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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之仕途

鶴之仕途

李尋非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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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3-02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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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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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記憶

鶴之仕途 李尋非 12728 2021-03-02 01:17:53

  世事無常,對于廣大的男性朋友來說,有女朋友和沒女朋友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生活,沒女朋友就要被周圍這幫損友每天去喂狗糧,而有女朋友,就面臨著被整天管教,還得被不定期的問著“是我重要啊還是游戲重要?”以及“我和你媽掉河里了你是先去上網(wǎng)還是先去上廁所?”的鬼畜問題,而我們也只能默默的思索自己媳婦兒和老媽要為什么一天到晚會去跳河,難不成是想去當個河神嗎。

  當然了,有女朋友總比沒有強,而且,對于她們的,偶爾的嘮叨,也總是有解決辦法的。

  對于我這個有女朋友的人來說,最好的逃避方法就是溜出來和死黨一起上個網(wǎng)了,花點時間沉醉在這虛擬的網(wǎng)絡世界上。

  “我說鶴,你特么干啥呢,下路打半天了你快來啊,在野區(qū)采靈芝嗎?”

  “等我拿個buff。”

  “艸,你大爺?shù)摹!?p>  我眼睛緊盯著電腦屏幕,左手操控著鼠標,右手噼里啪啦的按著鍵盤。

  “來了來了兄弟們?!?p>  在我的一通操作的之下,從電腦顯示器旁邊的音響中傳來了“Pant kill”的聲音。

  “厲害不?!?p>  “闊以闊以,救世了?!?p>  跟我說話的這位,叫哉嗣,是我的死黨,跟我從小一塊兒長大,老是梳著個大背頭,說是致敬發(fā)哥。

  身材還算健碩,顏值嘛......還算可以,就是比我差一點。

  為人精明,是個話癆,但有時候會犯呆病,說出一些不怎么合場合卻能觸碰到大家笑點的話。

  而我,叫做鶴,英俊瀟灑,迷倒萬千少女的鶴,留著一頭長發(fā),不過長度沒有到脖子。

  自我感覺......滿情緒化,有時候就跟無常一樣。

  正當我沉浸在拿了五殺的喜悅中時,我的電話響了,我看都沒看,便直接接了起來。

  “喂......誰???”

  “咳咳,你在哪呢?”

  這聲音,莫非是......

  “那啥,媳婦兒,沒在哪,街上隨便轉轉?!?p>  “是嗎,坐在椅子上轉嗎?”

  我的身后傳來一陣女人說話的聲音。

  我一手拿著已經(jīng)被掛斷電話的手機,緩緩轉頭,只見兩位亭亭玉立的女子站在我和哉嗣身后。

  “啊......是啊,真奇怪,我倆轉著轉著就轉到這里來了?!蔽揖従徴酒鹕碚f道。

  “是嗎?”站在我對面的女子說道,她說完,一把就揪住了我的耳朵,“呀,我的手怎么突然跑到你耳朵上了,一定有人惹它生氣了。”

  “媳婦兒,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蔽野蟮?。

  揪著我耳朵的這個女子,叫祀,是我的女朋友,準確的說是未婚妻,因為我們準備下個月就結婚了。

  年紀比我小一歲,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玲瓏般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來一顆小虎牙,身高在一米六多,雖然她總是說她自己是一米六八。

  不是很粘人,反而,是我比較粘她。

  再看哉嗣那邊,倒是好受了許多,只是被他的女朋友說了幾句而已,并沒有進行“一類接觸”。

  哉嗣的女朋友叫蘇曉曉,是個富家千金,棕色長發(fā),水靈靈的大眼睛,個子和祀差不多,還和哉嗣開了家公司。

  總是給人一種......女強人的感覺。

  “你看看表,現(xiàn)在都幾點了,要不是曉曉和我說你和哉嗣出來了,我還猜不到你在哪呢,怪不得你能消失五個多小時,你到底想干什么,陪游戲比陪我還重要嗎?”

  面對著祀喋喋不休的語言轟炸,揉著耳朵的我只是笑著看著她。

  多年來,我也早已習慣了,甚至有些時候感覺都離不開她的喋喋不休了,況且,這幾天趕上她安全期,也真是算我自己瞎蹦跶。

  在經(jīng)歷了她十多分鐘的言語愛撫之后,她似乎有些累了,便停了下來。

  “唉,行了,就饒你這一次,可不許有下次了啊?!膘胝f完,嘆了口氣。

  “是是是?!蔽艺f道。

  一旁的哉嗣和蘇曉曉對視一眼,搖了搖頭,也沒有說什么。

  顯然,他們也比較無奈,這樣的場合,已經(jīng)不知道見到過多少次了。

  夏天的晚上,是溫暖的,最舒服的時刻,便是微風吹過的那一刻。

  祀和蘇曉曉聊著工作上的事情,而我和哉嗣,則在討論著剛剛的游戲,和他到一半,他突然指著前面說。

  “我艸,鶴,你看,光洞!”只見哉嗣一手指著前面的上空說道。

  “光洞?什么光洞,你特么LOL打多了吧?!闭f罷,我也轉頭看去。

  只見在街道的上空,就在離我們十幾米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的圓圈。

  “我艸,外星人來地球做客了?還是二次元入侵?”我盯著那被哉嗣稱為光洞的東西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祀站在我身邊說道。

