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聿他,不行了
祎書伸手探了探遲聿的額頭,皺眉:“你現在還有點發(fā)燒,要時刻觀察量體溫。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先進城去醫(yī)院,錄制節(jié)目的事情暫時擱置一下,等你沒事了再回來補錄一些鏡頭?!?p> 說到這時,祎書的語氣頓了頓。
然后很鄭重的對遲聿說:“遲聿,你別再任性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很差,經不起你這么折騰。”
視線又落在遲聿手臂上,提醒他:“你看你的手,昨晚被雨淋導致傷口發(fā)炎,你發(fā)燒跟這個傷口也有很大關系?!?p> 祎書以前覺得,不把自己命當回事的人,都特么是傻逼。
沒想到真的遇到傻逼了。
關鍵這還是自己一手帶著的……
說了一大堆,祎書發(fā)現遲聿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悶聲往外走。
祎書追出來,試圖攔著遲聿,但最后還是放棄了,“你是不是要去找顧總?遲聿你聽我說,顧總今天離開古水村了。”
就是為了讓遲聿醒來后安個心,祎書早就讓熊耀去跑了趟腿。
然后得知顧鳶今天上午就會離開古水村。
看來顧總是鐵了心不聽遲聿解釋,但祎書又隱隱覺得,顧總那么精明的一個人,這么輕易就和遲聿分手了,還這么鐵心,恐怕不止那一件誤會。
但至今遲聿也沒說過,祎書也不好過問。
以為這話算是定心丸,讓遲聿安生點,別折騰了。好在,遲聿當真停下了腳步,轉頭問祎書:“她現在,已經離開了么?”
祎書不清楚,看向站門檻里的熊耀:“那邊怎么說的?”
熊耀回:“我剛才過去望風的時候,道安正在收拾東西,說是馬上就走?!?p> 這會兒,估計來接人的車,都該開進古水村了吧。
遲聿蒼白的臉色看向祎書:“知道該怎么做嗎?”
祎書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后更愣了:“遲聿,你確定這樣?”
“嗯?!?p> ……
上次那輛雨夜遇險的車,在第二天施工隊來了之后,道安把行李取回來,就聯系拖車把車拖去修了。
今天是老白開車來接顧鳶。
道安真是生活助理小能手,干著秘書的活兒,還要干保姆的活兒。顧鳶都覺得內疚:“這兩天辛苦你了,道安?!?p> “顧總言重了,不辛苦?!?p> 道安忙回了句,然后將最后一個行李箱搬出來:“就是這鄉(xiāng)下的日子太清閑,還有點不習慣一下子變這么清閑,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沒那么充實?!?p> 道安是顧鳶最得力的副手,任何事情都替顧鳶辦得妥妥帖帖。
四個月即使她不在,道安也能替她穩(wěn)住局面。
這是道安的本事。在顧氏,這一切都是他歷練的最好空間。
“顧總!顧總!”
遠處有人喊。
顧鳶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見祎書急急忙忙朝這邊奔來的身影。
“顧總,幸好您還沒走。”
祎書一路上跑太快了,上氣不接下氣,來到顧鳶面前,他努力平復了一下氣息,對顧鳶說:“顧總,您去看一眼遲聿吧,他,他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