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章 想這半年
“我沒拍,我沒手機?!?p> 小姑娘快嚇哭了。
“我拍的,我的手機。”紅發(fā)女生氣的手機一甩,“給你?!?p> 還是上次的那個妝容,黑色眼影,紫色毒唇,紅色指甲油。
看的江執(zhí)和沈時昱皮膚疙瘩掉了一地。
阮湛冷笑一聲,“把它刪掉?!?p> 大氣兒都沒人敢喘。
時間就這么一點一滴地過去了。
三分鐘后,紅發(fā)女生刪掉自己手里的照片,領(lǐng)著她妹妹走了。
“不就一個男的嗎?拍什么拍?拽什么拽?”紅發(fā)女生出不來氣,一腳踹了江執(zhí)的板凳。
“臥槽,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等人走后,江執(zhí)特么的就無語。
“溫絮來了?!?p> 阮湛聯(lián)系了溫絮,就在這兒附近,時間差不多快到了。
沈時昱:“注意形象。”
江執(zhí)指著沈時昱的腦門,“你,虧的也門經(jīng)常在一起,你也不站我?!?p> 沈時昱挑眉,“溫絮來了?!?p> “來就來唄?!?p> 嘴皮上打著瓢,身體卻是老實地坐直了,就像小學(xué)生寫作業(yè)似的,又乖巧又聽話。
“有事兒?”
溫絮穿的私服,特別齊腰加修身。
女生喜歡穿半截腰的衣服,扎著雙馬尾的辮子,畫著煙熏妝。
“沒事兒,就F6聚一聚?!比钫咳咏o她一瓶可樂。
溫絮踢開一個板凳,隨意坐下。
“少了兩個?!?p> 溫絮扣開拉環(huán),仰脖子喝了幾口。
又爽又刺激。
江執(zhí)要適當(dāng)加戲,默默開口,“只能F5了?!?p> 工具打卡人沈時昱:“柏瑜來了?!?p> 柏瑜今天真是博人眼球的靚。
換成了黑色鴨舌帽。
鹿眼兒拉了眼線,化了妝,紅唇微翹,頭發(fā)戴了頂茶褐色的波浪。
白色衛(wèi)衣和牛仔褲,小白鞋。
清純中的嫵媚。
“你們兩個?”江執(zhí)目瞪口呆了。
阮湛抬眼,嘴角勾著,眼神有流星劃過。
柏瑜摘掉眼鏡,吐氣如蘭,“我來晚了。”
阮湛搖頭,“沒有?!?p> “哦?!卑罔つ昧巳钫棵媲暗墓拮雍攘艘豢?,“不拘小節(jié)?!?p> “今天怎么這么好心情的都過來了?”柏瑜問道,“你們吃飯了嗎?”
“你呢?”阮湛捏了捏她的手,有點亮,就一直沒松開。
“我吃過了。”
說著柏瑜掏出來棒棒糖,一人一個,口味不同,獨一無二。
“溫絮,你認(rèn)識溫韞嗎?”一股子匪里匪氣的溫絮咬著棒棒糖,嘎嘣。
“認(rèn)識。”溫絮吐出小木棍。
柏瑜哦了一聲。
“我們下午要去哪兒?”柏瑜半個身子差不多是窩在阮湛的懷里,因手太冰了。
沈時昱:“去打桌球?!?p> “什么時候去?”溫絮喝完可樂,一股二氧化碳味兒冒出來。
“先休息一會兒再去?!苯瓐?zhí)默默無聞喝一口,只敢低聲說道。
氣憤有點活躍不起來。
“你剛才發(fā)脾氣了?”
聲音很小,但是其他人只能裝作聽不見。
女生身上的清淺香氣滿滿溢出來。
充斥著他的胸腔,瀲滟紅唇,阮湛想伸手摸摸。
阮湛:“有一點兒?!?p> 大手握著她的小手,干燥溫?zé)帷?p> 柏瑜的手也不冰了。
“胳膊不疼了?”柏瑜捏捏他左胳膊。
阮湛眉頭都不動一下的看著她。
“不疼啊?!?p> 一口字正腔圓的真實又撩人的普通話。
沈時昱捏了捏眉骨,玩手機都沒那個心境,索性看了把時間,催促人走。
“現(xiàn)在去,差不多還能玩三個小時?!?p> 沈時昱憑借與聲帶來的中國語感,“撤吧?!?p> 一眾人走著說著,成對的成對,成單的寡著。
比如說沈時昱,成單就得寡著,寡了十八九年。
還得寡著。
所以人家說話,沒情沒商,他們兩個忽略了。
沈時昱無聊的只能吃糖了。
剛才柏瑜發(fā)的糖,沒學(xué)江執(zhí)著急吃,這時候可以溫暖他的心房了。
阮湛倒是很會在乎兄弟的感情。
柏瑜剛才是直接塞給他衣兜里了,現(xiàn)在掏出來給柏瑜撕掉糖紙,自己也吃一個。
“溫韞和你同姓溫?”柏瑜也不一直和阮湛走一起。
“嗯,我堂姐?!睖匦跤置俗约嚎诖土艘话?,遞給柏瑜。
“恭喜?!?p> 溫絮知道溫韞談戀愛的對象,長什么樣子。
在柏瑾接柏瑜回家的時候,看到真人才知道堂姐人漂亮的要命,堂姐夫也帥的要命。
柏瑜是柏瑾妹妹,一家子顏值都要命。
柏瑜又找了阮湛這個對象,以后別提了,要命。
漂亮的要命。
“我哥就是臉皮太厚,死纏爛打才追上的嫂子?!卑罔毫嗣遍埽瑢λ邕@種追人的那個勁兒,可算是折服了。
溫絮眺望遠(yuǎn)方不假思索道,“你哥長的很帥,你長的也很要命?!?p> 柏瑜紅唇抿著,對她這種說法表示很奇特。
“走哪條路?”江執(zhí)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樣子,著實搞笑。
“哪條都可以?!鄙驎r昱說道,“這個拐彎吧?!?p> 阮湛招了招柏瑜,“燈泡兒回來?!?p> 柏瑜眼睛不可思議。
“你說什么呢?”上去伸手就捏了他的腰窩。
“燈泡兒?!比钫康母觳矑煸谒绨蛏?,手也沒閑著,摸了她的耳朵,又幫忙順了順?biāo)牟ɡ司怼?p> 柏瑜耳朵后面有顆小痣,黑色的像是故意點上去似的,就在耳后淋巴結(jié)的位置。
今天還是阮湛第一次發(fā)現(xiàn)。
“什么時候紋上的?”阮湛問她,又手欠的摸了摸。
柏瑜瞇著眼,腰上又多了一個爪子印,“它自己長的,怎么可能是紋的?”
阮湛沉聲唔了一聲,接著翹音帶笑地說,“別鬧。”
沈時昱干脆眼不見為凈的走在前面帶路。
阮湛和柏瑜走在中間。
那倆是走在最后的。
對二加一的走進了桌球俱樂部。
怪不得,阮湛平時說,這里所有玩的跟他本人不沾邊的。
都是江執(zhí)領(lǐng)著去吃,沈時昱領(lǐng)著去玩。
他自己就算了,領(lǐng)著她只會去跳墻頭。
“阮湛,你說你帶我干過什么人事兒嗎?”把他手放下,回想半年了,啥也沒去,中間他還被他爹半道上擄走。
“除了爬墻頭,還是爬墻頭?!?p> 柏瑜總結(jié)一句,“除了走西門,還是走西門?!?p> 阮湛沉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