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兒的事,還要羅子操心了?!?p> 右建白又拿出一份地契,放在羅旭的眼前,不過對于羅旭的說法仍是將信將疑。
反正地契這樣的東西,對于他這樣的世家貴族而言,算不得值錢。雖然能賺來刀幣,但是效率太慢了。
若不是地處臨淄,占了個‘物以稀為貴’的便宜,地契這種東西,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不會看。
“右子客氣了。”
羅旭搖頭一笑,將這份地契推了回去。
“右擅是我的徒弟,我操心是自然?!?p> “上次收下那份地契,也不過是想為九霄置辦一份產(chǎn)業(yè)?!?p> 羅旭的話讓右擅來了興趣,連忙開口問道:“九霄有意在臨淄置辦一些產(chǎn)業(yè)嗎?”
“那倒也不是,只是他來了臨淄許多年,仍然沒個產(chǎn)業(yè),多少有些不像話?!?p> “他年輕不懂事,我這個當(dāng)老師的只好替他他謀劃幾分了。”
羅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右建白,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不過,他還是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p> “哈哈,九霄視金錢如糞土,自然不會在意這些?!?p> 右建白面上雖然在笑,但心里還是有幾分失望的,看來羅旭也未曾勸動鶴九霄啊。
“修行路上,哪里不需要錢?”羅旭怒哼了一聲,似乎是在惱怒鶴九霄的不懂事,隨即展顏笑道:“不過他還是聽我話的,上次提起此事,他雖未答應(yīng),可也未拒絕。”
“不急,不急?!?p> 右建白臉上笑開了花,若是自己將這個消息帶回去,能換來多少好處?
“此事羅子有需要的地方,盡管可以開口。”
右建白笑了一聲,便起身告辭了,顯然是急著回去通報情況。
他雖然是右家如今的家主,但是在他的頭上還有個老祖呢。那位老祖才是右家的定海神針,在齊國有著大夫的職位。
而除他以外,右家還有不少人盯著家主的位置。
因為右擅始終不成器的緣故,他這個家主的位置坐得也不算安穩(wěn)。
如今右擅修行有了起色,自己又從羅旭這里打聽到了鶴九霄有意置辦產(chǎn)業(yè)的消息,看其他人還怎么和自己爭。
右建白回家之后的舉動,羅旭雖是無從打聽,但也能猜出幾分來。
無非就是想家族的老祖,還有右家背靠的卿族通報,然后借著這個機(jī)會打壓異己罷了。
這些事情羅旭并不關(guān)心,他現(xiàn)在操心的還是右擅的修行。
當(dāng)然,不是操心如何讓右擅的修為進(jìn)步神速,而是如何將右擅的修行速度降下來,最好不得存進(jìn)。
這一點(diǎn)就有些難了,右建白自己也是個修為頗深的練氣士。雖然授徒的本事不如羅旭,但羅旭有沒有認(rèn)真教,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右擅,你施展一遍《墜星劍》,我看看你修煉的如何了?”
如今羅旭身邊,能算得上弟子的,只有右擅與鶴九霄兩人。至于書院之中的其余士子,只能算是學(xué)生而已,算不得弟子。
鶴九霄境界也到了丹元,甚至在外界看來,他比羅旭還要厲害。
因而,羅旭將重心放在右擅的身上,大多數(shù)人還是能理解的。
畢竟,學(xué)生可沒有弟子親近,自然也不如弟子值得上心。
“是,老師。”
右擅恭敬行禮,這些時日得了羅旭的指點(diǎn)。他的修為可謂是一日千里,神通修行也是進(jìn)步神速。
若不是想謀個更深遠(yuǎn)的未來,只怕他已經(jīng)著手突破到筑基之境了。
拔出腰間長劍,雙手握住,向前遞出一劍。
依舊是那日的《墜星劍》,但是氣勢上卻遠(yuǎn)遠(yuǎn)沒有當(dāng)日那般逼人。
不過這也正常,當(dāng)日只是右擅的心境符合了《墜星劍》的意境,因而才能超常發(fā)揮。
今日只是尋常演練,沒有了那份心境的加持,體現(xiàn)出來的才是右擅的真實水平。
“我和你說過了,《墜星劍》的精髓在于一往無前,在于果斷。”
羅旭側(cè)倚在桌案上,皺著眉頭說道:“你為何始終記不住這些要領(lǐng)?”
“老師,弟子...”
右擅原來是想說自己進(jìn)步已經(jīng)很快了,只是想到這些進(jìn)步都是羅旭帶來的,這才訥訥說道:“弟子知錯?!?p> “哎,這也不怪你。”
羅旭搖頭一嘆,滿是惋惜,開口說道:“該教得我都教了,剩下的都看你自己的了?!?p> 揮手讓右擅退下,羅旭在走出門之前,突然開口說道:“好好回憶你打敗胡宇的那一劍?!?p> “可惜了,好好的苗子...”
關(guān)上房門,右擅愣了一下,似乎是聽到了羅旭隱約之間的嘆息。
這聲嘆息自然是羅旭故意讓右擅聽到的,不然他的苦心豈不是全都白費(fèi)了?
“今日給你種下執(zhí)念,來日解開執(zhí)念后,送你一場造化,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羅旭思索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用一門名為《道心種魔》的神通,給右擅種下心魔,封住他繼續(xù)進(jìn)步的空間。
不過也不能說他壞了右擅的修行路,這門神通是他從他的老師那里學(xué)來的,端的是厲害無比。
若是右擅能過了這一關(guān),不僅修為大進(jìn),還會將他的道基拔高幾個層次。
道基提高之后,右擅天賦不足的缺陷,多少也能彌補(bǔ)一些。
當(dāng)年羅旭自己也曾被種下心魔,破開心魔之后,他才走上了現(xiàn)在的道路。
不過只是右擅自己覺得修為進(jìn)步緩慢,還是不行的,需要從外界給壓力,讓右建白下定決心。
好在,目前并不缺少這個外力。
“右擅,都說你開悟了,現(xiàn)在看來不過如此。”
劍尖斜指,看著被打倒在地的右擅,海月輕蔑一笑,將他踹下了擂臺。
雖然只是海氏的旁系,但是他的天賦不錯,也還算受重視。
不過,右家某位大人物開出的價碼實在太高了,即便是他有海氏的支持,也不得不動心。
“打垮了右擅,就能動搖右建白的家主之位?”
海月?lián)u頭一笑,他對此不報太大的希望。也和那位右家大人物不熟悉,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而已。
擂臺下的右擅,掙扎著爬起身,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欺辱了。
雖然一心想著靠自己掙回顏面,可這么多天下來,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本事不夠。
“父親,孩兒給您丟人了?!?p> 回到家中,右擅心中的委屈終于釋放了出來,哭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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