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頭,少年少女都身著藍色校服,背著書包并肩行走在街頭。
少年氣度不凡,冷峻卻細心,女孩步子邁的小,他故意慢下腳步,兩人并肩同行,女孩乖巧可愛,頭上軟軟的卷發(fā)被扎成一個小馬尾,隨著走動,發(fā)尾搖曳生姿。白嫩的手抓著書包帶子。
路邊小攤販的叫賣聲,在他們周圍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誒,老大,你快看,這年頭這二中談戀愛的人現(xiàn)在也敢這么猖狂了,明目張膽的走在一起,也不怕他們那教務處的逮人狂魔張禿子逮到,給他們這些好學生來個退學的處分。不過嘛,這對俊男靚女還蠻登對。哈哈哈哈?!?p> “你們快看!尤其是那個女的,絕了!這身材,這顏值,放咱們學校不得隨隨便便就是校花級別啊,可惜了,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p> 楊舒平話最多了,但凡他看見些什么有的沒的事,他都要拿出來說上一翻,嘰嘰喳喳個沒完。
易翔已經習慣這大傻子一驚一乍的傻樣了。他撫額。
老大這幾天明顯心情不好,打球的時候用力過猛,老大那哪是打球,簡直就是往球上面撒氣。
話也少了,上課倒頭就睡,游戲也不跟他們打了,最奇怪的事酒吧他也不去了,煙酒好幾天都沒再碰過了。
估計是碰上了什么讓老大煩心的事了,他挺好奇是什么樣的事能讓老大變得這么奇怪。
陳遲生本來對這種事情毫無興趣的,但是他一聽見是二中的人,他下意識的看過去。
那一幕硬生生的刺痛了他的眼,他胸腔幾乎要被怒火填滿。他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兩個,眼睛酸痛也不眨一下。
她旁邊那個人真tm礙眼,真想讓他消失。
呵,多么郎才女貌的畫面啊,可是怎么辦呢,他真想真想毀了這tm和諧的一幕。
緊握的拳頭,指尖生生扎進皮肉里,他似感覺不到痛,青筋鼓起,硬朗的五官此時更加冷峻。
等人走遠了,他方才松開拳頭,一雙手指尖因為用力而毫無血色,他伸手插進褲帶,掏了掏,一場空,才記起來從那天開始他就再也沒碰過煙了。
“易翔,來根煙?!崩洗髣倓傔€好好的,現(xiàn)在他們兩個都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不對勁,黑瞳里暗潮翻涌,像在隱忍著某種瘋狂的情緒。
易翔連忙從兜里摸了根煙,給他遞過去。
陳遲生沒有接,盯著那根煙良久,最終還是沒有接。
“算了?!标愡t生轉身離開了。
“老大怎么了?”楊舒平伸著腦袋往老大離開的方向瞅,又看看剛才那個漂亮女生的方向。心里還是在感嘆可惜了。
“笨蛋!”隨后,易翔也走了。跟這大傻子待久了他怕他也被他的傻氣傳染。
剛才老大的反應易翔那二愣子看不出來,他可看的明明白白。
從老大看到那個漂亮的女生起,緊皺的眉頭就沒松來過。他只是好奇,老大在什么時候認識的那個女生,雖然她的確長得非常不錯,換做是他,他也喜歡,可喜歡歸喜歡,他們這種人玩可以,但是來真的,不可能。
最終他們都要按照家族給他們規(guī)劃好的路線走,他們的婚姻也是以家族利益為前提的。
“你干嘛呀,說話就說話,你罵我干嘛!你才笨蛋!你全家都大笨蛋!”
楊舒平沖著他的方向叫罵。引得路人分分轉頭看向他們,他神經大條的很,倒不在意路人奇怪的眼光。
易翔聽到這聲音的時候,眼皮狠狠一跳。
這貨真tm操蛋,他怎么就認識了這么個傻子,太tm丟人了。加快腳步往學校的方向走,最后他越想越丟人,直接跑了起來。
“誒,你等等我呀…”
過道上,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在使勁的往前面跑,一個胖墩墩的胖子在后面費力的追喊。
婳婳回到家,跟爸爸一起去徐叔叔家簡單的吃了個飯。
她洗了個澡,坐在梳妝臺前擦濕漉漉的頭發(fā),看著鏡中人,出落得美得驚人,如果她是個男生,她也會被自己的容貌吸引到。
她記得她前世追求者無數(shù),從小時候班級里的小男孩爭著要跟她玩游戲,再到大學里追求者委托她室友給她送的東西,足足塞滿了整個柜子,這毫不夸張。
但是她一門心思全在學習上,加上江媛從中作梗,這些事往往都來的快,去的也快。
前段時間的那個信誓旦旦說要跟著她的少年,自從那次之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但她心里總是不踏實。
還有自己前世的死因。她在某一天收到一條陌生的消息,說自己是江媛,自己手機弄丟了,她現(xiàn)在在桑月酒店,讓婳婳跑一趟,給江媛送錢過去。
她毫無防備的趕去了,可打開門,卻是一個男人用浸潤了乙醚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看到他身后的江媛,看著她,笑的瘋狂。
來不及掙扎,她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變成了一縷游魂,浮于一座碑墓之上。
離江媛出現(xiàn)在自己生命中還有三年。一切謎團都還未知。
不管怎樣,這輩子,她不會再讓這個虛假的妹妹有再害她一次的機會。
婳婳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一張臉,男人容貌她記不得了,六年里刻在腦子里最清晰的臉,好像自她從重生之后,她就再也記不起那張臉的模樣了。
也不知道那個自殺的男人怎么樣了,應該也遵循世界的法則去閻王爺那里報道了,跟被埋在地底下的那個另他魂牽夢繞的人重聚了吧。
婳婳收拾的差不多,就躺在床上入睡了,這一夜她睡得格外安穩(wěn)。
但是有人卻是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