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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帶著掃一掃統(tǒng)領魔道

番外一:屠夫阿四(上)

玄幻:帶著掃一掃統(tǒng)領魔道 佐愁 6045 2021-09-05 17:17:12

  晌午時分。

  某座酒樓里十分熱鬧,賓客們坐在桌子前低聲交談,桌子上擺放著瓜果糕點和酒水。

  大堂中央,一名身穿灰袍的年邁說書先生正獨坐在眾人前方。

  啪~

  驚堂木落下,四周立馬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那老者,臉上露出期待之色。

  “咱們上回書說到修行界動蕩不安,邪神朱熹力戰(zhàn)眾正派高手不敵,最后喋血于洞庭湖畔?!?p>  “他死后,正道門派為了爭奪他的絕學‘邪影刀’,又在洞庭湖邊展開了一場廝殺,各派高手死傷無數(shù),最終‘邪影刀’下落不明?!?p>  啪~

  簡單的回顧之后,說書先生喝了口茶,繼續(xù)道:“咱們書接上文,再來說一說修行界中惡貫滿盈,被人稱為劊子手的屠夫阿四……”

  春去冬來,時間更迭。

  距當初洞庭湖一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幾十年。

  如今的洞庭湖畔早已恢復了往日的安寧,百姓們將被名門正派戰(zhàn)毀的田地、街道等重新修繕。

  在這里,有一座小鎮(zhèn)子,名為臨湖鎮(zhèn)。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臨湖鎮(zhèn)緊挨著洞庭湖,很多鎮(zhèn)民都是靠打漁為生,生活倒也還算富足。

  鎮(zhèn)里有一間作坊,專門給人屠殺牲畜,也兼職賣些魚肉之類。

  劉善在家中排名老四,所以鄉(xiāng)里鄉(xiāng)鄰都喜歡叫他阿四,漸漸的屠夫阿四就成了他的外號。

  劉善的祖上就是屠夫。

  手藝一直傳到了他這一代,在臨湖鎮(zhèn)也算是小有名氣。

  不過因為這個行業(yè)殺虐太重,再加上他長得其貌不揚,誰都不愿把女兒嫁給他,以至于他四十多了還沒娶上婆娘。

  劉善的老娘每天都為了這事發(fā)愁,常常到處說媒。

  可惜,并沒有什么效果。

  直到有一天,相鄰的豐州鬧旱災,莊家顆粒無收,大量百姓拖家?guī)Э诘奶踊摹?p>  臨湖鎮(zhèn)自然也來了荒民。

  為了活下去,賣兒賣女更是常有的事。

  直到有一天,劉善在給人送肉時,在路邊遇到了一對母女。

  那對母女,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臟兮兮的猶如乞丐。

  不知餓了多久,女兒已經(jīng)昏倒,只剩下婦女抱著餓昏的女兒有氣無力的乞討。

  劉善見著可憐,便給她們買了幾個包子。

  就是這幾個包子,救了那對母女一命。

  在劉善送完肉回來時,那對母女便緊緊的跟在他身后,任劉善怎么勸說都不肯離開,一直跟到了作坊。

  婦女是個啞巴,啊啊啊的什么也說不出來。

  反倒是那個五六歲的丫頭很懂事。

  她明白娘親的意思,怯生生的對劉善道:“恩人,老娘想請你收留我們,我們會干活,只要給口飯吃就行。”

  劉善本想拒絕,誰知這時他的老娘走了出來。

  “我看看?!?p>  劉大娘走到那對婦女跟前,上下打量一番。

  不過因為她們身上實在臟的厲害,根本看不清面容,因為長時間饑餓,瘦的不成樣子。

  “嗯,瘦了點,不過身板還行,這屁股……是生兒的料。”

  “娘,你……”

  “閉嘴?!?p>  劉大娘呵斥一聲,轉身帶著那對婦女向后院走去。

  劉善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說。

  燒好水,劉大娘給娘倆簡單的洗漱一番,換上了干凈衣服。這是才算是看清,忍不住暗自高興。

  這婦女模樣很不錯,唯獨餓的太久了,有些面黃肌瘦。

  劉大娘給她們下了一碗牛雜疙瘩湯,母女二人立馬狼吞虎咽,差點把碗咬碎。

  待她們飽餐一頓后,劉大娘這才開口。

  “看你娘倆也夠可憐,我也就不繞圈子了,只要你答應嫁給我家阿四,我們便收留你們娘倆。”

  “阿巴、阿巴!”

