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慎重,你一過來,霉氣也跟著過來了,真是趕都趕不跑?!?p> 和許一帆的嫌棄不一樣,陸志昊巴不得林知予能有多霉有多霉,對著沙發(fā)那邊哀嚎道,“知姐我喜歡你在我旁邊的樣子,你快過來吧!?!?p> 自動忽略陸狗的話,對于許一帆的話她無話可說,只好遠遠觀戰(zhàn)。
財神爺?shù)哪芰υ跁r間面前真的無法相提并論,最后還是以輸為結尾,但林知予也是滿意了,畢竟能從四位數(shù)扳回三位數(shù)她還能不知足嗎?
剩下的她也懶得打開包放進去了,隨便疊在一起塞到許一帆的口袋里,“放你那?!?p> “按摩三件套,走起!”手一揮,勾過沈聞的肩膀,整個人的重量壓到他身上,大步往外走。
后面沒動靜,轉頭回去看,齊刷刷都站在原地,保持著她走出去前的動作,“愣著干嘛,一起啊。”
“真的嗎?也有我的份嗎?”陸志昊捂嘴,那雙43碼的大腳在地上小跺著。
那副扭捏的樣子,是在裝什么,簡直沒眼看,她嘔了一下,白眼忍不住地翻起來。
“等等我?!?p> “我不去?!?p> 兩種聲音同時在房間里炸開,江墨正邁出去的那只腳讓大家毫不猶豫看向另一個人。
“困,想回去睡覺?!?p> 不是才十一點嗎,夜生活的開始啊,沈聞驚奇,“這個點就睡了嗎?那么早?”
這個點還不睡嗎?反正他是真的擋不住了,眼睛酸澀得快要眼淚直流。
弟弟作息那么正常嗎?林知予感嘆也不勉強,“好吧,那你先回去吧?!?p> 許一帆到家洗了個澡后倒頭就睡,不受任何的干擾,任憑晨光在窗簾后拍打窗戶叫喚。
林知予不知道是幾點回來的,沒睡多久,人莫名的精神亢奮從床上爬起來。
悠悠洗漱完場慣性地走到廚房,難得能在早上看到孫阿姨做飯,走過去,用手抓起放在盤子里備用的烤腸整個人放到嘴里。
“啊~燙。”林知予上下攛掇,嘴巴里外哈氣。孫阿姨跟看猴子似的,笑著從旁邊抽過廚房用紙遞過去。
“燙死我了?!卑芽灸c從嘴里吐出來,又開始哈氣,“弟…”不對,“許一帆呢?”
“不會已經(jīng)去學校了吧?”
孫阿姨搖頭,“我六點多就過來了,也沒見著他,應該還在睡?!?p> 不應該吧,在她心里,弟弟是早睡早起的典范,“我去看看。”
“咚咚咚?!睕]人應,“真走了?”心里嘀咕。
門鎖轉開,里面烏漆麻黑的一片沉靜,被子里面鼓鼓囊囊的隆起一個弧度,居然還在睡,林知予有點不可思議。
“弟弟,起床了。”先是用手指在被子上戳了兩下,沒反應,睡得那么死嗎?腿彎曲架在床上,拉開他拽緊的被子,手握成喇叭狀,在他耳邊吼,“八點了,要遲到了!”
吵死了,腦子里冒出的一個想法,舒坦的眉頭一點點皺起,瞇著眼,“幾點了?”
低沉的聲音帶著點磁性莫名有點好聽,不對,她在注意點什么呢,走到窗戶前,一把拉開窗簾,又重復一遍,“八點了!”
八點?!這一下子把許一帆給弄清醒了,扒拉著從床上站起來,扒住衣角要往上拉,拉到一半,手突然頓住,頭機械地往后面轉。
“繼續(xù)啊,我可以不看。”林知予毫不避諱地看著,一臉坦然。
無言地看了她一眼跑進浴室刷牙洗臉,拿起手機一看才七點半。
亮起屏幕轉過去求解釋。
“7:31了,差不多四舍五入是八點了呀?!?p> ?。坎皇乾F(xiàn)在才轉到三十一分,果然不能和女人講道理,無聲嘆了口氣,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拖拉著往外面走。
“小帆起來了啊,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都做了點?!睂O阿姨端著盤子邊走別說。
這色香味俱全的,跟學校食堂比起來那簡直就是高級配置,“謝謝阿姨,我這人不挑的。”
許一帆除了蔥和香菜,其他是真不挑,看到什么就不猶豫地往嘴里送,“哇,這真的好好吃?!?p> 沒人不喜歡夸獎,更加不會有人能拒絕得了長得俊俏的人的夸獎,孫阿姨這會兒笑得合不攏嘴,“好吃就多吃點。”
可以啊,小嘴倒是挺能說,林知予咬斷油條看向兩個親昵的人。
“趕緊吃,這會兒真的要遲到了。”為證明自己的可信性,拿出手機把時間湊到他眼睛上。
他才沒吃多少呢,怎么真的就要八點了,慌急慌忙夾起一個煎蛋一口塞進嘴里,口齒不清,“走走走吧?!?p> 現(xiàn)在倒是急了,剛剛吃得悠閑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悠悠轉著鑰匙往外面走,和許一帆的急亂截然不同。
林知予走到副駕駛,把鑰匙扔過去,“你開車。”大概是那亢奮勁兒過去了,她現(xiàn)在感覺困得要命,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眼淚都流濕半張臉了。
一坐下犯困得更加厲害,沒兩三秒她就沒意識了,任由玻璃窗在額前震晃。
許一帆一路都在和時間賽跑,車子停下才發(fā)現(xiàn)旁邊的人睡死過去了,“姐,到了?!?p> 叫還是不叫?萬一她有早課呢?以后的某天許一帆知道林知予壓根不是老師,他開始懊惱自己今天這是在糾結什么玩意兒。
最終他是把她搖醒了,“別睡了姐?!?p> “嗯?”林知予迷迷糊糊地坐直,擦擦嘴邊快要流下來的口水,眼神迷離,“你上課去吧,我再睡會兒?!?p> “你早上沒課嗎?”壓根兒沒聽清他說了點什么,隨口嗯了一聲,倒頭繼續(xù)睡。
這睡過去的速度讓許一帆都不敢用力關門,把門別上,撒丫子狂奔到教學樓。電梯門口堵成一片,壓根兒沒縫兒可鉆,大氣不喘地直奔跑上五樓,踩點走到教室,胸腔里憋著的那股氣才開始緩緩喘動。
許一帆走到徐銘程那排坐下,一看才兩個人,“江墨呢?”
“他昨晚就沒回來,我們以為他睡你那里了。”章峰宇補完最后一道題說。
翻了一下手機消息,還以為是自己睡著了沒注意到,看了一下的確沒有他的信息,跑哪里去了,那么嗨?
阮幺幺
兩個人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喊對方起床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