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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重生之王

東玲國—第七話:清理行動(上)

殤:重生之王 秋墨華燁 8721 2021-11-08 13:26:22

  通歷43年7月14日凌晨3點,在東城漆黑且寂靜的巷子中,駭人的黑暗籠罩每個巷子之中。這黑暗如深淵一般,深不見底。若是凝望它,它便會將其吞入其中。巷子內(nèi)彌漫著詭異的氣味,生命的氣息在這里飄散。陰霾籠罩,群影蠕動。就在這巷子的深處,一群身穿詭異制服的朋克人正在拿著彎鉤與鋸齒刀的人正在狩獵。他們是東城黑暗處的夢魘,是所有夜行者難以忘記的噩夢,是這座城市的血腥濾網(wǎng)。任何不該再繼續(xù)存在的人們,都該被他們所清理掉。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他們便會隱退到黑暗之中,等待下一次黑夜的到來。同時,有些人將不會再次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就連痕跡也不會留下。他們的名字叫做清理者,來自一個名為“囚淵”的幫派。他們是末世城市生態(tài)體系之中的分解者,在灰色的海洋之中尋找著獵物。

  這時,有兩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低階都市獵人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眼中。他們兩個剛剛從酒吧出來,相互攙扶著路過了巷子口。他們有所不知,他們已經(jīng)被深淵之中的獵食者們盯上了。清理者們輕輕拍了拍手,接著拿出了狩獵工具,悄悄地回退到了巷子的更深處。在這兩個人來到另一個巷子口的時候,一把連著繩索的彎鉤從黑暗的巷子之中拋出,直直地飛向那兩人。那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點。接著彎鉤勾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隨后這個被勾住的人被立即拽入了黑暗的巷子之中。這時另外的那個人瞬間反應了過來,但為時已晚。另一把彎鉤此刻已經(jīng)勾在了他的肩上,接著他也隨著之前那人一起,被拽入了黑暗的巷子之中。他大聲呼救,奮力掙扎。他的掙扎沒有任何作用,反倒使肩上的那把彎鉤鉤得更緊了。此刻,他陷入了絕望,沒有人能來救他這個卑微的低階都市獵人。

  幾秒之后,他停了下來,一雙黑色的手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同時,他的耳邊傳來了“夢魘”的低語。

  “編號O43-7-14-27,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嗎?”

  他渾身顫抖著,雙腿止不住地發(fā)抖。面對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答案。他小聲地回答道:

  “不......不知道?!?p>  “讓我來告訴你吧。你所犯的事,就是路過了我們的眼前,路過了這如深淵一樣的巷子?!?p>  聽到“夢魘”的回答,他瞬間嚇得面色蒼白。

  “放心,你不會死的。不過,你要在別人的身體里活著了。下輩子注意點吧,可憐的都市獵人?!?p>  說完,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穿了他的頸部。鮮血迸發(fā),他的慘叫聲回蕩在黑暗的巷子之中。但很快,這慘叫聲就消失了。留下的,是一具新鮮的尸體,與一群收尸人。負責搬運貨物的人搬走了他們的尸體,過程中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負責清理的人拿出化學噴霧槍,將一種未知溶液噴灑在了血跡之上,頓時巷子內(nèi)升起了一團白色的煙霧。在煙霧退散之后,他們也消失了,地上的血跡與痕跡也隨著他們一起消失了,仿佛這里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雖然處理掉了這兩人,但他們的狩獵依舊還在繼續(xù)......

  待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們便帶著今天夜晚的收獲,回到他們的基地,處理晚上所狩獵到的新鮮獵物。

  ......

  天空中飄散著潔白無瑕的雪花,白云遮住了大半邊的天空,只留下一角來讓太陽在其中發(fā)光發(fā)熱。透過那一角,陽光照在了一片白雪皚皚的雪原上。雪原上,伊緩緩蘇醒。看到面前的雪原,伊愣在了原地。

  伊:

  “(疑惑)奇怪,為什么我好端端在床上睡覺會突然來到這里呢?”