  那女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點頭答應。

  只有挨過餓的人才知道餓肚子的可怕,誰能給她們娘倆吃飽飯,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劉大娘點點頭。

  這么多年的心病,終于解開了。

  她覺得也該是兒子阿四時來運轉了,幾個包子便換了一個婆娘,而且模樣這么俊俏。

  將來不知要羨慕多少男人。

  當天晚上,劉大娘就把這事和劉善說了,誰成想一向老實巴交的兒子,竟然不肯答應。

  這可把劉大娘氣壞了,一把年紀的她差點動手打人。

  劉善清楚,自己樣貌平平,個子又矮,除了宰殺牲畜、割骨剔肉什么也不會,哪里配得上人家。

  晚飯后,他找到那個婦女。

  “你別聽我娘的,我就一屠夫,也沒多少錢,不能委屈了你。你要是為了吃的就在作坊里幫我吧,我給你工錢。”

  “阿巴,阿巴?!?p>  誰知,那婦女竟搖了搖頭。

  她連比劃帶寫,終于費力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你是好人,我愿意嫁給你,只希望你能善待我的女兒小梨?!?p>  “這……”

  劉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愿意嫁給我?”

  “嗯。”

  那婦女重重點頭。

  劉善大喜過望,差點激動的哭出來。

  自己有婆娘了,而且長得還很標志,比當初那些瞧不起自己的女人還好看。

  他開心的不得了,只覺得這些年吃得苦都值了,日子也有了盼頭。

  三天之后。

  劉善和宋艷舉辦了婚禮。

  婚禮并不隆重,只是做了兩套新衣服,弄了兩桌子飯菜,叫上了左鄰右舍和劉善的幾個哥哥帶著家人。

  鄰居們都夸新娘子長得漂亮,哥哥嫂子們也替他高興。

  宋艷的女兒小梨也很可愛,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而且乖巧懂事,十分討人喜愛。

  就這樣,一家人守著作坊,日子倒也過的去。

  劉善為人忠厚老實,讓他宰殺分割過的牲畜從不缺斤少兩,在臨湖鎮(zhèn)上的人緣很不錯。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會宋艷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劉大娘常常念叨。

  但劉善不在乎。

  反正還有小梨,這些年他一直把小梨當做親閨女對待,照顧的十分周到。

  這也讓宋艷對他更加死心塌地。

  ……

  十三年后的夏天,洞庭湖發(fā)生水患。

  好在大水漲的急,退的也急,并沒有對臨湖鎮(zhèn)造成太大的損失。

  水退下的第二天,有漁民打到了一條大青魚,上稱一稱足有兩百余斤,體積比人還大。

  如此大的青魚,實屬罕見。

  哪怕是捕了一輩子魚的老漁夫都見過如此大的青魚,不知成活了多少年。

  恰逢鎮(zhèn)里的高員外過大壽,于是便以大價錢買了那條大青魚。

  為了保證青魚的完整性,高員外府上負責操辦壽宴的管家高福立馬想到了屠夫阿四。

  于是叫人將青魚送到劉善的作坊,叫他將青魚收拾干凈。

  劉善的手藝沒的說。

  僅僅一個時辰,就將大魚開膛破肚,清理內臟、刮掉魚鱗,一番操作之后,大魚身上竟看不到絲毫傷口,仿佛活的一樣。

  高福對劉善的手藝十分滿意,邀請他一同去參加高員外的壽宴。

  高員外作為臨湖鎮(zhèn)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人家,壽宴的伙食自然不會差,劉善想著這幾年宋艷娘倆跟著自己吃了不少苦。

  想著趁機帶她們改善改善伙食。

  于是,劉善換了身干凈衣服,背著老娘,帶著宋艷和小梨隨高福管家去了高員外府。

  此時的高府已經(jīng)賓客滿堂,往來之人絡繹不絕。

  能坐在院子里的無不是有身份的人。

  像劉善這等普通百姓,只能和高府的下人們坐在偏院里堂食,不過偏院的伙食也不差。

  劉善帶著家人與幾個相識的街坊坐在一起,大家有說有笑的頗為融洽。

  “你們知道么,聽說高老員外的大兒子去了聚合莊?!?p>  “聚合莊,那不是神仙待的地方么?”

