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陰魂不散
“我去！咱們學校什么時候這么有錢了，我聽學長說上一屆的實習游學可是特別窮酸，住的地方特別破，吃住的錢還讓自己負責，今年居然是這么豪華?！狈首友坨R兩眼冒星星，“關鍵是只需要交路費，可以吃到過癮了。”
“別整天想著吃，我從學生會內部打聽過了，這次是我們運氣好，有一個大款給這次實習投了一大筆錢，點名讓我們住的地方，兩個年紀四百多號人的吃住一下子全包了?！焙有肿ブ刂撇蛔∈帜_的胖子，小聲說‘“據(jù)說那個大款是某個學生的家長，為了自己孩子能住的好包了這個實習基地，你別給別人亂說，是真是假，金主肯定不想被我們知道。”
“這跟我沒關系，我只管吃就行?！?p> 張樂天跟在談笑風生的兩人身后，手里是一張從門口隨手拿的建筑物布局圖，從圖上看，活動基地分三層，一樓為活動區(qū)域，上課討論都在這里進行；二樓是廚房餐廳：三樓就是學生的房間。整體看去，二三樓建成天井，一樓中間的天花板換成玻璃，從樓上的走廊窗戶可以清楚看清一樓中心的情形。
“各位同學，歡迎來到幻影社總部。”從樓上傳來一陣清亮的女聲。
當所有人到齊等在中央大廳的時候，不知什么時候，一個年輕女人出現(xiàn)在樓梯上，女人穿著淺色的牛仔褲和淺色的襯衫，小巧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頭發(fā)全部梳到腦后，扎成一個簡單的低馬尾，化著恰到好處的妝，帶著一種平易近人又有一絲神秘的氣質。
“同學們，我是你們這次實地學習的向導，你們可以叫我雯姐，你們這幾天的內務和行程都由我負責，初次見面，我們也要互相關照哦?！闭f話期間，雯姐也到了一樓。
“正如大家所了解的，這里建造的目的就是提供各類學術性交流和討論，有時業(yè)內一些規(guī)模不大的比賽和會議也在這里進行。大部分時間這里還是幻影社的活動基地?！?p> 王伊淼也混在人群之中，對于剛才向導講的一番話，里面提到的幻影社倒是有所耳聞?；糜吧?，一個非官方性質的創(chuàng)作家社團，據(jù)說是社長直接由一個大學生社團帶到這樣的規(guī)模，成員中不乏受歡迎的作者，畫師，但多數(shù)只是普通的寫手，奈何社長家大業(yè)大，才讓社團在業(yè)內闖出一點名氣。
雯姐拿著一大串鑰匙，挨個打開一樓所有的房間，辦完手頭的事好像才想起被自己晾在一邊的幾百號學生，“哦，對了，我?guī)銈儏⒂^一下基地的展覽區(qū)吧?！?p> 一樓的正中央，被劃分出一塊很大的區(qū)域，擺上了幾十個博物館一樣的展柜，展柜里的物品各式各樣，從古玩字畫到文玩擺件，還有一些模型標本的雜項，這些物品擺在一起看上去有些突兀。
“大家現(xiàn)在看到的是屋子的主人從世界各地淘來的寶貝，雖然在你們看來，這里的物品沒什么太大價值，建造這里主要是主人的個人愛好。不過這里也有很多有價值的收藏品，比如墻上的一套蝴蝶標本，里面有兩個罕見的突變體，大大提升了標本的價值，除此之外，還有阿茲特克黑曜石劍，宮廷瓷器等等。”
很快一行人到了展區(qū)的正中央，這里兩盞聚光燈照在一個超過兩米的大型展柜上面，玻璃柜中，一副完整又華麗的鎧甲靜靜的立在光線交錯的地方。