  此時一陣冷風吹過,但伊并未感覺到一絲寒冷。察覺到這點,伊瞬間明白了。她猜測自己一定是又來到了一處幻境之中。這時,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鼻尖上。她對眼看了看這片雪花,然后用手指輕輕地將它抿了下來??粗讣獾难┗?,不知為何,伊竟感覺有些暖暖的。漫天的雪花隨風飄舞,宛若淘氣的小精靈。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

  “嘿!另一個我。”

  伊轉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穿著高科技戰(zhàn)甲的人正站在自己身旁看著她。她的臉被一副有著漂亮花紋的面具擋上了,伊沒法看清對方的面容。見到她,伊好奇地問道:

  “你好呀!請問你是誰?”

  “都說了,我是你。”

  說完,她摘下了面具。隨后,伊看清了她的面容。她跟伊長得一模一樣,紅眼白發(fā)白皮膚。見到她的樣子后,伊驚呼道:

  “哇!果真是另一個我。我們兩個是一模一樣的?!?p>  “不,還是有些區(qū)別的。你的頭發(fā)是盤起來的馬尾辮,我是披頭散發(fā)的自然發(fā)?!?p>  伊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的確是這樣的。

  “確實誒!”

  “我們先不討論這些無用的話題。我們相見的時間有限。”

  “好的?!?p>  “我來找你是通過‘心靈窗口’的方法來實現(xiàn)的,所以說我們兩個是在跨區(qū)域?qū)υ挕_@種技術不屬于現(xiàn)在,你不能知道有關這項技術的任何信息。否則后果我們都無法承擔......”

  “明白?!?p>  “之前我一直讓你提防殤,但現(xiàn)在看來我的勸告是錯誤的。在這次冒險之中,我建議你得跟殤處好關系,這對你有好處?!?p>  “明白。我跟殤的關系挺好的,他待我就跟他親女兒似的?!?p>  “那挺好......為什么我的那次循環(huán)中殤對我的態(tài)度沒有那么好呢?”

  “嗯?”

  “啊,沒事。我接著往下說。你是知道你怎么來到無人區(qū)的吧,而且你也知道是誰送你來這里的吧。”

  “知道......”

  “這個真相你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到時候我怕你會惹上麻煩。最主要的是,我怕殤會因此疏遠你,或者干脆放棄你?!?p>  聽到這話,伊激烈反駁道:

  “殤不會那樣做的!”

  “那倒不一定。世事無常,我見過各種各樣的你和各種各樣的殤。你們兩個的種種秘密與想法,我都知道。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殤是國王的事實吧。為了他的那個計劃,他可以犧牲掉你來換取與那個男人對抗的力量!”

  此刻,伊沉默了。

  “如果他那么做,那么你將成為‘殤’,可悲的沒落遺殤。無論成功與否,你注將死亡。但......”

  “我相信他不會那么做的。我相信殤!”

  “希望你的直覺不會騙你。”

  此刻伊很激動,她想開口說出心中的想法,但她卻沒有說出來。她最后選擇了沉默。

  “另一個我,希望你記住一點。若想成就這番事業(yè),你必須付出一切。在這條路上,你必須不擇手段地活著。只有見證了這世間一切的黑暗,你才能領悟真正的光明究竟為何物。”

  說到此處,另一個她的眼角泛起了淚光。

  “我犯下了許多過錯,殺了許多無辜的人。我曾揮刀向光明,斬斷情緣。我曾為追求光明,熄滅了真正的光,帶來了黑暗。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許多人的一生葬送在了我的手上。我是你,但是那個最不像你的那個你?!?p>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繼續(xù)說道:

  “該死的,老毛病又犯了。淚,總是流不完的?!灰蓱z我,我是最可恨的那個你。要不是旅者及時阻止了我,我也許會毀掉更多的光明。保持你的純真,不要再走上我的道路了......光之碎片,不是靠殺戮與強制提取得到的?!?p>  此刻,伊不再沉默。她張開雙臂給了另一個她一個擁抱,伊微笑著對另一個她說道:

  “沒關系的。事情會慢慢變好的,陰霾與黑暗終會過去的。”

  另一個她用手輕輕拍了拍伊的后背,很欣慰地對她說:

  “看到你還如此,我心滿意足了。記住,你是這個世界最后的火種。”

  說完,周圍的一切連同另一個她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伊睜開眼睛,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看了看周圍,摸了摸自己的臉,發(fā)覺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夢。她看了看床邊的鬧鐘,發(fā)現(xiàn)此時是早上六點多。伊嘆了口氣,說道:

  “原來只是夢啊......對嗎?”

  ......

  通歷43年7月14日早上8點,殤如昨天一樣在床上睜開雙眼。他做了個不好不壞的夢,這個夢很普通,普通到他醒來之后都忘了自己具體夢到什么。他換好衣服,推門來到客廳。伊還如昨天一樣看著電視吃著泡面。殤跟伊打了個招呼,然后去衛(wèi)生間內(nèi)洗漱。洗漱過后,他來到客廳與伊一起吃泡面,就跟昨天一樣。

  飯后,兩人便出門工作。殤一路護送著伊來到奶茶店。伊去到更衣間換上了工作服,然后帶著微笑走上了工作崗位。見此,殤才放心離去。今天的奶茶店還是如往常一樣冷清,來的人很少,大多都是回頭客,沒有幾個新顧客。但即便如此,伊依舊微笑著對待每一位顧客。伊的敬業(yè)精神震驚到了另外兩名員工。保羅很好奇地問伊:

  “為什么店面這么冷清,你還能保持這樣的工作熱情?”

  伊微笑著回答道:

  “因為敬業(yè)。干一行,愛一行。哪怕我只是個普通的奶茶店員工?!?p>  “哦?看來你是個很懂的家伙嘍。那挺好,你總比我們這兩個混日子的街頭小子要強?!?p>  “別這么不自信。每個人都有潛力,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天賦。即便是街頭小子,也可以活出一番風采的?!?p>  聽完伊的話,在一旁的什紅亮放下手頭的拖布,微笑著鼓了鼓掌,他對伊夸贊道:

  “看人家這姑娘這話說得,小嘴跟抹了蜜的??刹幌衲?,小嘴跟淬了火似的。”

  保羅:

  “我靠,整的你好像比我強似的。你那嘴比我這嘴臭多了!”

  “嘿,你小子咋地要?”

  “怎么?要不我們兩個比一比?”

  “操!比一比,誰怕誰?”

  見此,在一旁的伊趕忙勸道:

  “誒!別這樣。大家都是一個屋檐下工作的,別把關系搞得僵硬。大家和諧一點,煩惱就少一點?!?p>  保羅:

  “(淡定)姑娘,別擔心。我們兩個經(jīng)常這樣,誰也不服誰的時候就這樣拌嘴。然后在工作之后去棒球館打打棒球,比比賽,泄泄氣?!?p>  什紅亮:

  “(微笑)沒錯。我們就是這樣發(fā)泄對生活的不滿的。”

  伊:

  “(尬笑)原來是......這樣嗎?看來是我誤會你們了?!?p>  什紅亮:

  “(微笑)別見怪,姑娘。我們兩個發(fā)小都這樣很多年了?!?p>  伊:

  “(驚訝)哈?你們兩個是發(fā)小嗎?!”

  保羅:

  “沒錯。我們兩個從小就認識。都是斯塔迪羅家族的小子。”

  伊:

  “(好奇)斯塔迪羅家族?”

  什紅亮:

  “哦?你不知道嗎?”

  聽到什紅亮的話,保羅忍不住笑噗了一聲,然后笑著對什紅亮說:

  “啥?我該問你呢,傻子。你不會還不知道這姑娘是從外面來到這里的吧?”

  什紅亮雙手抓頭,一臉驚訝地說道:

  “是這樣嗎?操!為什么不告訴我?”

