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兒,我觀你腿腳生風(fēng),走路如蜻蜓點水,觸之即止,千斤壓身,舉重若輕,如若無物,前期基礎(chǔ)已經(jīng)打的相當扎實。”
“現(xiàn)在開始我將教你功法從此你便開始修煉之路。但每日鍛煉不可荒廢,要持之以恒?!眲P爹依在門邊手拿磨的發(fā)光的酒葫蘆說道。
凱單手丟下山上砍來的木柴,連忙應(yīng)到:“是的,爹?!奔t光滿面,一臉激動,手都不自覺地抖動起來,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思緒回到了小時候。
記得一天夜晚,村里一家房子突然著了火,光焰沖天,房子燒的噼里啪啦,房梁瓦片不停落下,猶如斷了線的珍珠,到處砸落一片混亂,兒啼聲母叫聲不絕于耳。
鄰里鄉(xiāng)親見狀匆匆趕來,寒風(fēng)刺骨的夜里外衣都沒穿好就拿起各自家的盆桶打水沖來。
然而跑近時卻發(fā)現(xiàn)一群人,身穿裘衣,頭戴皮帽,手里拿著刀槍劍戟狼牙棒等各種各樣的武器,武器在火光中閃著寒光,一看就是常年刀口舔血,在死亡邊緣游走的狠人。
大家都怔住了卻立馬反應(yīng)過來和迎面的人斗在了一起,紅光閃爍,綠氣飛濺,土墻自地面拔地而起,殺氣縱橫,喊聲震天。
另一邊燃燒的房屋前烏泱泱一大群,把吉吉家人圍在中央,吉吉抱著母親淚如雨下,母親也淚光滿面抱著剛出生奶都不想吃了的哭鬧嬰兒:“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
吉吉父親手臂上一道刀痕貫穿布衣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血流不止,在地上匯為一灘,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滿臉都是,不時滴下。
吉吉前幾天剛從外面歸來的哥哥云帆也被踹得躺倒在地上,不時抽動著。
“快把人給我交出來,爺爺心情好說不定留你們一條生路,不然一個別想活”那群人前一臉上濺了血手拿大刀的刀疤男怒喝道。
后面人立馬附和:“一個別活,一個別活……”
云帆微閉著眼,面前閃著紅光的大刀近在咫尺能清晰感覺到刀上灼熱的真氣,面部疼痛卻出口道:“你們欺壓百姓,為非作歹,害得他們?nèi)似萍彝?,流離失所,還對一如花姑娘窮追不舍,我已把她救出給了錢糧讓她遠走高飛,就是我死你也找不到她的,你就死心吧!哈哈哈,咳咳咳……”
云帆仰頭大笑,嘴角流出一道血來,卻毫不在意地用袖子一擦。刀疤男怒發(fā)沖冠就要下手,眼看吉吉父親和哥哥就要命歸黃泉。
生死關(guān)頭只見一白衣人御劍而來腰掛酒葫蘆,身邊數(shù)十把銀色寶劍外部包圍著青綠光芒眨眼便至。
隨著一聲“青蓮劍陣”十多把劍陡然插進吉吉一家周圍半徑五米的圓形地面,頓時地面炸開,吉吉一家感覺不到任何波動,而站的近的一眾裘衣人和刀疤男卻上身拖著腳斜身向后飛去。
一群人翻滾在地,捧腹悶哼,口吐鮮血,只有刀疤男落地翻滾刀插地面單膝跪地在地面擦出六七米的痕跡才穩(wěn)住了身子,眉頭一皺知道遇到了硬角色。
村里人連忙看去,原來是凱爹,少數(shù)知道凱爹名字東方白的老人,擔心的臉上立馬露出來驚喜表情,心中大石落地。仿佛此事已塵埃落定,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只是時間問題一樣。
“你是何人?不要多管閑事,如若你現(xiàn)在離去,我便既往不咎。”刀疤男表面穩(wěn)如老狗實則慌的一批大聲喝到,聲音中夾雜內(nèi)勁,沒有武力的老弱婦孺頓時耳中如天雷炸響,一陣轟鳴,抱頭蹲地,頭暈?zāi)垦!?p> 凱爹卻凌空而立,俯視著刀疤男,發(fā)絲向后隨著青綠真氣仿佛有生命般像海底水草一樣波動著。
“本神原想留你一命,但來的路上竟聽到你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人神共憤,天理難容,須將汝等雜碎除盡,以正朗朗乾坤,受死吧!”