  “它好像還在移動誒......”蘇曉曉在一邊說道。

  “而移動的方向是......咱們這邊!”在我說話間,那光洞就已經(jīng)來到了距離我們幾米的地方。

  “艸,咱還是避開點兒吧?!痹账谜f道。

  他說完,我們幾人便退到了一旁。

  沒想到個光洞突然轉變方向,徑直將我們四人籠罩。

  被籠罩的那一瞬間,在強光的照耀下,我本能的閉上了眼睛,等眼前的白光退去的時候,我才緩緩睜開眼睛,眼前出現(xiàn)的,不是晚上的街道,像是在一間屋子里,周圍還擺著幾根蠟燭,而我站著的地面還畫著一個六芒星,如同一個法陣一樣。

  “成......成功了。”

  一陣女聲從我身后傳來,我緩緩轉身,只見一位穿著短裙,身材很好且右眼角下面還有一顆淚痣的棕色頭發(fā)的女子,正站在我后面。

  “鶴......你終于......”話還沒說完,那女子就沖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然后竟然直接哭了起來。

  “喂,我說妹子,你別哭啊,這是哪啊,我認識你嗎,我艸,我隊友呢?”直到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哉嗣他們三人不知去了哪里。

  “你在說什么胡話啊,鶴?!毖矍斑@位眼熟的女子抽泣著松開了我,“我是......”

  她的聲音不知為何在我二遍斷斷續(xù)續(xù)的。

  “你是誰?”我問道。

  “我是......啊。”那女子說道,但是緩緩的,她的臉變成了祀的樣子,外貌,衣著,就連場景,都變成了剛才的那條街道。

  “祀?”我說道。

  “喂,鶴,你怎么了???”祀扶著我說道。

  “我剛剛......啊......”沒等我話說完,我便感覺自己頭痛欲裂,不自主的蹲了下來,雙手扶著腦袋,眼前的景象五花繚亂,每個都出現(xiàn)了虛影,和灰色的路面夾雜在一起,不停的晃動著。

  我閉上眼搖著頭,“該死!”

  “鶴,你怎么了啊,別嚇我啊?!膘氲穆曇魝鱽?。

  “我艸,你特么不會打游戲打的腦出血了啊?!痹账玫穆曇魝鱽怼?p>  “要不趕緊上醫(yī)院吧?!碧K曉曉的聲音傳來。

  伴隨著頭痛的,還有一陣耳鳴。

  意識......越來越模糊了,眼皮越來越沉,幾秒后,我便沒了意識。

  黑暗中,感覺自己回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向前面走著,一道光射過來,在不遠處,有一個小女孩被一個男人拉著進了一間房間,那女孩還在喊叫著,像是在呼救,我向她跑去,卻怎么也拉不進我與她的距離,但我依舊跑著,直到被什么東西絆倒后,我從中醒了過來。

  猛然的睜開眼,發(fā)覺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該死的,剛剛那是什么。

  我緩緩蠕動身體,掙扎著想坐起來。

  “醒了啊?!膘氲穆曇魝鱽恚遗ゎ^看去,原來,祀一直趴在我的床邊上。

  我掙扎著坐起身,看了眼周圍,除了其他病床上躺著的病人,就剩我和祀了。

  “哉嗣和曉曉呢?”我說道。

  “我讓他倆先回去休息了?!膘胝f道。

  “有水嗎?”我說道。

  “有,我去給你倒?!膘胝f完,小跑著跑出了病房。

  我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該死的,剛剛那是什么,我穿越了嗎?還有……那個女人,那個聲音,到底是誰,而那個光洞又是什么,還有那個夢……

  果然,還是不能忘記嗎,那份負罪感,還是無法消散。

  想著想著,祀就端著一杯水回來了。

  “鶴,水來了?!膘胝f完,將一杯水遞給我了我,我接過來一飲而盡。

  “多謝了?!蔽艺f道。

  祀將一次性紙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謝什么謝,你沒事就好?!膘胗靡环N欣慰的表情看著我。

  “那些亂七八糟的檢查都做了嗎?”我問道。

  祀點了點頭,“檢查說身體沒有任何問題,至于昏迷的原因,他們也不清楚?!膘胝f道。

  “祀,你還有記得那個光洞嗎?”我說道。

  祀點了點頭,“不過那也不是什么奇觀異景,就是一架無人機在惡作劇而已?!膘胝f完,打了個哈切。

  “是嗎……”我轉頭看著窗外,“已經(jīng)很晚了啊……”

  “是啊,都已經(jīng)兩點了……”祀昏昏欲睡的說道。

  “喂,要睡就上來睡?!蔽艺f完,給祀騰出了一個地方。

  “不嫌擠嗎?!膘胝酒鹕碚f道。

  我笑著搖了搖頭。

  祀沒有說什么,打了個哈切后,便直接睡了在我的旁邊。

  我一手摟著祀,閉著眼睛,希望可以快點進入夢鄉(xiāng)。

  周圍是教室的樣子,而我坐在座位上,前面坐著個小女孩,正看著我,忽然,他被一個中年男人叫走了,而我在他們走后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個小女孩......莉雅,她是我小學時的同學,和我是同一所小學的同一個班,我倆總是待著一起。

  那個中年男人好像要帶她去做什么祈禱儀式,而莉雅顯然有些抗拒,推脫著,忽然,她轉頭看著我,希望我?guī)退墒悄侵心昴腥藚s一把把莉雅拉入一間辦公室內,我愣在原地,幾秒后緩過神跑了過去,撞著門,忽然,門突然從里面打開,涌出一大堆紅色液體,我躲閃不及,被那和血液似的東西吞沒。

  我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喘著粗氣。

  剛剛的......是什么?