  保羅:

  “你也沒問呢?!?p>  什紅亮:

  “(不好意思)哎呀哎呀!你這讓我怎么跟她說話???我不就被動了嗎?”

  聽到這話,保羅微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

  “你啥時候主動過?”

  聽到這話,什紅亮可就不答樂意了。什紅亮極力解釋道:

  “你這話我可不樂聽!雖然我大部分時間都是被動,但我起碼跟我老婆談戀愛的時候主動了。”

  “對對對,你確實是主動了。但不過,你跟她還沒結婚吧。你怎么能叫人家老婆呢?”

  “反正都睡過了!我又不花心,我又不喜歡別的女人。我想一心一意對她,叫老婆怎么了?”

  “臥槽。行行行,你說的有理。我犟不過你?!?p>  在一旁的伊已經(jīng)被無視了許久,在此刻才插上了話。

  伊:

  “大哥們,能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

  這時,保羅和什紅亮從剛剛的爭論之中擺脫了出來,他們意識到他們貌似無視了伊的存在。于是他們兩個趕忙道歉。

  什紅亮:

  “誒呀,對不住了姑娘,凈顧著拌嘴了,把你給忘了?!?p>  保羅:

  “誒呀,把你給忘了。抱歉哈,姑娘?!?p>  伊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沒關系?!?p>  之后,保羅和什紅亮好好給伊介紹了一下東城的兩大家族。第一大家族就是他們講的斯特迪羅家族,這個家族的人之間不靠血緣連接團結在一起,而是靠情緣。事實上,斯特迪羅家族之中有著純種血統(tǒng)的也就只有薇米麗卡街的那群紅頭發(fā)的居民,數(shù)量不足這個家族的百分之五。而其他加入到這個家族在一起抱團取暖的人占了這個家族的絕大部分,可以說,這些人才是這個家族真正的支柱。第二大家族是吉列爾莫家族,這個家族如斯特迪羅家族一樣,靠的是情緣連接彼此。這個家族的人之中有著純正血統(tǒng)的人占據(jù)該家族總人數(shù)的32%,這比斯特迪羅家族的占比要高,但他們家族的總人數(shù)比斯特迪羅家族的人要少很多,甚至連斯特迪羅家族的一半都沒有。他們家族的人大部分都是倔脾氣,遇事容易與人死磕。而且思想頑固,其他的任何思想都無法撼動他們腦中的想法。

  聽完這些,伊對東城的了解更深了一步。

  .......

  與此同時,殤來到了東城之眼。他走過東城之眼的街道,徑直來到了狂想樂團俱樂部門前。他推開俱樂部的門,走了進去。俱樂部還如昨天一樣,還是那么幾個人在俱樂部里閑逛。在這些閑逛的人當中,殤看到了正在抽煙的小明。見到他,殤趕忙上前去搭話。

  殤:

  “(微笑)你好啊,小明?!?p>  聽到殤的聲音,小明很是驚訝,他沒料到殤會來得如此之早。于是他趕緊把手中的煙給掐滅了,從口袋中拿出煙盒將煙放在了煙盒之中。接著,小明對殤說道:

  “哥們,想不到你今天這么快就來了!”

  “沒用的少說。快!告訴我有什么委托能讓我來處理?!?p>  “委托啊......倒有一個。不過,這個委托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處理的。為了你的安全我建議......”

  這時,殤打斷了小明。他很好奇地問道:

  “這個委托是要干什么?”

  小明面色凝固,冷冷地回答道:

  “去清理者的老巢里找回一個人。這個任務太危險了,我怕你......”

  殤自信地對小明擺了擺手,然后十分霸氣地對小明說:

  “不用多說了。這個委托我接了!”

  聽到殤這么說,小明趕緊勸說道:

  “不行啊!哥們。你不能這么做!我大哥囑咐過我,危險的活不能讓你干!你要是死了,你怎么向那位姑娘交代!我怎么向我大哥交代啊!”