“現(xiàn)在你們看到的就是基地的‘鎮(zhèn)站之寶’，一副保存完好的古代鎧甲，做工精致，裝飾華麗，很有可能出自帝王之身。而且，為了完全保護這件寶物，展柜完全密封，還安裝了全套控溫裝置和氣壓裝置，每個月都有專人檢查，絕對確保萬無一失?！?p> 展廳很大，不過同時擠進來這么多學生看起來還是亂哄哄的，雯姐只好簡單介紹了幾件經(jīng)典物品，就去給學生分發(fā)房間鑰匙。
“兩人一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按照的酒店的規(guī)格設計，可以解決學生大部分的需求，如果同學們有什么特殊需求，尤其是女同學，可以來找我?！弊允贾两K，雯姐身上一直散發(fā)著一種干練的氣質，如果有閱人經(jīng)驗豐富的老人在場，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一種久居高位者之間所形成的特殊氣質。
王伊淼和程梓月分到同一間屋子，本來作為新生，雙胞胎姐妹應該一起來的，但是前幾天兩人手拉手去參加漫展，到了晚上回來時候被淋了個透，姐姐什么事情都沒有，妹妹卻病倒了，只好由程梓月自己來。
平日里兩個女生雖然住同一個宿舍，不過王伊淼和雙胞胎愛好不同，關系也只是正常朋友關系，此時共處一室，也只是各忙各的。
一夜無話，所有人享用了一頓簡單的晚餐，同時也見到另一位管家，一位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主要負責做飯。
另外一邊，烏昭作為帶隊學長，分到了一個獨立房間，此時烏昭正打開烏鴉社的成員定位，地圖上顯示著幾個紅點，代表在這座樓里的烏鴉，紅點不多，只有九個，烏鴉社的成員經(jīng)歷過一次縮水，現(xiàn)在從整個烏鴉社主頁上看，在線成員不足五十，有時候中級烏鴉想找?guī)讉€助手都湊不齊。
現(xiàn)在網(wǎng)站關閉了任務發(fā)布功能，烏鴉社的活躍成員也越來越少，之前烏昭找了一些經(jīng)典推理問題讓成員討論，開始反響不錯，過了一個星期，成員的熱情也冷卻了下去。
“我看到你了。”又彈出了這個信息，頭像是一個純白色的烏鴉社logo。
“你好像變得郁悶了，這可不像一個偵探的作風?！毖f的話一如既往的有針對性。
“你不用回頭，要是這么容易被你發(fā)現(xiàn)，游戲就太沒意思了?！睘跽丫瓦^去的頭剛轉回來，下一條消息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這次你又想干什么，居然敢跟到這里?！边@家伙的思路毫無規(guī)律可言，要說特點，雪鴉每次聲稱的行動，只會給烏昭帶來更大的麻煩。
“這次也沒什么，只不過是重復你做過的事情?！卑l(fā)過這條消息的同時，白色的烏鴉頭像迅速灰了下去。
“可惡?！睘跽延昧﹀N了一下鍵盤，恰好打出一個張字，后面輸入法的記憶功能立刻顯示出兩個字，奇焱。
“真他媽的陰魂不散?！?p> 看到“張奇焱”三個字，烏昭也沒什么想法了，或者說，他自己也不知道現(xiàn)在對張奇焱應該是什么想法。
第二天照舊是學習時間，實地游學，歸根結底，就是換個環(huán)境繼續(xù)學習。就像現(xiàn)在一樣，所有學生集合在一樓演播室，臺上是一個學校請來的專家，光是各種頭銜看上去就很專家。一上午就是在聽這個很有個性的專家講專業(yè)知識和就業(yè)前景，這些東西高年級學生每個學期都要聽一遍，都在臺下混時間，只有新生還在努力往下聽。
