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她回復(fù)著,但可惜的是,人已經(jīng)走了,自然是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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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xué)后,操場旁長椅。
晚霞慢慢的吞噬著,吞噬著整個天空,想要把整個天空都吞掉!
唐月不動聲色的坐在長椅上,悠哉哉的飲著超大杯的“”禾酥”奶茶。
但這次是大膽的,大膽的喝奶茶,大膽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小哥哥打籃球!
做了好一會兒,唐月扭扭頭,松了松骨筋。
差不多了,該辦事了。想到這,她叫住剛要離開的穿著球衣的小哥哥?!鞍?!就是你,來來來,找你幫個忙?!?p> 球衣男確認(rèn)是自己后,朝唐月緩緩走來。
“嗯,看到了嗎,高個子,拋球的那個,叫過來?!彼钢鴧丘┱f著,語氣還帶著些女皇下令。
“嗯,看到了,正蹲地上的嗎?”
“?不是,是那個,那個搓頭發(fā)的啦。”她擺擺手道。
“不是喝水的么?”他弓著腰,指著蹲在地上的某號球服,說著。嘴角不經(jīng)意上揚(yáng)。
“不是啦,就是……”
由喜悅到怒火沖天,悲哀的是還是找不到人,就好像是故意的,但操場人多,她沒有多想,只是一昧的覺得這個人眼瞎。
最終忍不住,沖著他耳朵大喊著?!笆菂丘├?,你眼瞎還是笨??!”
說完,還不忘瞪了他眼,帶著無語又帶著無藥可救的眼神,隨后又猛灌幾口奶茶,腮幫子鼓鼓的。
他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
噪音不大,再加上聽力較好,剛好聽到這聲粗暴。
耳邊的“窸窸窣窣”被風(fēng)所吹的枝葉聲,變得愈發(fā)動耳。
吳浩來后,某人也悻悻然的離開了。
“喲,咋還有空待這來了,單完了?”吳浩也知道了個大概,打趣著。
唐月嗆了一下,嗆完后,白了他一眼。
這家伙,平時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老抓人痛處。
“切!看不起誰呢,我誰啊。我可是無單敗的月老。區(qū)區(qū)小單,能奈我何?”
“哦?是嗎,我記得你上上單好像虧了100多呢。”吳皓明知故問。
“那不還是成了嗎,人家成一對后,還包了個紅包呢。50呢~”說著還比了個5的手勢。
“100多呢~”吳浩說著,坐在旁邊背靠扶手,饒有興致的聽她狡辯。
“……不不不,100減50等于50,所以不是100哦?!彼娴氖堑脼樽约旱穆斆髂X瓜點個贊。
“行了行了,不跟你嘮叨,找我又有什么事啊,又接了個啥。”他知道,要沒什么大事,她一定不會找他的。
他其實也算上的上月老的助手,精通學(xué)校各種八卦。
“就是啊,前陣子我不是接了個謝西安的單子嘛,就是想知道一下他的明天有沒有空?!碧圃滦⌒囊硪淼膯栔€時不時的看著他。
他許久未發(fā)話,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
她急了“啊呀,他不是你舍友嘛,這多簡單,你放心事成之后5元,夠好了吧?!?p> 天逐漸昏暗,一到點,后邊的路燈“蹭”的亮起來,灑在了兩人身上,形成影子往地上映去。
他還是沒有說話,還是一直看著她。
“20,20可以了吧?”
“夠了夠了。”他終究還是敗給了金錢的誘惑,兄弟對不住了?!罢l啊這是,不要命了,
你還把我給拉下去,我是沒關(guān)系的,最多打一下而已?!眳丘┩虏鄣馈?p> “謝西婉,你怎么忘恩負(fù)義的嗎?前一秒還要我錢,下一秒就擺臉不認(rèn)人?!碧圃抡f。
“謝西婉?哪個謝西婉?”吳皓驚異道。
“還能哪個謝西婉?!碧圃聦λ藗€大大的白眼。
“?;ㄟ€愁沒人要?”吳皓嗤笑道。
“感情這是看上了唄?!碧圃乱桓薄澳阒抑蠹抑钡臉幼印?p> “嗯行吧,回頭我問問他,隨后給你發(fā)手機(jī)上?!彼傅氖侵x西安明天有沒有空。
他起身準(zhǔn)備離開,然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頓了一下。
“干嘛?!碧圃禄帕?。
“錢呢?”吳皓笑道,伸出拿著手機(jī)的手等著錢。
“啊,什么錢?我什么時候說了你幫我,我就給錢?”她不攻自破,吳皓對她笑了笑。
這一笑把唐月嚇的個半死,每次他要揍人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上次當(dāng)她面前揍人還記憶猶新呢。
“給你給你,笑什么啊,咱兩誰分誰?!碧圃绿椭鴦傎I奶茶剩下的20元。粗暴的放在他手上。
“別忘了我也是練過的?!闭f著還伸出右手,比著那根本不存在的肌肉和多余的肉。
他只看到了那潔白如雪的纖細(xì),好看的要命。
“人家西婉都沒那么快給錢呢,你這這么快?!碧圃聮吡藪呱砩细緵]存在的灰,準(zhǔn)備離開。
“那是你定的規(guī)矩,月底結(jié)的,又關(guān)我什么事,我定了嗎?”吳皓把錢塞進(jìn)口袋,嘲笑著她的笨。
“你...我也是無語了。”唐月笑了,在月光與燈光的照射下,美的一發(fā)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