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夜幕時分。在東城的一座公寓的不起眼的房間內(nèi),一個悲傷的女人正在啃著手中的青蘋果。她艱難地咽下了她啃得每一口蘋果,伴隨著青蘋果的酸以及她心中的苦楚,她感覺到內(nèi)心的惆悵與悲傷更加深重。她的雙眼早已哭得血紅,她眼角的淚早已流干,此刻的她仿佛嘗盡了生活的所有苦楚。剛剛經(jīng)歷喪夫之痛的她,此時已經(jīng)放棄了所有生活下去的信念。
吃過蘋果之后,她走到了浴室之中??粗∈抑械脑「祝龊昧私酉聛淼拇蛩?。她打開水龍頭,往浴缸里面灌了一半的水。接著她從廚房拿來一把水果刀,然后她直接坐在浴缸里,拿起水果刀準備結(jié)束自己的一生。在開始這一切前,她對著自己肚中還未出世的孩子說道:
“對不起,寶寶......我不能帶著你繼續(xù)生活下去了......我真的承受不住這些壓力了!我看不到未來!我看不到希望......抱歉,寶寶.......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媽媽......”
她說完這些之后,忍不住抽泣了幾聲。她用顫抖的手握著水果刀,接著讓刀刃慢慢接近自己的手腕。兒時的歡樂、年少時的輕狂、長大后的滄桑、遇到摯愛后的幸福、失去一切后的迷茫與惆悵如同走馬燈一般都浮現(xiàn)在她的眼前。她的一生太過于短暫,連她自己也這么覺得。刀刃抵在了她的手腕上,她的心撲撲的跳著,她的手猛烈的顫抖著,生與死的界限,此刻展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接下來是生是死,全由她來決定。她深吸了一口氣,深情且疲累地說道:
“再見,這個世界......”
她閉上了眼睛,做好了心理準備。一秒過后,兩秒過后,三秒過后......過了幾秒,她手中的刀始終沒有劃開她的手腕。在那幾秒之中,她突然回想起了那個名叫殤的男人。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他對她說的話讓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那種溫暖雖然沒有烈焰一般灼熱,但卻在她心中冰封已久的冰川上融出了一道微小的裂縫。這道裂縫雖然很小,但是這裂縫的深處早已貫穿了冰層,讓一絲光明照進了她的內(nèi)心。在這道裂縫的旁邊,是一個更加巨大的裂縫。這道裂縫是她丈夫的愛所融化開來的,裂縫的深處也早已貫穿冰層。
她回想起了自己與丈夫的美好回憶、回想起了兩人熱戀時的甜蜜、回想起了剛有孩子時的喜悅、回想起了兩人一同向梧桐樹所許下的諾言......
漸漸地,這兩道裂縫之間出現(xiàn)了第三條裂縫,這條裂縫不斷變大,最后與這兩道裂縫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裂隙。光透過裂隙照進了她的內(nèi)心,雖不能祛除她心中的寒意,但能溫暖她的一片新田。
她放下了手中的刀,接著掩面痛哭。想著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她心里既愧疚又欣慰。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又有了繼續(xù)生活下去的理由。那些諾言已經(jīng)無法兌現(xiàn),但無可替代的,愛意的結(jié)晶將是超越諾言的如一珍寶。即便這結(jié)晶深處泥潭,但愛的氣息仍永不斷絕。
......
此時,伊在奶茶店門口等了殤許久,都不見殤的到來。她有些著急,害怕殤出了什么事。等待的過程是很無聊的,伊站在奶茶店門口左顧右盼,苦苦等待。街邊的人影快速閃過,馬路上的汽車快速駛過,時間在此刻仿佛加速了一樣。期間她試著給殤打電話,但電話那頭顯示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見此,伊更加著急了。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伊始終沒有見到殤的身影。伊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吐槽了兩句,然后繼續(xù)等待。就在這時,伊注意到遠處的龍輝神匠的高塔上方探照燈集體打開了,同時許多懸浮車出現(xiàn)在了街道的上空,仿佛是在迎接某個大人物的到來。
就在這時,伊的左側(cè)傳來了殤的聲音。她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殤從埃羅的車上走了下來,正對著她招手。見到殤沒事,伊松了一口氣,她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容。殤一路小跑來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有些尷尬地對伊說道:
“額......今天出了點事,來晚了。你等了有大半天了吧?!?p> 伊撅起了嘴,輕皺眉毛,對他說道:
“殤!你到底干嘛去了?我等你等得腿都站麻了?!?p> “這......說來話長?!?p> “哎......你人沒事就好了。話說,你到底去處理怎樣的委托去了?為什么我一天都沒見到你的人影呢?”
