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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二

第十七章 讓我們一起戰(zhàn)斗到最后吧?。?)

世界的二 辛酉月 2506 2021-04-11 15:52:10

  林驊和肅臨隨人群沖進(jìn)離宮以后,很快就走散了。林驊到處找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肅臨的身影,心想著肅臨與自己的目標(biāo)一致,那就去皇帝安林之處說不定能和他再遇到。

  

  

  吳穎禎和紀(jì)文龍此時(shí)則是在主戰(zhàn)場拼死爭戰(zhàn)。

  在云上學(xué)院的武學(xué)課成績單上,吳穎禎排名第三,紀(jì)文龍排名第四。蟒山吳家是大陸西南最大的家族,此處多山林,多瘴氣,多蛇蟻,吳家便是最擅用毒,同時(shí)也善偏藥之方。在昨夜,吳穎禎和紀(jì)文龍商議對策時(shí),就提議用毒,畢竟,像蕭逸這樣的大將軍,即便是二對一,兩個娃娃也絕沒有勝算。

  “可是,用毒,是不是非君子之道?”紀(jì)文龍看著吳穎禎將自家的劇毒涂抹在箭頭之上,有些猶豫。

  “你,是在質(zhì)疑我卑鄙嗎?”吳穎禎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紀(jì)文龍說,“你們北方正統(tǒng)之族就是會講大道理,那你說,我們怎么殺蕭逸,怎么完成任務(wù)?”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奔o(jì)文龍一囧,連忙否認(rèn)。

  吳穎禎冷笑了一下,“那你什么意思?用毒?是你們口中的南蠻的小人手段唄。”

  紀(jì)文龍感覺到吳穎禎的生氣,連忙解釋,“沒有,沒有,哎呀,我剛才說錯話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跟你道歉可以嗎?”

  看著紀(jì)文龍有點(diǎn)兒漲紅的臉,吳穎禎撲哧笑了出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你說,我們怎么才能親手殺了蕭逸呢?”

  紀(jì)文龍卻是答不出來,“明天,我們,見機(jī)行事吧!”

  

  

  在叛軍攻入的戰(zhàn)場上,本就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御林軍一直處于劣勢,但每一個御林軍兵士都是拼盡最后一滴血才倒下,漸漸的,倒下一個,漸漸的,又倒下一個。蕭逸最后站在戰(zhàn)場的中間,身邊都是自己兄弟的尸體,他自己也渾身是血,背后還插著刺入的兩支羽箭。

  “蕭逸!”叛軍的眾兵將并不敢圍攻這個蓋世英雄,都舉著刀劍卻止住腳步,此時(shí),隋末走了出來,“時(shí)到今日,你還不束手就擒?”

  遠(yuǎn)處,在叛軍隊(duì)伍里,吳穎禎默默地拉起弓箭。

  蕭逸站立當(dāng)中,抬眼看了一眼隋末,冷笑一聲,“隋末,你我兄弟三十載,我從未疑過你,我視你為摯友,為知己,沒想到,最后在我背后放箭的人,竟然是你!”

  隋末走到一個御林軍尸體前,一腳踩在那尸體的頭顱上,“摯友?知己?我只不過是你軍功章上的墊腳石而已,就像這些為了你的忠、你的義而枉死的這些你所謂的兄弟一樣。”說著,隋末一腳便把頭顱踩碎。

  蕭逸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后尸身還要被蹂躪,心生憤怒,“隋末,你個卑鄙小人!士可殺不可辱,這些戰(zhàn)死的兵士也曾與你共過生死,你如此對待他們的尸骨,你也不怕讓現(xiàn)在跟著你的那些兵士看著寒心?”說著,蕭逸環(huán)顧著四周的叛軍,被蕭逸凌厲目光掃射,好幾個叛軍不禁后退半步。

  隋末將手中的劍擲出,剛才后退的一個叛軍中劍后應(yīng)聲倒地,“如此容易被人蠱惑,你們再敢后退一步,格殺勿論!”

  蕭逸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你可知,我為何一直沒有提拔你,而是一直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隋末踱步著,也不看蕭逸,好像是在挑選下一個要折辱的尸體,“因?yàn)槟阒牢冶饶隳芰Ω鼜?qiáng),你怕我升的太快,取代了你,所以,你一直壓著我!”