  忽然尿意來襲,我捏手捏腳的下床,靠著走廊微弱的燈光,摸索著來到洗手間,然后對著馬桶放水,打了個冷顫。

  當我走出廁所的時候,外面的景象已經(jīng)變了,白色的瓷磚墻壁,白色的地板,周圍還有好多穿著校服的小朋友背著書包行走,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居然也是一副學生打扮,背上沉甸甸的背著一個書包,這……感覺好真實,一切都那么的熟悉真實,在我迷茫的行走時,一雙手從背后蒙住了我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呀?”

  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誰啊?”

  那女孩收回雙手,背著雙手走到我面前,“唉?鶴,你不認識我了嗎?”那女孩說道。

  這女孩挺好看的,右眼角下面有顆淚痣。

  “你是……祀嗎?”我問道。

  “哼,鶴你個笨蛋,我不理你了!”那女孩有些許小生氣。

  “你是……莉雅嗎?”我又問道。

  “那不然呢?”那女孩說道。

  “叮鈴鈴”鈴聲響了。

  “鶴,快上課了,走吧?!崩蜓耪f完,拉著我的手向教室走去。

  我隨她走著,轉了個彎,便到了一間教室,我看了下牌子,六年級2班。莉雅拉著我走了進去,老師還沒來。

  我倆坐到靠窗的位置,她坐在我前面,烏黑的長發(fā)披在肩上。

  她……真的是莉雅嗎?

  老師來了,拿著教材走到講臺上,扶了扶眼鏡,開始了枯燥乏味的上課時間。

  莉雅聽的很認真,跟著老師的互動回答著,我沒有去跟著他們附和,轉頭看向窗外,

  陽光明媚,天空晴朗,不是有幾只小鳥飛過,遠處的柳樹隨風擺動著,車流行駛,人們交談,哼,還挺不錯的。

  轉眼間,下課了,我坐在位子上不愿動彈,我到現(xiàn)在也沒搞清楚這是夢還是真實的。

  莉雅離開座位,拉我起來,我不愿意起來,她無奈,也坐回自己的座位,爬到我的桌子上。

  “莉雅,你不是自己有桌子嗎?”我說到。

  “有啊?!崩蜓耪V劬粗摇?p>  “那你不能趴到自己的桌子上嗎?”我拖著腮看著她。

  “不能?!彼α艘幌隆?p>  “好吧好吧,姑奶奶?!蔽覠o奈道。

  “唉,鶴,今天再來我家?guī)臀易鐾聿桶伞!崩蜓胖逼鹕碜印?p>  “你父母不在嗎?”我問道,不過……怎么感覺這句話這么祖安呢。

  “我老爹和老媽都忙,沒什么時間回家,偶爾可以見面?!崩蜓艊@了口氣。

  “我記性不好,當然沒有問題?!蔽椅⑿χ?。

  “那真是太好了!”莉雅笑著。

  不一會兒,又上課了,莉雅依舊聽的認真。

  轉眼間,一個上午過去了,課間和莉雅聊天時,覺得她是一個很樂觀的女孩,不管對于什么事情都沒有什么負面情緒。

  中午休息的時候,她拉著我到學校天臺去吃便當,她跟我聊天的時候總感覺有說不完的話,吃過便當后,她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莉雅……睡著的時候還挺好看的,我也靠著墻瞇了一會兒。

  鈴聲響起的時候,我和莉雅揉了揉眼睛醒來,晃晃悠悠的去了教室,坐到座位看了眼窗外,萬里無云。

  真是不想在這操蛋的教室里多呆一秒。

  第二節(jié)課結束后,莉雅起身離開座位,她剛出門,我便跟了過去,見她轉彎,我也加快了腳步,她又進到一間房間,我沒有看牌子,直接跟了過去,一進去,只見這里沒有男生,都是女生,她們見到我突然大叫,我靠,這特么難道是女廁?我連忙跑了出去,看了眼牌子,還真是,莉雅見狀,只是回頭笑道,“鶴,你個笨蛋?!?p>  我灰溜溜的跑回教室坐回原位,爬在桌子上,不一會兒,莉雅就回來了,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鶴,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p>  “我……我不是!”我反駁道。