“我啊......實際上只不過單挑了一百個人而已。”
殤看向一旁在車邊站著的埃羅,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說道:
“實際上應(yīng)該是一百多個......”
“單......單挑?一百多......人?”
“沒錯?!?p> “你開玩笑的吧!殤?!?p> 殤表情立刻嚴肅起來,然后反問道:
“你看我是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伊仔細看了看殤那嚴肅的表情,接著說道:
“是哦。你這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悄氵@么厲害的嗎?!殤。”
殤用左手大拇指指著自己,接著擺出了一副神氣的樣子回應(yīng)道:
“那可不是!我的實力超乎你想象?!?p> 見到殤如此,伊點了點頭以表贊同。就在這時,殤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不服氣的聲音。
“少吹牛了!你這個外鄉(xiāng)人?!?p> 殤和伊一同看向了剛剛說話的那個女人。她此時正靠著埃羅的車,一臉嚴肅地看著殤和伊。
她有著一頭紅色的長發(fā),以及一雙有神的眼睛。她嘴里叼著一根小草,身穿一身黑色的摩托車黨的黑色制服,背后背著一把灰色的長刀。路燈下,她的一頭艷紅色長發(fā)隨風(fēng)飄揚,她背后的長刀刀鋒之上浮現(xiàn)出點點紅色光輝,看著有一種西部獵人的感覺。燈光映照在了她潔白的皮膚上,她的棕色瞳孔中散發(fā)著警惕與敵意。在她的左臉上,有著一道深深的烙印......
幾個小時前......
在吃下午飯的過程中,埃羅與殤聊天的時候無意間聊到了自己的女朋友查爾拉。當提到查爾拉的時候,埃羅面露難色。殤問發(fā)生何事,埃羅雖有不情愿,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殤。
查爾拉背后的斯特迪羅家族與一伙叫做“爪牙與野犬”的幫派在領(lǐng)地劃分上產(chǎn)生了沖突,作為斯特迪羅家族的姑娘,查爾拉主動擔任了調(diào)解人,然后與這個幫派預(yù)定在郊區(qū)進行和談。但沒想到,這伙幫派突然一夜之間換了領(lǐng)導(dǎo)人,接著這位新的領(lǐng)導(dǎo)人就設(shè)伏抓住了查爾拉,并以此為要挾逼出斯特迪羅家族的傳奇血浸玫瑰出面解決此事,想以此來提升自己幫派的知名度。當埃羅知道此事的時候,已經(jīng)是查爾拉被抓走后的第六個小時了。那段時間也就是今天在等待殤從囚淵老巢出來的那段時間。
埃羅告訴殤自己想要在今天就救出自己的女朋友查爾拉,但是光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這件事,于是他想花錢去雇傭殤幫他救出查爾拉。
埃羅:
“哥。我給你一百塊,你和我一起去野犬老巢去救我的寶貝,如何?”
說完,埃羅就把錢放在了桌子上。他指著這一百塊錢說道:
“這一百是我辛辛苦苦攢了老久的私房錢。你看這......能勞煩你幫忙嗎?大哥?!?p> 殤看了看這一百塊錢,上面的褶皺很深,看起來在一個地方被長時間擠壓很久了。殤并沒有要這筆錢,不是出于這筆錢褶皺太多,而是出于他對埃羅這個朋友的認可。他想幫埃羅這個忙,他會幫埃羅這個忙。
殤:
“不必了??丛谀闶俏疫M東城認識的第一人的份上,這個忙我?guī)停 ?p> 埃羅:
“(鼓掌)好嘞!謝謝哥?!?p> 于是乎,埃羅和殤在飯后去到了飯店周圍的一個很隱秘的小巷子里策劃起了營救查爾拉的計劃。埃羅給他的線人打了個電話,問到了野犬那伙人所處大致位置與他們所處地的大致樣子。打過電話之后,埃羅告訴了殤這些有用的信息。殤很有作戰(zhàn)頭腦,僅憑著埃羅的口頭描述,他就腦補出了野犬那伙人的基地的大致內(nèi)部結(jié)構(gòu),而且制定了三個路線不相同的作戰(zhàn)計劃。殤心底想直接正面闖進去,但考慮到埃羅并非像自己一樣強大,所以他選擇了一條繞后的潛伏路線。埃羅對他的計劃沒有任何意見,對于他來說,只要能救出他的心肝寶貝查爾拉,即使是正面突破,他也一點意見沒有。
在準備行動前,埃羅叫住了殤。
殤:
“(好奇)有什么事嗎?”