  殤微笑著搖了搖頭,他用手拍了拍小明的肩膀,很自信地對他保證道:

  “我保證我會完成委托的,而且,活著回來!”

  見到殤如此,小明也只得同意。小明也用手拍了拍殤的肩膀,他的表情很是憂慮。他不想讓殤冒這個危險。

  小明:

  “(坦然)哥們。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能不給你面子。這個委托由你來完成吧。完成后,你能拿到298塊錢。我就一分不拿了,就當是彌補我這次犯的錯誤吧?!?p>  殤:

  “(驚訝)我去,這單這么多錢嗎?!”

  小明:

  “因為這單危險啊!所以錢才多。”

  殤:

  “(點點頭)哦。——趕緊把雇主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吧,我得我得趕緊干活了!”

  之后,小明將雇主的聯(lián)系方式交給了殤。在殤離開俱樂部之前,小明拉住了殤的手。他將一個十字護身符交到了殤的手中,希望這個可以保佑殤可以安全無事地歸來。雖然他和殤認識才一天多,但小明卻用對好哥們的態(tài)度去對待殤。殤能領悟個大概,所以他收下了這個護身符,并用一個大拇指告訴小明可以放心。

  小明:

  “哥們。祝你好運!如果你可以歸來,你將一戰(zhàn)成名。無論如何,一定要回來。命,比什么都重要?!?p>  殤:

  “知道了。別墨跡,跟個娘們似的。”

  一個小時后,在東城的一間包子鋪中,殤見到了雇主。從她此時的著裝的顏色來看,她是一位低階都市獵人。她背著一把黑柄白刃的長刀,刀刃上幾道刮痕。她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她有著高挺的鼻梁、紅紅的嘴唇、一對彎彎的眉毛以及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垂到肩膀,三兩個蝴蝶結點綴在其中。見到殤,她的面部表情松弛了一些,但氣色依舊很凝重。她坐在了殤的對面,胳膊放在桌子上雙手相握,面色十分凝重。她不安地看了看周圍,似乎是在躲避著什么。突然,她轉頭對一旁的服務員說:

  “小哥,麻煩給我們來一籠羊肉餡包子?!?p>  一旁的服務員點了點頭,然后就去端包子去了。她回頭看了服務員一眼,然后轉過頭來與殤談起了正事。她很警惕地對殤問道:

  “你是殤嗎?”

  “我是。這單小小明給我的委托?!?p>  殤即答道。

  “你是街頭小子?還是都市獵人?我看你不像是事務所、協(xié)會、幫派中的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先得給我交代清楚?!?p>  殤聳了聳肩,淡定地回答道:

  “我啊,只是個沒事干的失業(yè)人士?!?p>  聽到殤的回答,她很失望地用手錘了下桌子,皺緊眉毛吐槽道:

  “操!又他媽是個混子?!?.....算了,能有人幫忙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聽到這話,殤可就不樂意。他長這么大,還沒人這么說過他呢。

  “誒?!老妹,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什么叫我是混子?你看我這樣的人像混子嗎?”

  “像?!?p>  她即答道。

  “哪里像?我很正經(jīng)的好嗎?”

  “在這城市之中,你竟然不帶武器?多么荒謬!”

  聽到這話,殤整個人都被震驚到了。

  “啥?”

  “不帶武器,你就不怕那天有人把你殺了嗎?”

  “?。磕銈冞@里的民風也太‘淳樸’了!在大街上走路還能被人殺掉的?”

  “沒錯。我的很多親人就是這樣死去的?!?p>  “啊......太草了。你們這地方,真是個他媽的‘風水寶地’啊。”

  這時服務員將一籠包子端了上來。她沖著服務員笑了笑,然后道謝了兩句,接著轉過頭來繼續(xù)對殤說道:

  “這么說吧,二百六十五件兵器,你會什么?你擅長什么?”

