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臨啞口無言。
他素來不知道,柳扶風居然如此伶牙俐齒。
慕君臨一把抓住柳扶風,一甩手,將她甩到了榻上。
“砰”的一聲,后背撞在榻上的橫欄上,柳扶風吃痛驚呼一聲。
慕君臨欺身而上,將柳扶風的手固定在頭頂上,泄憤似的,撕壞了柳扶風的衣服。
柳扶風害怕的渾身顫抖,閉著眼睛任由淚水劃過臉龐……
第二天一早醒來,柳扶風還被慕君臨扣在懷里。
身體的酸痛清楚的提醒著她,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柳扶風聽著慕君臨沉穩(wěn)的心跳,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慕君臨輕拍著柳扶風的后背:“阿風,為何不告訴朕?”
嗓音沙啞,語氣里滿滿的懊悔和愧疚。
他早就該想到的,柳扶風滿心滿眼都是他,又怎么會和慕君楠暗通款曲呢?
“說了,皇上就會相信嗎?”
柳扶風可不這樣認為,那段時間,慕君臨對她有多么痛恨,她到現(xiàn)在都記得。
“不會!”
慕君臨嘆口氣,這半年,他們到底是為了什么,互相折磨。
柳扶風和慕君楠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傳到他的耳朵里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法追究了。
“阿風,對不起!”
驕傲的帝王,對著心愛的女人說出了自己的愧疚。
可這聲“對不起”,來的太遲了。
柳扶風的心,已經(jīng)被慕君臨傷的千瘡百孔了。
“皇上,該早朝了?!?p> 柳扶風轉過身,背對著慕君臨。
慕君臨一翻身,又從后面擁住了她。
“你再睡一會兒,等著朕,早朝后,朕再過來陪你?!?p> 昨兒個瘋狂的一夜,讓慕君臨不敢離開柳扶風半步。
生怕他一離開,柳扶風就走了。
“太傅的事情,朕自會給你一個交代?!?p> 慕君臨離開前,就說了一句。
柳扶風的眼淚順著臉頰滾落,落在枕巾上消失不見。
交代?
怎么交代?
她母親已經(jīng)沒有了,她父親可能也瘋了。
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犧牲在了權力傾軋的游戲里。
柳扶風又躺了一會兒,就起身回了自己的偏殿。
上一次出宮時在父親書房找到的那個沒有完成的奏折,還放在她偏殿的衣櫥里。
柳扶風找出來,轉身回慕君臨的寢宮,放在了他的床頭上。
然后,毫不留戀地轉身,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身利落的尋常衣服,出了宮。
早朝上。
慕君臨正在聽著大臣們的匯報,突然覺得心頭一陣慌亂。
慕君臨捂著胸口,一招手,示意王公公上前。
王公公趕緊上前,慕君臨湊在他耳邊小聲吩咐:“去看看柳女官在做什么?”
昨兒個晚上和她的顛鸞倒鳳,雖說有些意外,可慕君臨毫不后悔。
待眾大臣們上奏完,他打算提出讓柳太傅歸家的事情,這樣,柳扶風對他的恨意應該會小一些。
只是,慕君臨想的很好,現(xiàn)實卻給了他一個重重的打擊。
“皇上,柳女官出宮了。”
王公公小跑著過來,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
底下的文武百官都看著上座上主仆二人的互動,不明白在這個時候,皇上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讓王公公跑來跑去的。
慕君臨臉色黑如鍋底這才出宮回來幾日,怎么又出去了。
也不怕被人盯上。
慕君楠雖然被他軟禁在王府里,可慕君楠的黨羽還沒有完全清除干凈。
更不要說,宮里還有一個太后虎視眈眈。
“她還真是不要命了。”
慕君臨咬牙切齒。
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柳扶風綁回來,讓后鎖在身邊,一輩子都不讓她離開。
可朝上的那幫大臣們一直喋喋不休,他又不能再一次撇下朝臣轉身離開。
龍椅上的慕君臨,如坐針氈。
王公公靜靜等著慕君臨的下一步指示。
可慕君臨只是坐著,看似在聽朝臣們的意見,實際上,什么也沒聽進去。
好不容易下了朝,慕君臨以最快的速度換了便服,帶著暗衛(wèi),騎著快馬離開了皇宮。
幾乎在慕君臨離開皇宮的那一刻,慈寧宮的太后就得到了消息。
被囚禁在王府的慕君楠也得到了消息。
慕君楠陰險一笑,這一次,他一定要讓慕君臨后悔離開皇宮這個保護殼。
慕君臨先去了柳太傅的府邸,可大門緊閉,小門也上著鎖。
很明顯,柳扶風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慕君臨一時間有些茫然,她沒有回來,那她去哪兒了?
站在柳太傅府門口,一時間,慕君臨居然有一種天大地大何處去找是柳扶風的感覺。
“主子,會不會去了柳太傅流放的地方?”
清風小心問道。
就是因為他在匯報柳太傅消息的時候,被柳姑娘聽到了,所以,才離開了皇宮。
不知所蹤。
慕君臨沉著臉:“去古寒州!”
古寒州,大慕王朝流放犯人之地。
地處邊境苦寒之處,一年四季,冬天居多。
大雪,暴雪,年年都有。
很多朝廷命官流放古寒州死在那里的比比皆是。
當初,形勢所逼,也是心里堵著一口氣,在打敗慕君楠的叛軍后,慕君臨已經(jīng)殺紅了眼。
尤其是,在得知父皇是被氣死之后,慕君臨更是氣的見誰殺誰。
所以,在得到柳太傅一家和慕君楠來往的書信時,他想都沒想就將柳太傅一家流放到了古寒州。
而柳太傅,也沒有求情,只是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兒能夠留在京城,不跟著他們受苦。
慕君臨默許了,畢竟,柳太傅的行為和柳扶風無關。
可在柳太傅剛離開京城的那一天晚上,慕君臨又收到了一封書信。
信上直接說明了柳扶風和慕君楠有染的細節(jié)。
哪一天,什么地點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慕君臨連問都沒問,就將柳扶風囚禁在宮里,日日折磨。
而柳扶風也有骨氣,不管他怎么折磨,硬是一句辯解的話都不說。
若不是昨晚情不自禁和柳扶風交頸而臥,他到現(xiàn)在都不會懷疑柳扶風和慕君楠的事情,是有人故意抹黑的。
那人抹黑的目的,不言而喻。
“駕!”
慕君臨驅著胯下馬,朝著古寒州的方向馳去。
清風緊跟其后,生怕落了路程,主子有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