埃羅:
“哥。有件事可能我沒跟你說過......”
殤:
“(好奇)什么事?”
埃羅解開大衣上的扣子,亮出了他藏在大衣內(nèi)側(cè)的兩把手槍。埃羅拔出這兩把手槍,然后告訴殤:
“事實上,當初拉你們進城的時候。我欺騙了你們兩個。事實上,我逃避UPPF不是因為那么荒唐的事情。雖然現(xiàn)實中也有類似的......”
“所以你想告訴我什么?”
“我當初啊,實際上是因為開槍殺了人,我才會出城躲避一陣子的。”
殤稍稍有些驚訝,但他的神色上并未表露出這點。他好奇問道:
“你殺的是好人還是壞人?”
“壞人。一個無可救藥的混蛋。他殺了我女朋友的表妹,而且還.......哎,一言難盡。反正就是壞事做遍,無可救藥!”
“殺人是不對的。但是吧......聽你這么說,他不算是人?!?p> “說得對,老哥?!?p> 埃羅將這兩把手槍藏回大衣之中,接著很鄭重地對殤說:
“老哥。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埃羅。我還有個別稱,叫‘致命雙槍’。我是這一帶算是有名的人物。大概.......”
殤托起下巴仔細思索了半秒,然后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接著說道:
“從你那兩把與眾不同的槍之中就能看得出來。你不是一般的人。而且據(jù)我所知,槍這個東西在這個國家可不多見?!?p> “沒錯。槍這個東西確實不多見。我這兩把槍,是我自己從一具調(diào)解人的尸體中弄來的。要不是因為那個倒霉的家伙惹了比他級高一等的收尾人,我還撿不到這個便宜呢?!?p> 說完,埃羅從大衣里拿了其中一把手槍出來,然后像撫摸寶貝一樣撫摸這把槍。見此,殤心生疑問,他問道:
“那么,子彈從何而來?”
聽到殤這么問,他拔下彈匣,從彈匣中拿出了一顆粗制的子彈。他拿著這顆子彈,對殤解釋道:
“這些都是黑市工坊的粗制子彈,都是黑槍匠打造出來的寶貝。一盒幾十塊錢呢!市面上那些正規(guī)的彈藥都是好幾百起步,都是要了老命的大寶貝!我啊,只能用這些黑子彈。畢竟我的實力就擺在那里?!?p> “那么這種子彈威力如何?能做到七步以內(nèi)快槍奪命嗎?”
埃羅將這顆子彈扔向空中,然后一把抓住,接著說道:
“能是能......但還得多打一槍。畢竟是黑子彈,威力比正品還是要差許多的。但對付正常的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哦?那挺不錯。起碼能做到防身與進攻?!獙α?,我想在接下來的行動中看看你這個‘致命雙槍’的實力,看看你到底強不強?!?p> 埃羅笑了笑,然后自愧不如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哎......咋強都沒你強啊?!?p> “可別這么說。實力這東西,每個人有的都不盡相同。有人強,就會有人弱。只要能保護得了周圍所值得保護的人,盡管弱小,也能體現(xiàn)得出強者的風(fēng)范?!?p> 埃羅笑了笑,點了點,贊揚道:
“不愧是你啊!哥。說起話來就比我強上不少?!阏f的挺對,只要能保護好周圍值得保護的人,對我來說就已經(jīng)知足了?!?p> 埃羅看了看時間,然后對殤說道:
“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行動了?!?p> 殤點了點頭,然后和埃羅一起離開了這個巷子。
......
