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即是為了錢財,為何房間里那些貴重的名畫你看都不看一眼,缺唯獨對那一文不值的香爐感興趣?”
眼看著許廷植就要就要心軟了,許蕓溪一語道破了其中的謊言。
讓許廷植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樣子。
“正好太醫(yī)也已經(jīng)來了,把香爐拿過來一查便知?!?p> 太醫(yī)這個時候匆匆趕來,不時用寬大的衣袖擦拭著頭上的汗珠。
隔著薄薄的一層絲帕,診脈的手在許蕓溪的手腕上那么上下一動,就敲出原因來了。
“回丞相的話,二小姐這是中毒的跡象,再加上之前身子調(diào)理不佳,想要恢復(fù)恐怕是有些困難的了?!?p> “不過丞相不必過度擔(dān)憂,還好二小姐中毒不深,還未沁入骨血,一會兒老臣為二小姐施銀針排毒,再開一服補(bǔ)氣血的方子,相信不出幾月定能痊愈?!?p> 許廷植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開口道。
“好,那就有勞太醫(yī)了,還請?zhí)t(yī)再瞧一瞧那香爐吧?!?p> 太醫(yī)伸出雙手接過香爐,用手扇了扇氣味,思索片刻后堅定的開口回答道。
“這香爐確實有問題,二小姐的毒就是因它而起,雖毒性不大,且無味,但是加入的量過大也會造成不可逆裝的后果,不得不說二小姐真是劫后余生呀,幸哉!”
為了能讓這一場戲演的更真實一些,許蕓溪不惜讓自己中毒,好瞞過太醫(yī)的眼睛。
聽到這兒,許廷植內(nèi)心的憤怒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點了。
猛地站起身來就把太醫(yī)手中的香爐奪下來砸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一個下人竟如此大膽......不過你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怎么會有此物,還有如此的膽量,到底是受誰指使?”
許廷植這個時候倒也不是太傻,許蕓溪不禁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氣,吐槽道。
“沒,沒人指使我,都是我一人所為!”
那人跪在地上埋著的頭即刻就抬了起來,義正言辭的吼道。
“你與二小姐無冤無仇的,為何要下次毒手,說背后無人指使,我才不信呢!”
一旁局外人的清兒倒也看到明明白白,再轉(zhuǎn)過頭來看看虛弱的許蕓溪,下一秒就委屈的哭泣抽搐起來了。
呵呵,還真是忠心不二呀,看來為了除掉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許蕓月下了不少的血本,誘人的可以讓他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一直站在最遠(yuǎn)處沉默不語的大夫人和許蕓月也只有在剛才那一瞬間顯露出一絲的緊張的神情。
雖只是轉(zhuǎn)瞬即逝,但還是被許蕓溪察覺到了,這下她更加堅信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就免為其難的讓他她們再嘚瑟一會兒,待會有她們好哭的。
許蕓溪的嘴角在不經(jīng)意間微微上揚。
接著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毫無疑問,見到這一幕最驚訝的還是許蕓月和大夫人二人。
“確定要如此執(zhí)迷不悟下去嗎,這樣對你并沒有一丁點的好處?!?p>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你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頭昏昏沉沉的,還有點穿不上氣來?!?p> 聽著許蕓溪陰陽怪氣的聲音,那人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而她口中所描述的癥狀自己貌似也隱隱約約有感受的到。
見魚兒上鉤了,許蕓溪頓了頓,從衣袖中拿出一個黑色小巧的藥瓶。
“這香爐的外面早就被我撒上了一種毒粉,只要皮膚接觸就會立刻中毒,而且此毒粉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毒性異常兇猛,要是沒有解藥半個時辰內(nèi)必死的哦。”
許蕓溪故意將后半句拖的很長,為的就是營造出一種讓當(dāng)事人心里惶恐的氛圍。
那人“撲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嚇得瞬間沒有了魂魄,眼神里都無光了,開始在那自言自語起來。
“不,我還不想死,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
“解藥,趕緊將解藥給我!”
這句話基本上是吼出來的,眼睛也變得煞紅一般,充滿了紅色的血絲,仿佛要把許蕓溪活剝生吞了一樣。
許蕓溪側(cè)身一個閃躲,毫不留情的直接抬腳將如餓虎一般撲過來的人一腳踹到了一旁。
“只要你把你所知道的如實交代,這解藥便歸你了?!?p> 話才說出口,那人就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全然不顧對面許蕓月警示的眼神了。
“是大小姐,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做的,她還威脅我,說我要是不按照她所說的做就把我殺了?!?p> 屆時,房間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許蕓月的身上。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本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
許蕓月見矛頭都指向了自己,立刻抬起手一揮以掩飾自己心虛的模樣,欲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
“人證物證俱在,大姐還有何可狡辯的,沒必要費這個口舌了吧。”
許蕓溪冷哼一聲,無情的嘲笑道。
“妹妹不要在這里煽風(fēng)點火,一個卑賤下人的話怎么能輕信,誰知他是不是有意而為之,公報私仇污蔑我。”
依然不死心的許蕓月試圖再用自己的巧舌如簧扭轉(zhuǎn)現(xiàn)在不利的局面。
但是很顯然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作用了,許廷植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逐漸變得嚴(yán)肅冷厲起來。
在場所有不相干的人員被一律請出去了,最后房間中只留下了大夫人和許蕓月。
而那個被指使下毒的人也被人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許廷植身為當(dāng)朝丞相,講究的就是“原則”二字,觸碰到底線了,就沒有什么好話能商量了。
“現(xiàn)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以往是我太縱容你了,把你慣出一身的毛病,都敢干出買兇下毒這種下三濫的勾當(dāng)了!”
說著,許廷植高舉手臂,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許蕓月白皙的臉頰上。
柔弱嬌小的許蕓月自然是受不了這一重?fù)簦S著慣性跌倒在了地上。
“丞相正在氣頭上,還是先冷靜片刻吧,聽信一人之言就對自己的女兒大打出手,不覺得太過分些了嗎?”
一直在一旁觀戰(zhàn)的大夫人這時候終于按奈不住了,迅速伸出手?jǐn)r下了再次準(zhǔn)備出手的許廷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