說話間只見凱爹白發(fā)沖天而起,身體急轉(zhuǎn)一圈其腳下一只青綠光蓮緩緩轉(zhuǎn)動,青綠光劍如噴泉水一般向四周飛出,琳瑯滿目,光芒刺眼,劍嘯八方。一眾裘衣嘍啰應(yīng)聲斃命,眼睛圓睜,一臉難以置信。
刀疤男聽到那人自稱本神自知今日兇多吉少,立馬運足內(nèi)勁,真氣瘋狂涌入刀內(nèi):“金烏翔天斬!”
只見一只活靈活現(xiàn)由刀口延伸出來,由火屬性紅色真氣形成,包裹著人和刀十多米大的金烏沖天而起向凱爹撞去,沖開重重飛劍火光也漸漸暗淡。
凱爹在這只大鳥面前猶如螻蟻,然而他卻紋絲不動,金烏沖到他不足三米處哀鳴一聲消失了。
后續(xù)飛劍立馬前赴后繼從驚呆的刀疤男身體穿過,不帶一滴血,宛若穿過空氣一般。刀疤男立馬跪地,頭耷拉下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充滿悔恨。
“太好了,凱爹真厲害,壞人全都被解決了”村民們說著沖到吉吉一家人旁將他們扶到就近人家安頓好,毛毛母親蔡文姬立馬進去雙手合十向上推出施展出大圣言術(shù)救治起來,屋內(nèi)頓時圣光普照。
一些村民立馬驚訝道:“毛毛他娘光系治療術(shù)竟然突破到神級了!”凱爹微笑著在嘈雜聲中和凱一起往家走去。
“爹你居然這么厲害!什么時候也教教我?!眲P目光灼灼猶如太君見到花菇?jīng)鲆粯永囊陆悄搪暷虤獾卣f道,屁顛屁顛地走著。
“哈哈,小屁孩還想學(xué)武,別著急,你現(xiàn)在太小,以后會教你的?!眲P爹揉著他的頭笑著說道。
“太好了,你是世上最棒的爹爹?!?p> 以往凱都會生氣的從爹的魔爪中拔出頭來,這次卻沒有絲毫生氣,任由這個不正經(jīng)的爹揉亂了頭發(fā)。
一會兒凱爹把凱放在肩頭兩只小腳在胸前晃動著,騎馬一樣在凱爽朗稚嫩的“駕駕駕”中往家絕塵而去,消失在夜幕中。
自此凱幼時在天空劃過流星時像母親以前為姥姥許愿一樣在心中許下了以后跟爹學(xué)武,變成威風(fēng)凜凜、武功蓋世的大俠,鋤強扶弱的愿望。
從記憶中回過神來,凱覺得像做夢一樣,不敢置信地看著爹。
“我們?nèi)缃褚阎逕挼缆贩煮w修斗士、術(shù)修術(shù)士、精神修冥士和治療傷勢的治療師,體修又分盾劍士、劍士、槍士、刀士和修煉體內(nèi)勁氣的氣功師?!?p> “其中盾劍士以防御為主攻擊為輔是隊伍中的盾牌,氣功師則可以勁氣附體近身肉搏,也可勁氣外放遠程攻擊,一些陸外小島國人也稱之為霸氣?!?p> 說著凱爹拿起腰間酒葫蘆仰天喝了一口醇香的桃花酒,一些酒水從嘴邊灑落。
“咱們繼續(xù)說,術(shù)修術(shù)士又包含遠程攻擊的魔術(shù)師、近戰(zhàn)的戰(zhàn)術(shù)師、操控時間的時間術(shù)士和掌控空間的空間術(shù)士,術(shù)士施法以精神力為動力。”
“時間術(shù)士可以掌控一段時間內(nèi)的時間流束在這段時間內(nèi)穿梭,空間術(shù)士可以操控一個立體空間在里面有絕對的壓制力令一切禁止,屏蔽一切不想要的空間內(nèi)物質(zhì)包括光在內(nèi)。”