半個多小時后,在一座位于郊區(qū)外圍的廢棄工廠外圍,兩個身著古怪潮流服飾的男子正在悠閑地吸著煙,放松心情。吸著吸著,突然就被人遏住了脖子,接著他們的視線就歸為了黑暗。
在放倒兩人后,埃羅和殤打量了一番周圍,他們發(fā)現(xiàn)周圍的油桶堆后面可以藏人。于是,他們將這兩名昏倒了的男子藏在了汽油桶后面。做完這一切后,殤和埃羅就悄悄來到了工廠外圍平臺上,接著推開平臺內(nèi)的門,悄悄地潛伏進了這座工廠。
到了工廠的內(nèi)部,埃羅和殤小心翼翼地在工廠內(nèi)前進,尋找著查爾拉的下落。為了應(yīng)對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戰(zhàn)斗,埃羅掏出了大衣里藏著的雙槍。見到埃羅如此,殤變出了之前的能量連弩。
埃羅和殤在工廠內(nèi)小心翼翼地穿梭著,時刻躲避著野犬幫派分子的視線,防止被發(fā)現(xiàn)。當殤和埃羅悄悄走到一扇木門前的時候,殤聽到了木門后的嘈雜聲。殤拉住了一旁的埃羅,用手示意他不要出聲。接著,他和埃羅輕輕貼在木門上偷聽著木門后的聲音。
“杠!東風(fēng)......白條......胡啦!”
“操!你這癟三是不是他媽的出老千了?”
“出老千?媽的,是不是玩不起了?”
殤往后退了一步,小聲對埃羅說:
“里面貌似是個打麻將的地方。多聽會,也許能聽到些重要的消息?!?p> ?。ㄕO,你怎么回事?玩不起是不?)
埃羅眼神示意,接著殤繼續(xù)貼在門上偷聽。
“不來了!老子今天手氣不好。等哪天老子手氣好的,保證把你贏得褲衩都不剩!”
“得了吧,你就能吹?!?p> 這時,一陣微小的腳步聲從木門后傳來,接著一個男人用粗獷的聲音對門后的眾人說道:
“三把手,那個女的死活不說!就是拿火鉗燙臉也是一口也不說。”
“啥?!不說?行,不說是吧。不說就拿鉗子剪斷她的手指!”
“知道了,三把手。我這就去辦?!?p> 此刻,聽聞這些的埃羅,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來。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他的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很憤怒,咬牙切齒,眼中充滿了殺意。殤看出了這點,他按住了埃羅的肩膀,搖了搖頭。埃羅抿了抿嘴,試著壓抑自己心中的憤怒。這時,殤豎起食指,指了指埃羅,又用大拇指指了指他自己。埃羅看明白了些什么,這似乎是暗號。殤向后擺了擺手,然后往后退了三步。埃羅瞬間明白了殤的意思,于是也跟著他往后退了幾步。殤用手示意讓埃羅做好準備,埃羅點頭回應(yīng)。接下來,殤和埃羅同時向這扇門沖去,接著,兩人同時踢門,將這扇門直接踹開。
踹開門后,殤和埃羅用敏銳的眼光快速審視了一番屋內(nèi)的狀況。屋內(nèi)的人很多,其中大部分都在一旁打牌。屋內(nèi)的人員身上只攜帶了一些短刀,并未攜帶槍械,這點,讓埃羅感覺到了一絲輕松。
突如其來的兩人驚住了屋內(nèi)的野犬幫派人員,這種情況他們始料未及。他們愣在了原地片刻,接著他們回過神來意識到這兩人是敵人。想到這點,他們意識到了危險。接著他們一邊抽出腰間的短刀,一邊大喊道:
“娘的!有敵人!”
沒等他們做出行動,埃羅和殤就用手中的武器擊倒了屋內(nèi)的絕大多數(shù)人。埃羅的槍法十分地準,所有子彈都打中了他們,多數(shù)命中軀體。殤的準頭也不賴,所有箭矢精確命中了他們的身軀。頃刻間,一片人排山倒海般的倒下。伴隨著槍響與滋滋聲,之前喧鬧的打牌者們,幾乎無一例外都躺倒在了地面上。一陣風(fēng)過后,只剩得兩人還站在原地。那個所謂的三把手,見此想要逃跑,但埃羅一槍打在了他的小腿上,讓他沒等逃跑就栽倒在了地上。另一人拿刀想要上前拼命,殤一個回旋直接用手中的連弩敲暈了他。
處理完這一切后,埃羅拿著槍走向了那個所謂的三把手。見到眼神之中充滿殺意的埃羅,三把手連忙后退,并一臉恐懼地面對埃羅。此刻,埃羅健碩的身軀在三把手眼里宛如一頭兇神惡煞的野獸,好像隨時都能撕碎他一樣。埃羅見此沒多說什么,只是收起其中一把手槍,然后走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領(lǐng)一把把他拎了起來。接著埃羅很嚴肅地質(zhì)問他:
“你把那個紅頭發(fā)的姑娘關(guān)在哪里了?”
