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提心吊膽
“沈家媳婦,算了吧?!?p> 許長寧臉上露出了幾分覺得好笑的神色。
“村長怕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個潑婦方才可是打了我兒子,我不要她的性命,已是仁慈!”
許長寧正在氣頭上,怒意正盛,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咔嚓!
許柳氏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折斷了,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
她又是一聲尖叫,隨后顫抖著看著自己的手腕。
許長寧居高臨下地看了許柳氏一眼,隨后放開了許柳氏的手腕,朝著沈煜走了過去。
“還好嗎?哪里疼嗎?要不要先進(jìn)屋?”
她目光中滿是關(guān)懷,這樣關(guān)切的話語,更是讓沈煜有些錯愕。
沈煜眉頭微微一皺,隨后搖了搖頭。
“誒呦!誒呦!真是疼死我了?!?p> 一旁的許柳氏捂著自己的手腕,一次又一次的叫喊著。
眼前這個混亂的場面,讓平日里溫和的老村長都覺得有些上火。
若是不對這樣的情況加以懲治,日后還會有更多類似的情況發(fā)生。
許柳氏疼的五官都已經(jīng)扭曲,此刻更是呲牙咧嘴:“村長,村里就沒幾個這么不懂規(guī)矩的!你看她一個人打了這么多人,就應(yīng)該讓她好好的反省反省,不然以后還不見得會惹出什么樣的禍端來呢!”
老村長的眉頭微微一皺,但也覺得言之有理。
“沈家媳婦,你還有何話可說?”
許長寧的唇角微微上揚,滿是嘲諷:“我問心無愧!”
“好,好一個問心無愧!”老村長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怒意:“沈家媳婦,傷害村民,現(xiàn)在立刻關(guān)入祠堂!”
許長寧站在原地,依然是那副巍然不動的樣子。
沈煜的眉頭卻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眸中不免有幾分擔(dān)心,畢竟是因為他,她才會被關(guān)到祠堂里去,心中難免有幾分愧疚。
日落西山,沈煜眼睜睜地看著許長寧被帶走,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中滿是擔(dān)心。
昔日里恨不得這個女人立刻去死,可今日卻為她提心吊膽。
看到沈煜關(guān)切的目光,許長寧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笑容:“你放心吧,我沒事很快就回來了,照顧好弟弟?!?p> 沈煜重重地點了點頭。
許長寧被關(guān)在了祠堂里,她望著里邊陰沉的環(huán)境,還有面前那些排位,臉上的笑容未減,只不過卻滿是嘲諷。
原主原來窩里橫,也不是一個人造成的,通通和這里的人有關(guān)系。
許柳氏的苦苦相逼,又拿弟弟作為要挾。
所幸,她現(xiàn)在把弟弟接到了沈家。
她并沒有多敬畏這些先人的牌位,她相信自己的命始終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隨意的找了一個坐墊,便坐了下去。
沈家。
夜幕已經(jīng)有些陰沉,沈亦舟這才回到了家中,可苦尋了很長時間,始終未看到許長寧的身影。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我到房間中只看到了沈煜和沈小瑜。
“你娘呢?”沈亦舟問。
沈煜這才將白日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口。
聽了這些話,沈亦舟直接來到了老村長的家中,登門道歉。
他咚咚咚的敲響了房門。
老村長打開門后發(fā)現(xiàn)站在門外的是沈亦舟,想到他或許是為了許長寧而來,臉上的表情便沉了下來。
“村長,媳婦,不是故意的。放了她,好不好?”
沈亦舟癡癡傻傻,話也說的不流暢。
老村長也有幾分同情沈亦舟,娶了個媳婦兒不說,還搭上了這么多的破事兒。
但一想到今日許長寧的所作所為,便狠下心來,嚴(yán)肅地看著沈亦舟。
“倒不是我不愿意放了你家媳婦,而是你家媳婦以下犯上,完完全全沒有把周圍的人放在眼里,若只是平日里的一些小爭鋒,我自然是可以不當(dāng)回事的,但你媳婦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我難以容忍。今日她打了那么多人,若是不加以管教,日后再出來傷人,該如何是好?”
老村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沈亦舟的眉頭也緊緊的皺在一起,像是在苦苦思考如何才能說服老村長,放了許長寧。
“村長,要怎么做,才能放過我媳婦?”
他抬起頭,看向老村長。
老村長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突然間,沈亦舟眼前一亮。
想到昔日里那些犯了錯的人,都要受到鞭撻之刑,他拉住了老村長的衣袖。
“村長,懲罰我吧!打我就好了!鞭撻!”
“你……”
老村長的眉頭微蹙。
鞭撻之刑,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扛得下來的,平日里都是用來對付那些窮兇極惡之人。
現(xiàn)在他用這樣的懲罰來對付一個傻子,是不是有些太過于嚴(yán)格?
沈亦舟的目光格外堅定:“只要媳婦可以回家,什么都行!”
看見沈亦舟的模樣,老村長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p> 他站起身,不多時,便將村里那些德高望重的人都叫了過來作為見證。
這些人知道了許長寧今日的所作所為,此刻議論紛紛。
“沈家媳婦也真是膽大妄為,竟然敢對打這么多人!”
“就是啊,平日里看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沒有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亦舟聽到耳邊的這些議論聲,臉色微變。
已經(jīng)有人準(zhǔn)備好了鞭子。
更有幾個人直接搬來了長椅。
沈亦舟直接將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脫了下去,趴在了長椅之上,露出了健碩的后背。
“來吧!”
他的聲音格外豪邁。
老村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只好讓那些人行刑。
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在了沈亦舟的身上,疼痛感讓他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他緊緊地咬著牙關(guān),一個字都不愿意發(fā)出來。
那幾個行刑的人更是一點都沒有留手,很快,沈亦舟的后背就已經(jīng)變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許柳氏和許老大的媳婦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唇角微微上揚,臉上滿是得意。
就憑許長寧和這一個傻子,也想要和他們斗?
簡直就是可笑!
不自量力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挨過了鞭撻之刑,沈亦舟站起了身子,他稍微一動都能感覺到后背在發(f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