  “不過......哈哈哈......”莉雅笑著坐回位置。

  “莉雅你別笑了……”我紅著臉。

  放學鈴聲響起,一天已經(jīng)結束了,外面下起了小雨。

  我和莉雅沒有雨傘,書包還舉不起來,我就把褂子當作雨傘頂在頭上,連同莉雅一起。我倆在雨中小跑著,也笑著,不知因為什么,只是,單純的覺著開心。

  到了莉雅的家門口,她開門拉著我進去,把書包和濕透的褂子放到一邊。

  “這雨真是要命?!蔽冶隳妹聿粮觳脖阏f道。

  “真是太突然了?!痹谂P室里換衣服的莉雅說道。

  “靠,頂外套這招確實不管用,還是被淋成落湯雞了?!蔽疫叢令^發(fā)便說道。

  “不過還好順利到家了。”莉雅從臥室里走了出來,穿著一條藍色的裙子,手里還拿著一套衣服,“擦完了就換這身衣服吧?!?p>  我擺了擺手,“幫你做完晚飯我就告辭了。”我說道。

  莉雅指了指窗戶,“你確定嗎?”

  我轉頭看向窗外,只見窗外大雨瓢潑,街道上沒有一個人。

  “我……”頓時,我啞口無言。

  “好了,衣服給你放這里啦?!崩蜓判χ鴮⒁路诺阶雷由?,然后離開了衛(wèi)生間。

  我嘆了口氣,脫掉身上濕的衣服,然后穿上了莉雅拿出來的那身,剛好合身,八成是洗縮水了吧。

  換好衣服后,我離開衛(wèi)生間,來到一樓,莉雅手里抱著一包薯片,正看著電視節(jié)目。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里面拿了一片,莉雅全然沒有在意,見她沒什么反應,我也不再耍寶,而是徑直走向廚房。

  差不多四十分鐘后,一座熱氣騰騰的飯菜便出現(xiàn)在了餐桌上。

  “莉雅,飯好了!”我邊摘圍裙邊說道。

  “哦,來啦!”莉雅說完,便小跑著跑了過來,“哇,好豐盛啊?!?p>  “這多虧了你家冰箱豐盛?!蔽艺f完,坐在了莉雅對面。

  餐桌上的飯菜被我和莉雅掃劫一空,我收拾餐具,而莉雅在擦著桌子,清理完后,才八點多。

  打了個哈欠,踏拉著拖鞋坐到莉雅身邊,和她看著電視。

  “哎呦,腰疼?!蔽疑炝藗€懶腰。

  “讓你走路彎腰,不腰疼才怪呢。?!崩蜓判Φ?。

  “也是,不過莉雅,你……”我說著。

  “怎么啦鶴?”莉雅問道。

  “你……怎么這么喜歡纏著我啊?”我壞壞的笑著。

  “不為什么啊,我只有你這一個朋友,最好的朋友?!崩蜓判χ?p>  “我一個嗎?”我說道。

  “是啊,不知道為什么,班里其他人都不喜歡和我玩兒?!崩蜓趴吭谖疑砩?。

  “彼此的唯一......”我笑了一下,繼續(xù)看著電視。

  夜越來越深了,不知是什么時候,我和莉雅都困了,便關掉電視上樓去睡了。

  一張大床,我在左邊她在右邊,蓋著一張比較大的被子。

  我昏昏入睡,忽然,響了一聲雷,我清醒了過來。

  “鶴!”莉雅忽然叫道。

  “怎么了莉雅?”我問道。

  “咔嚓”又是一聲響雷,莉雅忽然跑到我身邊,緊緊的挨著我,“??!”

  “沒事,有我在?!蔽冶е蜓耪f道。

  “咔嚓”又來一聲。

  “鶴!”莉雅縮到我懷里。

  我抱著莉雅,安慰道,“沒事,沒事,有我在?!?p>  雷聲沒有再響起,莉雅也慢慢睡著了。

  我也累了,慢慢閉上眼,沉入夢鄉(xiāng)。

  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我緩緩睜開眼睛,莉雅還在睡覺。

  我又閉上眼睡了一會兒,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緩緩睜開眼,莉雅也醒了,伸懶腰的時候拳頭差點打到我。

  “早啊,莉雅。”我說道。

  “嗯……早啊,鶴?!崩蜓耪f到。

  她坐起來,看到我和她挨在一起,便說,“鶴,你昨晚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我就知道你對我圖謀不軌!”

  “哪有,昨晚是你自己靠過來的。”我也坐了起來。

  “哎呀,開個玩笑啦?!崩蜓判χ?p>  下床后,看了眼窗外,雨小點了。

  “鶴……早飯?!崩蜓糯蛄藗€哈切。

  “好好,我親愛的大小姐?!蔽覔狭藫项^。

  看了眼莉雅,又倒在床上睡著了。

  下樓后我開始準備早飯,煎了幾個雞蛋和幾片培根,又烤了些面包。

  莉雅揉著走了下來,“鶴,早餐好了嗎?”