三把手很是慌張,說話變得結(jié)巴起來。
“關(guān)......關(guān)......關(guān)在5102號房間?!?p> “你對她到底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
面對埃羅的質(zhì)問,三把手十分害怕地回答道:
“我.....我們只是揍了她幾頓.......然......然后在她臉上留了個深深的烙印......”
埃羅握緊了拳頭,很憤怒地罵了一句:
“?Bastardo!Hijo de puta.(混蛋,你這個蠢驢養(yǎng)的。)”
埃羅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打得他眼冒金星。隨后,埃羅一把將他扔了出去。他砸在一面很硬的石墻殤,很狼狽靠在墻上看著埃羅和殤。埃羅很是憤怒,但他并未繼續(xù)打下去。比起泄憤,他現(xiàn)在更想去救出查爾拉。埃羅拿出那把剛剛被收起的手槍,隨即為手中的兩把槍上滿了子彈,接著神情嚴肅地對殤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救出查爾拉!哥?!?p> 殤看了看十分狼狽的三把手,隨后看向埃羅,說道:
“沒錯。走吧,我們?nèi)ゾ饶愕呐笥??!?p> 隨后,埃羅和殤一起走出了這個房間,去往了走廊之中尋找所謂5102號房間。此時,埃羅和殤已經(jīng)驚動了野犬的所有幫派成員,他們正在火急火燎地趕往殤他們那里,都搶著率先殺死入侵者,為了能夠在幫派中有更好的地位。很快,就有一組人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出現(xiàn)在了殤和埃羅眼前。他們?nèi)氯轮?、咒罵著、邁著看似堅毅的步伐走向了埃羅和殤。他們心理是怕的,但在同伴之間的慫恿下,他們也就無所畏懼了。他們本以為殤和埃羅會害怕,所以他們的走,漸漸變成了奔跑。殤和埃羅慢慢迎面走向了他們,邊走邊用用淡定的目光直視他們。當他們距離殤和埃羅只有七步的時候,埃羅和殤瞬間改變原有的狀態(tài),立即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
連續(xù)七聲槍響過后,倒下了七個人。同時殤快手一撥,連續(xù)七支箭射了出去,又是七人倒下。面對這等仗勢,后面的野犬幫成員們愣了一下,躊躇不前。從現(xiàn)在看來,他們的銳氣被消減了大半。此刻,他們本想逃跑,但他們的身后傳來了其他幫派成員的聲音,這給了他們莫大的勇氣與力量。他們對著殤和埃羅怒吼了一聲,沖向前去準備與他們近身搏斗。埃羅和殤連續(xù)射擊用子彈與弩箭擊倒了他們,但接下來,更多的麻煩即將到來。為了趕快救出查爾拉,殤和埃羅選擇了速戰(zhàn)速決。能繞路就繞路,能少戰(zhàn)斗就少戰(zhàn)斗。資源與體力都是有限的。但面對眼前的敵人,他們不能選擇逃避,只得面對。接下來,是一場苦戰(zhàn)......
一段時間后,在一個昏暗的房間之中。一位渾身是傷的紅發(fā)女子正靠在椅子上顫抖著呼吸,她臉上的烙印讓她咬緊牙關(guān)來忍受痛苦。她的表情有些痛苦,還有些難以下咽的怒意。她的手被鐵鏈子牢牢地固定在了椅子上,她試著掙脫,但無濟于事。她望著天花板發(fā)呆,思考著過去發(fā)生的事情。突然,房間的門被踹開了。燈光透過門框照進了屋內(nèi),耀眼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身上。在那道光芒之中,她看到了一個健碩的身影,一個讓她感到可以依靠的身影。她的臉上隨即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容。他的到來,令她感到十分意外。她收起心中的驚喜,對著那個身影笑著說道:
“老公!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p> 那個身影自信地笑了笑,對她說道:
“你永遠可以相信我,寶貝?!?p> 那個身影漸漸走近。她看清了他的臉,毋庸置疑,就是埃羅本人。埃羅見到她后,沒多說一句話,先給她松了綁,同時還用溫和的語氣關(guān)心了她幾句。見到埃羅這么關(guān)心她,她小臉一紅,心里感覺一陣溫暖。埃羅看了看身后正在與野犬二把手與一群野犬幫成員近身肉搏的殤,他明白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他轉(zhuǎn)過頭來,神色嚴肅地對面前的她說道:
“時間不多了,我們該走了。寶貝?!?p> 她點了點頭,說道:
“好!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
說完,埃羅和她一起離開了這個房間,與外面的殤匯合了。此時,殤已經(jīng)用自己的武力撂倒了這周圍所有的野犬成員,那些被撂倒的野犬成員正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殤并未下死手,只是確保了他們不會再站起來而已。見到埃羅和查爾拉到來,殤即刻對埃羅說:
“快走吧!我們沒時間耽擱了。很快更多的野犬幫成員會趕過來的,到時候想走可沒那么容易了?!?p> 埃羅點了點頭,然后領(lǐng)著查爾拉跟隨殤一起向著工廠外面撤退。在撤退途中,查爾拉很好奇地問了下埃羅:
“他是誰啊?”
