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后......
在與黑衣刺客們的混戰(zhàn)之中,殤和邵鐵華重創(chuàng)對方,以強有力的攻勢瓦解了對方一次又一次的致命攻擊。這時,伊悄悄被兩個黑衣刺客擄走。伊試圖掙扎、呼救,但她被捂住了嘴巴、雙手也被控制了起來,她所做的掙扎也無濟于事。殤他們在激烈的戰(zhàn)斗中對抗著前來索命的敵人,殊不知伊被擄走一事。
激烈的交鋒之后,殤和邵鐵華打倒一眾黑衣刺客,打碎了對方試圖用包圍戰(zhàn)術粉碎他們的計劃?,F(xiàn)在只剩下越秋來和甘霖饒以及五位黑衣刺客還佇立在街道上,其他的刺客要么重傷倒地,要么就已經(jīng)命歸黃泉。兩方人馬都各有損傷,但兩方的戰(zhàn)意卻仍未消減半分。
越秋來:
“誒呦,不錯嘛。竟能在一眾刺客的包圍下生還,不愧是曾經(jīng)的王。”
殤:
“少拍馬屁,趕緊納命來!”
越秋來:
“真是不禮貌呢?!?p> 甘霖饒:
“越公子,既然局已經(jīng)如此,不如你我二人挑一個去面對,那樣更顯得公平些?可否?”
越秋來:
“可以,郭姑娘。那么......”
越秋來抽出腰間的七曲長劍,用其指著殤。
越秋來:
“我要與王對決!”
甘霖饒:
“正合我意,越公子。那我就與這賤人做較量了。”
邵鐵華:
“你這廝純屬賤貨一個!我會讓你明白......何為‘雷龍之仗’?!?p> 話音剛落,殤沖上前一腳給越秋來踢退到街的另一邊,正巧為甘霖饒和邵鐵華的決斗提供了場地。殤向一旁伸出手來,又很瀟灑地漫步走向越秋來,看起來是絲毫沒有畏懼他的對手。
殤:
“激活E協(xié)議,生成EMW-145,血骸?!?p> 一把紅色長柄戰(zhàn)斧出現(xiàn)在殤的手中。它來自于薇莉莉,是薇莉莉?qū)俚腅MW,殤將它學習復制過來,變作如今的手中兵武。殤雙手握緊這把戰(zhàn)斧,慢慢地走向了越秋來。邊走,殤邊說:
“爾等雜人,竟有能挑戰(zhàn)王的勇氣,實屬可嘉。無需多言,讓我看看你到底多能為你那所謂的大人賣命吧?!?p> 說完,殤猛地停身,隨即用力跺腳,借著跺腳時的反沖力一個健步躍起到半空中。接著,殤一甩手,將手中血骸扔向越秋來。血骸回旋而來,越秋來用七曲長劍靈活招架,以柔克剛將回旋的血骸靜住,隨即用力一甩將血骸甩到一旁。殤見此竟絲毫不慌。殤空中一個轉(zhuǎn)體,緊接著對血骸伸出手來,又用力一抓,他即刻飛速躍到血骸旁。殤拿起血骸,二話不說掄起血骸來就是一頓猛攻。越秋來靈活運用手中的七曲長劍,剛?cè)峤Y(jié)合,見招拆招,努力壓制殤猛烈的攻勢。
殤的攻擊迅猛而致命,手中的兵器與腿腳的配合堪稱完美,既規(guī)避了長柄武器的弊點,還利用好了長柄武器長而猛的優(yōu)點。越秋來也不甘示弱,配合著他的武功與法術,他將手中的武器用得出神入化,可謂是避其短用其長。他手中的七曲長劍就如毒蛇一般,迅猛、致命、還靈巧。殤用出回旋斬、二連斬、回身掃葉斬、猛虎重劈等一系列招式去猛擊越秋來,越秋來則用出七曲劍法的五段連招來正面招架這些招式,同時借機尋找突破點,試圖給殤致命一擊。
兩人在較量之中不分伯仲,誰都沒展露出自己的破綻來。但是,這種持平的局面也只能維持到殤與對方試招完成的那一刻。殤自始至終還為認真去應對,這是他身為王的一種仁慈。
兩人的戰(zhàn)斗只是進行了半分鐘,殤就摸索出了對方出招的全部可能,同時依照戰(zhàn)斗記憶明晰了對方的弱點。殤主動后撤幾步,隨后舉起戰(zhàn)斧,用柄底砸地一下,震懾對方。殤的震懾效果甚微,反而讓對方警惕地召喚出幻影劍來護身。殤委婉地嘆了口氣,說:
“看來,今天得跟城管談談了。這地磚,不知得花掉我多少錢?!?p> 越秋來一臉疑惑地問:
“都這時候了?還在乎你那點錢?”
