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子坐在咖啡廳的角落里,面露難色,對面常婧喝了兩口拿鐵,放下咖啡接著說:“你咋好意思才給我這么說,這就領(lǐng)證了?”
“……”
“我尋思林穆也沒跟你灌啥迷魂湯???怎么就瞞著蓉姐結(jié)婚了?”
“我,你先等我說完,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但是現(xiàn)在不是讓你來數(shù)落我的,現(xiàn)在要想辦法搞定蓉姐。”
“搞不定的?!?p> “所以才找你呀?!?p> “我不敢?!?p> “你可以的,常婧。蓉姐那么喜歡你,你說的話她肯定會聽的?!?p> “那你還是她女兒呢?”
“哪能一樣嗎?”
“不敢?!?p> “哎呀,常婧婧,婧婧子,幫幫我吧?!?p> “這么大的事情,你覺得蓉姐會饒了你嗎?”
“饒不了。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如果我媽同意,我也不會去偷戶口本……”
“蓉姐又不是不認識林穆,怎么就到這個地步了?”
“就是因為從小看著長大的,蓉姐才不想我嫁給林穆,林穆他爸有點……”
“那是討厭林穆他爸,又不是林穆,況且你要嫁的是林穆又不是林穆他爸,再者說了林穆長得又高又帥的,雖然現(xiàn)在工作沒了,但是以他的實力也不會讓你流落街頭的,蓉姐怎么會不同意呢?”
“我也不知道?!?p>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zé)熽???p> “你同意和我一起回去了?”
“怕了你了?!?p> “你對我最好了。”
“哎,對了,你打算怎么跟蓉姐開口?”
提到蓉姐,李木子腦袋就支棱不起來了,是啊,雖然拉了常婧當(dāng)幫手,但是怎么跟蓉姐說呢?
“我……”
“我什么我,現(xiàn)在不計劃好,回?zé)熽柫烁媱澆缓??!?p> “那怎么辦呀?”
李木子和常婧正懊惱著如何跟蓉姐開口,林穆的電話打了進來,大概內(nèi)容就是由林穆來開口,他跟蓉姐說。
“這不解決了?!?p> “解決啥,蓉姐肯定會打林穆的。”
“不至于吧。”
“你不知道蓉姐的脾氣,生氣起來嚇死人,誰都不理的,比我還厲害。”
“這不行那不行的,反正早晚都要跟蓉姐說的,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怕啥怕?!?p> “就讓林穆當(dāng)這個壞人吧。”
“……”
“哎,對了林穆不是要創(chuàng)業(yè)嗎?”
“是呀,他不是建筑工程專業(yè)么,就想自己辦公司,自己承包。”
“可是創(chuàng)業(yè)很難,你看老常干了一輩子了,才掙下那么點家當(dāng),還讓自己落了一身病。”
“我也知道,林穆也知道,但是他想干,就讓他干吧,大不了我養(yǎng)他?!?p> “說的容易,還你養(yǎng)他,你有能力怎么不養(yǎng)我呢?”
“我這不是養(yǎng)不起你嗎!”
“嘁,那要是有什么事要我?guī)兔Φ?,打電話給我,我回家收拾收拾東西明天陪你回去?!?p> “好?!?p> 李木子請的這幾天假,一來是打算把一直租的房子退了,然后搬到林穆家,二來是回家一趟跟蓉姐攤牌。
林穆這邊已經(jīng)叫了搬家公司,李木子只需過去看看什么需要,什么不需要。
李木子回到出租屋看林穆打包的清清楚楚,箱子上標記著每一個物品的名字,李木子的東西到也不多,就是書多了些,一下子裝了四五箱書,剩下的也沒什么了,李木子從客廳繞到臥室,再從臥室到廚房,從廚房到衛(wèi)生間,是回憶也是告別。住了四五年了,有了感情,臨別的時候,李木子看了眼玄關(guān)的鞋柜,剛搬進來的時候那個角一直碰到李木子的膝蓋,一次兩次的不長記性,后來次數(shù)多了,撞的也就長了記性,下次再穿鞋的時候李木子總是離的遠遠的。
“走吧?”林穆在下面等了一會兒,搬家公司問能不能走,林穆見李木子沒下來,上來叫李木子,知道李木子重感情,肯定是難受的緊。
林穆?lián)Ьo李木子的肩膀,想給李木子點支撐和溫暖。
“師傅,就我剛才發(fā)給你的位置,可以走了?!绷帜?p> “好嘞?!?p> “呆子,發(fā)什么呆呢,系安全帶了?!绷帜驴蠢钅咀哟舸舻?,輕輕地敲了敲李木子的腦袋,伸手給李木子系上安全帶。
“會敲傻的!”
“傻了我養(yǎng)你啊?!甭牭搅帜碌脑?,李木子扭頭盯著林穆看,順滑的下頜線,還有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
“又發(fā)什么愣呢?”
李木子這才回神,哎,差點犯花癡。
“小林子,出發(fā),回家了。”
“好嘞,領(lǐng)著媳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