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給我留個全尸吧
永昌侯??
陛下,你就這么坑你剛到手的熱乎兒子嗎?
你就不怕他不認(rèn)你這個爹嗎?
楚皇似笑非笑的看了永昌侯一眼。
反正朕不坑他,他也照樣不認(rèn),雖說是在病重養(yǎng)傷,但是整個年節(jié)底下,他連一封問候的帖子也沒有。
朕都懷疑是不是真的新得了個兒子呢!
既是如此桀驁不馴,朕便得讓你感受感受皇權(quán)的力量?。?p> 看看你是爹還是朕是爹!
孟辭聽到永昌侯回來義憤填庸傳達(dá)這個消息時,不由淬了一口。
難怪書上總說狗皇帝狗皇帝。
按楚皇那蜂窩煤一樣又黑又多的心眼,能不知道赫連葉葉這一鬧騰其中有貓膩?
可他就是高高端坐看好戲,像是要測一測這新上位的兒子,到底是個什么水準(zhǔn)。
永昌侯咕咚一口氣干掉一碗熱茶,道:“殿下,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要嫁你就娶,入了王府的門那就得歸你管!到時候再好好治一治這群匈奴狗!”
侯夫人柳眉一豎:“瞎胡說什么呢,這若是進(jìn)了門,那就是殿下的第一個女人!以后娶正妃都是要看這赫連老樹葉的面子,這個氣絕不能受!不能娶!”
永昌侯……
又不要你去受這氣,你這么激動作甚?
永昌侯正要爭辯,沈繹道:“我絕不會娶!若是真讓她進(jìn)了門,那就代表我承認(rèn)與她有過什么!”
“我沒做過的事,絕對不背黑鍋!”
說著,男人那鳳眸撩了孟辭一眼,道:“且我要么不娶,要娶那自然是要娶心愛之人,且此生只娶那一個!”
他要的光芒和溫暖不多。
孟辭攜帶的已經(jīng)足夠,其他的女人娶回去也是勾心斗角浪費(fèi)時間。
侯夫人一拍桌子:“就該如此,只是眼下這事要怎么處理才好?”
說來簡單做來難。
楚皇圣旨已下,除非能自證清白。
可這清白怎么證?
如今找人去驗(yàn)身,赫連葉葉一定已經(jīng)不是處子,之前做局殺赫連術(shù)之時,她與沈繹有許多獨(dú)處的機(jī)會。
時間上,是足夠兩人恩愛幾回的。
眼下這二十來天已經(jīng)過去,也沒那技術(shù)手段驗(yàn)靜液之類的,這咋證明?
赫連葉葉怕就是認(rèn)準(zhǔn)這一點(diǎn),才肆無忌憚的潑臟水。
這就跟有人污蔑你猥褻,若沒有攝像頭自證清白,大家都會傾向于相信這種事真的發(fā)生過。
月仞在一旁拋色子,笑嘻嘻的道:“要不,弄死她唄,我瞧著她那張皮不錯,做燈……”
話還沒說完,孟辭一巴掌拍了上去:“別鬧!現(xiàn)在這件事鬧得這么大,半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
“如果赫連葉葉有個三長兩短,兄長第一個脫不了干系!”
“別說動她,咱們現(xiàn)在還要護(hù)著她,千萬別被其他人動手殺了到時候栽贓嫁禍就成!”
比如慕容楓。
赫連葉葉那腦子,不見得想得出這么陰損的計謀。
這件事,指不定還是德妃一派在后面攪弄風(fēng)云。
這母子兩個是為了權(quán)勢沒有底線的人,說不定前腳慫恿赫連葉葉鬧事,后腳就送人上西天。
到時候兄長這個新晉的桓王殿下還沒遷府,就先惹下一堆官司,今后要在朝堂立足,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月仞將色子收回,捏得嘎嘎響。
做個正常人真的好無聊啊,這也不能殺那也不能剝!
要換做他無牽無掛的時候,嗖的溜到館驛,放了那老樹葉的血,將一整張皮揭下來,能做好些個燈籠呢,足夠用到明年了!
沈繹的手指在床沿敲著,眉頭緊緊皺著。
孟辭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zhuǎn)個不停,在思考著到底該如何辦。
安靜了約莫三分鐘,兄弟兩個對視一眼,齊齊開口:
“你先說!”
“你先說!”
孟辭嘿嘿一笑,撓撓頭:“我倒是想到一個法子,就是有點(diǎn)缺德,可能會對兄長名聲有損!”
“真巧,我也想到了一個缺德法子!”
侯夫人急性子,催促道:“你們倒是快說呀,一個個都學(xué)的張開那烏龜樣,我頭發(fā)都要急白了!”
養(yǎng)了大半年的女婿,可別就這么飛了!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給別人做嫁衣裳了!
孟辭娓娓道來。
永昌侯臉色抽抽:“辭兒,這法子有點(diǎn)損,對殿下名聲大大的不好!”
侯夫人雙眸一亮:“我看就挺好,如此一來,以后也省的那么狂風(fēng)亂蝶糾纏不休!”
月仞笑的一臉蕩漾,唯恐天下不亂:“極好就好,我到時候男扮女裝在里面充個數(shù)!”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沈繹。
最后如何,還是要他來拿主意。
男人微笑著盯著孟辭,點(diǎn)頭:“極好,與我心中所想大同小異,阿辭,你放手去做便是!”
永昌侯擦一把冷汗:“殿下不要名聲了……”
“要那個干嗎?”
我有阿辭就夠了!
如此永絕后患,再好不過!
孟辭激動著搓著手,全是搞事情的興奮:“那好,就這么說定了,對了,在這之前,我還要去見一次滿滿,答應(yīng)她的事情,要做到啊!”
這是年后紅袖招第一次營業(yè)。
但滿滿素來熱鬧的閨房內(nèi),今日卻是空的。
孟辭推門進(jìn)去后,見她一身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素衫,平日里會悉心裝扮的臉上一點(diǎn)脂粉痕跡也沒有。
透出蒼白的底色,黯淡了容貌,卻又多了淡定從容的味道。
“孟世子來了,坐吧!”
滿滿上前,給孟辭倒了一杯茶,姿態(tài)平和:“孟世子,我心愿已了,只有最后一點(diǎn)要求,還望孟世子到時候能留我一個全尸,下葬的時候,將我頭朝著北邊,那是我故鄉(xiāng)的方向!”
說著,她拿出一個盒子,里面是滿滿一盒子金銀珠寶:“這是我這些年的積蓄,若是孟世子方便,就請幫我送到我的故鄉(xiāng),給那些跟我一樣的孩子們,我不希望他們會走我同樣的路!”
孟辭撥了撥這些好東西,哭笑不得:“滿滿,你這是干嘛,正月還沒過完,就說遺言,你也不嫌晦氣?”
滿滿瞪大一雙圓眼:“我知道的這么多,你不殺我滅口嗎?不都是這個程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