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入完最后一句話的張羽墨,直接倒在天臺的地板上,在淚眼模糊中睡著了。
“明月,明月……”張羽墨喃喃著,也許以后都只能在夢里,這樣叫她了。
已經(jīng)有很多年,張羽墨沒有像這樣大醉過,上次這樣傷心,還是在他小學(xué)六年級,他的父母因為車禍去世。
從那之后,他的心就變得堅硬無比,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這樣難過,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遠(yuǎn)處的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放在地上的手機忽明忽暗地嗡嗡作響,將張羽墨吵醒,他眉頭緊蹙,伸手按了按突突跳起的太陽穴,頭痛欲裂。
“什么事?”張羽墨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總裁,早上有董事會,不能遲到?!备哂趾埔獾靥嵝?。
“知道了?!?p> 當(dāng)張羽墨西裝筆挺的坐在董事會上時,高又寒的直覺告訴他,今天的張羽墨有點不太對勁,因為這冷峻孤傲的氣場好像比平時更甚了幾分,也更嚇人了。
果然不出高又寒所料,張羽墨今天對工作的要求異常嚴(yán)格,一場董事會下來,發(fā)了好幾次脾氣。
最后不得不在高又寒的招呼下,大家都小心翼翼地散了,沒過一會,全公司都知道,今天總裁心情不好,不要招惹。
“總裁,這份文件需要您的簽字。”高又寒想著簽完字,趕緊逃。
“放這吧?!睆堄鹉^痛地厲害,昨晚他喝了太多酒。
“總裁,還有一件事……”高又寒欲言又止,哆哆嗦嗦不知如何開口。
“說!”
“今天早上,歐小姐的甜品店派人送來了這個?!?p> 高又寒將包裝完好的蛋糕盒放到桌上,張羽墨握筆的手明顯停頓了一下,很快繼續(xù)寫字:“扔了!”
“扔了?”高又寒以為自己聽錯了,以前總裁不是最喜歡歐明月的蛋糕嗎?怎么一下又不喜歡了?
“算了,放這吧!”張羽墨煩躁地將文件夾狠狠關(guān)上,擺手讓高又寒出去。
盯著蛋糕盒看了一會,張羽墨還是忍不住伸手打開,里面還夾了一張賀卡,娟秀工整的字跡:“吃點甜品,心情也會好一點,他還是很關(guān)心你的!”
歐明月,什么時候你也能這樣關(guān)心我?張羽墨不由地苦笑。
早上,歐明月渾渾噩噩的在店里干活時,突然收到了一條來歷不明的視頻,歐明月點開一看,嚇得差點將手機扔掉。
視頻上竟然是安易,安易的容貌,安易的聲音,一臉陰深地說著恐怖的話:“歐明月,你在找我嗎?”
“你來地獄陪我吧!”
“你來地獄陪我吧!”
“你來地獄陪我吧!”
一連說了三遍,歐明月嚇得后退一步。
“店長,你沒事吧?”看到歐明月突然變了臉色,手機還摔到了地上,小優(yōu)擔(dān)憂地問。
“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睘榱瞬粐樀狡渌?,歐明月趕緊將手機撿了起來。
“看著臉色不太好,店長,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沫沫也注意到歐明月的異常。
“好,我正想去醫(yī)院一趟,那我先走了。”
歐明月慌不擇路地跑到路邊,氣喘吁吁,冷汗涔涔,停了幾秒,抬頭感受到明媚陽光的照耀,她才鎮(zhèn)定了幾分。
安易不是已經(jīng)跳樓自殺了嗎?她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視頻里?還有她的聲音,分明是她的聲音,究竟怎么回事?
歐明月越想越覺得害怕,捏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