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門外門。
天剛朦朦亮,葉面薄薄的露水還未被蒸發(fā),云門門口已整齊劃一地站滿了弟子。
眾星拱月般,簇?fù)碇鵂恐R匹的數(shù)十個人。
臺階下,云且作為帶隊(duì)弟子,穿了一身貼身白服,紅色勾邊,銀帶束腰,別了塊翡翠,其上鐫刻有祥云。
一旁的云池也換了身便于行動的衣服,白色打底,淺棕衣襟,頭發(fā)比起平常,還是卷卷、蓬松的,只是沒有了木屑,看上去比平??“尾簧佟?p> 云池打了個哈欠,撇撇嘴:“奇怪,師尊怎么還沒有來?不是說好了要為我們送行嗎?”
云池行事大大咧咧了些,但輩分在那里,沒有人有資格說他。當(dāng)然,其他弟子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眼中卻有些失落。畢竟,難得有資格參加被邀請參加群英會,按照以往慣例,掌門會送他們出門。
云源作為云門掌門,同時在各個門派也是神一樣的存在。不少人加入云門,都是慕名而來。無論是在各個門派還是在民間,關(guān)于他的神話數(shù)不勝數(shù)。
雖常年身在宗門,云門弟子得見的次數(shù)還是少之又少,即使是內(nèi)門弟子也是很少能見到他。難得群英會送行會出現(xiàn)的人,現(xiàn)在卻沒有來,讓不少弟子有些失落。
不過他們內(nèi)心也有些寬慰。
群英會的連續(xù)奪冠者,云門另一個神話,此時就站在臺階下,拍著馬首。
那個在群英會以一當(dāng)十的大師姐此時就在面前!
“大師姐,要不去問問師尊吧,興許是他忘記了,畢竟師尊還要準(zhǔn)備祭拜之事。”云雙走到云且身邊說道。
云且知道云雙的意思,師尊沒來,他們斷不可能擅自離開。但是他們也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再等下去,必然會遲到群英會。在各個門派都參與的盛會上遲到,必然會貽笑大方。
而作為弟子的帶領(lǐng)者,她是最適合、也是最應(yīng)該去問的人。
說實(shí)話,師尊從來沒有遲到過,也從來沒有打破規(guī)矩過。
今天這樣,是破天荒頭一遭。
“好,我去問問……”話剛說完,只聽宗門發(fā)出沉重的聲響。
一個清秀的弟子來到他們面前,行了一禮,遞上一塊白色玉佩。
“大師姐,這是掌門讓我交給您的物件。囑咐您記得他的囑托,不可驕傲和彷徨,平安歸來?!?p> 云且接過玉佩。
“掌門可有說了別的什么?”
小童搖搖頭。
云且想問小童,師尊為什么沒有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師尊向來行事縝密,不可能不知道他們想問的什么。不說可能是有不能說的原因在,問了可能也得不到答案。
“麻煩了?!痹魄一囟Y。
小童惶恐:“您客氣了?!?p> 云且一躍上馬,牽著韁繩,對著在場的弟子沉聲說道:“定不負(fù)眾望!”
階下的弟子瞬間沸騰!
“大師姐加油!”
“期待您再一次連勝歸來!”
“哇哇!大師姐,我們等你歸來!”
……
云池吹了聲口哨:“厲害喲,群眾情緒高漲!”
云且習(xí)慣了聽不懂他說的一些詞的意思,她揚(yáng)鞭策馬,帶著一眾弟子騎馬離開。
馬蹄聲踏碎了云門清晨的寧靜。
云門,內(nèi)門。
煙霧寥寥,煙火的香氣朦朧了整個室內(nèi)。
有人長身而立,立在神龕前,看著墻上的畫,似乎陷入了沉思。
“為什么不去送送她?”
室內(nèi)的柱子陰影處,有人輕笑。
“送與不送,皆是定局。意義已然不大了。”
“只是因?yàn)闆]有意義就不去做了。你這么死板,難怪教出來的弟子也和你相似?!?p> 云源沒有說話。
“想送就送唄,哪怕只是一場夢,不也很美好嗎?”黑暗里傳來一聲輕嘆。
“夢終歸是夢?!?p> 云源的聲音是漠然的。
“虛妄終究是虛妄。”
“你呀你,給了你一個好夢,也不珍惜……”黑暗里的聲音逐漸消失。
云源看著墻上的畫,輕輕閉上了眼。
畫上,是一位仙氣飄飄的美婦人身處騰云,懷中抱著一個襁褓,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崽崽愛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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