越秋來不知道殤說出這話代表著什么,也絲毫沒有察覺到殤剛剛是在放水,他以為殤盡了全力,還信心滿滿地妄想著擊敗殤。
殤單手掄起戰(zhàn)斧,疾步前沖御風前行,眨眼之間來到越秋來面前。殤揮出手中的戰(zhàn)斧,只聽得當?shù)囊簧?,越秋來本能舉起的七曲長劍剎那間碎成了無數(shù)銀光閃閃的碎片,嘩啦一下散落一地。只是用力的一招,竟能粉碎宗門內(nèi)頂級工匠打造的兵器,這屬實震撼到了越秋來。越秋來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連續(xù)后撤與殤拉開距離,同時舍棄手中的長劍,選擇戰(zhàn)略性退避。但就是他這么一退,就給了殤完美的進攻時機。殤掄起戰(zhàn)斧,一個疾步追上前去,在逼近對方的一瞬間揮出致命的一記裂地下劈。轟的一聲,地面被擊碎大片,頓時間掀起高達三米的氣浪,剎那間氣浪席卷整座街道,撼碎了五六盞路燈。越秋來僥幸躲開了這一下,但被氣浪所波及,不僅身旁護身的幻影劍破碎,而且五臟六腑都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越秋來不敢怠慢一刻,他急忙使用蛇宗陣法,變出一對蛇牙兵器于雙手之中,并點亮了衣服上的蛇紋。越秋來不得不用出全部實力來應戰(zhàn)。剛剛的那一擊他心有余悸,若是被那一招打中,即便修為幾十載,也定會肉體壞滅。
殤拔出戰(zhàn)斧,沒等對方出手,就又一招斬馬橫掃招呼了過去。越秋來見了,化作綠色幽影靈活躲避,躲開攻擊的同時掏出蛇牙,對著殤連續(xù)猛攻。殤后撤兩步接轉(zhuǎn)身打出橫掃,逼退越秋來。接又雙手持握二連平砍,阻擊越秋來的蛇牙連擊。但越秋來身手矯健,一個橫移躲開攻擊,又一個高跳來到殤的頭頂,張開雙臂就要給來殤一個蛇之啃咬。殤豈會站在原地挨打,他聰明地下壓身體,利用杠桿原理加速斧頭上移,接著一記彎月下劈打出。越秋來猝不及防,但靈巧變招,使用凌云步在斧頭靠近時蹬腿,又一個后空翻快速落地。
越秋來心里:
“好險,差一點就被打中了。”
殤見這招打空,瞬間用出回旋斬,同時移步向前突進。越秋來以為殤要劈砍向他,就猛地后撤挪步與殤拉開距離,同時將法力匯聚于蛇牙之上,等殤停下來的一瞬間就對殤用出猛蛇突進。突然有一刻,殤不再挪步,用力揮動戰(zhàn)斧的手也松了些力氣,似乎殤要停下來了。越秋來見此喜出望外。他知道機會已經(jīng)成熟,于是立即停下后撤的腳,用力一個蹬地用出猛蛇突進,像一只狩獵的毒蛇一樣沖向他的獵物。但他想錯了,殤手中的戰(zhàn)斧雖減速、殤的動作雖顯出疲累之意,可殤那雙犀利如鷹隼般的眼,可還死死地盯著他呢。這也是殤計劃的一部分。
殤:
“你我之間的游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殤慢速轉(zhuǎn)身,一個急停甩出手中的戰(zhàn)斧。越秋來始料未及,難以想到殤會使出這樣的陰招?;匦膽?zhàn)斧飛速逼近越秋來,此刻那只毒蛇卻怯懦了。越秋來將法力變性為防御屬性,緊接著抬起雙臂格擋這飛來的回旋戰(zhàn)斧。他知道他此刻無法躲避,只能硬著頭皮去防御殤的攻擊。垮啦一聲,如鏡子被打碎,越秋來手中的蛇牙碎裂成無數(shù)閃爍的翠綠色碎片,緊隨著就是幾滴鮮血從越秋來的嘴中飛出。
越秋來:
“唔啊......這......這是何等的力量?”
戰(zhàn)斧被彈開了,越秋來在強大的沖擊下被擊飛。這時越秋來才發(fā)現(xiàn),那把戰(zhàn)斧上閃爍著密集的紅色雷電,定是那殤將巨量的核心能量匯聚在其上所致。越秋來恍然大悟,終于明白為何殤要用出那般破綻重重的招式。那并不是無所作用,而是障眼法??上?,他醒悟的太晚了。
殤猛地用力蹬地,飛速來到戰(zhàn)斧旁邊,一把拿起戰(zhàn)斧,而后一個回旋落地。接著,殤輪動戰(zhàn)斧卷起颶風,在風達到某個最劇烈的頂點時,殤一個疾步前沖加蹬地一躍而起。這一躍并未達到殤的預期,殤沒能一下子躍到理想中的最佳位置,但此刻他身處的地方,卻是另一招必要的完美位置。殤豎著一把扔出手中的戰(zhàn)斧,隨即戰(zhàn)斧猛擊地面,掀起四尺氣浪與碎石。正巧此時越秋來落地,還沒完全從剛剛的那一擊中回過神來。殤抓住這個機會,伸手一拉加空中轉(zhuǎn)體三周,盡可能快地來到了戰(zhàn)斧旁邊。殤雙手握緊戰(zhàn)斧,接著一把將戰(zhàn)斧從地里拔了出來。越秋來此刻與殤共處一條直線,而且越秋來的意識還有些模糊。
殤:
“血骨裂刺,出!”