  蕭逸輕輕笑笑,“我就知道你會如此想我,我總以為長久的相處,會改變一個人的心性,所以,我才一直留你在身邊??上?,你那嗜血?dú)埍┑男男?,已深入骨髓,我壓了你半世,也只是讓血雨腥風(fēng)遲到了一些而已。是我,是我愧對陛下,是我愧對于百姓,是我愧對于現(xiàn)在和將來那些喪命于你手的生靈!”說到此處,蕭逸仰天長嘯,隨后,將長刀橫立與前,“隋末,最后我與你一戰(zhàn),哪怕與你同歸于盡,我也要手刃你這暴徒!”

  隋末一怔,看著蕭逸哈哈大笑,“蕭逸老兒,死到臨頭你還想風(fēng)光地戰(zhàn)死?想的美!你口口聲聲說你的兵都是你的兄弟,今天,我就看看你能為你死去的兄弟們做到什么?現(xiàn)在,你跪下向我磕頭,并對我求饒,饒你不死!”

  蕭逸大喝一聲,“你做夢!”

  隋末一邊笑一邊將腳又踩在一個御林軍尸體的頭顱上,“如果你不,我就再踩爆一顆頭!反正這些你所謂的兄弟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你大可不必再惺惺作態(tài)的說著什么兄弟情深!你不跪,他們也不知道!”說著,腳上就要發(fā)力。

  “咚!”一聲,蕭逸跪下。

  遠(yuǎn)處,在叛軍隊(duì)伍里,吳穎禎默默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她眼里流動著淚珠。

  蕭逸正要鞠身伏地時(shí),一支箭從身后射入,直穿他的心臟,箭上有吳家的劇毒,蕭逸沒有俯首,而是側(cè)身倒地,就此死去。

  吳穎禎吃驚地看著身邊的紀(jì)文龍,剛才,紀(jì)文龍?jiān)谑捯莨蛳潞髲膮欠f禎放下的手中奪過了弓箭,毫不猶豫地拉弓放箭。箭已放出,紀(jì)文龍并沒有撤回弓,他喘著氣,努力平穩(wěn)著心神,眼神堅(jiān)毅地看著蕭逸的方向。

  就在此時(shí),從蕭逸的尸體里生出兩顆珠子,赤紅顏色,閃爍著,閃爍著,便飛到吳穎禎和紀(jì)文龍手中,兩個人看著手中的珠子,還沒來得及交流,便飛出了萬世淵。

  

  

  吳穎禎和紀(jì)文龍從萬世淵飛出來,并沒有像之前四個學(xué)生一樣滾在地上,而是后退幾步站立著。

  兩個人一時(shí)還沒有從剛才的情境中反應(yīng)過來,只見易緋師長開心地跑過來,看到二人手中的赤紅琉璃珠,更是滿眼的滿意,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不錯不錯!好孩子!”

  崇明師長也走過來,溫和的笑著,“你們兩個孩子是第一個拿到赤紅琉璃珠的,做得不錯!看樣子你們還沒緩過來,先休息休息,等其他同學(xué)都出來了以后咱們再總結(jié)?!?p>  于是兩個人走到遠(yuǎn)離萬世淵的樹林邊就地坐下,平緩著自己的心神。

  “你”,過了良久,吳穎禎看著萬世淵的洞口開口說道,“你怎么?怎么會出手?”

  紀(jì)文龍稍嘆了口氣,“我實(shí)在是,不想看如此英雄受小人折辱啊,我寧愿看他死,寧愿殺了他......”

  “是啊!”吳穎禎也嘆了口氣,“相比死來說,受小人如此大辱,真的讓人心難靜,意難平!”

  “可是”,吳穎禎又想起什么,“明明是你放箭殺了蕭逸,為什么我也會得到珠子?”

  “可能是因?yàn)椋曳诺募?,你下的毒,所以,蕭逸是死于你我二人之手,所以,才會都得到珠子吧!”紀(jì)文龍想了想解釋道。

  吳穎禎點(diǎn)點(diǎn)頭,覺得很有道理,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對了,你不是說用毒有失君子之道嗎?怎么還用我的毒箭?”

  紀(jì)文龍看著吳穎禎,話語中有一絲羞赧,“是的,所以,所以我不想你動手,如此不光明磊落之事,我做就好?!?p>  吳穎禎一驚,看著紀(jì)文龍不再做聲。

  

  

  萬世淵里,宣言入城后并沒有陷入叛軍與御林軍的混戰(zhàn),而是順著宮墻往內(nèi)宮探尋。在一廊下,宣言忽然停住,昨夜那股寒意又出現(xiàn)了,宣言四下觀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便又往前趕去。

  由越從廊道的柱子后閃身出來,冷漠的看著宣言消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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