好在房子建在郊區(qū)，坐在靠窗的張樂天，胡子哥還有肥子眼鏡幾個死黨一邊胡謅一邊走神，時間倒是過得也快。
專家只講了半天，講完就直接坐車回去了，神色匆忙，一點都不像專家，更像是一個剛剛騙走一個億的騙子。
其它工作一直持續(xù)，除了午休時間，所有人一直在演播室做到天色漸黑，教學視頻到了尾聲，屏幕突然跳出另外一個界面，同時屋子的燈全部熄滅，只剩下熒幕上幾個血色的字，字雖然不大，但是老生看上去還是有些心驚肉跳。
“獵槍出沒?！?p> 在場的老生都知道這上面的獵槍代表什么，所謂獵槍，從未露面，輕描淡寫之間，就可以決定人的生死，曾幾何時，獵槍的存在就像是懸在學生頭上懸掛了一把真正的獵槍，沒有人能預測到下一顆子彈會飛向什么地方。
直到烏鴉社傾全社團之力，才勉強戳破了獵槍的第一層偽裝，即使是在層層包圍之中，獵槍卻還是全身而退，烏鴉社卻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
屏幕上出現(xiàn)的字并沒有在學生中引起恐慌，不過老生們在看到獵槍這兩個字的瞬間，還是全身一顫。畢竟，普通人一生能經(jīng)歷幾次生死，獵槍的出現(xiàn)，讓所有人和死亡的距離無限拉近。
此時人群之中更多的是老生給新生科普借槍的可怕之處，膽子小的女生嚇得臉色蒼白，緊緊抓著身邊人的胳膊。有些學生講著獵槍，回想這獵槍的謎團在代入房間突然滅燈和屏幕發(fā)出的血光，讓此時的氛圍更加詭異。
不過，歸根結底只是四個字引發(fā)的騷動，大家也沒太放在心上，緊張還是有一點，不過晚飯還是要吃的。
解決了伙食，同學們也開始分開活動，一樓有各種的活動室，從老式游戲機到最新的限量桌游，應有盡有，顯示出了主人不凡的財力和閱歷。
正當所有人準備忘記剛才發(fā)生的小插曲時，從大廳傳來一聲尖叫，接著兩個女生闖進活動室，顯然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外面......盔甲......血”，兩人話都說不清楚，不過眾人還是明白了大致的意思。
大廳正中央，本是華麗的盔甲，不知什么時候卻掛上了一道道血痕，從甲胄的縫隙中流出，一點點滴到地面上。從外面仔細看了一下，面具之下，本應該是塑料模特的面部，赫然是一張猙獰的人臉，此時人臉上看到的部分，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血痕。
大家還在發(fā)現(xiàn)尸體的震驚中沒有平靜下來時，又發(fā)現(xiàn)面前的玻璃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些血紅色的斑點，慢慢的，斑點變大，延伸，相互連接，很快又是一句話出現(xiàn)在玻璃上。
“狩獵開始?！?p> 此時雯姐也從樓上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雖然沒有像女生們那樣失魂，但也是一驚。良久，雯姐才咳嗽了一聲，打破現(xiàn)場的沉寂。
“咳咳，現(xiàn)在先不要亂，保護現(xiàn)場，先報警?！?p> 這時幾個反應快的學生立刻掏出手機，等了一會，沒有聽見報案的聲音，只有拿著手機的學生接連發(fā)出“咦”的同時狂按手機。
“沒信號。”
“我的手機也沒有?！?p> “電話打不出去。”
......