殤掄起戰(zhàn)斧猛地劈地,一條細長的細長與兩人共處的那一條直線所重合,剎那間就蔓延到了越秋來腳下乃至身后七八米處的地面上。殷紅色的血霧從這道裂縫中噴涌而出,緊接著耀眼的紅光伴隨著血霧出現(xiàn)。地面微微顫抖幾下,暴風雨前的寧靜很快過去。斧頭劈地后還不到兩秒,一排銳利的、覆蓋著血肉組織的骨頭錐子從裂縫中向上刺出,接著這排骨頭錐子在眨眼之間就向上刺出了四米多的高度,其速度快到肉眼難以可見。越秋來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就被腳下的骨頭錐子刺穿了腹部,接著發(fā)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
這一排骨頭錐子出現(xiàn)的快,消失的也快。越秋來還沒叫兩聲,這些骨頭錐子就化成輕薄的血霧,飛速消散了。越秋來狼狽地落在地面上,一時之間像個娃娃一樣一動也不動,直到殤拔出戰(zhàn)斧的那一刻,他才艱難地從地面上爬起。越秋來使用蛇宗陣法治療自己,但此時他已如風中殘燭,任何的自救與掙扎都是無濟于事。見治療術已經(jīng)對自己沒用,越秋來放棄了掙扎。臨死前,越秋來苦笑著對殤說:
“你殺了我也沒用的!在大人回歸這片土地的時候......你們......都是待宰的羔羊!哈哈哈哈!——我全都知道,人沒法殺掉天上人......就是你也一樣。哈哈哈哈,我們......都是塵埃與小鼠?!?p> 越秋來趴倒在地面上,隨后便失去了生命。越秋來死后,他的身上泛起了翠綠色的靈息,靈息顯露出竹子的形狀。見到越秋來死去,殤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又對越秋來的尸體鼓了鼓掌。
殤:
“若他能不被那所謂的大人當做傀儡,他的一生也許就不會這么快結(jié)束。我很佩服你的實力,但可惜這份夸獎你聽不到?!矣憛捘脛e人的生命不當命的人,尤其是那該死的傀儡師?!?p> “人沒法殺掉天上人?我怎么就不信呢?我的祖先就連神明都可以獵殺,而我作為他的后人,我也能像祖先那樣英勇。更何況,我還是王?!?p> 在邵鐵華這邊......
在幾輪遠近交鋒之中,甘霖饒憑借著靈活的身法與遠程武器的加持,在多方面碾壓邵鐵華。但邵鐵華鐵姐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她真如鋼鐵一般堅挺,無論是她的意志還是她的肉身。她在硬接了三支破甲毒箭后仍能戰(zhàn)斗,而且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虛弱的樣子。戰(zhàn)斗時,她身姿輕柔如水鳥踏水,進攻招式猛如獸王捕獵,短時間內(nèi)就逆轉(zhuǎn)局勢,很快就讓甘霖饒陷入被動的局面。
甘霖饒被迫使用血瞳凝視,使用宗門陣法來應對邵鐵華。血瞳一開,甘霖饒手中的弩就變了樣子,同時她發(fā)射出的箭矢也變了樣子。血瞳加持下,她發(fā)射出的每一支箭都是具有靈性的、帶有一定追蹤性的、且都是附帶著沸血之火的,若是被這樣的箭打中,非死即傷。但邵鐵華怎會滿足她心愿,邵鐵華見甘霖饒手中武器變了樣,就立即激活了她體內(nèi)的繼承者之力。
她所繼承的血脈:“銘龍”,其對應的超擬態(tài)即刻在她身上顯現(xiàn)。
她手背處長出黑巖色龍鱗,頭上冒出一對有著黑夜之色的龍角,瞳色也變成紫羅蘭的顏色,龍的神銳在其中浮現(xiàn);密集的紫色閃電在她身上如風兒般呼嘯而起,頓時間她全身上下都充滿了雷電的力量。她手中的鐵棒內(nèi)部的機關感受到這股力量,隨即內(nèi)部機關轉(zhuǎn)動,一行字在鐵棒中央亮起。其為“風雷金剛杖”這五個耀眼的大字。同時,這根鐵棒的造型發(fā)生了細微的改變,兩端的造型變化最為明顯。似乎是為了加大雷電的釋放,棒頭兩端的開口變大了些。
邵鐵華:
“敬請見證,銘龍之雷震顫大地,不屈之人粉碎強敵?!?p> 邵鐵華掄起金剛杖,對著甘霖饒就是一頓亂打。甘霖饒近戰(zhàn)招架邵鐵華猛烈的攻擊,同時一直頻繁移動身位,尋找能拉開距離上弦射箭的機會??墒巧坭F華窮追不舍,就抓著她近戰(zhàn)能力不強這一點來對她持續(xù)猛攻。雖是這樣,但甘霖饒還是抓住幾個時機,放出了幾箭來。但很可惜的是,這幾箭有一半因為瞄準失敗而打偏,還有小部分被邵鐵華揮動棒子彈飛,或是用雷擊銷毀,只有可憐的一根箭打中了邵鐵華的右手小臂。
雖已命中一箭,理應邵鐵華該在痛苦中倒下,可她卻憑借堅強的毅力忍住痛苦,并勇敢地拔出那根插入小臂中的箭。甘霖饒能看出邵鐵華的表情是痛苦,可邵鐵華就如鋼鐵一樣,叫也沒叫、哭也沒哭、就連一滴淚水都不愿因此流下。甘霖饒被這種強大的毅力所感動,但因為兩人是對手,她也便沒有對邵鐵華仁慈些許。
甘霖饒:
“誒呦,可以嗎,小妹妹。這般毅力超越男子,可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女人該擁有的。你呀,前世是不是那個將軍???”
