛向九龍井倒去,急忙從身后抱住了她,帶她離開了井邊。
頓時,公孫晛大驚失色,嬌呼道:“你要干嘛呀???”
按照武功套路來說,田仲應對無誤,可他沒有預料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因此,田仲聽到公孫晛驚恐的喊聲后急忙松手,并解開了她的穴道,然后抱歉地說道:“沒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我可不是有意要冒犯你,對不住啦!”
言畢,他不等公孫晛回答,急忙離去。實際上,田仲由于旅途寂寞,并沒有要殺公孫晛的意思,只是想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因為這已經(jīng)成了他打發(fā)寂寞的辦法。換句話說,田仲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喜歡上了公孫晛。
孰料想,這招井冽寒泉居然演變成摟摟抱抱的尷尬境況,他也只好先躲開再說,給雙方保留臉面。
對公孫晛來說,自從在譙城(今亳州)流星園失手被田仲擒獲后,心里也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田仲不僅沒有難為她,還放了她,但這還不是主要的,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有了肌膚接觸,這讓公孫晛無法釋懷。
于是,公孫晛如同一只蒼蠅般不僅趕不走,反而盯上了田仲,以至于后來到底是刺殺昭塞還是與田仲糾纏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啦!奇妙的事情也就隨之發(fā)生,田仲與公孫晛在對抗中竟然打出了感情。
隨后,二人打打鬧鬧,但真打的成分漸少,嬉鬧的因素增多,倒是符合了“田公見晛”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