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涅栽,一山野鄉(xiāng)巴佬,劍飲無數(shù)強敵之血,勇者無敵,雖敗猶榮!
手執(zhí)血跡斑班之劍,涅栽終于帶著二百余義劍弟子及公主妹妹豆豆、茜茜,逃入獅子山白云洞。
見了恩師洪成九,涅栽忍不住一頓號啕痛哭!
師父委以重任于我,我卻無力阻止西漠亡國,是我涅栽太不爭氣太不中用了!面對恩師,涅栽終于認識到,或許意氣用事辭掉西漠將帥之職,就是涉身江湖以來最大的犯蠢!
他不敢想象西漠王國被滅,該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多少蒼生滿腹怨憤……
聽到西漠王國被滅、四百多義劍弟子殞命沙場的消息之后,恩師洪成九沉默了很久。
義劍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痛苦壓抑在心里,難受?。?p> 為正義揚劍,為九天立德,為柔弱行俠,乃義劍弟子們的心心念念!
如今,弱肉強食還是強肉弱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地靈鐵砒不擇手段的強取豪奪,真是令人發(fā)指!
強者欺凌弱者,似乎是五湖四海的一個不二法則!
幸存下來的義劍弟子們終于徹底明白,鼓噪,逞強,不接受,不妥協(xié),不讓步,有什么鳥用?!自己的劍鋒,硬起來,牛起來,在這世道才有你說話的資本!
他們終于徹底明白,千年的善良,萬年的正義,沒有手中之劍,絕不可能喝得住秒殺人性善良之光的瘋狂與殘忍!
接下來,連續(xù)很多天,大家沉浸在復(fù)仇的狂熱之中苦練功夫!涅栽明白,自己,還有眾位義劍兄弟們,與鐵砒之間的仇恨,已是與日俱增!
經(jīng)歷了殘酷的血淋淋的生死角逐,人與人之間的骨肉相殘,竭盡全力的沖鋒陷陣和頑強搏殺,磨礪了義劍弟子們不同凡響的昂揚斗志。
涅栽的身世,對他來說,太過悲憐!從未享受過父母寵愛的涅栽,其內(nèi)心的煎熬折騰著難以言說的苦衷,其心神之弦,如同天涯樹梢上一片揺搖欲墜的孤葉,苦澀凄涼,一旦繃斷,后果不堪設(shè)想。
然而,痛定思痛,理智告訴他,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命運,不能任人擺布,得靠自己靜心修煉堅強拯救!涅栽天天刻苦運功,心潮澎湃之中,不斷強化自身不畏強暴藐視一切的義血氣脈,不斷提升自己勇敢抗擊血腥殺戮的義魂義魄極限??嗨伎鄳]苦練十多個日日夜夜,涅栽忽覺頭頂炸響,內(nèi)力發(fā)熱,出掌一擊,“啪”的一下,十丈之外的碗口大樹木斷裂而飛,他那雙貓鷹眼神閃出一縷勢不可擋的堅毅光芒!
涅栽終于進一步悟深悟透義劍訣,突破九陽玄真四重境,功力大幅飆升:義氣7品,義魄6級,義血6韻,義魂5噸!另加:膽識1000兆!
更嚴峻的考驗擺在眼前,明天和意外,不知哪個會先來!
洪成九讓三弟子玉月兒給豆豆、茜茜傳授義劍功夫。豆豆、茜茜原本金枝玉葉,從此終日以劍為伴,劍風呼呼而起,郁郁哀怨,不時發(fā)出凄凄慘慘戚戚之嗚咽,縱情虐遍荒山野嶺!秀麗山河之美,在其心中已是蕩然無存!
只見公主美人身形劍光來來回回,如矯燕展翅,如蜻蜓點水,如獵鷹撲食……劍花朵朵飄飛,身影閃電旋轉(zhuǎn)之間,劍鋒掠過之處,枝葉四處狂飛,無情應(yīng)笑這兩位瘋瘋傻傻的公主美人!公主美人手中之劍愈舞愈怨,愈怨愈怒,怨怒交加,那些崇山峻嶺之間的野草樹葉,在其劍下紛紛魂飛魄散!