邵鐵華:
“少說廢話!納命來!”
在與邵鐵華較量了一段時候后,甘霖饒身上已然有了多處傷痕,邵鐵華身上的情況也不樂觀?,F(xiàn)在處于上風地位的邵鐵華身上,傷痕竟遠比甘霖饒要多。兩人的戰(zhàn)斗力差距能從這里看出,邵鐵華不及甘霖饒強大。但是論最后誰最有可能取勝,還屬邵鐵華。因為她擁有超越常人的堅強毅力、如鋼鐵般強大的內(nèi)心、還有如群山般不肯屈服的身軀。這一場戰(zhàn)斗比不上生死決斗,但邵鐵華硬生生打出了宿命之戰(zhàn)的韻味。只是奉大人之命來刺殺她們的甘霖饒,未曾預料能遇到這樣令她難忘的對手,瞬時間她就覺得戰(zhàn)死在這里倒有些值得了。
甘霖饒:
“小妹妹,也許今天老娘就得死在你手里了。不過,你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是單純的戰(zhàn)斗回憶。雖然我是來殺你們,但我實則只是傀儡而已。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也早就料到我會死在這里?!?p> 邵鐵華:
“哦?開始打感情牌了嗎?我告訴你!沒有敵人可以在我的手中得到仁慈。若有,那得是天王老子!”
甘霖饒:
“哈哈哈......就和我年輕時一樣呢,不服輸,還總想著去證明自己......喜歡去耍帥裝美,還又有些不自量力?!?.....這一戰(zhàn)算是沒白來了。”
邵鐵華:
“你到底在嘀咕謝什么?難道退卻了嗎?還是說......我觸及到你心中的某個區(qū)域了?難不成......你真的就想跟我說幾句?”
甘霖饒:
“也許是吧......那么休息也休息夠了,我們繼續(xù)戰(zhàn)斗吧。——無論最后是誰活了下來,都逃不過被人當做傀儡的命運。但是你......——哎.......希望你能是把銳利的剪刀,或是一把無柄的刀鋒。”
邵鐵華:
“好嘞!謝謝啊,借你吉言哦?!?p> 又在一輪交戰(zhàn)過后,甘霖饒不出意外地敗下陣來。
在硬吃了穿云雷槍與雷棍三連打之后,甘霖饒雖能保持站立的姿態(tài),但卻做不出任何攻擊的動作來。她全部的法力都用在了消除雷電、消除攻擊損傷以及維持血瞳形態(tài)上。她很后悔跟邵鐵華近程戰(zhàn)斗,若她能拉開距離在大樓上放暗箭,她也許就不會敗在邵鐵華的手中。她同時也很欣慰,因為就是這樣愚蠢的決定,讓她結(jié)識了這個如鋼鐵一樣堅毅且強大的姑娘。這個姑娘的名字她不知道,僅能知曉她姓邵。但即便如此,她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自己對這個姑娘的稱呼?!拌F蓮花”,這是她想出最好聽的稱呼。
甘霖饒心里:
“真是的......明明只能在都市中出場這么短時間,唯一一次短暫的戰(zhàn)斗卻弄得這么深情?!苍S......是她的魅力太大了些吧。也許是我愛上了她吧......——如果我們不是敵人,我真希望我和她能是朋友。或者說,若能轉(zhuǎn)世再來,我希望我是都市內(nèi)平凡的一員。即使我在都市之中沒有地位也沒關系,只要能讓我以朋友的方式結(jié)識到她就好?!?p> 在越秋來戰(zhàn)死后,甘霖饒與邵鐵華的戰(zhàn)斗的結(jié)果也即將分曉。
最后時刻,邵鐵華連續(xù)對她身體打了兩棒,直接將她打退到街的一旁。她此時全身酥麻、精神恍惚,最后實在無法支撐自己站立,一個重心不穩(wěn)靠著墻倒下了。邵鐵華提著金剛杖漫步向甘霖饒走來,甘霖饒見了竟沒有絲毫慌亂,她的眼中甚至看不出有半分對死亡的恐懼。甘霖饒把手一撒,扔掉手中的武器,徹底放棄掙扎。一想到自己即將戰(zhàn)死,甘霖饒反而露出微笑,倒覺得坦然了些。邵鐵華一看,甘霖饒竟一點掙扎的意思的都沒有,感覺疑惑至極,覺得不可思議。
邵鐵華:
“你為何不奮起反擊至你死亡的那一刻?這樣放平自我,你是徹底放棄生的希望了嗎?”
