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大叔,一起來快活呀
真是個(gè)瘋子。
月冉也湊了過來,對著那一碗臭豆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后,跑到一旁去嘔嘔嘔了。
她吃東西向來葷素不忌,這般抗拒的還是第一回。
孟辭越發(fā)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這么好的東西竟然都沒人欣賞,只有月瘋子能體會一二。
“月仞,這是不是特別好吃?”
“當(dāng)然,青青喜歡的,那自然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p> 說著還得意揚(yáng)揚(yáng)的看了沈繹一眼:你看我跟青青有共同的愛好了。
沈繹但笑不語。
他走到臭豆腐攤前,說道:“再來兩碗給這位愛吃的……”
土狗兩個(gè)字到了嘴邊,他又吞下去,嘴角微勾說道:“月公子?!?p> 第一次被叫月公子,竟然是從死對頭的嘴里說出來,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
不過月仞端著那一碗臭豆腐,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yàn)樗鋵?shí)并不愛吃,只是為了討好孟辭,眼下要將這一碗全部吃光,他得跟月冉一樣嘔嘔嘔。
這個(gè)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心機(jī)貓!
不愧是心機(jī)貓。
孟辭還在催促:“吃啊,你怎么不吃了?你不是說很好吃嗎?”
月仞燦然一笑,如萬花盛開。
用小簽子將一碟臭豆腐全部插起,一口氣塞到了嘴里。
吃!
不能讓小病貓看扁了。
為了青青,吃點(diǎn)臭豆腐算什么?
孟辭一副遇到知己的樣子,還要給他來一碗。
月仞的小臉都要掛不住笑:“不用不用,還是給小病貓吃?!?p> 沈繹很淡定:“我的身體還沒有痊愈,不能吃這么刺激的食物?!?p> 有道理。
最后沈繹當(dāng)然逃過一劫,月仞把“大糞”吞下去后,借口自己想買點(diǎn)東西,溜走了。
去河邊大吐特吐。
小茶看透一切,暗自搖頭。
喜歡一個(gè)人,也不用如此勉強(qiáng)自己,重點(diǎn)是你再怎么勉強(qiáng),也不管用啊。
少爺?shù)男陌?,早就有所屬,雖然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月仞吐完回來,剛才的攤位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放眼望去,繁華熱鬧的長街之上,竟然沒有一個(gè)他眼熟的身影。
他們走了,把自己留在原地。
或許是篤定自己能夠找到他們,所以對于去向,竟然只字未提。
月仞站在原地好一會,心里感覺空落落的,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似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叫孤單的情緒。
他獨(dú)自行于世間多年,之前除了牽掛失蹤的妹妹,他在這世上是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可是現(xiàn)在好像不一樣了。
他本是無憂無慮的雄鷹,如今是心有牽掛的風(fēng)箏。
風(fēng)箏的那頭,是妹妹是孟辭,甚至還有小病貓。
可是現(xiàn)在,放風(fēng)箏的人走了,留下他在空中漫無目的的飄,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情緒差到了極點(diǎn)。
偏偏有個(gè)不長眼的路人還撞在了他身上。
他的臉色一沉,手已經(jīng)伸出朝著那人的脖子而去。
綠眸里的殺意熾熱如烈火。
就在這時(shí),長街尾部傳來孟辭的聲音:“月二狗,你在那磨磨蹭蹭的干嘛呢,快點(diǎn)!”
“快點(diǎn)啊!”
月仞抬頭,就看到孟辭那張急切又帶點(diǎn)不耐煩的臉。
他正朝著自己招手。
月仞輕輕哼了一聲,站在原地沒動(dòng)。
今天,他也要做個(gè)值錢的男人。
孟辭?
這人又有什么毛???
不過剛才她在茶館二樓,目睹了月仞360度轉(zhuǎn)圈圈在找人,從一開始的滿懷期望,到最后的失落不已,焦躁郁悶,煞氣翻涌。
她嘆口氣。
作者設(shè)定的孩子都不好帶啊。
她快步上前,拽住月仞的手腕:“走啦,我們就在二樓準(zhǔn)備喝茶,沒有走遠(yuǎn)。你找不到我們不會吼一嗓子嗎?”
“都相處這么久了,早就有感情了,不會拋棄你的!”
“誰怕你拋棄!”月仞傲嬌的哼了一聲,“你們要是走了,我正好自由!”
是是是!
死鴨子嘴硬。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
上樓梯的時(shí)候,孟辭道:“是兄長讓我下來接你的,我本來只準(zhǔn)備吼一嗓子!”
“他有那么好?”
“當(dāng)然,他雖然嘴上嫌棄,可我覺得他才是最理解你的那個(gè)人。可能是因?yàn)槟銈冇邢嗨频慕?jīng)歷吧!”
月仞漂亮的綠眼珠翻了個(gè)白眼:“誰要他理解,青青我有你就夠了?!?p> 月冉從樓梯口探頭出來:“那我呢,哥哥你要漂亮姐姐不要我嗎,我傷心了,嚶嚶嚶,我還給你留了雞脖子呢!”
神他么的雞脖子。
月仞嘴角抽了抽:“你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嚶?”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月仞見小丫頭還要嚶嚶嚶,頓感頭大,“雞脖子在哪,快拿給我吃!”
月冉喜笑顏開:“在這呢,我全部留給你了,一共有五個(gè)!一定要吃光光嚶……”
月仞?。?!
這是親妹親妹,自己找了很多年的親妹。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找。
逛了一天,孟辭也沒買到自己想要的。
月冉給沈繹買了條黑狗。
“漂亮哥哥,在我們鄉(xiāng)下搬新家就是要養(yǎng)條狗的,黑狗鎮(zhèn)宅嚶!”
沈繹笑笑,看了月仞一眼:“家里不是有條狗了!”
正在啃雞脖子的月仞一把將雞脖子甩他一臉:“小病貓你說誰是狗呢!”
“誰接話就是誰!”
月仞又是一個(gè)雞脖子過去:“你不要太過分?。 ?p> 我真是太機(jī)智了,雞脖子被我扔了,我不用吃了,普天同慶。
沒成想冉冉蹲下來將雞脖子撿起來,吹了吹后放他碗里:“哥哥,不要浪費(fèi)食物嚶!”
月仞……
妹兒啊,你是我親妹嗎,不帶你這么坑人的。
他突然覺得應(yīng)該盡快給妹妹找個(gè)對象。
這么好的妹妹,當(dāng)然要用來坑別人啦。
老天有眼,他往下一瞟,居然看到了太子的馬車。
他拉長聲調(diào):“冉冉的大叔,要不要一起吃個(gè)飯?”
暗月眉頭一皺,手捏在劍柄上。
好生無禮,你又不是萌妹子,怎么對殿下這樣輕浮。
明月瞪他一眼:別亂來,那可是太子殿下的大舅哥,具體是個(gè)什么態(tài)度,還要看殿下。
你可是腦袋掛賬單的人,少作死。
冉冉也看到了,伸長脖子招手:“大叔大叔,上來一起快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