埃羅:
“(敬佩)他啊,是我大哥。是個老厲害的人了,一個人能打一群人呢!要不是他,我今天還真救不到你呢!”
查爾拉:
“(懷疑)真的嗎?你是不是在騙我?(嚴謹)我看他既不是協(xié)會成員,也不是都市獵人,還不是都市中的傳奇,怎能捏?”
埃羅:
“(微笑)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強者都喜歡低調(diào)的。”
查爾拉:
“(疑惑)怪了,我以前從未見你對一個人這么敬佩過,就連那些都市之星你也是一視同仁。怎么到他,就變了呢?”
埃羅:
“他用他的實力征服了我!”
查爾拉:
“征服你?行啊,看樣子遇到硬茬了。”
聽到埃羅的話語,查爾拉嗅到了殤身上的強者氣息,她心想:
“看樣子,他是個強者。嘻嘻嘻......我想大姐頭一定會喜歡他的,與他交手,不知是何種的體驗啊。我得趕緊把信息傳達給姐,我想她一定會感到興奮的?!?p> 殤:
“你們是不是在議論我?”
埃羅:
“(微笑)沒什么,我只是在想我的女朋友好好介紹你這個大人物。”
殤:
“(從容)哦?那沒事了?!€有,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就是個路過這座城市的一位旅行者而已......”
之后,在混亂與戰(zhàn)斗之中,殤和埃羅等人逃出了工廠。然后,他們坐上埃羅的車,一路駛向了城中心。
回到現(xiàn)在,聽到查爾拉不服氣的話語,殤的心里并未掀起一絲波瀾。伊好奇地看向查爾拉,兩人對視了幾秒,隨后伊轉(zhuǎn)過頭來問殤:
“殤,這是誰?。俊?p> “她是埃羅的女朋友,叫查爾拉。我們剛剛把她從野犬的老巢里營救出來。不是敵人,你大可暫且放心?!?p> 殤即答道。伊轉(zhuǎn)過頭去仔細打量了一番查爾拉,查爾拉也趁此機會仔細打量了一番伊??吹揭恋拈L相以及聽到伊甜美的聲音后,查爾拉的臉上多出了一抹別樣的紅色。查爾拉此刻竟有些害羞,她的眼神左右飄動,似乎是在躲避伊的眼神。
伊沒有見怪,很淡定地微笑著說了一句:
“嗨!你好呀,查爾拉。我叫伊,很高興見到你。”
聽到伊與她打招呼,查爾拉突然有些緊張與慌張,她的大腦快速思考,然后快速地回應(yīng)道:
“啊......???這......嗨!我......我叫查爾拉。我也很高興見到你,伊?!?p> 查爾拉的回答略顯尷尬,但伊沒有見怪,沖著她露出了笑容。見此,在一旁的埃羅一臉不樂意地調(diào)侃道:
“你當初跟我約會都沒這么緊張......”
查爾拉尬笑了一下,然后用手肘打了下埃羅。見到如此,伊輕輕捂嘴笑了幾下下,接著說道:
“為何見到我后緊張了?不必緊張的,查爾拉?!?p> 查爾拉尬笑了幾秒,她的一只手仿佛沒處放一樣,反復(fù)抓撓后腦勺。隨后,查爾拉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接著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們......能做個朋友嗎?”
“可以呀?!?p> 伊即答道。聽到伊的回答,查爾拉心里多出了一些想法。
“既然你答應(yīng)了......那么哪天我請你去喝幾杯吧?!?p> “喝酒嗎?......抱歉,我不喝酒的。”
“好吧,那么哪天請你吃個飯?”