“術(shù)士斗法相同段位僵持不下就如同精神力肉搏般,看誰的精神力更強?!眲P爹來回踱了踱步,轉(zhuǎn)身時看了看風(fēng)中桃花紛飛,時有花朵落下的桃花林。
不一會兒,凱爹站定:“我說的你明白了沒?”“明白是明白就是太多我記不住”凱撓了撓頭一臉為難地說道。
“沒關(guān)系,大致了解就行,以后經(jīng)歷多了自然記住了。我屋內(nèi)的書你也可以拿出來翻一翻,里面都有介紹。”
“哦哦,知道了?!眲P連忙點點頭。
“冥士是比較特殊的,也是最危險的。他們直接以精神力為手段,沒有防備手段的人很可能在無意之中直接失去生命。最后就是治療師,分三種?!?p> “水療師善于止住傷勢,外部手段調(diào)養(yǎng),緩慢愈合。木療師以外部手段控制傷勢,補充元氣,長肉生骨達到快速愈合效果。水木搭配,干活不累,能達到優(yōu)勢互補,加速療傷?!?p> “第三種就是光療師,一切物種或直接或間接從光中獲得生存延續(xù)的能量,所以光系是全能治療系,修煉至極點可生死人,肉白骨!光系增幅無可比擬,其他兩系望塵莫及?!?p> “所以若碰上光系治療師一定要緊緊抱住大腿,要有一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氣勢。”
凱爹說著向凱拋了個媚眼,一副大家都懂的樣子。凱又條件反射般直翻白眼,為什么要說又呢?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凱不依故意找茬道:“那我也沒見你抱毛毛母親蔡文姬?。 ?p> 凱爹一愣,半天說不出話來打哈哈道:“那個人家毛毛母親都嫁人了,我抱也不合適?。≡僬f你媽盯著呢,我哪敢??!”
凱爹一邊說一邊往屋內(nèi)瞟一瞟,害怕不知什么時候人在家中坐,棒從天上來,必要的求生欲讓他如履薄冰地活到了現(xiàn)在。
“不說這個了,我們再來談一談修煉的事,除了自身修煉外我們還可以與自己情投意合的寵物簽訂契約,從此同舟共濟,守望相助般互相扶持?!?p> “我們所說的修煉功法、功力等級和寵物分級都是同一劃分標準分人級、地級、天級、神級以及祖級?!?p> “人級剛剛?cè)腴T,地級已經(jīng)熟練,天級達到精通,神級功法大成,天人合一,如臂使指。至于祖級則功力與創(chuàng)世神無異,能夠開山立派自創(chuàng)神級乃至祖級武學(xué)。”
“每層又分六級,越往后修煉會漸漸掀開世界的面紗,認清宇宙的本質(zhì)。大體上就這些了,不清楚可以再看看書?!?p> “好的,爹!”
說著凱向屋內(nèi)跑去,伏在母親懷里:“媽媽,修煉好復(fù)雜?。 ?p> 母親面帶微笑:“沒事的,萬事開頭難,習(xí)慣了就好了。慢慢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p> 凱爹在外面喝著酒聽到屋內(nèi)的對話,又停下嘆息地搖了搖頭。母親邊織布邊安慰凱好一會,不覺耳傳來呼嚕聲定睛一看孩子已經(jīng)睡著了,小心翼翼地將他抱上床蓋好被子,又躡手躡腳地走回來坐下織布。
皎潔的月光爬上了樹梢,蟲鳴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