  “好了?!蔽业沽藘杀D?。

  莉雅坐到餐桌前,我把早餐放到她面前。

  “如何啊,我的大小姐?!蔽液戎D獭?p>  “好吃?!崩蜓耪f著。

  “那咱今天什么安排?”我說道。

  莉雅搖了搖頭,“不知道?!?p>  “不如我們做些由前列腺引起的推進運動吧?!蔽艺f道。

  “那是什么?好玩兒嗎?”莉雅問道。

  “啊,沒什么,開個玩笑?!蔽艺f到。

  “鶴,你今天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啊?”莉雅說道。

  “有嗎?我覺得還好啊?!蔽艺f道。

  收拾完餐桌后,我和莉雅又開始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雨才停止,天也晴了。于是,我和莉雅準備出門。

  她穿上了紅色的裙子,而我,還是他父親那身縮了水的西服。

  一切準備完畢后,我和莉雅走出家門,她背著一個小包,挽著我的胳膊笑著,我也只是對她報以一個微笑。

  天空出現(xiàn)了彩虹,街道上的人不算多,陽光射到我的臉上,很是刺眼,烏云在散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街道路面上沒什么積水,莉雅就這樣挽著我的胳膊走著。

  “莉雅,咱去哪啊?”我看了看樣子很開心的莉雅。

  “嗯……先去購物吧!”莉雅看著我。

  “你要買什么啊?”我問道。

  “去了再看吧!”莉雅說道。

  和莉雅聊著天,不一會兒就來到一家大型商場前,我倆走了進去,我環(huán)顧周圍,人不算多,可能是因為剛下過雨的關系吧。

  我和莉雅乘著電梯來到二樓,我一路跟著她走到一家服裝店前,走了進去,這家店是賣裙子的,裙子種類各種各樣,有長有短,有薄有厚,有半截的有連衣的,總之,看的我一個大男人都想去試一試了,看能不能被迪士尼認定為在逃公主。

  我在店里的椅子上做了下來,莉雅在挑選著裙子,“鶴,你看這件好看不好看啊?”莉雅就指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花邊裙說道。

  “挺適合你的,值得一試?!蔽艺f道。

  店主把裙子探下來遞給莉雅,“試衣間在那邊。”店主說完,指了指右邊角落的一間小屋子。

  莉雅拿著裙子進到了那間屋子,關上門。

  等了一會兒后,莉雅從換衣間里走了出來,身著一襲白裙站在那里,后面頭發(fā)扎了起來,戴了一個銀色的發(fā)冠,白色的露肩群很是合身,花邊蕾絲的點綴也更承托了莉雅的美麗,她現(xiàn)在,像極了童話中的公主。

  我一時說不出來話。

  “好看嗎?鶴?!崩蜓呸D了一圈。

  “當然,很適合你?!币幌虿簧朴诳淙说奈艺f道。

  莉雅笑著,“那就這身了?!闭f完,走回換衣間。

  不一會兒,莉雅又穿著紅裙子走了出來,頭發(fā)又披了下來,手里拿著那身白裙。

  結賬走人后,我左手拎著裝有裙子的袋子,右手被莉雅拉著。

  我們在商場里轉著,感覺有些漫無目的。

  “莉雅,你還要買什么啊?”我有些受不了,我和她在這二樓轉了快一圈了。

  “哎呀,鶴,你就陪我轉轉嘛?!崩蜓乓琅f拉著我的手。

  轉轉,還真就是轉轉......轉轉二手平臺,值得信賴的二手平臺......咳咳,串臺了。

  靠,我胳膊都快被拽下來了,但是莉雅,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拎著大包小包坐著,旁邊是莉雅,她拖著腮看著我,“鶴,累了嗎?”

  “當然,把我當驢使呢,這大包小包給我拎的?!蔽铱吭趬ι险f道,這些包袱被我放在了一旁。

  “好啦,走吧,鶴。”莉雅站起來。

  “又去哪兒啊?”我問道。

  “回家!”莉雅伸了個腰。

  我極不情愿的站了起來,又拎起了那一堆的包袱,這些包袱占滿了雙手。

  在下到一樓后,路過一家首飾店時,莉雅又走了進去,我沒有跟進去,不一會兒,她手里拿著一根項鏈和一串手鏈,那項鏈有一個十字架,手鏈上有一個小一點的十字架,她把那根項鏈戴到我的脖子上,自己則把那串手鏈戴在手腕上。

  “好啦,你已經(jīng)被我蓋了章了,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莉雅背著手走在前面。

  我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笑,便跟著她走著。

  我倆有說有笑的走著,已經(jīng)忘記的勞累和手里的包袱,也許,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吧。

  我和莉雅回到家中,我把大包小包放到桌子上,躺在沙發(fā)上不愿動彈,莉雅則把她買的衣服鞋子掏了出來,整理起放了起來。

  不一會兒,莉雅從二樓下來。

  “鶴,我餓了?!崩蜓抛缴嘲l(fā)上。

  “自己想辦法。”我沒好氣的說道。

  “要不你請客吧?”莉雅笑到。

  “我……”我一時語噻,“好吧好吧,就這一次啊?!?p>  莉雅點了點頭。

  休息了一會兒后,我們再度啟程,去往附近的餐廳。

  在去餐廳飽餐一頓后,天色暗了下來,莉雅又說想去游樂園,于是,我們便又打車來到游樂園。

  游樂園里燈火通明,人也很多,過山車呼嘯而過,伴隨著人們的尖叫,旋轉木馬上的情侶有說有笑,還有著在套不到娃娃的人在沮喪著,還有著小丑打扮的人在賣著氣球,莉雅也拉著我過去買了一個紅色的氣球。

  我拿著氣球,看著吃著棉花糖的莉雅。

  “莉雅,你真的要去什么鬼屋嗎?”我問道。

  莉雅點了點頭,“怎么,鶴,你怕了嗎?”