“行??!”
“那么說好了,一言為定哦。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p> “嗯?!?p> 之后,他們之間聊了一會天,只聊了幾分鐘。然后,他們就相互告別,在夜幕之中背身而行,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又是一個平凡的夜晚,今晚的東城還如往常一樣。在萬家燈火與喧鬧之中,夜晚漸漸過去,地平線處又出現(xiàn)了一抹旭日的曙光。
第二天的早間日報:
“昨日,龍輝神匠首席CEO邵江心的親生女兒邵紅塵在宴會上神秘失蹤?,F(xiàn)在龍輝神匠集團已經(jīng)聘用大量人員全城去搜索邵紅塵的下落,發(fā)誓要讓兇手付出慘痛代價。UPPF指揮官對此表示,會排出大量的警務(wù)人員去搜尋邵紅塵下落,爭取早日找到失蹤的邵紅塵.......”
與此同時......
在碧藍世界的總部之中,一份震驚所有人的資料剛剛從打印機中被打印了出來。身為碧藍世界情報部的部長杰和科技部的部長戴達斯見到這份資料的時候,他們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希望,他們能感覺到,和平的未來就在他們的眼前。事不宜遲,杰和戴達斯立即將文件備份,接著火急火燎地跑到了碧藍蒼穹的辦公室門前。他們用力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此時,碧藍蒼穹正拄著桌子打瞌睡。突然,猛烈的敲門聲將他從門中驚醒。怒意與不滿涌上他的心頭,他很生氣,因為這敲門聲打擾到了他的睡眠。他故作嚴肅,命令門外的兩人進來。剛命令完,杰和戴達斯就推門沖了進來。見此,碧藍蒼穹以為是刺客來襲,他激活核心,施放命令,讓一把名“末虛”的長戟回旋著來到了他的手中。但在下一刻,碧藍蒼穹看清了對方。杰和戴達斯,并非是所謂刺客。碧藍蒼穹趕忙讓手中的武器歸位,調(diào)整狀態(tài),露出了他最具代表性的微笑。碧藍蒼穹本來想著開口問二人,但沒等他開口,兩人就將這份至關(guān)重要的文件呈放在了碧藍蒼穹的眼前。
碧藍蒼穹看到眼前的文件后先拿起來看了看,然后對著兩人問道:
“這是什么東西?好康的?”
杰率先回答道:
“這是我們對歐米伽寄生蟲的測試結(jié)果,其中的內(nèi)容至關(guān)重要。”
碧藍蒼穹哼了一聲,從容地打開了文件,邊打開邊說:
“害!我還以為是血清或?qū)れ`者研發(fā)出來了呢。”
此時,一向淡定與從容的戴達斯表現(xiàn)出了反差的激動,他很激動地對碧藍蒼穹說道:
“老板。這份文件,是否認我們溯源研究組研究方向的最直接證據(jù)!而且也是我們迎接和平時代的重要文件。”
碧藍蒼穹一臉從容淡定,似乎里面是什么對他完全不重要一樣。他慢慢打開文件,拿出里面的資料,展開一看。在看到文字的那一瞬間,碧藍蒼穹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他仿佛看到了前所未見的珍奇事物,他被深深地震撼到了。那種震撼,超越在高山之巔所望見丘巒峰林的輝煌磅礴、超越在大洋之中所望見的無垠海洋、超越在林海之中所望見的蒼翠之美。碧藍蒼穹用手用力地拍了下桌子,大聲地喊道:
“難以置信??!真的難以置信??!”
他的這聲吶喊,夾雜著他心中的驚訝與激動。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還是個年少輕狂的皇家研究員的時候。碧藍蒼穹激動地放下手中的資料,用手指著前方,擺出姿勢,對杰和戴達斯吩咐道:
“立即糾正溯源研究組的研究方向。給我再投入五百萬的研究資金!此后,這個研究組改研究歐米伽寄生蟲和扭曲生物!”
聽到老板的吩咐,杰和戴達斯一起點頭答應(yīng)道:
“明白了,老板?!?p> 這份資料上沒有太多的贅述,很多都是專業(yè)數(shù)據(jù),對于碧藍蒼穹都是無用的輔料。對于他來說,真正讓他如此震驚的,是這份資料最后的那句結(jié)論:
“扭曲生物與歐米伽寄生蟲有98%的基因相似度,90%的各項屬性的相似度。他們很有可能是一個物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