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病情已經(jīng)完全控制住了。
玉姣早就寫了折子給自己舅舅,告訴他發(fā)生的所有事,而容帝的圣旨也老快就下來了,并給青陽郡重新安排了刺史,給嘉縣指了縣令。
并將周茗齊和嘉縣縣令的事召告了天下,讓天下人來唾罵他們,慶幸的事這件事里絲毫未提到白家,就連玉縣那邊也沒有。
容帝也調(diào)查了白家當年的事情,得知自己的父親當年確實冤枉了白家,立馬為白家正名,并希望白家重新考進太醫(yī)院。
容帝對于科考諸事皆十分嚴謹,其他什么事你都可以找他走后門,唯獨這件事不行。
但凡有個人因為這件事走后門了,幫人走后門的官罷免永不復(fù)用,走后門的終生不許參加科考。
秦揚府內(nèi)
秦揚不停地轉(zhuǎn)著面前的小丫頭。
“阿娘!我真的沒事!”沈玉姣無奈地撒嬌道。
張嬤嬤可不依:“殿下你非得好好看看她不可!去了那么久指定瘦了!”
“真的是,都不告訴你阿娘我,如果不是張嬤嬤跑回來說你和了絕出去一個月沒回來,你阿娘就還被蒙在鼓里呢!真的是你父親也不告訴我!你舅舅也不同我說一聲!”秦揚氣道。
“阿娘別氣了,下次我干什么一定都告訴你!”
“你還想有下次?沈玉姣是我太慣著你了?”
“阿娘,這便是你不對了!你不是大容的公主……”
“我現(xiàn)在是你阿娘!是沈意的阿娘!你要記住,你不僅是大容的郡主,更是我同你外祖母的寶,是阿娘美好的開始?!鼻負P語重心長道。
“并不是每時每刻阿娘都把公主這個身份放在頭前的,遇到你和意哥兒的事,永遠都是你們在前,阿娘希望你可以自私一點,奈何晏家基因太強大了!”
沈玉姣笑道:“好了啦,阿娘,軟軟知道錯了,下次還敢?!?p> 秦揚直接給她頭上敲了一下。沈玉姣捂著頭委屈巴巴地說了好些話,整個公主府充滿了歡聲笑語。
晏叔籬上了馬車,回眸一笑,輕念:等我,我定沖破滿堂朝臣的言語,迎你入門,做大容的好兒郎。
沈玉姣早就跑了出來,躲在人后瞧著晏叔籬,心中念道:愿君歸來仍是少年,我等你的銜花,再見時,望你是身負功名,銜花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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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縣
“絕塵,你瞧瞧我還應(yīng)該帶什么?對了,我得給那個丫頭帶些小禮物,她還有個弟弟……”白玉塵念叨著。
“好了,你人去就可以了不必送什么禮的,她身為郡主要什么有什么,若送的她不喜豈不徒勞?”了絕摸了把胡子笑道。
“也是,她不是不會武功嘛,我送倆女暗衛(wèi)給她!定然行的。”
說罷立馬吩咐下去,蹦蹦跳跳的(是個可愛的小老頭),了絕見他如此也笑了:隨他去吧,怕是很多年沒這么開心過了。
他開心就好。
馬車上
臨近京城了,白玉塵卻緊張了起來,整個人很焦慮,茶水一杯接著一杯往嘴里送。
了絕睡醒后就看見了這一幕,按住白玉塵的手道:“放心,不去哪里,你自己先跟著那位宣旨的公公進宮,我在長公主府等你,第二日你同我一起去寺里就好了。如今除了秦揚他們極少有人知曉我是絕塵王。寺里我獨居后山,你不必緊張?!?p> 白玉塵摸了摸自己的臉,反駁道:“誰,誰,誰緊張了呀!我可沒緊張!”
了絕也不說話,繼續(xù)閉眼休息。
沒過多久
“大師,公主府到了?!?p> 了絕下了馬車“好好的,我等你,不會走?!?p> 言罷,馬車便走動了起來,行到遠處。
“您和了絕大師感情真好,真兄弟??!雜家還沒見過這么鐵的兄弟呢?!?p> “呵呵,是,了絕同我三十幾年的交情了?!卑子駢m干笑道。
張公公搖一搖手中的撫塵不再說話。
到了宮門口“白大人啊,一會兒見了陛下您放開點兒,莫緊張,陛下挺好的?!?p> 白玉塵連忙塞了個錢袋過去,張公公笑瞇瞇接下。
“有勞公公了。”
“唉呦,客氣了大人,您等會兒進去了陛下問什么您老實答便是了,莫撒謊——”瞧瞧四周湊近白玉塵道,“陛下老早就查清了所有的事,此次只是試人品,您能與了絕大師深交,人品自是不錯的,去吧?!?p> 白玉塵一步一步走進這個熟悉的清平殿……
秦揚府內(nèi)
了絕剛進門玉姣便跑到他身邊住后瞧。
“瞧什么呢?你師父不在你跟前了么?”秦揚抱著沈意翻了個白眼道。
“我瞧我?guī)熌锬兀煾?,送了我倆個女暗衛(wèi)的師娘呢!你不知道白露姐可勁同她倆比,這幾天,白露姐的武功又有突破了!她們倆真的好厲害!”玉姣那叫一個興奮呀!
秦揚卻不開心的撇撇嘴,心里罵了絕呢。
了絕打了一個噴嚏,眼睛看向秦揚。秦揚立馬心虛地避開,還哼了一下,心里又罵了句“負心漢!”
了絕無奈開口道:“他去宮里了,等會兒就瞧見了?!?p> 玉姣開心的驚呼了一聲。
秦揚一聽進宮就知道是誰了,眉間立馬舒展開了,抱著小小的沈意逗弄了起來,別提多開心了。
了絕這才松了口氣,這丫頭最喜歡白玉塵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喜歡陸嶧,了絕都怕這丫頭要給白玉塵當續(xù)弦。
白玉塵是娶了妻子的,在那之前他并不認識了絕。還是妻子生下雙生子后難產(chǎn)而死,他太傷心了去長寧寺請人給妻子超度才認識的了絕。
白玉塵同了絕志同道合,一見如故,自此他便經(jīng)常往長寧寺跑,而后二人結(jié)拜。
后面一位香客瞧上了白玉塵,給他下藥,此時的了絕醫(yī)術(shù)不強,于是二人……
而先帝也正好前來,天子之怒不可承受!
了絕苦苦求情才換得白家永生不許入京,不得科考這個結(jié)果。了絕也就此剃度。
了絕也不知道自己對白玉塵究竟是愧疚還是什么,不過都不重要了,在外人看來,他們只不過是感情深厚的兄弟而已。
臨近黃昏
了絕看向走近的人道“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