  “才……才沒有呢,誰怕誰是小狗!”我說道。

  汪汪汪。

  我承認,我怕了,在進到鬼屋的那一個,我后悔了,里面光線微弱,我們跟著幾個人走著,我很小心,深怕突然彈出什么機關骷髏頭之類的。

  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整詭異的笑聲,只見從拐角里走出一個女巫打扮的人,雖然知道那是機關,但我還是被嚇的大叫,反觀莉雅,她到是沒什么反應。

  再往前走,前面的燈變成了綠色的,突然出現(xiàn)了一黑一白的兩個人,一個吐著舌頭,那倆人向我們飛著沖來,我嚇懵了,楞在原地,直到被莉雅拉著蹲了下來,伴隨著周圍一片尖叫,前面又出現(xiàn)一些穿著清朝服裝的人靠著墻跳著,我靠,爬墻子?

  我以前聽到過一個故事,爬墻子,搭拉子,一跳一跳蹦高子,說的好像是有以前一個地方的人都得了邪病,得病的人都會面對墻壁不斷的跳著,跟蹦高似的,不會說話沒有意識,而且還亂咬人,簡直跟僵尸一樣,直到后來一位法力高深的道士去到那里后,才平息了這一禍亂。

  我搖了搖頭,不對,這他嗎是鬼屋,這應該也是機關,我沒有跟著周圍這些鼠輩尖叫,而是走了過去,當我們走到那些機關身邊時,那些穿著清朝服裝的人突然轉身,跳著向我們沖來,雖然速度很慢,但我們還是被嚇的跑了起來,全然不顧前面,直到又跑到一個轉彎處,燈光辦成紅色的,一個戴著頭罩拿著帶血的斧子的壯漢又向我們走了過來,說著一段我聽不懂的英文,我們被嚇的又跑了起來,再次向前沖去,沿途不時的有彈出來的骷髏頭或者手臂之類的,在轉完最后一個彎,我們終于從鬼屋里出來了,我癱坐在地上,不顧及地表干沒干,便滿身是汗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靠……我……我再也不去鬼屋了?!蔽疑蠚獠唤酉職獾恼f到。

  “哈哈,鶴,你不是不怕嗎?”莉雅笑道,“剛剛真好玩兒!”

  我看了眼莉雅,看來,她剛剛真沒怎么害怕,我站了起來。

  “下一個呢?”我問道。

  “嗯……過山車吧!”莉雅說道。

  “啊?”我有些無語。

  無奈,我又陪著她去坐了過山車,不過不算太高太險,一圈下來也就不到30秒。

  在被這過山車教育過后,莉雅笑的更開心了,而我,也更自閉了。

  “莉雅……我真的遭不住這些過于刺激的娛樂設施了?!蔽覈@了口氣。

  “好吧,就不刺激你了。”莉雅無奈道。

  我點了點頭。

  之后,我們去了旋轉木馬,騎在這假馬上,真不好受,尤其是下面,而莉雅在我的右前方,伴隨著音樂響起,木馬也轉動了起來,速度不快,但是,我感覺一陣的輕松,估計,是剛剛已經(jīng)被教育的升華了吧。

  莉雅笑著,我可以聽到她的笑聲,看著她,隨著木馬旋轉,我感覺這木馬動了起來,而莉雅,像是在離我遠去,我忽然抓住了莉雅的手。

  “怎么了鶴?”莉雅回頭。

  “沒……沒什么?!蔽冶荛_莉雅的視線,“莉雅,別離開好嗎?!蔽艺f出了這句話。

  莉雅紅著臉點了點頭。

  我們沒有說話,就這樣,任憑木馬旋轉。

  在木馬旋轉停止后,我們也跳了下來,拉著手,去往摩天輪。

  摩天輪緩緩升起,我看著窗外,這座城市,看著很是繁華,縱使經(jīng)歷過一場大雨,也遮不住光芒,就像是一座......不夜城。

  “鶴……”坐在我對面的莉雅突然說到。

  “怎么了莉雅?”我說道。

  “心與心的距離是多少啊?”莉雅突然說。

  “0,或者無限長。”我說道。

  莉雅頭靠著窗,“0嗎?”

  樹葉飄落的速度是每秒5厘米,如果心也會相互前進,那秒速是多少呢,也是5厘米嗎?

  我突然想到,我怎么會想這個?