  殤的嘴角微微上揚,一抹自信的笑容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他微笑著對她說道:

  “我每樣都會一點點?!?p>  聽到殤的話,她自然是不信的。她假裝很期待地問道:

  “展示一下?”

  她本想看著面前這位“小丑”落得個毫無顏面的結局,但沒想到,殤接下來的舉動直接讓她改變了對殤的看法。殤的表情瞬間嚴肅,猛地一拍桌子,直接將筷子振飛到了空中。接著他手一劃,又一揮,兩根筷子精準地插在了她的長發(fā)上。那個過程很短暫,不過兩秒之間。她整個人都驚住了,路過她們桌的服務員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她才意識到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時,殤站起來一把將她頭發(fā)中的兩根筷子給拽了出來,用手摸了摸。殤微笑著調(diào)侃道:

  “老妹,你該洗頭發(fā)了?!?p>  說完,殤用手紙擦了擦筷子,然后將筷子放回了原位。突然,殤面前的這個女人雙手緊緊地握住他的右手,她連忙為之前的無禮而道歉。殤是個大男人,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突然間,殤感覺她的手握得很緊,就像是抓住了希望的稻草一般。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希望,她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她松開了手,從口袋里拿出了狩獵者平板,接著點開其中一張照片,轉過平板給殤看這張照片。這張照片里有一條黝黑的巷子,在巷子口的位置,一個身著灰色西服的男人被一把鋒利的彎鉤勾入了巷子之中??催^照片,殤很好奇地問她:

  “這就是委托的內(nèi)容?”

  她點了點頭,回答道:

  “沒錯。我的委托就是讓你去救那個男人?!?p>  “他是你的什么人?”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擔心與傷感起來,她的頭低了一些。

  “他是我的丈夫。我們才結婚半個月......”

  “這張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今天凌晨三四點的時候?!?p>  “你知道是誰綁走了你的丈夫嗎?”

  “知道。是一群瘋子,一群叫做清理者的瘋子?!?p>  “所以說,我該怎么救出你的丈夫呢?”

  聽到殤這么說,她拿起平板操作了幾下,調(diào)出了一張?zhí)厥獾牡貓D。她將平板遞給殤,殤接過平板仔細打量了這張地圖一番。他發(fā)現(xiàn)在東城外的郊區(qū)外圍標記著一個紅叉,貌似那里就是任務地點。他放下平板,問道:

  “所以說,我要去那個地方去救你的丈夫嗎?”

  “對。那個地方是清理者的一個老巢,我的丈夫一定會被抓到那里。消息我都打聽完了,那個地方一定有我的丈夫!而你要做的,就是救出他來。只要你能把他帶回來就行,哪怕你找到的是具尸體......”

  說到此處,她的眼角泛起了淚花。

  “他是我的唯一,我不想失去他。但他被清理者抓走了......我也無能為力,只得找你來去救他?!憧隙ㄏ雴枮槭裁次也蝗ビH自救他吧?”

  殤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因為還有七個多月,我們的孩子就出生了。為了這個孩子,我沒辦法去冒這個險。這段日子我一直都干著輕松的活,為了保護我肚子里的小寶寶。”

  “哦!怪不得?!?p>  “他曾跟我說過:無論如何都要讓我和孩子好好地活下去,為了這個目的,他可以為我們娘倆去赴湯蹈火?!?p>  在一旁的殤夸贊道:

  “是個負責任的男人!”

  這時,她的雙手再次握緊了殤的右手,這次比之前力氣更大。她眼角的淚花在此刻化作兩行淚水,緩緩流過她的臉頰。她懇求道:

  “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子能有個爸爸!你一定要把他救回來了?。〈蟾纾 ?p>  殤將左手放在她的手上,微笑著保證道:

  “放心,老妹。老哥我一定會把你的老公給救回來的!”

