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轉(zhuǎn)眼便是初八到了回廠復工的時候,花一一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尤其是那西魅,那簡直是火箭般的速度!
而同宿與之交好的方憶、井霞比花一一早一步拎包回到了宿舍,三人一見面就唾沫橫飛的叨了起來,當夜便要去聚餐一頓,花一一脫口而出推薦起漁米露香來,說是味道好,環(huán)境好,又叫上了西魅同去。
又恰巧在半路上也遇到了才回歸的江子石,被拖著行李一道去了。走過巷尾來到大街上,突然被街道對面的蔣荏婲連連幾聲喊住,她一路小跑過來,很是客氣的面對眾人一頓新年客套話:“幾位哥哥姐姐!新年好呀!真巧,一回來就碰到了你們?!?p> 花一一和西魅仿若未聞,默契的將眼光投向他處,其他人都微笑的客氣回禮:“新年快樂!”
蔣荏婲卻道:“一一姐,你們是要去哪里???是去聚餐嗎?能捎上我么?我也想去呢!”
花一一轉(zhuǎn)頭一愣:“嗯!”
蔣荏婲開心的笑道:“謝謝一一姐!”
餐廳漁米露香內(nèi),幾乎高朋滿座,嘩鬧一片,大都清一色的復工回歸的年輕男女,人實在太多了,折騰了許久才等來了一個包廂,還是在魚紹特有的招呼之下。
餐桌之上,菜未到酒先上,蔣荏婲先給自己倒上了滿滿一杯,她起身面向花一一:“一一姐!這杯我首先敬你,我要跟你道歉,跟你說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對,明知道逄白名花有主了,我還死乞白賴的去糾纏,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會了,這一杯我…我全干了,我希望干了這杯以后你不要再生氣,不要放在心上,要是一杯不行那我就三杯?!?p> 花一一突愣的聽著蔣荏婲劈哩叭啦地說了這一大堆子的話,其他人也膛目結(jié)舌,一切來得太突然,竟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是,來一杯,泯恩仇?
第二杯表誠意?
第三杯實打?qū)崳?p> 花一一:“你這是干嘛?”
蔣荏婲:“一一姐,我跟您道歉?。∥抑酪郧笆俏也粚?,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這丫頭,轉(zhuǎn)性了?
江子石做起了典型的和事佬:“一一,小婲她說的這么誠懇,那你就也回她一杯,就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吧!”
蔣荏婲繼續(xù)道:“不當如此,我也替我哥哥向你道歉,我也罵他了,我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耍心眼去騙人,這……這簡直就是小人勾當嘛!還好一一姐你沒有上他的當?!?p> 花一一滿心的納悶,不想再聽她那很聒噪的聲音:“行了,我知道了,你也喝了三杯了,坐下吧!”
蔣荏婲:“那你是原諒我了嗎?”
方憶:“蔣荏婲,一一是個心軟的人,她說讓你坐下就說明她已經(jīng)沒那么生氣了,那你就坐下唄!”
蔣荏婲一臉的開心模樣:“真的嗎?那太好了!”
靜坐一旁的西魅至始至終的冷眼相看,心里思忖著人類真是多變化,不知眼前這個小女娃子可會整些什么幺蛾子!但無論如何也就是作天作地作死了!
酒菜吃到最后,便是飯后散席各自歸了。
街邊小巷一間出租內(nèi),客廳燈火通明,衣服鞋襪扔的到處都是,沙發(fā)上有一男一女坐著。
蔣承允道:“怎么樣?她們有沒有排斥你?”
蔣荏婲:“我覺得還好吧!我都那么誠懇的跟她道歉了,她還想怎么著!”
蔣承允:“那她有沒有再說你?”
“沒有!”
“其它人呢?”
“也沒有!”
“那就好!”
片刻后,蔣承允點起一根香煙又問道:“對了?你衣服穿多大碼的?”
蔣荏婲驚喜道:“哥!你是作為獎勵要給我買衣服嗎?”
“算是吧!”
“一個XL!”
“嗯!我想也差不多!”
翌日起,對所有人來講可謂是天公作美,開年初期訂單量不是很多,廠里不加班,到了夜晚是可以盡情的浪。
這一天,井霞與方憶出了大鐵門口便直奔往工業(yè)鬧區(qū),沒走幾步突然聽得后面有人連連在喊:“井霞姐,方憶姐等等我!”
倆人回頭一愣,卻是蔣荏婲,井霞道:“你有什么事嗎?”
蔣荏婲露出平易近人的一口笑:“你們是要去逛街嗎?呵呵,能捎上我嗎?”
倆人遲疑了半會兒,略面帶著猶豫之色。
蔣荏婲卻是滿腹委屈的模樣,幾乎要哭了:“我知道你們跟一一姐是要好的朋友,她不喜歡我,所以你們多多少少也會排斥我,我知道我以前是做的不對,可是我昨天是真心的跟她道歉了,我也是誠心的想跟你們交朋友,兩位姐姐!你們就帶我去吧!”
方憶立刻心軟:“哎!你別哭?。∥覀儙闳ゾ褪橇??!?p> 蔣荏婲笑容可掬跟著去了,是以常常也就跟著去了,逛街,吃飯,網(wǎng)咖,溜冰等等,如此這一來二往也算是熟成了一片,且大多都是蔣荏婲來做東請客。
果真,如她所言,蔣荏婲也確實是不再去糾纏著逄白,只是花一一卻是酸溜溜的,看著她們?nèi)巳找娼缓茫X得莫不是自己被她倆拋棄了,繳械投降?
她私下里曾問道二人:“哼!你們最近跟那啥…那個蔣荏婲走的挺近的哈!好像近到都要把我給忘了?!?p> 方憶笑道:“呵呵,哪里呀!再怎樣三姐妹還是我們??!”
井霞:“而且小婲現(xiàn)在也確實不一樣了,你看,她最近可是沒再纏著你家逄白吧!而且她也都跟你誠心誠意的道過歉了,我們呢……呃……當然也要有容乃大咯!”
“我不管!下次你們玩必須帶上我!”
倆人異口同聲:“好……!”
花一一深深嘆息,這,怕是要叛變了!
她真不覺得,這丫頭可哪里是真的轉(zhuǎn)性了!跟她相處了那么多年,要是還不清楚她的秉性,那在蔣家八年也是白受了一場。要知道蔣荏婲這人挑撥是非是她的專長,你沒讓她好過,她也絕不讓你好過。不可抗拒的西魅搶不走,她不好過,又退而求其次的逄白也搶不走,也不好過,那就搶你朋友姐妹情,挖你墻角,總之是讓你難受一點是一點。
她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