  “是啊,前兩年我還見過聚合莊的仙人們從山頂飛過,那氣勢,我一輩子都忘不了?!?p>  “難怪高老員外這么高興……”

  幾個街坊在悄聲閑聊。

  劉善也聽得津津有味。

  他也聽說過,聚合莊是修仙者待的地方,一旦被他們選中,將來也必定是仙人。

  不過像他們這些尋常百姓,卻是不敢奢想的。

  那等勢力,恐怕只有高老員外這等大豪紳才能接觸一二。

  劉善憨笑不語,不斷給老娘夾菜,一旁的宋艷和小梨也吃的香甜。

  如今的小梨已經(jīng)出落的亭亭玉立,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最青春靚麗的時候。

  哪怕只穿著一身尋常布衣,依舊難掩身上的魅力。

  很多年輕男子都在偷偷的看著她。

  偏院門口,一名青年路過時,剛好看到飯桌前的小梨,頓時雙眼一亮。

  這青年身著錦袍,腰佩玉墜,一看就是出身富貴。

  光是他這一身行頭,就夠普通百姓家半年的收入了。

  “你個女子是誰?”

  管家高福站在青年身旁,恭敬道:“二公子,那是鎮(zhèn)南屠夫阿四的女兒,劉小梨?!?p>  “屠夫阿四竟能生出這等姿色的女兒?”

  “二公子不知,此女并非他親生,而是隨母流亡至此的?!?p>  “難怪。”青年點點頭,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有沒有辦法弄到手?”

  “這……”

  高福身體顫了一下,臉色微變。

  那青年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三日前,大哥從聚合莊傳回書信,他已經(jīng)搭上了莊上的三少爺,此人生性好色,若能將如此美人獻上,大哥必受重視,那咱們高家還不是水漲船高?!?p>  “可是……”

  “別可是了?!备呒叶拥纳裆滟聛恚骸白鳛楦吒墓芗?,若連這點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高福再不敢遲疑,立馬重重點頭。

  “二公子放心,我一定辦好?!?p>  “等你的好消息?!?p>  話落,高家二公子冷笑著離去。

  高福看著偏院里的劉善一家,不忍嘆了口氣?!笆俏液α四銈儼?,唉!”

  能成為高福的管家,絕不缺少手段。

  壽宴結束后,賓客鄉(xiāng)親們紛紛散去。

  劉善背著老娘,帶著劉艷和小梨回到家中。因為壽宴上喝了不少酒,他安頓好之后,便沉沉睡去。

  待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一早。

  宋艷驚慌的將他推醒,臉色蒼白:“阿巴,阿巴。”看的出,她很著急,但卻說不出話來。

  劉善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

  宋艷比劃了半天,見劉善還不看不懂,急的直跺腳,最后直接拉著他向外走去,最后來到小梨的閨房中。

  劉善光著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知道宋艷將小梨的房門推開后,他才變了臉色。

  只見小梨的房間十分凌亂,地上還有很多泥腳印,窗戶上也破了一個手指粗細的洞。

  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搭落在地。

  看到這一幕,劉善的腦袋嗡一下,身體踉蹌著退了數(shù)步,差點癱倒在地。

  不用說,這是遭了綁匪啊。

  可是臨湖鎮(zhèn)民風淳樸,并沒有馬匪強盜啊,會是誰干的呢?