  聽到殤的答復,她激動地點了點頭,說道:

  “嗯。加油啊,老哥?!?p>  片刻之后,她松開了殤的手,然后將接頭人的種種信息都交給了殤。在執(zhí)行任務之前,她想讓殤吃些東西再走,但殤擺手拒絕了。他站起身來向包子鋪外面走去。走了沒兩步,他突然停下轉頭對那個女人說道:

  “這些你自己吃吧。多吃點,對你肚子里的孩子好?!?p>  說完,他便離開了。望著殤的背影,那個女人感覺心里暖暖的。

  一個半小時后......

  殤來到了預定的接頭地點:一座郊區(qū)的廢棄小樓之中。令殤想不到的是,街頭的人竟是埃羅。兩人見到彼此,都驚愕地看著對方。殤率先問道:

  “臥槽。怎么是你???”

  埃羅反問道:

  “哥,我還想問你呢!你問我,我問誰去?”

  “不管了,是你也好。認識人總比不認識的好一點?!?p>  “說得對,老哥?!?p>  “所以說,接頭人是干什么的?”

  埃羅抱個膀回答道:

  “就是給你們這些執(zhí)行者接應的。告訴你地點在哪里、情報是什么以及在你完成任務后護送你回去。就這些?!?p>  “啊?”

  “不必驚訝,習慣了就好了?!?p>  “那你能分到多少錢呢?”

  埃羅簡單計算了一下,接著回答道:

  “大約就二十。干接頭的也就收個一成錢,總沒你這個執(zhí)行的得的多?!?p>  “那你為什么不當執(zhí)行的那個呢?怕死嗎?”

  埃羅笑了笑,然后繼續(xù)說道:

  “哈哈哈哈,怕死?哼,多少還是怕一點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是個大人物。——能讓蒼白叫前輩的人,一定是個強到爹媽都認識的那種大人物?!?p>  “說得不錯!但是以后少拍馬屁,這樣不太好。”

  “知道了,哥。”

  說完,埃羅領著殤來到了樓頂去觀望不遠處的風景。樓頂刮著冷風,風不大,只能吹去樹葉與紙片。埃羅指著不遠處的廢棄的大商場說道:

  “那里就是囚淵幫的老巢,一座爛尾了十多年的爛尾樓?;钴S在這城市之中的絕大部分清理者都在那里盤踞?!?p>  殤看著那座廢棄大商場調(diào)侃道:

  “他們可真會選地方!白占政府的便宜。好趕得上那地方是給他們造的了?!?p>  “你要是想進去救人,就得找地方偷偷溜進去。不然打草驚蛇可就完犢子了。面對這群家伙,可沒人能救得了你。俺也一樣。我能做的,只是開車護送你出來,但不能護送你進去?!?p>  “沒事。不過是一群莽夫,老子自己一個人就夠了?!?p>  這時,埃羅將一根信號棒交給了殤,并囑咐道:

  “哥。要是實在完成不了任務,你就用這個。我只要看到光,我就開車接你回去?!?p>  殤拿起信號棒看了看,然后放下信號棒對埃羅點了點頭。

  殤:

  “接下來,就是戰(zhàn)斗時間了?!?p>  說完,殤告別埃羅,獨自一人赤手空拳地走向了不遠處的廢棄大商場。他沒走幾步,身后的埃羅就叫住了他。

  “哥!你這樣去行嗎?什么也不帶容易出事啊?!?p>  殤停下來,轉頭對著他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殤很淡定地告訴他:

  “拳頭是我最好的武器?!?p>  埃羅很擔心地問殤:

  “哥。你這樣真的行嗎?”

  殤很自信地回答道:

  “沒問題的。你就只需要準備接應我就行了?!?p>  說完,殤轉頭走向了那座廢棄大商場。

  他沒有選擇潛入進去,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到了這座廢棄大商場的門前。他拍了拍商場的大門,發(fā)現(xiàn)大門被什么東西給擋住了,用手推不開。

  殤:

  “還挺聰明,知道得堵門。不過......這種方法可攔不住我?!?p>  殤下壓身體,將核心能量匯聚在拳頭上,接著一個隼之沖刺撞碎了大門。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很瀟灑地走了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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