甘霖饒:
“不,我是看到我的命定之死,我才選擇此時放手?!?p> 邵鐵華:
“為何?你這樣只會顯得你的死很憋屈?!?p> 甘霖饒笑了,笑得很陰森,還有些無奈與絕望。
甘霖饒:
“最后時刻,就算是條狗,也該縮起身體膽怯害怕了吧。——多咬一口,少咬一口,敵人也不會死的不是嗎?若是鳳凰那樣臨死反撲對方,能讓對方在生命淬煉而成的火焰中殞命,那樣還有做的意義。可我......只是一條小狗,一條天上人的小狗。”
邵鐵華:
“你為何這么貶低自己?”
甘霖饒:
“這不是貶低,這是在闡述事實!”
邵鐵華:
“怎么個事?!”
甘霖饒:
“我們,只是籠中的犬,不......應該說是鼠?!澜绲拿\都掌握在那群高高在上的天上人手中,或是掌握在那些富紳官僚的手中。我們再怎樣修行,就是成仙了,只要無法斬殺神祇,還終究是那籠中之鼠啊!”
邵鐵華手中的金剛杖上的雷電消失了一大半,同時她身上象征著警戒的閃電也隨之消失了許多。
邵鐵華:
“你為何不反抗?”
甘霖饒:
“呵呵......反抗?我早就累了,真的累了?!?p> 邵鐵華:
“此話怎講?”
甘霖饒:
“我早在反抗的過程中失去了一切。——我曾制造出能讓天上人流血的箭矢,也曾制造過能一箭貫穿重甲的機關弩??勺詈笪疫€是失敗了,我甚至都沒有見到天上人的樣子,我就輸?shù)脧氐?。——我的家人都成了被人操縱的活體傀儡,就連最疼愛的姐姐也都是那樣。除了我的宗主姐姐以外,我的其他姐妹都被天上人所蠱惑,成了自愿獻身的傀儡?!?p> 邵鐵華:
“什么?!這天下竟然有這種事?!?p> 甘霖饒:
“看看我們這可悲的一行人吧!那個不是不要命的戰(zhàn)斗?那個不是因為天上人而鬼迷心竅?那位越公子,你看他活得好好的,實際上他的心早就被蠱惑住了。他還是我們這些人中被蠱惑程度第二淺的人呢!可都變成這樣了,還有什么能夠去挽救的余地呢。就像這場大疫病一樣,毫無勝算??!”
“迷失在權(quán)力、財富、力量的漩渦之中,被深淵無情撕裂??!就連我這個反抗者......都已經(jīng)不在岸上了。”
邵鐵華被甘霖饒給說動了。她身上展現(xiàn)出的超擬態(tài)消失了,那些環(huán)繞在她身上的閃電也消失了,她不再處于戰(zhàn)斗狀態(tài)。這時殤走了過來,見到邵鐵華遲遲不動手處決甘霖饒,感覺其中有蹊蹺,于是在一旁靜觀。
甘霖饒低下頭來,無奈又絕望地說:
“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可我還用夢想在欺騙自己?!私K究是無法戰(zhàn)勝天上人的。命定的局我們終究還是要屈服?!?p> “哎......說的太多了呢。”
這時,甘霖饒?zhí)痤^來,微笑著說:
“啊......臨死前,我還想說幾句。”
甘霖饒看向了邵鐵華。
“你呀,以后一定要更加堅毅,就像你與我戰(zhàn)斗一樣?!f實在的,你看著挺招人稀罕的;黑頭發(fā)還留著長辮子,皮膚白白凈凈的,眼睛看著也好看,身上穿著的也挺有個性,都挺不錯的。”
“那么.....我是不能再存活于這個世界上了。刺殺任務失敗,就只能回去領死,或是由你來處理掉我。無論哪種,我這把老骨頭都活不下去了。——修了三十多年仙,想不到死的時候卻沒有一點不舍得呢。”
一向聲稱自己對待戰(zhàn)斗是冷血無情如塊鋼鐵的邵鐵華,竟在此刻心軟而陷入深深的思考,她猶豫著要不要殺掉眼前的甘霖饒。擺在邵鐵華眼前的兩種選擇,她能所預料的結(jié)果都不盡人意。于是,她嘗試著創(chuàng)造第三種選擇,她希望這種選擇能讓結(jié)果盡可能是最好。
見邵鐵華猶豫,甘霖饒勸說道:
“不要猶豫,小妹妹。猶豫會讓你敗北的。殺了我吧,這是屬于我的結(jié)局。即便你不殺掉我,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到頭來......還是死路一條?!?p> 邵鐵華看了看身旁的殤。殤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似乎是決定不去干涉邵鐵華的選擇。殤的表情給了邵鐵華底氣,她知道該去怎么抉擇了。
邵鐵華:
“你將決定你生死大權(quán)交給了我,你不會后悔的,對吧?”
