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領(lǐng)帶歪歪扭扭像個什么樣子?!?p> 早上出門前,馮婭晴幫魏定波整理領(lǐng)帶與衣領(lǐng),雙手撫平肩膀褶皺,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佳作。
身處軍統(tǒng)時穿中山裝多些,此時西裝加身倒也不覺得束縛。
“又不是去相親?!蔽憾úㄩ_玩笑說道。
“要是相親今天準能成?!?p> “這么看好我?”
“是那些小姑娘不諳世事?!?p> “我就靠張嘴胡說八道?”
“還有這張臉,不然哪個小姑娘有功夫坐下來,聽你胡說八道?!?p> “淺??!”
兩人一同出門,日常在門口分道揚鑣,魏定波叫了人力車趕去機場,今日去晚了不好。
來至機場便看到場外圍了不少記者,有的胸前掛著小巧一些的相機,有的則是肩扛大號相機,分屬不同報社今日齊聚在此。
雖然交接儀式距離開始的時間還早,不過這些記者要提前過來接受檢查審核以及搜身,最后頒發(fā)臨時通行證才能入內(nèi)。
全是親日報社的記者,想來今日之前就已經(jīng)打好腹稿,怎么鼓吹日軍。
魏定波并未停留,出示證件直接進去,靖洲今日同樣起的大早,也已經(jīng)收拾妥當。
靖洲選了一件灰色的西裝,做工不錯布料上乘,比魏定波昨日隨便買的要好上不少。
王雄則是穿了一件黑色的,合身歸合身,但想來日常是不太習(xí)慣此等打扮,只覺得束手束腳搞得整個人彎腰駝背,顯得不倫不類。
“你看看定波再看看你,像個什么樣子,挺胸抬頭今天可不要給我丟人。”看到魏定波進來,靖洲立馬開始比較批評王雄。
魏定波笑著幫王雄解圍,三人湊在一起坐下,等待交接儀式開始。
“一會進入機場中,你跟在我身邊,為我翻譯?!本钢迣ξ憾úń淮?。
今天有機會進入機場內(nèi),且還能見到日軍高層官員,靖洲想要套套近乎奈何言語不通,便只能指望魏定波。
“主任放心,屬下一定跟隨左右?!?p> “帶著鋼筆和本子,若是有重要訓(xùn)話就記錄下來?!?p> “明白?!?p> “與日軍軍官交談中有需要記錄的內(nèi)容,也不能忽視?!?p> “屬下知道。”
王雄在一旁不言不語,日語他聽不懂,啥忙也幫不上。
至于說保護靖洲?
在日軍機場內(nèi),何來危險一說。
“到點了我們走,槍都留下不然一會還要被收走?!本钢薜皖^看了一眼腕表,起身說道。
魏定波將槍鎖在抽屜里拿上紙筆,亦步亦趨跟在靖洲身后,以便他可以隨時與日軍攀談。
一路朝著機場內(nèi)部走去,前方還有哨卡,接受搜身檢查后放行。
今日機場放眼望去,停機坪上百架飛機整整齊齊,機場塔臺前的停機坪上,空出一片位置,此時擺著一長排桌子和椅子。
桌子上鋪著紅布,放著簡單的茶水點心,一會新飛機到后就是在這里舉行交接儀式。
這椅子可沒有靖洲的分,他們被邀請觀禮位置在側(cè)面,空地上擺放有板凳但沒有桌子。
靖洲并未坐下,而是和附近的人攀談起來,倒不用魏定波翻譯,這里沒幾個日本人。
不一會看到望月宗介,靖洲急忙起身跑過去套近乎,魏定波只能跟著上前。
“望月隊長,今天好大的陣仗?!本钢逎M臉堆笑說道。
“海軍第一聯(lián)合航空隊司令少將親至,場面自然隆重?!?p> “司令也來了?”
“一會就到?!?p> “今天可要好好聆聽司令教誨,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本钢薜箾]有說要和海軍第一聯(lián)合航空隊的司令套近乎,他還是能認清自己的位置的。
“今日還來了一些社會各界的要員,你這翻譯借我用用?”望月宗介出言。
靖洲立馬點頭說道:“隊長能用定波是他的榮幸?!?p> “那我就不客氣了?!?p> “定波,好好跟著隊長,不得怠慢。”
“是主任?!?p> 望月宗介身邊有翻譯,借魏定波不過是一個借口,而是想要帶著他在身邊,幫他認識一些人脈。
跟在靖洲身后眾人見之便忘,跟在望月宗介身后,免不得會被人多看幾眼,也能記在心里。
“多謝隊長提拔?!蔽憾úǜ谕伦诮樯砗蟮吐曊f道。
“今日事忙不能幫你一一引薦?!?p> “隊長已經(jīng)幫了大忙,定波心中清楚。”魏定波不是不上道的人。
別說一一引薦,單單跟在身后負責(zé)翻譯,便足夠了。
跟著望月宗介一路下來,翻譯工作完成的沒有任何瑕疵,此時時間不早,日軍軍官開始入場,坐在鋪著紅布的桌子前。
望月宗介也有一席之地,他坐在前面,魏定波站在他身后。
“這位是鹿屋航空隊的司令大佐?!?p> “這位便是海軍第一聯(lián)合航空隊司令少將?!?p> “跟在少將身邊的是……”
望月宗介低聲給魏定波介紹出現(xiàn)的日軍軍官,雖不能上前,可有所了解也是有好處的。
不得不說,這望月宗介對魏定波確實算得上照顧有加。
日軍眾軍官落座之后,記者開始拍照,還有出言采訪的。
采訪告一段落之后,眾人就開始等待,一會飛機來了之后,拍照和采訪還會繼續(xù)。
“隊長,不知飛機幾點降落?”等的無聊魏定波對望月宗介問道。
“機場內(nèi)塔臺收到的無線電消息是十二點四十分?!?p> “還有半個小時?!蔽憾ú戳艘谎凼直碚f道。
“九架新式96式轟炸機,對我們航空隊提升很大,是由木更津航空隊的少佐從上海虹口機場飛回來的,我與他關(guān)系不錯到時可以幫你引薦一下。”
“先行謝過隊長?!彪m然魏定波沒有航空方面的經(jīng)驗和興趣,但人脈積累并不矛盾,且對方還是少佐。
又等了片刻,軍樂隊開始演奏,日本帝國海軍進行曲。
伴隨軍樂隊的演奏,機場廣播內(nèi)傳出聲音:“各位長官,木更津航空隊……”
日軍軍官皆是起身翹首以盼,很快便看到了俯沖而來的飛機,高度眨眼間只有三百米左右。
今日受邀參加觀禮的貴賓,全部起身振臂高呼,記者拿著相機記錄下這一幕。
望月宗介抬頭看著空中的飛機對魏定波問道:“我剛才說來的是什么飛機?”
“新式96式轟炸機?!蔽憾úɑ卮鸬?。
“可我看著不像是96式轟炸機?!?p> “會不會距離太遠看的不真切?”
伴隨魏定波的話語,飛機再次下落一個高度,望月宗介眼神猛然睜大,整個人身體緊繃。
“這是新式DB-3型遠程轟炸機?!蓖伦诮榈脑捳Z帶著一絲顫抖和完全想不明白的疑惑。
魏定波聞言,臉色也是驟然巨變,望著天空上的飛機出神。
只愛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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