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用腳蹭了蹭山頂?shù)难?,大概?0厘米厚,這個厚度說淺不淺,但想要挖雪洞御寒是不可能了。
楚橋張望著四周,走向一側(cè)成片的樹林,她繞著圈不放過每一棵樹,反復(fù)查看。
“楚爺在找啥?”
楚橋找的小心翼翼,連帶著說話聲音也很小:“我在找樹洞,就是熊瞎子冬眠時候呆的樹洞?!?p> “楚爺,你膽子也太大了,和熊爭房子?”
“命是個好東西,要珍惜?!?p> “楚爺越來越虎了?!?p> 楚橋拂額:“想什么呢,我要找的是廢棄的洞穴?!?p> “噓——”楚橋徒然剎車,一動不動。
空氣中只有無人機嗡嗡的飛行聲。
楚橋指向一顆樹,像蚊子嗡一般的低聲道:“有熊?!?p> 直播間的網(wǎng)友瞪大眼睛看去,果然一顆三人拉手都抱不住的大樹根部,露著一顆大大的熊頭,那只熊閉著眼睛,睡的深沉,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外面的異動。
楚橋小心翼翼的下腳,生怕腳踩到雪的嘎吱聲,會把這頭棕熊吵醒。
緩慢的走了兩百多米,楚橋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小聲解釋道:“熊和蛇冬眠是不一樣的,熊的冬眠的時候,較大的響動,溫度的上升,都會讓它隨時隨地醒來。而且一旦熊被其他動物或者人類吵醒,會把你當成他的食物,窮追不舍?!?p> 所以冬天的熊瞎子,比別的季節(jié)更可怕。
“楚爺,命要緊,實在沒必要和熊搶窩?!?p> 楚橋搖頭:“不找到一個避寒的地方,今天很難過去,生存挑戰(zhàn)就是這樣,到處充滿著危險?!?p> 楚橋雖然小心,卻沒有放過每一棵樹。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楚橋找到了,這棵樹直徑有一米粗。
原來住在這里的熊顯然體型不大,洞僅僅一米高,一米寬,深度堪堪半米,楚橋窩在里面完全動彈不得,她哆哆嗦嗦拿出兔肉。
兔肉本來就烤的很干,加上零下十幾度的天氣,咬起來嘎嘣脆。
壺里的雪全部融化成水,楚橋揚起脖子,一口氣喝了一大壺。
又灌了一壺雪,便窩成團一動不動。
大片的雪在夜光下閃著盈盈光澤,楚橋閉上眼睛,卻不敢睡著,零下十幾度的地方,一睡覺就基本等于永遠睡著了。
直播間的網(wǎng)友很擔(dān)心楚橋的處境,尤其是地處南方的網(wǎng)友,覺得楚橋就是送命去的。
陸展當然也是這樣認為。
華佗陸先生:“隔20分鐘起來活動活動,否則不是凍傷,就是凍死?!?p> 楚橋笑著感謝華佗先生,她知道今夜很難熬,并不愿意大家擔(dān)心,匆匆的和大家告別,關(guān)了直播間。
夜晚的雪山頂充滿著魔幻,月亮照亮整片白色,反出柔和的光。
風(fēng)一起,一層薄薄的雪飄起,隨風(fēng)而去。
樹洞中,楚橋聽到了枝干互相碰撞的作響聲,簌簌聲不間斷的傳來,如果只是在樹洞里呆一會兒,這種聲音加上這樣的景色絕對稱得上是種享受。
然而,一晚上這么響,楚橋不勝其擾,連帶著感覺風(fēng)景也沒有那么動人了。
多次睜眼后,楚橋終于迎來了求生的第四天。
天還沒完全亮,一夜不得好眠的楚橋的揉揉快被凍掉的耳朵,閉上眼睛,努力讓發(fā)麻的腦袋蘇醒。
冰冷會摧毀人的意志,減緩人的思考能力和行動能力。
楚橋雖然意志堅定,但也避免不了她此刻的呆滯。
不等系統(tǒng)自動打開直播間,楚橋頭一次在任務(wù)期間,主動開啟。
倒不是她想早點營業(yè),是因為她需要刺激,需要直播間的網(wǎng)友的刺激,網(wǎng)友不斷輸刷屏的彈幕至少能讓她一夜休眠的腦子動起來。
果然,楚橋一上線,作為管理員的風(fēng)哥和盼總先被提示音吵醒。
還在被窩的兩人,第一反應(yīng)是,楚橋出事了。
二人二話沒說,登上直播間和楚橋連麥。
卻看見楚橋,在悠閑自在的啃著兔肉,喝著水,好不愜意。
“楚爺,你這是哪出?嚇死我們了。”風(fēng)哥沒好氣的抱怨。
“就是,還以為你出事了,沒想到你慢悠悠的,還挺自在?!?p> 楚橋不客氣的說道:“你們以為我想這么慢,我被凍的快失去知覺了?!?p> “怎么回事,不是讓你晚上不要睡,蹦跶蹦跶嘛?”
剛說完,直播間來了第三個人,居然是華佗陸先生。
陸展職業(yè)習(xí)慣,早上6點準時醒來,一醒來,剛巧聽到直播間主播上線的提示音。
陸展平常8點查房,楚橋開播時間正好也是8點,這還是第一次碰上楚橋開播,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進來。
聽見楚橋說的話,陸展撇嘴,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擊著。
華佗陸先生:“很正常,在寒冷的地方呆一晚上,是個人都會變成樹懶?!?p> 楚橋翻了個白眼:“華佗先生,你真幽默。”
風(fēng)哥一向維護華佗。
“陸先生,那你說現(xiàn)在楚橋該怎么辦?”
華佗陸先生:“能吃就多吃點,能喝酒多喝點,想干什么就干點什么……”
風(fēng)哥突然在直播間里哭了起來:“楚橋,沒想到你這次居然遇到這么大的困難,早知道就不要去了。”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讓我哥去大行山找你的尸體,我……我們還沒有真正見上一面……”
楚橋越聽越不對味兒,嘴里的兔肉都嚼不下去了。
“風(fēng)哥,你就不盼我點好。華佗是那個意思嗎?”
風(fēng)哥吸吸鼻子:“不然是什么意思,不是該吃吃,該喝喝,反正也沒幾天的意思嗎?”
楚橋直說了一個字回應(yīng)她:“滾?!?p> 兩人的對話惹的一直沒說話的盼總發(fā)出吃吃的笑聲。
陸展看著屏幕離楚橋煞白的臉嘶啞咧嘴,哭笑不得的補充道:
“慢慢運動起來,不要太猛,心臟負荷不了?!?p> 楚橋點點頭,嘴上答應(yīng)的很好,但明顯靈活起來的她顯然把陸展的話已經(jīng)當成了耳旁風(fēng)。
直播間陸陸續(xù)續(xù)越來越多的人進來,風(fēng)哥和李盼主動退了連麥。
“楚爺今天好早?!?p> “今天楚爺要下山了嗎?”
楚橋把滿雪水的杯子和所剩無幾的兔肉放進背包。
花費了三天才爬上來,卻不是兩天就能爬下去的,就單單這一段有暗冰的路,如果老老實實一步步走,怎么也得走個一天時間。
既然靠腿不行,那就用取巧的辦法。
熊二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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