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沿著西北方向繼續(xù)走,此時她已經(jīng)是手腳并用,整個人趴在救生艇上,手里拿著泡沫板劃著,兩只腳伸出救生艇外也在蹬水。
同樣的中午休息時間,陸展又一次打開直播間,楚橋此刻畫風(fēng)清奇,跟個青蛙似的。
“別說,楚爺這動作還挺連貫?!?p> “這波操作太6了。”
“分明有點(diǎn)逗?!?p> 風(fēng)流遍野:“要是換成一胖大漢,就這么趴著,翹著屁股,我真想給他來一腳。”
“風(fēng)哥你這偏愛的太過明顯了?!?p> “怎么辦?原來胖才是原罪,我錯了?!?p> 酸麻脹痛侵襲著楚橋的手腳,長時間爬在沒有支點(diǎn)的救生艇上,腰部開始困乏。
天上的太陽,已經(jīng)接近頭頂。
楚橋:“沒時間休息了,預(yù)定的五天內(nèi)上島,絕不能失敗?!?p> 風(fēng)哥:“我來給楚爺打打氣?!?p> “風(fēng)流遍野贈送主播一輛小汽車——楚爺,加油啊?!?p> “熊貓盼盼宋總主播666瓶可樂——666,一定要順利。”
“華佗陸先生贈送主播一袋狗皮膏藥——傷口已經(jīng)感染了,盡快上島就醫(yī)。”
“樓上的大兄弟送的東西真是清奇?!?p> “這不就是前兩天美妝公會追殺的那個人嗎?還敢出來亂蹦?”
“出去,出去,別給楚爺找麻煩?!?p> 風(fēng)哥見大家吵吵嚷嚷起來。
立刻全體禁言1分鐘:“都少說兩句,那天陸先生也是為楚橋打包不平,來了的都是姐們哥們,不要內(nèi)耗。”
楚橋看到華佗先生說的話,精神不自覺集中到自己的手掌上,的確比之前更疼了。
手掌上的包裹的海帶早就已脫落,原本的裂口處,已經(jīng)紅腫化膿,楚橋稍微用力一碰,膿水,血水滲了出來。
楚橋十分吃驚,傷口感染是意料之外的。
就這種程度的小傷,在火星的時候,是根本不影響她出任務(wù)。
但顯然,她高估了這幅不堪一擊的小身板。
楚橋抬起手來,攝像頭拍到了特寫。
楚橋皺眉:“像這種程度的化膿,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大家如果自己在家里處理,先要用干凈的棉簽把膿沾干凈,用雙氧水沖洗一遍,在途酒精或著碘伏消毒?!?p> “千萬不要覺得小傷口化膿不用處理,傷口化膿可大可小,是會引起病變的。”
“楚爺越說我越害怕。”
“楚爺,別死?!?p> “對了,咱們兒不是有個活華佗嗎?華佗先生,還有什么辦法嗎?”
風(fēng)哥:“陸先生,速度給楚爺支支招,成功了風(fēng)哥立刻群里你發(fā)紅包?!?p> 陸展:“就醫(yī)?!?p> 直播間一陣唏噓。
“什么破醫(yī)生?!?p> “有沒有醫(yī)德?”
楚橋?qū)ψ约旱那闆r一清二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大家不要為難華佗先生了,我這個除了保持干燥,盡快進(jìn)行傷口消毒,沒有別的辦法了。”
說著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重新?lián)Q上了一塊干凈的海帶,把手部包的厚厚的,拿起都快被捏出幾個洞的泡沫,繼續(xù)前進(jìn)。
劃船,往出舀水,循環(huán)往復(fù)。
楚喬身上的衣服,被汗打濕,在蒸干,再打濕,再蒸干。
楚喬的頭上汗水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像是個落難的美人魚一般。
北斗國部隊(duì)醫(yī)院里。
“陸醫(yī)生,你的電話?!?p> 陸展接起電話,是南海州第二人民醫(yī)院打來的。
醫(yī)院收治了一個非常危急的病人,病人身體情況不適合挪動,想讓他親自去看看。
陸展二話沒說,便答應(yīng)了。
治病救人,仿佛是刻在他的骨子里,看到病人,不救就會心里膈應(yīng)。
訂了最早一班的飛機(jī),到達(dá)南海州,已經(jīng)是晚上8點(diǎn)。
而此刻夜空下的楚喬,還在重復(fù)和之前一樣的動作。
黑夜將一切隱入黑暗,楚喬能靠的就是腦袋里的方向感,和大白不知對錯的指路。
前面突然有了亮光。
那光比星星亮的多,再接著便傳來輪船的轟鳴聲。
楚橋感到一絲希望,她搖晃著白色的泡沫板,光線照到泡沫板上,會比別處亮。
她大聲叫道:“這里有人?!?p> ……
輪船一點(diǎn)點(diǎn)的接近。
一向淡定的楚橋此時激動萬分。
月亮高懸,她無法判斷具體的時間,過了12點(diǎn)她的任務(wù)就失敗了,那就意味著她再也無法獲取記憶。
在楚橋的期待下,輪船靠近了救生艇。
迎面的不是一艘大船,而是一艘小漁船,從下面走下來一男一女,男人身材高大,大冬天穿著汗衫,肌肉結(jié)實(shí)。
女人跟在男人身后,胖胖的,齊肩的短發(fā)胡亂的披散著。
“大哥大姐,我的船遇難了,能麻煩二位救我去島上嗎?”
只聽大姐扯扯男人的衣角,捏著嗓子對大哥低語:“老漢,前兩天有艘船沉了,不會還有活的吧?”
高個大哥甩開大姐,眼睛一瞪:“扯啥子,你水性那么好,把你放水里,你能活了嗎?”
大姐縮縮脖子,搖頭,腮幫子隨著晃動起來。
高個大哥眼睛飄向楚橋身邊還在飛著的無人機(jī):“你看她頭頂?shù)哪峭嬉鈨?,說不定是武器?!?p> 大姐脖子縮得更短了。
兩人說是低語,卻被楚橋一字不差的聽了過去。
大哥朝自己女人使了個眼色,只見兩人背向身后的手突然舉起,手里拿著的是叉魚的叉子。
兩人一左一右,向楚橋沖去。
楚橋甩頭,眼睛一立,上身向后下腰躲閃,兩只胳膊向前直直伸過去,瞬間抓住了魚叉的棍棒,上身使勁向后一拉,兩人身形一晃,差點(diǎn)被甩進(jìn)了海里,尤其是女的,眼看就要掉進(jìn)海里。
楚橋右腿向側(cè)面一踢,正好踢到大姐的腰部,攔住了大姐下掉的趨勢。
因?yàn)檫@一頓拉扯,楚橋手上的膿包滲出血,順著手掌流出,看著更加恐怖。
兩人沒有想到如此瘦弱的一個女人,會有這么大的力氣,頓時心里一慌。
大哥拿魚叉指著楚橋:“你到底什么人?”
楚橋還指望這兩人帶她上岸,自然沒有為難兩人,放緩語氣說道:“我知道兩位不是壞人,我叫楚橋,是一名客船的乘務(wù)員,你們可以去核對身份?!?p> 大哥大姐互相對視,半信半疑,但還是說道:“別耍花樣啊,我們先送你去島上?!?
熊二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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