甘霖饒:
“為何這么問?——啊,也對。我的確把決定權(quán)交給了你,我也不會后悔?!?p> 邵鐵華掄起金剛杖,對著甘霖饒猛地一揮。甘霖饒嚇得閉上了雙眼,她不敢去直視死亡的到來。但緊接著,死亡并沒有如期到來,這一棒似乎打了空。甘霖饒睜開眼睛,她很驚訝自己竟然沒有死去。邵鐵華將手中的金剛杖緩緩移到她的臉旁,然后金剛杖貼緊了她的臉。邵鐵華對她露出笑容,這看的她滿臉疑惑。
邵鐵華收起金剛杖,將其重新變回金剛杵。邵鐵華底下身來,湊到她身邊,用手輕輕撫摸了下她的臉。邵鐵華笑著告訴她:
“既然我掌握你的生死大權(quán),是生是死取決于我。那么,我讓你活著不過分吧?”
甘霖饒無奈地說:
“你這樣是沒有意義的。我難逃一死,你這樣反而會讓我在恐懼中殞命?!?p> “不不不?;钪偙人懒艘谩!?p> “呵呵呵......在顛沛流離中生,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死。——我已經(jīng)沒什么可失去的了,我的歸宿早就成了樊籠。成全我吧,給我個痛快?!?p> “嘻嘻,那怎么可以呢?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怎么可以說死就死呢?”
“你這話......等會,什么意思?”
甘霖饒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邵鐵華的臉也多了幾分紅潤。
邵鐵華壞笑著對甘霖饒說:
“嘻嘻,既然你沒有去處,那么就跟我一起走天涯吧。咱們成個家吧,這樣我們都不孤獨。”
甘霖饒紅著臉說:
“喂喂喂!你......你這是違背禮儀道德的。女子之間,怎可以?”
“沒關系的。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老婆噠?!?p> “這成何體統(tǒng)?女子之間,怎可能有這等關系?你可曾想過,香火怎延續(xù)?家室怎體面?”
“沒事,只要你在就行了。別人怎么說我不在意,親愛的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你!”
“你就從了我吧,甘姐姐?!?p> “我......你......”
“我們說好的哦,你的生死大權(quán)在我手中呢。我想讓你活著,你不就得活著嗎?我想娶你,不就可以娶你嗎?”
“哎呀呀!別說了,別說了。我從你,我從你還不行嗎?!?p> “好嘞,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p> “唔......等下,那我該怎么稱呼你?”
“也叫老婆唄?!?p> “嗯......好的呢?!?p> “走,老婆,咱們回家。”
在一旁的殤表情十分奇妙,既有疑惑又有欣慰,他此刻的心里更是五味雜陳。殤看著剛剛還為敵人的兩人現(xiàn)在卻成了情侶,滿腦子都是大大的問號。殤被邵鐵華這一通操作弄的是瞠目結(jié)舌,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只是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二人。等殤緩過勁來,殤陷入了深思。
殤心里: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怎么打著打著就打出感情來了?合著我是來干架的,她是來相親的是嗎?跟異性也就算了,還是跟同性?!我滴個媽呀,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離譜的事。比起薇莉莉的那些事,邵鐵華才算得上是真離譜。這太離譜了,這超過我知識的理解范圍了?!?p> 殤咳嗽了兩聲,忍不住對邵鐵華二人吐槽道:
“你們剛剛不還在打架嗎?怎么現(xiàn)在就訂婚成妻妻了?不是,這......這,這也太離譜了吧?!€有,邵鐵華。你難道不要跟伊好了嗎?而且我家也容不下這么多人?!?p> 邵鐵華露出笑容并搖搖頭,她告訴殤:
“我和老婆租住在你們隔壁,不跟你們住一起了,怕添麻煩?!?p> 殤瞪大眼睛問她:
“這么爽快的嗎?——那伊......”
