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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蟬遇

第二十九章 隱護(hù)2

金蟬遇 熱蘿卜 1847 2021-04-15 13:05:13

  逄白回身便往休息區(qū)悠悠的走去,一坐下便看向左手掌的幾根木刺,在黯淡的微光下拔了出來,又輕輕揉著右邊膝蓋,這一切的動作都是在背著花一一的方向,目光她的不及處。

  場中,很快的便搭起了長龍,以井霞為首,再是方憶,方憶身后則是花一一,很快人也越來越多,逐漸一條長龍占了場地小半圈。

  當(dāng)花一一興致之余回頭想看休息區(qū)處的逄百時,沒有來得及看到他,卻是看到了此生都不愿見的人,這人,雙手正搭在自己的雙肩上。

  她呼吸急促,是他?怎么會是他?

  是否人在最得意忘形的時候,偏偏就有些你不喜歡的東西出現(xiàn)在你眼前,讓你回歸到現(xiàn)實。當(dāng)一個人又正心中快意之時卻看到了自己憎恨厭惡的人,深惡痛絕之感是否瞬間的油然而生?

  花一一渾身顫栗,呼吸變得越發(fā)沉重,她極力壓制住了心神,但忍不住的閉著眼睛叫了一聲:“西魅!我不想看到我身后那人…!”

  剎那間,自花一一身后倒了一片,七零八落,唯花一一口中喊的身后那人,此時已被七八個人疊羅漢似的壓在最低,那人悶哼一聲,想要掙扎卻是動彈不得,顯然被摔的也被壓的不輕。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摔,雖然是在花一一突然喊了一句之后,但吧臺放的dj動感音樂實在太大,,花一一也不是扯嗓子的喊,加上嘈雜的人聲終是被概括,幾乎沒有誰聽到,為此其他人倒不吵不叫,只是隱約聽得有人喊痛,我靠,媽的,又摔了一跤。確然,溜冰摔跤再正常不過,所以沒有人罵罵咧咧。

  井霞、方憶突感身后一片輕松,倆倆回頭,停下了腳步,目瞪口呆,身后竟是倒了一片。

  花一一對身后事仿若未見,沒有回頭,直接對她倆道:“不玩了吧?我們該回去了。”

  方憶從褲袋掏出手機(jī),看了看:“呀!都22:00點多了,是該回去了。”

  井霞道:“那走吧!”

  花一一則徑直去了逄白那里,帶他溜到吧臺處,一行人換上了鞋便出了門,結(jié)果一行四人懵在原地,出門時天氣還是甚好,這竟是又下了一場大雨,有綠豆大小,估計一時半會是停不了,所有人都沒有傘。

  方憶躊躇著,又面向逄白:“咋辦?誒,這么晚了你回家的公交也沒有了吧?逄白?”

  逄白聳了聳肩:“22:00是最后的末班車,已經(jīng)錯過了?!?p>  如此,一行人吧啦吧啦商量了半天最終敲板,一致決定往樓上三層夜來雨客棧奔去。

  然,一致決定卻不包含花一一,花一一從看見身后那人起便一直心緒不寧,那人卻正是蔣承允,她被逄白牽著手,他走哪便是哪。

  她記得初遇西魅時,它曾說的話:回到往昔,歷史將會重演!

  歷史重演?

  花一一一想到便瑟瑟發(fā)抖,她害怕極了,害怕一不小心便要重蹈覆轍,雖說自己的一切可以重頭來過,可又能哪知老天會是個怎樣的安排?

  她與蔣承允的初識又哪是始于風(fēng)極場所中!第一次見他又怎會是在這!

  那一年,梔子花開香滿地,那一晚,夜雨滂沱沁人心。

  逄白與花一一走在大街上正準(zhǔn)備回宿時,突然一陣風(fēng)后卻是一場暴雨,傾斜而下,不過片刻功夫地面便積起了淺小的水灘。

  倆人就近尋了一處屋檐躲了進(jìn)去,身上雖不是濕漉漉的卻也一身的水氣,屋檐之下還有一人,穿著一身中高檔的名牌服,手中拎著一個包裝衣袋,衣袋上是為太子龍的標(biāo)志,那人正是蔣承允。

  這時,一倆車極速掠過,站在最邊上的花一一猝不及防,那地面剛好一灘淺水濺落到花一一身上,和著水氣竟是濕了大半,身子有些瑟瑟發(fā)抖,許是因此著了寒氣,她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

  逄白道:“早知道我就穿那件外套來了,這時候的天氣到了夜晚就有些涼,你身上都濕了,怕是要感冒了,一一,等會雨停了我馬上送你回去?!?p>  花一一心情不大爽,身子冷的忍著哆嗦,無故被倆車灑水,那車又開的極快,稍縱即逝般的閃過,想罵也罵不著,于是她在自個心里畫了無數(shù)個圈圈詛咒那車的司機(jī),司機(jī)若是能被交警逮到那便是極好的,花一一邊想邊聽著,機(jī)械般的點頭應(yīng)是。

  一旁的蔣承允看向ta倆,突然上前搭話:“我這剛好有件舊外套,反正我也不要了,就給你們吧!”

  逄白看向蔣承允,隨意打量了一番,這人與自己年齡相仿,全身雖不知穿的是什么牌子的,但這一身下來卻能看出是個高檔貨,脖子一個粗金鏈,左手中指一個金戒子,雖然年紀(jì)輕輕的,但給他的感官卻儼然是一副暴發(fā)戶的模樣,逄白有些猶豫,而花一一也是不好意思,也覺不太妥當(dāng),畢竟非親非故。

  這時花一一又咳嗽了幾聲,逄白還是借了過來將那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又要了蔣承允的聯(lián)系方式,只道日后也好方便相還。雖說是蔣承允不要的舊外套,但他也很是爽快的應(yīng)了逄白。

  好巧不巧,相隔幾天后蔣承允也來到了興榮,與逄白同樣做著燙工的活,是一個小燙,從此兩人便相交甚好,成為二話不談的神交好友。

  許久花一一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但又思緒于為何在自己彷徨無措的時候竟是對著西魅脫口而出:我不想看到那人!

  為何?

  是自己對它已然產(chǎn)生了依賴嗎?

  而它應(yīng)了我,如我所愿,依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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