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姣站在平北侯府門口望著緊閉的大門垂下了眼簾,耳邊是路人的爭論。
“這不是那個秦揚大長公主的女兒庶出的郡主嘛,她站哪兒干嘛?”
“惹怒她嫡姐了,被平北侯趕出來了,嘖嘖嘖”
“嘖,肯定是她不懂規(guī)矩,把平北侯府當公主府唄!就是個庶出的,我呸!”一位大娘說完還朝沈玉姣吐了口口水。
沈玉姣看著衣裙上的污物,默默抹去自己的淚,拔下一根釵往裙上扎去撕下了那塊。
抬頭看向那位大娘,大娘終是被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就跑。其他人也被沈玉姣的眼神嚇著了,都散開了。
沈玉姣又繼續(xù)低頭站著。
沒過多久秦揚大長公主出來了,摸了摸沈玉姣的頭說:“阿軟不哭,沒事了呢,回家吧?!?p> “嗯?!鄙蛴矜負P大長公主上了馬車依舊低著頭不說話。
秦揚大長公主開口道:“知你受了委屈,下次瞧見她多避著些就好了。她被寵壞了,以為自己是公主呢。阿軟,別和沈貴琳硬碰,她若招惹你你便以柔克剛。張嬤嬤先前教你的計都忘光了?別人故事弄你,你算計回去就好了。你和沈貴琳硬碰,她不趕你趕誰?!?p> “我沒有,就是吃了塊糕就被趕出來了,有個大娘還往我身上吐污物。阿娘,我委屈……”沈玉姣撲進秦揚的懷里哭訴。
“好了,好了,不哭,都過去了,百姓們是無辜的,他們只是長了一張嘴只會說,聽風便是雨。人言可畏便是如此。乖,不哭了,阿軟在阿娘面前從來都是笑嘻嘻的,今日怎的哭成小花貓了?嗯?”秦揚笑著安慰著懷里的小丫頭。
秦揚不是弱也不是傻也未被愛情沖沖昏頭腦,她不喜歡平北侯,可是只有嫁給平北侯為妾她才有自由可言。
沈玉姣哭累了就趴進秦揚懷里睡著了,秦揚摸著懷里丫頭的頭,輕拍著她的背,輕哼著小曲兒。
馬車停下了,秦揚還未出聲循問便瞧見平北侯進了馬車。
平北侯望了一眼秦揚便坐下了,馬車也開始走動。
平北侯輕聲開口:“抱歉,今日委屈了姣姣了,是貴琳不懂事?!?p> 秦揚輕松笑了一下“無事,玉姣已經(jīng)好了,侯爺這是要去公主府?”
“嗯,今日陪陪你。”
“侯爺若只是覺得玉姣受委屈了要來彌補本宮,便不用了,侯爺當年肯給本宮玉姣這個孩子,本宮已經(jīng)很感謝了,只要不傷著玉姣我都會既往不咎。侯爺放心吧,停車,侯爺請,路上小心?!?p> 平北侯咳了一下便下去了。
門外傳來張嬤嬤的聲音“侯爺,請上馬,恭送侯爺。老陳,走吧。”
馬車便又開始走動。
“阿軟,阿娘有你就夠了,你平平安安的,阿娘就什么都不計較了,只要你平安?!?p> 沈玉姣在夢中甜甜的笑出了聲,秦揚也笑了“傻丫頭,做什么美夢,笑成這樣?!?p> 沈玉姣又朝秦揚懷里拱了拱,找個舒適的地方又睡熟了。
沒過多久張嬤嬤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殿下,到了?!?p> 秦揚晃了晃懷中的丫頭“阿軟,到家了,起身了。”
沈玉姣揉揉眼呆呆的順著張嬤嬤的攙扶下了馬車,而秦揚同鄭姑姑笑著說:“你瞧瞧她,真可愛?!?p> 張嬤嬤一邊扶一邊笑“哎呦喂,我的小郡主呦,快清醒清醒,咱們回了院子再睡。叫人看笑話了。”
眼見著女兒快摔了秦揚趕緊道“立冬,春分,快幫忙扶著小姐,莫讓她摔了,如此貪睡,也不知隨了誰?!?p> 秦揚一說完鄭姑姑便笑了,心道:可不是隨了您嘛,每日非要睡到日上三竿才罷休。
秦揚瞧見時候不早了便道“快些傳膳,本宮餓了,方才便沒吃上幾口,做只燒雞,給阿軟留一半,溫著。本宮來一半,再做些可口的小菜?!?p> 鄭姑姑立馬吩咐下去,秦揚也回到房里坐下讀起了書。
秦揚看得可入迷了:“哎,這李姑娘的詩可真是妙極了,古今哪得此才女呀!”
“殿下,菜好了?!鼻負P身邊的一等丫頭驚蟄行了一禮道。
“郡主可醒了?”
“未曾。還睡著呢。”
“她若醒了便讓人做些她愛吃的,本宮先用了?!?p> “是。奴婢這便吩咐下去。”
秦揚坐在桌子上同鄭姑姑驚蟄等幾人道“坐下一同用吧,本宮一個人怪無聊的,今日過節(jié)便不講那般多的禮數(shù)了。等會兒讓其他人也歇歇,過個好節(jié)?!?p> “哎,好嘞,奴婢這就吩咐下去!”鄭姑姑飛快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