邵鐵華笑著回答道:
“那她就是我的二老婆嘍。”
殤皺緊眉毛,滿臉疑惑。這時,殤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剛剛提到伊,殤這才想起伊來。殤看了看周圍,并未看到伊。殤慌了,他大聲地說:
“壞了!說起伊來,你看到伊跑哪里去了嗎?剛剛凈顧著戰(zhàn)斗,都沒注意到她?,F(xiàn)在找不到人了!”
邵鐵華這時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邵鐵華張望四周,并未看到伊的身影。她這時也慌了。
邵鐵華:
“壞了!把伊大妹子給弄丟了!咋子辦嗎?殤。”
殤:
“你說呢?找唄!”
這時,甘霖饒把手搭在邵鐵華肩上。邵鐵華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甘霖饒的瞳色又變得血紅。甘霖饒告訴邵鐵華:
“我的血瞳能找到她的足跡。不用擔心,我的朋友們?!?p> 邵鐵華沖她笑了笑,說:
“太好了,老婆真棒?!?p> 甘霖饒又臉紅害羞了,她急忙露出一抹笑容來緩解。
甘霖饒用僅剩的一絲法力在打斗現(xiàn)場找到伊的足跡,并順著足跡的延續(xù)確定了她的移動路線。但當甘霖饒她們順著足跡一路摸索到一個漆黑的巷子口前時,那足跡突然斷掉了。甘霖饒她們在足跡斷掉的位置尋找半天,愣是連伊的一根頭發(fā)都沒找到,伊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為了確保不留死角,甘霖饒?zhí)匾馀挪榱俗阚E消失處附近的樓頂以及房梁,依然是什么都沒找到。
甘霖饒試圖通過現(xiàn)場的其他足跡來找到伊的蹤影,可最后能與伊的去向扯上關系的足跡都是在這個位置斷掉了。甘霖饒又搜尋了巷中,發(fā)現(xiàn)巷中的足跡多達幾十種,壓根沒法一一排查出帶走伊的神秘人的足跡是哪個。
找了很長一段時間后,殤一行人放棄了繼續(xù)尋找的念想。
之后,殤他們?nèi)齻€坐在一起,商討了下伊的去向問題。最后經(jīng)他們?nèi)艘恢虏孪?,伊應該是被某個神秘人帶走了。但具體這個神秘人是誰,殤他們也猜不出個準確答案。
就在這時,殤突然想起伊隨身攜帶了手機。于是,殤拿出手機,給伊打了個電話。第一次沒打通,殤又反復試了兩次。最終在試第四次的時候,電話打通了。不過接電話的人可不是伊,而是另一個陌生男子。
殤問電話那頭那人:
“你是誰?你把伊怎么了?!”
電話那頭那人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
“看來,人類的救世主還有朋友?”
“你到底是誰?你要把伊怎么樣?!”
“既然你是救世主的朋友,那你也就是我的朋友。聽你這成熟又帶有磁性的嗓音,你是她爸爸吧?”
“額......對,我是。你把我女兒咋地了?”
“咱們先別討論這個,我們先認識一下彼此?!?p> “認識一下彼此?怎么?我還要綁架我女兒的綁匪成哥們是嗎?”
“別急著先下定論,我的朋友。我和你都是一個陣營的,不過有些事很急,迫不得已才這么做。”
“嗯?”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陌·達納拉·穆加德士,是天宗地區(qū)大名鼎鼎的‘天昭法圣’。你也可以稱呼我為‘最后的死靈術士’,或就叫我陌。?!?p> “好長的名字!法圣?你難道是法師?”
“沒錯。而且我還是近戰(zhàn)法師兼召喚師?!?p> “你和傀儡師是一路貨色嗎?”
“嗨嗨嗨!不是。——傀儡師是什么東西???啊,傀儡師你就是個歌姬吧,弟中之弟,啥也不是。要實力沒實力,要顏值沒顏值,就是個躲在別人身后放暗箭的垃圾?!?p> “看來你也跟我一樣不喜歡傀儡師啊?!?p> “咳咳,扯遠了?!鐐儯悄隳芨嬖V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我叫殤?!?p> “哦!很有個性的名字?!昧耍撜f正事了。我把伊小姐帶走不是圖謀不軌,我可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耗子。我是為了響應生命律法卡門·賽普斯的感召,將人類的救世主送往方舟圣殿,讓其獲得能改變世界命運的圣器。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拯救這個瀕臨毀滅的世界?!?p> “哦~~~原來如此。想不到她竟能有這番資質(zhì),真是小看她了呢?!隳鼙WC你說的是真的嗎?陌?!?p> “我能用我百年的榮譽保證,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若我欺騙了你,你隨時都可以來我的故鄉(xiāng)找我尋仇。我不會逃跑,因為再死一遍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我早已超越生死?!?p> “多的我也不說了?!@段時間拜托你照顧好她。她是個戰(zhàn)斗上的菜鳥,戰(zhàn)斗力不高,別指望她能去戰(zhàn)斗。她還挺脆弱的,老容易被弄哭,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照顧她的時候?qū)λ郎厝嵝瑒e讓她受傷什么的,不然很麻煩的。”
“嗨呀!你可真是親爹呀,不是親爹都說不出這樣的話來。我小時候要是有個像你這樣的父親,我也不至于能惆悵半輩子。——咳咳......說遠了。我記住你說的這些了。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有時間你和她都可以用這個手機跟我聯(lián)系。她那邊要是出了啥事,可務必要給我打個電話。別讓我擔心,可以不?”
