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心底再想要,手下動作也要生生的忍住,郁峋川剛要抽開身子,就被萬南湘拉了回來。
懷中美人姿色如玉,眉眼帶笑,都說美人鉛華不御,姿色美艷,眼底都蒙上了一層霧色。
“湘兒,別鬧?!?p> 萬南湘似乎特別執(zhí)拗:“太醫(yī)說了,也不是不可以?!?p> 這句話一出,郁峋川眼睛似乎都瞪圓了,直接點了點萬南湘的額頭:“胡鬧,什么也敢說,湘兒若是真想要,等安兒生下來,朕一定滿足你。”
什么叫她想要,明明就是這人好不好,剛才說話的硬氣可是不見了:“陛下趕緊去看奏疏吧,別在這打擾妾身了?!?p> 若是再待下去估計小東西確實要撐不住了,臨走時偷了個香吻,才滿意離開。
郁峋川一走,整個宮里伺候的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畢竟伺候的主子受寵,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香玟到底還是穩(wěn)重些沒跟著他們胡鬧:“娘娘,奴婢先把這些東西收拾了,等著陛下登基大典那天,好生伺候娘娘裝扮上。”
萬南湘眉眼淺笑:“嗯。”
這么算起來,離著陛下登基也沒有多少日子了,玉石臺前,應該也裝飾的差不多了。
上輩子沒能看見這人登基的樣子,這輩子總算能看到了,完成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云南王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黎紹自然要回京,好在陛下很快派人接手了江蘇城的事情也免除了江蘇城三年賦稅,他也見過新上任的江蘇城守備,是個可靠的,第一份差事自然想要辦的漂亮。
就是許久沒回京,一回來還真有些疲累。
“大人,前方好像是南陽世子?!?p> 黎紹幾乎是下意識皺眉,實在是在江蘇城對這個世子印象太過于清晰了,仔細一看,還真是,就是今日喝的有些醉醺醺的罷了。
“走吧?!?p> 小廝看了一眼南陽世子又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總覺得不太好:“要不然奴才幫著去開間房,總不至于躺在大街上?!?p> 人家有自己的暗衛(wèi),還用得著他操心,不過巡視了片刻,周圍還真是沒有人:“算了,你把人扶到車上,我送他回府?!?p> “是?!?p> 看來是真的醉死過去了,就連被人弄上了馬車都渾然不覺。
就是還好這人身上沒有什么酒氣,不然黎紹一定把人給丟出去,管他什么身份。
安平侯府的馬車也算是寬敞,塞下兩個人絕對沒什么問題。
至少以前黎紹就是這么認為的,直到現(xiàn)在。
池敬一步步靠近,臉頰都是通紅一片:“你說你為什么不喜歡我啊,嗯?!?p> 突然接近讓黎紹渾身都不自在,也只能把人往一邊推了一把,可畢竟是個文弱書生,別說功夫了就連力氣都沒有幾個。
直接被池敬摁倒在了馬車上。
那人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一點點往鼻子里冒,明明就是個男人,還喝醉了,可偏偏身上沒有任何酒氣。
不得不說,池敬骨相生的極好,這張臉也是,黎紹有些看迷了眼。
“主子,到了。”
馬車猛的一停,黎紹幾乎是下意識向前。
雙唇緊緊的貼在一起,柔軟,小巧。
一觸即分。
池敬慵懶的往一邊倒了過去,只留下黎紹一個人怔在當場。
小廝撩開簾子,對眼前景象有些不解:“主子,奴才將世子抬下去了?”
黎紹完全已經(jīng)聽不見別人說什么了,下意識嗯出了聲。
小廝暗暗心想,一定是太累的緣故,他們主子都折騰一圈了,還是早點收拾,對就是這樣。
黎紹就連回了安平侯府都是這個樣子,侯夫人精心準備了一桌子飯菜看都不看一眼。
“這孩子。”
安平侯府大姑娘站了出來,抱住侯夫人的肩膀就是不撒手:“娘,哥哥剛從江蘇城回來,一路上不知道遇見了多少事,難免勞累,等著晚上父親回來了,我們一家子一起吃飯如何?!?p> 也確是如此,自己兒子爭氣,放眼整個上京城,沒有比他還出色的了,侯夫人心里能不高興嘛:“你們都好好的,母親也就放心了,行了,讓你哥哥好好歇歇?!?p> 黎紹整個人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全都是那個吻,出奇的自己竟然沒有一點惡心的感覺。
算了算了,本來就是個意外,還想著他做什么浪費感情罷了,下次就不會了。
安平侯世子立了大功,郁峋川自然會論功行賞,更別說這件事情還完成的這么漂亮。
“不知道你想要進什么職位?!?p> 黎紹整個人都是一愣,緊接著跪了下來:“微臣不敢擅專,為大禹效力,不敢奢求陛下賞賜?!?p> 郁峋川明白黎紹是個什么樣的人,包括他后來生養(yǎng)的后輩也都是好的,自然要多加利用:“朕計劃成立一個監(jiān)管閣,檢查各地官員和京師情況,朕覺得這個職位非你莫屬?!?p> 黎紹怎么敢承受,他不過就是個小小世子,甚至剛剛入朝為官,當初江蘇城的事情算是他自己爭取過來的,可這件事情幾乎關系整個朝堂之上官員考核,怎么看他的資歷也太過于淺薄了:“微臣恐辜負了陛下信任,朝堂中未必沒有一心的能人,微臣愿跟隨左右,護我大禹江山?!?p> “有才者,不看年齡多少,你有才有德,朕心甚慰,這件事情交給你也是深思熟慮之后的,若是你愿意,前路朕幫你擺平,你只要用你的忠心回報朕即可?!?p> 陛下都已經(jīng)如此開口了,若是再拒絕,不是顯得自己恃才傲物:“微臣叩謝皇恩,定然將陛下囑托,完成漂亮?!?p> 郁峋川很滿意黎紹這個態(tài)度:“既如此就開始下去著手準備吧,朕,不會薄待你的。”
郁誠明白了郁峋川的苦心,只是等著人走了才開口:“你相信黎紹?”
“至少在目前看來,他是最合適的人選,有魄力,這才是最難的的?!?p> 郁誠同郁峋川一起長大有些想法自然理解:“明白了,不過還沒來得及恭賀陛下登基大典在即。”
郁峋川手放在身邊龍椅之上,最想要的不是這個位子,而是能陪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