  當摩天輪升到最高處時,我看著這座城市,已經(jīng)沒有了黑暗,都是各色的光,黃色街道,仿佛可以聽到汽車的喇叭聲。

  “鶴,我……”莉雅說著。

  “什么?”我說道。

  “你和我的心的距離是多少呢?”莉雅問道。

  “距離……”我想著,“0吧?!蔽艺f道。

  “那就好,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莉雅說道。

  “你也是我的唯一吧。”我說道,此時,我能想到的,只有莉雅。

  “是嗎?”莉雅看著我。

  “當然了!除父母之外。”我說道。

  “嘿嘿?!崩蜓判χ?。

  這是夢嗎?我再次問著自己,為什么我的記憶都與莉雅有關?而莉雅,好像對我的感情也不止于朋友。

  我躺在床上想著,旁邊是熟睡的莉雅,我們已經(jīng)從游樂園回到了家中。

  莉雅挨著我,只為了證明彼此的距離為0。

  當我醒來時,天已經(jīng)亮了,莉雅還躺著我身邊,露著半截肩膀睡著,腿露在外面,我吞了口口水,跳下床。

  “你要去哪啊?”莉雅突然拉住了我睡衣的一角。

  “做早飯啊。”我說到。

  莉雅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揉了揉眼睛,松開了抓住我衣角的手,“哦?!?p>  我走下樓,從冰箱里拿了些麥片,倒了兩碗牛奶。

  莉雅走了下來,我招呼她過來。

  “今天什么安排?”我吃了口麥片。

  “就陪著我好了?!崩蜓耪f道,攪著牛奶麥片。

  “怎么陪啊?探索一整天的人體奧秘嗎?”我說道。

  莉雅搖了搖頭,“不知道?!?p>  “莉雅,你……”我說著。

  “什么?!崩蜓耪f道。

  “喜歡嗎?”我問道。

  “喜歡什么……”莉雅紅著臉。

  “我?!蔽铱粗蜓拧?p>  莉雅紅著臉點了點頭。

  我滿意的笑著,被人喜歡,挺不錯的,畢竟,人類真是害怕孤獨呢。

  “鶴,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崩蜓趴粗摇?p>  “好奇……或者是去確認某些吧。”我說道。

  “好吧?!崩蜓劈c了點頭。

  一個上午,我和莉雅就這樣看著電視節(jié)目,中午的時候,她父母打來電話說這周末又回不去了,莉雅看著挺沮喪的,父母都時常不在身邊,又只有我一個朋友,她……一直很孤獨吧。

  “好無聊??!”莉雅躺在沙發(fā)上蕩著腿。

  “要不要來和我腦力運動一下?!蔽肄D著筆,看著桌上的數(shù)學試卷。

  “不要,太枯燥了?!崩蜓牌饋恚叩轿遗赃?,拉著我的胳膊,“鶴陪我出去好不好。”

  “做個宅男宅女不好嗎?”我不情愿的站起來,“昨天才出去過?!?p>  “不好。”莉雅拉著我的胳膊。

  “那你想去哪兒啊?”我問道。

  “嗯……公園吧!”莉雅說道。

  “水上公園嗎?”我又問道。

  莉雅眨著眼點了點頭。

  “不是,這剛跟水親密接觸過怎么又要去水里泡著啊?”我說道。

  “哎呀,去玩兒嘛!”莉雅看著我,“那里人肯定很多的!”莉雅說道。

  “好吧好吧。”我無奈道。

  莉雅笑著跑上了二樓,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兩個游泳圈和兩件泳衣。

  我這個苦力背著一個背包,還被穿著短裙的小丫頭拉著,真的很累,我停了下來。

  “莉雅啊,咱就不能坐車去嗎?”我擦著汗水,這天氣很是炎熱,雖說我穿著半袖半褲,但還是熱的滿身都是汗。

  “哎呦難得天氣這么好,就走幾步唄?!崩蜓疟持挚粗?,笑著,一陣風吹過,她的頭發(fā)隨風飄動,我癡癡的看著,一時說不出來話。

  半晌后,莉雅禁不住我的軟磨硬泡,妥協(xié)了,在炎熱的地表上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我和莉雅坐在后座,車里開著空調,電臺里放著蕭敬騰的《王妃》,師傅跟著節(jié)奏擺動著,還不時的跟著唱兩句,搞得我和莉雅想聊個天都沒法兒聊。

  在幾分鐘后,我們逃離了那位司機的耳膜折磨,站在水上公園的入口處,買票后便走了進去,我和莉雅拿著各自的泳衣分別走進了換衣室,進到換衣間,都是些大老爺們,光著屁股換著衣服,我灰溜溜的走到角落,打開一個無人使用的儲物柜,把泳衣放了進去,然后又脫下衣服塞了進去,捂著下面,不敢轉頭,換上了泳衣,把鑰匙戴著脖子上,然后,快步離開換衣間。

  來到公園里面,好了許多,正如莉雅所說的那樣,人確實很多,基本占滿了一半的泳池和設施。

  我環(huán)顧四周,尋找著莉雅的身影,終于,在泳池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套著一個泳圈,不熟練的在劃著水,我走了過去。

  “嘿莉雅?!蔽艺f道。

  她回頭,“嘿,鶴?!?p>  莉雅還在不熟練的劃著水,我也跳到泳池中,推著她。

  “旱鴨子頭次下水啊?”我說道。

  “哼,你才是旱鴨子。”莉雅扶著泳圈。

  “沒事,有我呢!”我推著莉雅。

  “鶴,你會游泳啊?”莉雅問道。

  “是啊,以前學的?!蔽业胖斑M,“不過,最擅長的還是狗刨?!?p>  “狗刨?是模仿小狗的游泳姿勢嗎?”莉雅問道。

  “不然呢,不過別說,還挺實用的。”我說道。

  我和莉雅就這樣在淺水區(qū)飄著。

  “莉雅……”沒等我說完,我就被一個物體撞了一下,我扭頭一看,是一位肥胖的大姐,本來就有一個泳圈了,還要再套一個,還咋咋呼呼的,假眼睫毛被泡掉了一只還不知道,我最討厭這種人了,于是,我推著莉雅換了片地方。