“好的。兄弟?!鹊?,兄弟,我再問個事情可以不?”
“問吧?!?p> “你會死靈術嗎?或者說你身旁的人會死靈術嗎?”
“不會呀,怎么了?”
“那沒事了。我單純好奇,就問問。”
“那好,話就說這么多吧。再嘮下去她手機就該欠費了?!?p> “行?!€有,這玩意怎么掛???”
“???你會接電話,怎么能不會掛電話?”
“我來來這里就看過別人接電話,不會掛?。 ?p> “行吧?!泓c那個紅色的球,就能掛電話。”
“哦。是這樣嗎?”
隨后電話那頭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后,邵鐵華很擔心地問殤:
“伊怎么樣了?”
甘霖饒也擔心地問:
“是被其他宗門子弟抓走了嗎?”
殤回答道:
“不,她被一個德高望重的法圣大哥帶走了?!?p> 甘霖饒心里懸著的石頭放下了。甘霖饒嘆了口氣,說:
“所幸不是被爪牙帶走了?!?p> 邵鐵華很驚訝地說:
“???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我們?nèi)グ岩辆然貋??!?p> 殤搖搖頭,說:
“不用了。伊身上肩負了新的使命,她得取到圣器之后才能回來?!?p> 邵鐵華和甘霖饒異口同聲地問道:
“圣器?那是什么?”
殤搖搖頭,說:
“我不知道,也許是某種厲害的武器?!傊玫纫粱貋恚覀儾拍苤滥撬^的圣器是何物。”
與此同時......
在殤的暫住地中,一道黑色的裂縫從殤臥室的地板上出現(xiàn),緊接著一個身披黑衣的骷髏人從這裂縫中鉆了出來。骷髏人一眼就看到了化成石像沉睡著的小咒刀,這正是它前來尋找的寶物。它喜出望外地說:
“戊赦天殿下,終于是找到您了?!?p> 它立刻用法術將熟睡中的小咒刀喚醒。法力通過它的手輸送向了小咒刀體內(nèi),隨即小咒刀身上的石化現(xiàn)象消失。小咒刀緩緩睜開了眼,在見到它的一瞬間,小咒刀愣住了。小咒刀疑惑地問它:
“他媽的!你怎么穿得如此露骨?而且,你這時候把我叫醒是要干嘛?”
它吐槽道;
“過了這么多年,您的嘴依然是這么奇妙啊。”
小咒刀有些不耐煩地說:
“有屁快放,我還要美美的睡上一覺呢?!?p> 它告訴小咒刀:
“戊赦天殿下,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小咒刀疑惑地問:
“戊赦天?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名?”
“是您在路上留下的種子開了千年的花,如今結(jié)了多種繽紛的果?!?p> “說人話。”
“就是你血脈的傳承人因大業(yè)要將您換回到身旁?!?p> “?。俊?p> 小咒刀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他回想起當初那些年里他背著他正婚妻子干的那些事......以及他曾說的那些無法兌現(xiàn)的承諾。它不禁開始害怕起來。
小咒刀十分慌張地說:
“那......那,那跟我有啥關系,又不是我的禍。只是春天到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稍稍融洽了些?!?p> 它一臉疑惑地問:
“???殿下,你在說些什么?”
“哦,我知道了,沒事,沒事。你繼續(xù)說你的,給我個能動身的理由?!?p> “我的主人找到了人類的救世主,懇請你幫助這位救世主取得圣器?!?p> “不去。沒意思......”
“確定不去嗎?”
“我告訴你,我,戊赦天,就是被人打成碎渣,爛在外面,從天上摔到深淵底層,我也不會陪你們?nèi)フ沂裁词テ?。?p>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嘿嘿,我的主人告訴我了,那位救世主可是叫伊哦?!?p> “啊?!!不行,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回到主人身邊去。”
“剛剛殿下您還說不去的,怎么又改口了呢?”
“不嘛不嘛,人家剛剛是開玩笑的,別放在心上嘛。人家哪能這么無情,說不去就不去呢?都是玩笑,玩笑。”
“那好吧。——戊殿下,跟我來吧,我?guī)阏椅业闹魅巳??!?p> “好的呢?!?p> 說完,小咒刀跟隨著它一起走入了地板上黑色裂縫,隨即一同慢慢沒入裂縫之中。在他們的身影消失之后,那黑色的裂縫也隨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