“被屏蔽了，快出去，到外面去?！?p> 不知道誰提了一句，所有人都往大門方向奔去。到了門口，不管怎么用力，門就是不動分毫。
“你們看這里?！币粋€女生從旁邊指向窗外，從窗戶向外看去，送他們來時大客車不知何時橫在了門口，車身幾乎緊貼墻壁，把大門堵了個結實。
“還有別的出口嗎？”一個學生問。
“地下車庫的門應該可以出去，去看看?！宾┙阏f。
到了地下室，眼前一幕讓學生們吸了一口冷氣，地下室里至少堆了十幾個汽油桶，每個油桶都接在車庫門上，車庫門開關處綁著一個裝置，要想打開門，就一定會觸發(fā)這個裝置。這一幕明顯就是門上綁著炸彈。
現(xiàn)在所有人都集合在一樓大廳，很寬敞的大廳，人們都刻意躲開正中央染血的盔甲，大廳中央空蕩蕩，外圍，人擠人。
“有沒有窗戶可以走？”有人還是不甘心。
“沒有，當時設計樓層的時候，為了防盜和美觀，每個窗戶只留了一個通風的小口，沒辦法走人。”雯姐搖搖頭，表示很無奈。
展柜旁邊，烏昭看著玻璃柜和上面的字，玻璃上除了血紅色的字跡，其它地方很干凈，玻璃上不知何時起了一層水霧。烏昭拿手里的筆在玻璃上輕輕劃了一下，沒有變化，水霧是附在玻璃內壁的。
室內的安靜也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從樓的深處傳來一陣空洞的聲音，打破了大廳里易碎的平靜。
“你們好啊，這里的烏鴉社的人，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甭曇艚?jīng)過天井，一句話經(jīng)久不息。
“我的杰作你們也都看見了，身穿盔甲的尸體就擺在你們的面前，而兇手，就在你們之間，或者說你們都有可能成為兇手的下一個目標。”
“所以，找出那個人，這是我留給你們的機會，這些烏鴉們對我來說就跟真的烏鴉一樣煩，今天也是時候讓我給你們一個麻煩了?！?p> 接下來聲音消失了，等到回音散盡，一切好像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所有人看著身邊的同學，越來越模糊，好像變得很陌生也很可怕。
“大家不要慌張，獵槍的目標是我們，所以同學們目前還很安全。”這時候烏昭站了起來。
“我建議，同學們先回各自房間，鎖好門，這樣可以保證大家的安全，剩下的交給我們?yōu)貘f社處理?！?p> 雖說學生們還是驚魂未定，不過還是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很快，大廳里只剩下幾個人，烏昭和劉逍遙都在其中。此時這些人正以中央展柜為中心，一圈一圈尋找線索。
“找到所有監(jiān)控錄像了，從三天前我住進來啟動供電系統(tǒng)到現(xiàn)在的所有監(jiān)控都拷出來了?！宾┙闾嶂粋€筆記本電腦下來了。
一行人跟隨雯姐回到演播室，看著電腦接上投影儀，首先投出的是盔甲展柜附近的監(jiān)控，攝像頭正對著的就是展柜，可見主人對這件物品的重視。
“盔甲里的尸體是前幾天臨時聘的一個負責清潔的人員，在你們來之前因為玩忽職守和想要盜取財物被我趕走了，我只記得我讓他走之后的第二天，就已經(jīng)看不見人了，我以為那人已經(jīng)走了，沒想到居然已經(jīng)......”雯姐邊放出錄像邊說。
視頻八倍速快進到那人消失的那天晚上，速度開始放慢，直到有人出現(xiàn)在了監(jiān)控范圍內，那個清潔工不知從哪找來了鑰匙，打開了展柜，取出盔甲，然后穿在了自己身上。
看到這里，劉逍遙胸口一緊，往身邊看了一下，其它烏鴉社成員的表情也都不太正常，只有社長還在面無表情的看著錄像。
這時那人已經(jīng)穿好了盔甲，沒有遲疑，直接走進了展柜，還順手關上了展柜的玻璃門，就像一個真正的展品一樣，一動不動，再然后，投影上能拍到展柜的三個攝像頭中的內容同時黑屏，所有人失去了展柜的視野。
烏昭盯著其它屏幕看了一會，其它人也沒什么動靜，直到雯姐來了一句：