  “快,你叫上大哥二哥他們一起幫著找,我去報官?!?p>  “嗯?!?p>  宋艷急匆匆的跑出作坊,去找?guī)讉€兄長幫著找人。

  另一邊,劉善將殺豬刀別在腰間,跑到了縣衙門,很快被衙役帶到了大堂。

  縣老爺和師爺打著哈欠來到公堂,不耐的看著他。

  “堂下何人,所為何事?”

  “老爺,小的是鎮(zhèn)南的劉善,我家小女于昨晚被賊人擄走了,請老爺給我做主啊?!?p>  “你家丫頭被擄走了?”

  縣老爺倚靠在案前,心不在焉的問道:“你可有證據(jù)?”

  劉善重重點頭:“老爺,小女閨房凌亂不堪,還有男人的鞋印,您過去一看便知。”

  “放肆,大老爺坐鎮(zhèn)公堂,豈是你能隨意安排的?”

  師爺在一旁大聲呵斥,縣令坐在堂上笑而不語。

  劉善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么好。

  這時,縣太爺終于發(fā)話:“這樣吧,按照流程來,先立案寫文書,待本官和師爺、捕頭商議之后,再派人去你家中取證。”

  “這……”劉善露出焦急之色:“老爺,小女現(xiàn)在生死未卜,可否先取證尋人,再做其他?”

  “你在教本官做事?”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哼,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本官身為臨湖鎮(zhèn)父母官,自要依規(guī)辦事,豈能為你徇私枉法,回去等消息吧。”

  劉善哪里肯走。

  小梨被擄走這么久,他早已心急如焚,只好硬著頭皮道:

  “大人,來不及了,求求您先派人尋找吧,求求您了。”他跪在堂下不斷磕頭。

  然而,縣老爺卻是冷哼一聲。

  “本官的話還不夠清楚么,來人,把他拉出去?!?p>  “是?!?p>  兩個捕快走上前來,架起他的胳膊向外拉。

  糾纏之際,劉善別在腰上的殺豬刀掉落下來,明晃晃的刀刃,寒芒乍現(xiàn)。

  師爺見此,立馬站了起來。

  “大膽刁民,竟敢攜刀刃上公堂,你是何居心?”

  “大人,這是小的的殺豬刀,沒有居心啊?!?p>  “來人,重責二十大板?!?p>  “是!”

  任劉善如何辯解,縣太爺都不予理會。

  四名衙役走上前,將他死死按在地上,又有一名衙役舉起殺威棒,對著他屁股狠狠打下。

  頓時,當堂里慘叫連連。

  縣太爺與師爺對視一眼,眼中帶著笑意。

  二十打板之后,劉善已重傷,趴在地上氣若游離,隨后被兩名捕快拖著丟出了縣衙。

  往來的百姓們看著趴在街道上的劉善,立馬圍觀起來,竊竊私語。

  還是幾個認識劉善的人,好心將他送回了作坊。

  劉芳年邁的母親看到他被打成這番模樣,差點沒背過氣去,顫顫巍巍的找來了郎中。

  脫去褲子時,劉善的屁股已經(jīng)被打的皮開肉綻。

  小女被人擄走,自己報官未成,反而挨了頓毒打。

  劉善越想越氣。

  他不是傻子,此刻趴在床上才漸漸反過味來,大堂上縣太爺和師爺?shù)姆磻?,太反常了?p>  即便懈怠公事,頂多將他攆出來罷了,何必打一頓呢?

  “這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啊?!?p>  劉善紅著眼睛,雙手攥成拳頭,骨節(jié)因用力過大而發(fā)白。

  他猜測,一定是擄走小梨的人事先和縣老爺打過招呼,給了他們好處,所以才故意包庇,針對自己。

  想到小梨現(xiàn)在下落不明,正在遭受苦難,劉善的心口就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痛的喘不過氣。

  這丫頭命不好。

  小小年紀就流離失所,飽一頓餓一頓的隨著宋艷逃荒到這里,剛過上幾年好日子,又遇到了這種事。

  劉善氣的哇哇大叫,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提著刀沖到縣衙門。

  這些年,他早已將小梨等成了親身閨女,疼愛的不得了。

  傍晚時分,宋艷疲憊的回到作坊。

  他和劉善的幾個哥哥、嫂子在鎮(zhèn)上找了一天,依舊沒發(fā)現(xiàn)小梨的蹤跡,所有人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第二天,一家人繼續(xù)尋找。