有消息傳來,順利攻下禾花堡,鐵砒大喜,大賞眾位將士。鐵砒盛贊盧松寧、水彪大義之舉,再嘆盧松侖其實非我鐵砒所害,卻死于盧松寧、水彪之手!轉(zhuǎn)而冷笑:“盧松寧,背親求榮,乃無信無恥之徒,留之何用?!”下令對盧松寧施之五馬分尸酷刑。封黑葵、水彪為地靈王國第一第二大將!同時,為發(fā)泄涅栽劍殺地靈首席大將軍鐵球之恨,嚴防西漠人士他日復(fù)仇,鐵砒對繳械投降者兇殘地痛下毒手,下令慘無人道地殺死了投降的西漠將士十多萬人,濃濃的血腥味彌漫禾花堡內(nèi)外。
玉月兒為強化豆豆、茜茜實戰(zhàn)經(jīng)驗,不時請來涅栽與公主妹妹陪練。這日,大家正在山洞內(nèi)閉關(guān),潛心對練恩師洪成九獨創(chuàng)的義劍秘訣。涅栽強悍的青龍寶劍左右穿行,神出鬼沒。玉月兒與豆豆、茜茜犀利的燕鷹劍上下翻卷,乘風破浪……
“砰砰”兩聲,涅栽強悍的青龍寶劍發(fā)力起來,突然提升至九陽玄真五重境界,猛地沖破了洞壁,撞開了一個新的大洞,洞內(nèi)漆黑一片。而涅栽恍惚之間,一時意想不到一劍就能破壁,身體收不住勁勢,滾進了深不見底的黑洞……
“大哥!大哥!”外面?zhèn)鱽韮晌还髅妹玫捏@叫聲。
“轟??!轟隆!……”響聲在黑暗中回蕩,涅栽在不停地翻滾,一路陡滑而下,一個多小時,才停歇下來。
“涅栽師兄!涅栽師兄!”上面隱隱約約傳來師妹玉月兒焦急的呼喊聲。
“這家伙,好像就是義劍大師洪成九的愛徒!”一女子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帶去,請示母后如何發(fā)落?!庇忠慌诱f。
“是!公主!”片刻,涅栽只覺自己被人提起扛在肩膀上,一股香氣直沖鼻孔,而自身動彈不動,這肩卻柔勁十足,如蕩秋千。
轉(zhuǎn)悠了兩個時辰,終于來到了有光亮的地方,這是個洞內(nèi)小廳。
“放下,母后等會就到?!币慌虞p輕地說,入耳的聲音冰冷冰冷。
“是!公主!”
涅栽被“嘭”的丟在地上,經(jīng)受幾千個翻滾后,他已極度疲憊疼痛,睜不開眼。再被一丟,痛昏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涅栽終于醒了過來,睜開眼皮,看到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少女。
“公主,公主,你看你看,他醒來了!”那小少女看見涅栽張開了雙眼,轉(zhuǎn)頭喊了起來。
一個十八九歲的美人步履輕盈,款款而來。
“你是義劍洪老師傅的高徒?”那美人不冷不熱地問。
“嗯!我是義劍洪成九大師的弟子涅栽!你是我的圓圓妹妹?”涅栽忍痛大聲地說,定睛一看,這美人不就是我的圓圓妹妹?一時忘了身上的疼痛!
“哎喲!什么圓圓妹妹?原來是個想妹妹想癲了的家伙!”那美人在挖苦涅栽。
“真的是想癲了!九千多丈高,彎彎曲曲五六十里,不摔死,命大呃!”那少女說。
“還命大?!命大的,怎么會摔下來?真是找死!”那美人咯咯直笑,聲音清脆好聽,多像我的圓圓妹妹!涅栽瞪大了眼睛,盯著那美人看。
“怎么掉下來的?老實交代,是不是垂涎我家公主美色?企圖偷窺一二?!”那少女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厲聲審問起來。
“我真不知洞下有兩位天仙般的美人!”涅栽誠實地說。
“沒有兩位,我是丫環(huán)阿七,這里只有一位美人,我家公主烏鶯!給我記往了啊!”那少女敲著涅栽的腦門說。
“記住了,阿七姑娘!這里只有美人烏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涅栽老老實實地說。
“乖,這才可愛!賞你兩勺橙色蜂蜜!”阿七少女開心地拿涅栽當小狗般玩耍,將兩勺香甜香甜的蜂蜜喂進了涅栽的嘴巴。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阿七繼續(xù)瞪著眼睛審問。
“我叫涅栽,今年二十三歲了!”涅栽厚道地說,不敢隱瞞。
“什么?孽崽?叫跟我家公主喂養(yǎng)的哈巴狗一樣的名字!”阿七高興起來,手舞足蹈地說。
“好啦,孽崽,就叫孽崽。本公主想起來了,聽說他就是地靈國王鐵砒強暴西漠王后生下的那個孽崽!”那美人背著身影,一頭瀑布般的長發(fā)烏黑發(fā)亮,說話異常柔軟,卻刻薄無情,直剌涅栽的心。涅栽的心在滴血!
“聽到?jīng)]?我們家的孽崽,叫它坐,它不敢站。叫它站,它不敢坐!你是我們家的第二個孽崽,也要如此聽話!”阿七少女撒嬌地說。
“哦,對了,既然這條密道被外人撞入,母后令我們速回赫魯山!”
那美人烏鶯說完,轉(zhuǎn)身像擰狗狗一樣,輕輕提起涅栽往外走。阿七少女跟了出來,一起坐進了寬大的馬車廂。
奔走了一天。黑黑的夜晚,許多見不得人的行動在秘密地展開!
“公主,父皇傳來密令,今晚務(wù)必結(jié)果那小子性命!”三更時分,公主烏鶯屋內(nèi)傳來低低的聲音,好象有人在向公主傳達上級指令。
“這人可是義劍派的愛徒,以后洪成九找地靈要人咋辦?”公主烏鶯輕聲問。
“在這茫茫赫魯山,豺狼虎豹多的是!被虎吞豹殺者,并不鮮見。我只受命傳達指令,請公主務(wù)必盡快下手,以絕后患!”那人語氣堅定地說完,閃身離去,輕功異常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