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畢竟祂的原型就來自于海中的怪物。
只是人們口中相傳的生物可能隨著時代的變化所變化了。
秦安如是想著。
“當然,我們期望不會碰到任何一件事情。因為這會延緩我們的進度?!贝蟾笔諗科鹉歉毕蛲纳袂?,回到了嚴肅。
盧錫安點了點頭。
“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達福光島?”
知道自己的眼睛不是萬能的,秦安只好自己開口詢問。
“三天。如果一直順風的話?!贝蟾倍嗫戳饲匕惨谎?,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福光島周邊的海域變化極大,有時候早上還是萬里無云,下午就會下起暴雨。所以我們并不知道具體的時間。”
秦安的目光一滯,看著遠處的云朵,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p> 看著他懵逼的表情,大副、盧錫安、奧拉夫齊齊回頭,看到了遠處正在飛快游走的黑暗云朵。
如大地一般濃厚的云朵隨著忽然狂暴的海風不斷飛來,很快就將這艘船融入黑暗之中。
而遠處還在地平線的太陽已經(jīng)消失在視野之內。
“媽的。”科沃爾低罵一句,回頭喊道,“收帆,水手到負一層就緒,劃船!”
“收到!”
“是!”
水手們對于類似的情況也十分得心應手,大副還沒有開始下令,他們就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原本靜謐的海洋忽然變得極其暴躁,巨大的海浪層層疊疊打在這艘木船之上,企圖改變它的方向。
狂風吹丟了一些水手們來不及脫掉的帽子,他們只好低語一句愿胡子女士保佑,然后紛紛就位。
盧錫安單手按住自己的帽子,他很冷靜,單手抓住欄桿,說:“要下雨了?!?p> 秦安吸了吸鼻子,發(fā)現(xiàn)空氣中的濕度明顯增加了。
果不其然,一場傾盆大雨襲來,巨大的雨點落在甲板之上,如若帷幕的暴雨讓所有人都喪失了遠處的視野。
駭浪愈發(fā)狂暴,好幾次都沖到了甲板之上,原本就潮濕的甲板上此時正在不斷滲水。
“我想我必須要去組織一下了?!笨v然是經(jīng)驗十足的科沃爾,此時臉色也極其嚴肅。
任何一個水手都需要認真對待暴雨,這是海上最危險的事情之一。
盧錫安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奧拉夫則十分興奮,他揮舞著自己的拳頭,說道:“你說我們會不會碰到那些傳說?我可是十分感興趣??!”
“傳說之所以成為傳說,是有原因的?!北R錫安聲音低沉。
“為什么?”奧拉夫撓了撓頭。
“因為見過的人大多都死了,這些故事再也沒有人見到過。誰也不知道這傳說是從哪里來的,有可能是鬼魂,也有可能是海怪們?!鼻匕矌捅R錫安回答了這個問題。
雖然他也不樂意見到那些海面上的傳說和怪物,但沒辦法,自己的任務就擺在這里。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呀。
他脫掉自己的帽子,將其塞在兜里。
“那豈不是一件大好事?!”奧拉夫的眼睛忽然放光。
秦安和盧錫安齊齊移開視線,不想和這個一心求死的人多說一句話。
如果要詢問這艘船上的人有什么夢想的話,這家伙第一個就會說:“我希望這艘船沉入海底,讓我就這么死去?!?p> “你能讓甲板上的水回到大海嗎?”
盧錫安看向秦安。
后者點了點頭,說:“可以,但這會耗費我的精神和體力,我需要進食大量的食物和水?!?p> “沒問題?!北R錫安看了還在神游的奧拉夫一眼,后者很不情愿地往倉房走去。
秦安張開自己的手掌,眼神驟然變得與大海一般蔚藍,那些在甲板上游動的水流忽然全部浮了起來,齊齊朝著大海飛去,頗有和浪潮斗爭的意味。
正在舀水的水手們紛紛愣住了,還以為這是胡子女士的保佑,齊齊抽出自己的項鏈,喃喃自語起來。
唯有在甲板上指揮的科沃爾抬頭看了秦安一眼。
果然,這家伙也是假冒的。
又是一個不知來歷的強大的寶藏獵人嗎?
我們這艘船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秦安頭上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渾身都已經(jīng)濕透了,盧錫安也同樣如此。
他們兩個不敢貿然進屋。
因為這片海域實在是太過神奇,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話,他們不指望那些水手們能幫上多大的忙。
盧錫安的眸子不斷掃視海浪周圍,忽然他眼神一定,說道:“海里面有東西?!?p> 秦安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蔚藍的眼睛看到了一道黑影。
似乎是一條巨大的魚,可這魚長的又有些許奇葩。
它有四條腿,一個癟下去的頭顱,還有隱約可見的蹼,更像是一個青蛙。
有這么大的青蛙嗎?
秦安皺起眉頭。
盧錫安猛地抽出自己的雙槍,皮靴踩在木制的欄桿上,身軀從二樓的船長室直直躍下,待身軀落地的時候,雙槍已經(jīng)抽了出來,銀白色的子彈傾瀉而出,朝著那片令人喪失視野的暴雨中射去。
所有水手齊齊回頭,看著那暴雨之內。
那個有四條腿的生物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甲板的邊緣,它的目光猩紅,身上帶著劇烈的惡臭和腥味,背部還有一條不小的魚鰭,在銀白色的子彈當中,一雙修長的獠牙正反射寒光。
“魚人?!”
科沃爾驚呼出聲。
嗖!
銀白色的子彈洞穿魚人的身軀,刺啦刺啦的聲音響起,那子彈燒破了對方的皮膚,刺穿靈魂的痛苦在它身上作用著,引起魚人憤怒的嚎叫。
地面上的水流忽然全部止住了,秦安跟著跳下來,身上涌動不少水流。
所有水手齊齊拿起自己的長刀和手槍,如臨大敵靠在一起。
科沃爾緩緩抽出自己的長劍,擺出一個迎敵的姿勢。
嘭!
奧拉夫狠狠關上倉房的大門,嘴里罵罵咧咧:“媽的,我不是副船長嗎?為什么會來干這種活?”
他正向抬頭跟盧錫安頂嘴兩句,但面前的一個東西卻引起了他的目光。
只見甲板周圍密密麻麻站著足足二十多個人形生物,它們長大自己的嘴巴,露出一排排的牙齒。
啪嗒。
十多只魚人同時跳入甲板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