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是誰讓你們來這里搗亂的?”
蘭姨坐在椅子上,問面前被五花大綁的小梅,
小梅一句話也不肯說,
“不說是吧,那就帶下去好好教教她,看她還敢不敢嘴硬?!?p> 小梅被扔到了柴房里面,
“這個小丫頭怎么處理?”
“先關著,等財哥回來交給他來處理。”
另一邊,看到夏紫菱他們進去很久還沒有出來的九月,急忙跑到了大理寺說是夏紫菱進平樂坊去找趙月兒,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
“待會我先進去去找那個叫趙月兒的姑娘,你在外面觀察一下情況,你切記不要沖動行事?!?p> 在馬車上,寧暮寒叮囑左景文,
之前拐賣人口事件就牽扯到平樂坊的人,可是這平樂坊雖說只是一個聽曲的地方,可是并不簡單,于是寧暮寒并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偷偷讓人盯著,沒想到夏紫菱一下子打亂了她的計劃,這一下平樂坊肯定聽到動靜了。
“寧少卿,我們又見面了?!?p> 趙月兒擺弄著手里的茶具,給寧暮寒沏了一杯茶。
“我們何時見過?”
“前年的中秋節(jié)的賞月會上,在董公子的府上,月兒有幸我見過您一面?!?p> 寧暮寒想起來前年的中秋宴,當朝丞相董崇德的孫子董右安在府里辦了賞月會,邀請了城里所有的世家子弟,自己也被寧國公逼著去了一次。
“寧少卿,果然是貴人多忘事,我記得那日我表演的時候衣服不下心撕裂了,還是您把外套脫下來給我披上的。”
兩年前的趙月兒剛來平樂坊,也是第一次登臺演出。舞跳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背后裂了一個大口子。趙月兒當時窘迫極了,所有臺下的人都在嘲笑她,只有寧暮寒跳到了臺上,用自己的外套將她裹了起來,然后帶到了臺下。
只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忘了。
“算了,往事不提了,不知寧少卿今日前來有什么事情?”
“確實有一事,夏紫菱你可認識?”
“認識。夏姑娘才智過人,性格又好,月兒自然認識。不是這位夏姑娘是您的什么人?”
“我一個朋友的妹妹。那你今天可有見過她?”
“沒有?!?p> “不可能,有人告訴我說夏紫菱今日來找你了。”
“月兒并沒有撒謊,今天確實沒有人來找過我,這點綠芽可以作證?!?p> “可是明明有人看見他進了這平樂坊?!?p> “如此說來,我倒是見過兩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只不過化了妝,我不確認是不是夏姑娘?!?p> “她們人現(xiàn)在在哪?”
聽九月說,她們確實是化了男裝。
“寧暮寒不要著急,你放心她們現(xiàn)在沒有什么危險,只要你陪我把這壺茶喝完,我就告訴你她們現(xiàn)在人在哪。”
“請吧?!?p> 趙月兒把新到的茶放在了寧暮寒面前,忽然聽到外面打了起來,出去一看原來是夏亦和打了進來,
“說,人在哪?”
夏亦和掐著蘭姨的脖子,怒氣洶洶的問道,
“后院廂房?!?p> 夏亦和把人扔給了左景文,
“看好她,等我回來再收拾她?!?p> 然后就向后院趕去。
寧暮寒急忙跟了上去,
“寧暮寒,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壺茶。”
趙月兒說道。
夏亦和趕到后院夏紫菱還在昏迷,
“菱兒,菱兒,你怎么了?”
“咳咳,哥你怎么才來呀。”
夏紫菱醒了過來,抱住了夏亦和委屈的說道。
“我來晚了,怪我。”
夏亦和安慰道。
“小梅。快去救小梅。”
“菱兒放心,哥這就去救她。寧兄,我妹就托付給你了?!?p> 來到后院柴房,發(fā)現(xiàn)幾個人正欲對小梅圖謀不軌,夏亦和就和幾個人打了起來,把幾個人撂倒之后,夏亦和蹲下去給小梅解繩子,
“少爺,小心。”
那個被稱作財哥的男人又爬了起來,一棍子打在了夏亦和的腦袋上,
“哥,”
寧暮寒帶著夏紫菱趕了過來。夏紫菱摸了夏亦和的頭,一手的血,
“哥,流血了,”
“菱兒別怕,哥沒事兒。”
說完夏亦和就暈了過去。
寧暮寒讓人把小梅和夏亦和先送到了平安藥坊,提著那個叫做財哥的人回到了前廳。
“寧少卿恕罪,我們不知道這位小姐就是夏小姐,再說她女扮男裝還打扮成這個樣子,我們實在認不出來啊?!?p> “如果不是夏小姐,換做別的女子你們就能輕易把人綁起來嗎?”
“這帳我自然會和你們慢慢算?!?p> 走的時候,夏紫菱順便將小榮也一起帶走了。
回到了平安藥坊,夏亦和已經醒了過來,并沒有什么大礙,一旁的小梅眼睛都哭腫了。
“都怪我不好,少爺才會受傷?!?p> “好了,小梅你別哭了,要怪啊就怪我沒能保護好你,害你和我一起受罪了?!?p> 夏紫菱本來是想安慰小梅,
“菱兒,你可曾記得我說過不可魯莽行事?”
夏亦和問道,語氣里都是怒氣,
才短短三天,自己就闖了兩次大禍,夏亦和不生氣才怪,
夏紫菱下意識躲到了寧暮寒的身邊,想著自己哥哥看著外人在能不能先不要計較,
“你哥說得對,夏小姐,你這次太胡鬧了。”
夏亦和沒有事情,幾個人便回了夏家,
寧暮寒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玉佩,正是之前夏紫菱交給九月的那一塊。
寧暮寒將玉佩還給了夏紫菱,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的東西,然后就陷入了沉思,
寧暮寒記得這塊玉佩是爹爹親手制作的,兩塊一模一樣,一塊自己一直佩戴著,另一塊便是要送給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的。
隔著肚子,寧暮寒的手被拉著摸了摸那個不久之后就要來到人世的寶寶,
“寒兒,若是肚子里是一個小妹妹以后就給你做老婆,若是肚子里是一個小弟弟就給你做義弟怎么樣,你想要老婆呀還是弟弟呀?”
那個人溫柔的問道,
“老婆?!?p> 記憶中的孩子奶聲奶氣的回答道,旁邊的大人都笑做了一團,
可是這塊玉佩最后還是沒有送出去,就連自己也不知道這玉佩最后的下落如何,為何會在師父手上,還送給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孩。
“寧暮寒,想什么呢,到了,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