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全是套路
畫面太具有沖擊性了。
他最好的朋友摟著他母親,溫聲軟語的在安慰。
他素來要強的母親,小鳥依人的靠在孟辭的肩膀上,眼淚連連。
我的天!
誰來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長公主見了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冷聲道:“英兒,你如今是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了!”
孟辭見他一副石化了的表情,趕緊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吧,是……”
是個女的呀!
所以我抱著你媽沒什么的。
可是眼下自己的身份不好戳破,多一個人知道,就是多給那人帶來一份危險。
宋英的表情精彩極了,良久他喉結重重的一滾:“孟辭,你趕緊給去滾下來!”
你個老斷袖,你居然敢打我母親的主意。
孟辭要解釋,長公主已經(jīng)拾掇好了情緒,冷冷的睨宋英一眼:“把你腦子里的臟東西清一清,你母親我還不至于如此饑不擇食!”
額……
我謝謝你的解釋,可跟我曖昧怎么就是饑不擇食?
我也不至于那么差吧。
不過鑒于宋英臉色不好,孟辭也沒有多停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少年,你慢慢消化你好兄弟跟你母親勾搭上了這個雷劈了的事實吧,哈哈哈……
回府以后,孟辭跟沈繹說起此事。
沈繹沉吟良久:“如此也很冒險,就算保住宋英一命,恐怕老皇帝心里也存了個疑影,今后宋英想要在仕途上有所發(fā)展,很難了!”
孟辭嘆口氣:“世事總難完美,只要活著,就有希望?!?p> 大不了等老皇帝死了唄。
大佬你到時候當了皇帝,宋英不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沈繹淡淡點了點頭:“長公主膽大心細,可惜是個女兒身!”
她若是個男的,怕也沒有楚皇什么事。
孟辭表示認可。
接下來的幾天,沈繹開始策劃為宋英安排出逃路線。
這是最后的退路,長公主希望孟辭和沈繹做的,也就是如此。
第二日,長公主偷偷送來了一個奴才。
這人身高體重與宋英一模一樣。
一柄扇子也用的極好。
他生的皮相也不錯,與宋英的骨相走向一致。
少年面帶微笑:“孟世子,殿下,公主殿下知道兩位有易容之術,還望最近弄個做一張跟我貼合的,又足以亂真的郡王殿下的面具!”
也就是說,他是長公主安排在最壞的情況下代替宋英去死的人。
孟辭見他神色鎮(zhèn)定,像是完全在說別人的事,不由問了一句:“生命只有一次,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那少年淺淺一笑,毫無波瀾:“知道,我全家的命都是殿下救的,我是全然自愿的,一干人中,我能被選中,我覺得很自豪!”
哇哦……
原來長公主還會PUA。
換做以前,孟辭看不得一命換一命,誰的命都是一樣值錢,可如今情況落在自己在意的朋友身上,又是不同。
細細一想,長公主退路選了無數(shù)個,可謂是狡兔三窟。
這些年,民間有不少流言蜚語,說她喜歡養(yǎng)面首,尤其是那等清秀少年,都跟她幼子一般年紀,她都下得去手。
原來不是養(yǎng)面首,是在遮掩她為了宋英找替身的事。
她自己多半是有會易容的屬下,可是見識了沈繹用人蒙混了唐侍郎和弼郡王后,才動了心思將替身送了過來。
一來,沈繹的手藝明顯更好。
二來,如今這替身留在長公主府也不安全。
替身清兒被帶走了。
孟辭蹭到沈繹身邊:“兄長,辛苦你了哦!”
“我又沒答應要幫忙!”
“啊?”孟辭頓時急了,“兄長你手藝這么好,這件事只有你能勝任,宋英也是咱們的朋友,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她伸手去拽男人的衣袖,語氣嬌嗔:“兄長,來嘛來嘛,幫一幫嘛!”
其他的閑事可以不管,可宋英是南歌的對象。
孟辭勾走了大佬,對南歌心有愧疚,總覺得自己搶了她的男人。
好在她喜歡宋英,要是這官配死了孟辭更過意不去。
何況宋英本來人也很不錯。
沈繹定下腳步,垂眸看她,幽深的眸中仿佛有火焰在灼燒:“那你親親我!”
啊?
“親親我,我就勉強幫他!”
孟辭張了張嘴:現(xiàn)在大佬的套路也是一套一套的??!
孟辭的耳根微紅:“兄長,你,你怎么這樣?你這是趁人之……”
話還沒說完,男人的臉湊了過來,在她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他輕輕笑著:“我的阿辭覺得不好意思,那還是我主動吧!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阿辭,你想要我?guī)兔?,總得付出點感謝費是不是?”
孟辭被他的熱氣熏得滿臉通紅,懊惱的推了他一把:“兄長……”
“放心,好處我收了,活一定做好,阿辭……”他的聲音越發(fā)低,“我的手藝極好的,等以后有機會,阿辭一定能體會到?!?p> 他說的應該是易容的手藝,可孟辭下意識的就冒出一籮筐黃色廢料。
自動將看過的小電影的主角替換成了大佬和自己。
我的天!
太刺激了,感覺要失去呼吸。
***
朝局就像是三月里的小河,看似風平浪靜,其實底下暗流涌動。
慕容楓的寵愛大不如前,他似乎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安分老實了的過了很久。
倒是超出孟辭的預料。
楚皇對沈繹的喜歡有增無減,可林家那邊的態(tài)度十分微妙,在合作與打擊的中間游走。
你以為他們會翻臉,可林丞相又會為沈繹說話。
你以為他們要合作,可是下一秒林家派系的人就會彈劾。
如此一來,倒是讓瑞王這邊的人無從下手。
無論是聯(lián)合太子對付桓王,還是聯(lián)合桓王對付太子,似乎都不合適。
一時間,朝堂呈現(xiàn)三足鼎立的態(tài)勢。
林家和德妃這邊嚴正以待,反而是將這一切攪得亂七八糟的沈繹,安然自若。
他本就是沒多少喜怒的人,在朝堂上更是言語極少,參與度低。
臣子們都佩服他謹言慎行,不驕不躁。
可沒人想到的是,大部分時候,他想內(nèi)心活動都是:這他么的朝會到底什么時候結束。
想我的阿辭了!
月仞那小土狗,不會趁我不在又占阿辭便宜吧。
三月八日這天,是個特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