“樓層的監(jiān)控網(wǎng)可以由手機控制，但是像我們這樣的管家，最多只有同時關閉三個監(jiān)控的權限，死了的那個人由于是臨死雇傭的，沒有這種權利，我想，這些應該對你們有幫助?！?p> “控制大廳展柜的裝置在哪？”烏昭指了指錄像恢復后的中央展柜，“我的推論，盔甲里的尸體突然流血，應該跟控制展柜的溫度裝置和氣壓裝置有關?！?p> 雯姐在視頻文件里翻找了一會，打開了兩個文件，和展柜的監(jiān)控放在一起。
“能拍到監(jiān)控室的攝像頭有兩個，除非那人是爬進去的，一定會拍到正臉?！?p> “再把兩個樓梯口的監(jiān)控各自切一個出來，一起放?！睘跽颜f。
監(jiān)控室位于三樓，今天一天學生都在一樓二樓活動，所以三樓的樓梯口一直沒人經(jīng)過，監(jiān)控室門口也一直沒有動靜。
時間到了發(fā)現(xiàn)尸體的一刻鐘之前，監(jiān)控室門口的攝像頭捕捉到了第一個人影，這個人進入了監(jiān)控室，很快就出來了，烏昭立刻暫停捕捉到那人的正臉，然后放大。
所有人看著屏幕中的人，雖然受像素局限，但是來人臉上的特征卻很特殊，臉上被大片大片的傷痕毀的面目全非，甚至可以看到暴露在外的血管，這是一張能被所有烏鴉們當做夢魘的臉，曾經(jīng)全社團的希望和精神支柱，在死在獵槍手里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
張奇焱！
之前具體發(fā)生的事情并沒有傳開，但是在烏鴉社內部人員圈子里，在張奇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卻是全體成員的噩夢，同學們都只記得張奇焱每次推理完畢，最后都會接上一句“難度也不過如此?！本褪沁@一句話成為了推動烏鴉們破案的動力，現(xiàn)在，心里只剩下被獵槍耍的團團轉的那一天和被輕而易舉被干掉的張奇焱。
張奇焱在烏鴉們心中的形象有多么高大，那么獵槍給烏鴉社帶來的陰影就能完全覆蓋這個形象。
眾人發(fā)呆之時，烏昭已經(jīng)看完了所有的錄像，拍了一下離他最近的成員，說：
“目前發(fā)生了什么我們現(xiàn)在還不清楚，現(xiàn)在唯一能確認的就是，視頻里進入監(jiān)控室的這個人并沒有離開，所以除去參加活動名單上的人，那個人就藏在三樓的某個地方?！?p> “所以，還是要用我們?yōu)貘f社的傳統(tǒng)方法，所有人，帶上名單，一個一個排除，把三樓能藏人的地方都仔細翻一遍，直到找到那個人?！?p> 烏鴉們很快劃分好了各自搜查的區(qū)域，立刻投入挨個房間的盤查，很快樓道里就被各種爭執(zhí)的聲音所填滿。由于在場的烏鴉社成員都是男生，所以反對查房的人群中，女生居多。
烏昭剛檢查完第一間屋子，前腳出了門，后腳就感受到口袋里手機的振動，打開看了一眼，是雪鴉。
“不出意外，你們又開始動用人海戰(zhàn)術展開地毯式搜索了吧?！?p> “按照往常來講，又是一片怨聲載道了吧?！本W(wǎng)線的另一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
烏昭看著這兩條消息愣了一下，想到每次大規(guī)模動用社團力量之后都會收到一堆投訴，但是往常都沒什么人在乎。立刻烏昭的思維又回到了手機上面，烏昭突然想起來，能收到短信，就說明有信號了，烏昭立刻翻到手機的狀態(tài)欄，果然看到出現(xiàn)了兩格信號，但是下一秒，信號又沒了。
“看來你還是不如張奇焱心思縝密，如果是那家伙，怎么可能會冒著傳出信息的風險關閉屏蔽儀，只為了說兩句話?！睘跽言诹奶鞕诶镙斎脒@段話，點擊發(fā)送。
發(fā)送失敗，系統(tǒng)將在連接到無線信號時自動重新發(fā)送，是否確認。
“不過某些板上落灰的家伙，就算是不在了，也還是這么麻煩?！?p> 烏昭點了確定，繼續(xù)去敲下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