  而衙門府始終未曾來取證據(jù),自然也沒派人調查案件和找人。

  時間一天天過去,依舊沒有小梨的下落。

  看著宋艷每天早出晚歸,滿臉疲憊,老娘一把年紀了還要伺候自己,劉善急的哇哇大叫。

  五十多歲的人了,竟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哭完之后,劉善整個人都變得沉悶起來,經(jīng)常一個人看著地面不說話,眼神也變得陰沉下去。

  五天之后的夜晚,夜深人靜時,劉善顫顫巍巍的下了床。

  他的傷已經(jīng)好了許多,但并沒有痊愈。

  他來到作坊中,這里是他平日解刨牲畜的地方,空氣中彌漫著腥臭味。

  劉善掀起案板,從下面的凹槽處取出一個拳頭大的小布包。

  掀開布包后,一只森白色的手骨赫然出現(xiàn)在眼中。月光下,那白骨散發(fā)著妖異的白色光暈。

  在光暈的映襯下,劉善的面孔也染上了白芒。

  黝黑的面孔,看上去十分邪意。

  這白骨是他剖解大青魚時在魚腹中得到的,當時沒覺得有什么,只當是湖中的死人被青魚誤食了,隨手丟在木桶中。

  然而就在那一晚,劉善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中,一個身穿紅袍的中年男子屹立在洞庭湖畔,面前站著黑壓壓的人,皆是手持利刃的仙人。

  后來,那紅袍男子與其他人打斗起來。

  畫面變得模糊起來,劉善只看到一把刀,一把其貌不揚的刀,刀刃上的光暈十分邪意。

  仿佛濃霧中游走的電蛇。

  每一次刀暈閃過時,都有人頭飛起。

  夢醒后,劉善驚出一身冷汗。他知道,那塊手骨的來歷不簡單,很可能和幾十年前的傳說有關。

  于是,他便將手骨清洗干凈,用麻布包裹著藏在案板下。

  今晚,不知為何,劉善猶如夢游一般,鬼使神差的將手骨取了出來,仿佛心底有個聲音在召喚他。

  拿起手骨后,劉善又從案板上抄起剔骨刀。

  隨后,他將手骨與左手貼合在一起,右手持著尖刀,順著左手拇指狠狠割了下去。

  劉善的剔骨手藝很好。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的整只左手已經(jīng)變成森森白骨,皮肉耷拉下去,看著極為恐怖。

  月光下,劉善臉上沒有絲毫痛苦,反而露出詭異的笑容。

  他將剔骨刀高高舉起,隨后對著左手手腕猛地砍下……

  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隨著他手起刀落,整只左手手骨被斬掉,鮮血飛濺時,下面的不明手骨發(fā)出幽幽白芒。

  白芒之后,耷拉下去的肉皮重新愈合,整個手掌完好如初。

  而被剔下來的手骨,則被劉善隨意的丟在木桶中。

  換骨之后的劉善,原本的憨態(tài)不見,眸子中偶有邪光閃過,恍惚間,仿佛變了一個人。

  他提著剔骨刀,離開了作坊。

  第二日一早,劉善從洞庭湖岸邊醒來,滿臉疑惑的看著四周。

  “我怎么會在這里?”

  他看著手中的剔骨刀,絞盡腦汁也想不起昨天干了什么。

  無奈,他只好先回到作坊中。

  從那以后,劉善每天早上都從洞庭湖邊醒來,手中提著剔骨刀,卻又怎么也想不起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小梨還是沒有消息。

  宋艷這段時間憔悴不已,每天走火入魔似的出去尋找。

  劉善又去了幾次縣衙門,不過得到的只是敷衍,后來索性將他驅趕出去。

  直到一天夜晚,劉善猛地從洞庭湖畔驚醒。

  他想起來了。

  PS:有熱心讀者幫小佐建了個書友群,哈哈,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加進來,咱們一起探討劇情。

  你想表達的江湖,小佐幫你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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