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喝咖啡?!?p> 蕭天對于那黑乎乎的玩意兒,并不感興趣,相比于這些高大上的東西,他更喜歡喝可樂。
“那你喜歡喝什么東西,我現(xiàn)在馬上去給你換?!?p> 田美美樂此不彼,并沒有因為他的拒絕而生氣。
“可樂就行?!?p> “好,你稍等一下,我馬上過去給你拿?!?p>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切,那眼珠子恨不得從眼眶里凸出來。
前一刻還是風雨欲來,下一刻就變得萬里無云,天氣晴朗。
田美美能夠做到經(jīng)理的位置,除了雷霆手段之外,還有她那讓人幾乎窒息的暴脾氣。
大家在背后,甚至給她起了一個外號,叫羅剎這個稱號,除了董事長之外,誰的面子都不給。
現(xiàn)在卻讓一個新入公司的小員工,使喚的團團轉(zhuǎn),這背后有什么貓膩,一下子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田美美走了之后,四眼仔拉著椅子過來,不過三十的年紀,因為常日加班,頭發(fā)稀疏,早早就加入了地中海的行列。
“你跟咱們經(jīng)理是什么關(guān)系?”
“沒什么關(guān)系?!?p> 蕭天如實回答。
兩個人算上今天,也才是第一次見面而已。
如果說有什么關(guān)系,可能也就是上下屬的關(guān)系而已。
“少在這里騙人,如果沒有什么關(guān)系,她為什么對你那么好?”
平頭哥一點都不相信,他在這里工作了這么多年,這公司里的規(guī)則摸得門清。
但凡是有點關(guān)系的人,都會申請到一個好的崗位。
像他們這種不吃香的崗位,百八十年也不一定進來一個人。
今天進了三個新人,本就讓他很好奇,特別是田美美親自過來招待。
那就像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一樣,壓根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偏偏發(fā)生在了他們這里。
“真沒什么關(guān)系?!?p> 蕭天不屑于去解釋那么多。
自從知道他是田經(jīng)理罩著的人,工作上的事情,沒人敢難為他,只敢讓他去做一些輕松的活。
他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悠閑,每日上班回家兩點一線,這也騰出了更多的時間,讓他去調(diào)查關(guān)于水果的事情。
吃中午飯的時候,平頭哥從抽屜里拿出飯票,拽著他就往食堂里面跑。
“這么著急做什么?”
“你不懂,先到的人可以多吃一點,這后面趕過去的人,就只剩下一些殘羹剩飯了。”
平頭哥每天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只有到了吃飯的時候,那才是精神抖擻。
平日里上個廁所,都得權(quán)衡利弊,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盡管他們速度夠快,還是排在了中間的位置。
食堂阿姨的手那是真的抖,一勺滿滿的菜,等真正到了碗里,菜葉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少。
前面還有三個人,就快到他們的時候,一個彪形大漢,突然間站了出來,直接排在了他們的前面。
平頭哥回頭剛要反擊,直到看見對方發(fā)達的二頭肌,所有的咒罵話語,全部都咽到了肚子里。
在食堂排隊,一些不講規(guī)則的人,插隊那是常有的事情。
平頭哥能忍,蕭天忍不了。
他直接上前,抓住了對方的胳膊,四兩撥千斤,用力一甩,直接一個過肩摔,將對方撂在了地上。
光頭男子腦袋先著的地,這鋪好的地磚,都讓他砸出了一個窟窿。
他摸著流血的腦袋,晃晃悠悠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你闖禍了!”
平頭哥抓著他的胳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個人是總經(jīng)理的侄子,這食堂就是他家承包的,趕緊過去道歉?!?p> “他插隊了?!?p> 蕭天一板一眼的說道。
“就算是插隊,你也不應該動手打他,他身后站著的除了總經(jīng)理,這食堂的人,全都是給他撐腰的?!?p> 平頭哥壓低了聲音說道。
他很清楚,一旦對方追究起來,就算是田美美也保不住蕭天。
他話音剛落,對方已經(jīng)反應過來。
就連在廚房里打菜的那幾個食堂人員,也第一時間沖了出來。
他們的手中拿著鍋瓢碗盞,咬牙恨齒的樣子,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就連旁邊的廚師長,手里面拎著炒菜的大勺,怒氣沖沖的走過來過來。
“是誰敢欺負你?”
“舅舅,就是這個人?!?p> 男人摸著自己的腦袋,上面被打開了個口子,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好啊,當著我的面都敢打我的外甥,你是不想活了,還是怎么滴?”
廚師長一聲令下,食堂里的人就將他團團的包圍起來。
蕭天冷笑一聲,看來這公司上下都得整改一番。
總是讓這些蟲子待在里面,公司如果真的要發(fā)展起來,這些個蛀蟲首當其沖,會變成絆腳石。
“公司里面沒有秩序可言嗎?”
蕭天回頭反問。
“大家都在排隊,憑什么就要他例外?”
廚師長不接他的茬,自己這個外甥,平日里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一點他也清楚。
只不過再怎么混賬,到底也是他的外甥,不可能看見他出事,卻不管他。
“那怎么了?”廚師長理直氣壯的問道:“不就是先來后到的順序,也不至于讓你把他打成這個樣子。”
“人我已經(jīng)打了,你就直接說,你想怎么樣?”
蕭天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那就別怪我讓人打回來了?!?p> 廚師長手里拿著大勺,將胳膊上的衣袖挽了上去。
就在他要動手之際,田美美從后面出現(xiàn),制止了這一場荒唐的鬧劇。
“你們在干什么,工作都不想要了嗎?”
“田經(jīng)理好,這個人就是一個新人,卻膽大妄為,毆打同事,你看看都被他打成什么樣了。”
廚師長把自己的外甥拉了過來,后腦勺上有一個比較大的傷口,目測有兩厘米左右。
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了出來,染紅了他工作的衣服。
田美美皺著眉頭,她不了解其中的是非曲折,但是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保護好蕭天!
“這里面可能有誤會,大家都別聚在這里,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