  “唉?莉雅,你這身泳衣……”我看著莉雅的藍色泳衣。

  “怎么了嗎?”莉雅看著我。

  “是我喜歡的死庫水唉。”我說道。

  “鶴,你不會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吧?”莉雅揪著我的耳朵。

  “唉……疼,我沒有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我說到,莉雅聽后,松開了揪著我耳朵的手,我揉了揉被揪紅的耳朵。

  在水里泡了一會兒后,我推著莉雅上了岸。她小步走出泳圈,抖了抖頭發(fā),藍色的泳衣很合她的身,她現(xiàn)在如同出水芙蓉一樣,我看楞了。

  “鶴?”莉雅叫我后,我才回過神兒。

  “啊……怎么了莉雅?!蔽艺f道。

  “你絕對在想什么奇怪的事!”莉雅向我走來。

  “沒有?。 蔽易プ∷e起的右手,“饒了我吧!”我不想再被揪耳朵了。

  “好吧,你放開我。”莉雅脫開我的手,往休息區(qū)走去。

  我拿起她的泳圈,跟著她走著。

  躺在這休息椅上,真愜意,我伸著腰,莉雅在旁邊的椅子上喝著椰汁。

  我看著泳池中的人,密密麻麻的,不時的還有翻船的。

  “唉鶴!”莉雅叫道,“你又在看哪個女生呢?”

  “我沒有!”我反駁道,“你怎么跟我女朋友一樣啊?”

  “哼!不……不是嗎!”莉雅紅著臉。

  “嘿嘿,是啊,為什么不是呢。”我說道。

  我悠哉悠哉的看著莉雅。

  休息了十幾分鐘后,我們又去了水上滑梯,是這里最高的那一個,來到入口,有工作人員在維持秩序和人員安全,莉雅在我前面,滑行的一瞬間,她的喊叫的聲音便不絕于耳,隨后,我也跟著滑了下去,當開始下滑的那一刻,我害怕了,源自內心的害怕,如同從高空墜落一樣,我不禁的放聲大喊,“我擦——!”

  在十幾秒后,我沖了出去,落到水中,迅速的站了起來,莉雅已經(jīng)在岸邊等我了。

  “鶴,我們再來一次吧!”莉雅又拉著我走了上去,無奈,我舍命陪妹子了。

  在水上公園玩兒了一下午后,我們便準備離開了,離開時,還去浴室沖了個澡,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看他們都去了,我也跟著進去了,澡堂很大,分男女兩間,男生這間沒沒什么阻隔物體,我拿著泳衣捂著下面,只是簡單的沖了一下便趕緊離開了,實在太尷尬了。

  之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天已經(jīng)黑了,吃過晚飯看了會兒電視后,便上床睡覺了。

  奇怪的是,今天晚上沒有做夢,醒來時,天已經(jīng)亮了,不過才6點,我沒有拉開床簾,看著莉雅熟睡的樣子,抱著抱枕,甚是可愛,我爬在她旁邊,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之后,起床穿衣下樓做早飯。

  半個小時后,莉雅穿著校服走了下來,揉了揉眼睛,坐到餐桌前吃著我做的早點,吃完后,她又伸了個懶腰。

  “出發(fā)吧莉雅?!蔽冶成蠒?。

  莉雅點了點頭,背上書包,又牽著我的手,向學校走去。

  十幾分鐘后,來到了學校,剛進到班里坐到座位上,上課鈴便響了。

  前幾天的夢……預示著什么,那場景,就是學校里。

  在走神了一上午,午休時我和莉雅吃著我做的便當,在我的桌子上面對面。

  “莉雅,我感覺今天有事發(fā)生。”我說到。

  “哎呀,能有什么啊?”莉雅喂了我一口飯團。

  “可是……”我說著……

  “沒事的?!崩蜓耪f道。

  “好吧,你嘴邊有飯粒?!蔽?guī)屠蜓挪寥ワ埩!?p>  下午放學時,我忽然尿意來襲,便讓莉雅在座位等我,隨后,向廁所沖去,幾分鐘后,我從廁所出來,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在和莉雅在門口交談著,那男人我見過,是學校的一個主任,那男人見我過來,便讓我先回家,他有事需要莉雅留下,莉雅看著我,有些不安不舍,那男人催促著我離開,險些對我動手,無奈,在強逼之下我只能背上書包離開教室,學校的人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走到一半兒,我回頭看去。

  我走過去抱著莉雅,她問著我,當時為什么離她而去,我抱著她,不停的說著對不起,她卻一直問我為何離她而去,我留著淚,看著她,她說她明明是那么的愛我,我卻拋棄了她,她一直在重復,留著淚,哭著,一直問著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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