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峋祗眼底明顯就是一縮:“你還會對一個沒有出世的孩子下手?!?p> 看見他這么緊張,郁峋川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你才知道嗎,我從來就不是什么善人,對一個孩子下手有什么稀奇的,還是你希望我對那個女人下手?!?p> 郁峋祗知道郁峋川的目的沒有這么簡單:“你現(xiàn)在不殺我,甚至就連母妃你也沒有處置,你想要什么。”
郁峋川太過于了解郁峋祗了,和他對手二十余年,這份了解只怕比他自己都清楚,這個人永遠(yuǎn)都會為自己留一條后路。
“云南王在你手里,真的只有那么一點點證據(jù)嗎。”
所以說世人最喜歡抓住的還是一個人的弱點,比如現(xiàn)在,郁峋川還真要感謝一下那個女人,不然也不會獲得這么好的消息了。
郁峋川坐在高位:“那你說接下來我應(yīng)該怎么處置你呢?!?p> 郁峋祗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力氣爭辯一些什么了:“要殺要剮隨便,只要你記住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p> 這句話說的可真讓人悲傷啊,郁峋川也不希望走到這一步:“你做過的事情總要付出些代價,不過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會給你留個全尸。”
富康將郁峋川扶了出來,今日的月光,被云彩全部遮擋住了,看起來真是陰沉的厲害。
郁峋川突然有點感慨,人生中最大的仇敵就這么毀了,以后的人生,還真是少了不少樂趣呢。
“走吧,回去看看湘兒?!?p> 香繹一直在一邊打著扇子,看見陛下來了識趣站在了一邊。
郁峋川捏著萬南湘柔軟的小手,不知道為什么無論在什么時候這雙手都是軟軟的,讓人摸著就有種安心的感覺。
“湘兒,我剛才親自出手了,說實話,這種手上沾血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但是我還是做了,曾經(jīng)我也是真的把他當(dāng)成兄弟的,所以我接下來的人生也只有你了,只剩下你了?!?p> “湘兒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p> 萬南湘依舊是閉著眼睛,可是握住郁峋川的手卻緊了幾分。
皇后昨日遭遇了走水,整個鳳吟宮燒了大半,今日陛下上朝也是姍姍來遲。
明眼人誰看不出陛下心情不好,一時間沒有敢說話的。
郁峋川冷眼看了一邊富康:“宣讀圣旨吧?!?p> “普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四皇子勾結(jié)外臣,公然行刺罪惡滔天,置黎民百姓于不顧,念及朕之手足,賜毒酒一杯。德妃公然下毒于先皇,導(dǎo)致國之哀悼,一同賜白綾永不入皇陵,欽此?!?p> 這也太過于……也就是說這昨日刺殺皇后娘娘是四皇子做出來的,那刺殺皇后有什么用,要刺殺也應(yīng)該刺殺陛下啊。
郁峋川似乎是嫌整個朝堂還不夠亂,開言道:“另,云南王勾結(jié)外臣一事,不知道哪位大人愿意出面查探?!?p> 勾結(jié)外臣!
底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昨日只是江蘇城之亂,今日就成了勾結(jié)外臣了,這云南王到底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讓陛下這么掏空心思的對付他。
“臣有異議?!庇翎径U也不想現(xiàn)在站出來,可他娶了云南王的女兒,那就是云南王的一黨,當(dāng)初已經(jīng)為了能和云南王搭上線,就連自己兄長都出賣了,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云南王無論如何也為大禹朝,勵精圖治,精益求精,也為大禹貢獻(xiàn)了不少兵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且云南王爵位是先祖親自冊封的鐵帽子王,無論如何也要顧忌先祖的名聲才對。”
輔國公看向郁峋禪的眼神,怎么說呢,就像是看傻子。
第一次聽說一個臣子將一國王爺威脅了的,竟然還能忌憚到這種地步,如今大局都已經(jīng)成了定局,還在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郁峋川要是怕了就不會坐上這個位子了:“來人,請安王去祠堂跪著,好好反思一下,我們走到今天這個程度到底是靠了云南王還是些什么!”
只是一句話,身邊侍衛(wèi)就已經(jīng)站在了郁峋禪身后:“王爺請吧?!?p> 自從和云南王那個東西合作之后,郁峋禪所有沒丟過的臉,現(xiàn)在全丟了個干凈,簡直就是一家子廢物:“臣遵旨。”
郁峋川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可還有異議?!?p> 這個時候誰敢有異議那絕對就是腦子秀逗了。
“既然沒有意義,就請大家推舉出一個人來,將這個案子查的清楚明白,朕也不能讓老臣寒了心啊。”
輔國公率先站了出來:“老臣愿意替陛下查明真相,不讓大禹蒙羞。”
這么來看輔國公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云南王還沒有被撤銷爵位,那就是板上釘釘?shù)脑颇贤?,朝中有爵位的沒有實權(quán),有實權(quán)的沒有爵位,唯獨一個輔國公公爵在身,還是皇后娘娘父親,這個身份才有分量。
“那既然輔國公自薦,朕就將這個事情交托給了國公爺,我大禹容不下那種害群之馬?!?p> “陛下圣明。”
這皇后三天一小災(zāi)兩天一大災(zāi)的,搞得這王太后都要懷疑是不是這風(fēng)水有問題了,不過這孩子可是堅強的很,一直好好的在母親肚子里待著,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萬南湘看著母后送來一大堆的補藥,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母后送來這些我也吃不完的?!?p> “還說呢?!蓖跆蟛皇菦]注意到皇后身邊多了一個貼身的丫鬟,只是一眼就知道這是個有功夫的:“哀家早就說了,你身邊也該多一個伺候的,你看,以后啊就隨身帶著,別忘了你身上還有哀家的乖孫呢?!?p> 這一早上王太后就跑了過來,本來昨天就要來看看的,誰知道被那個沒良心的兒子給攔下了,越想越放心不下。
萬南湘撐起了身子:“母后還沒用早膳吧,兒臣這邊有個喚作香玢的做的一向不錯,不如母后也跟著嘗嘗如何。”
王太后確實沒用早膳,都這個時候了哪還有心思:“行了,哀家還不用你擔(dān)心,你好好休息才是真的,哀家改日再來看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