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表戴好魏定波拿著金條并未回家,馮婭晴都帶著陳禾苗在外面不敢回去,他現(xiàn)在回去做什么?
金條他也沒有藏,而是找個包裝在其中,背在身上。
他有特別通行證,不怕有人對他搜查,拿在手里更加安全。畢竟一時半會,你讓他找個合適安全的地方存放,也找不到。
晃晃悠悠來到劉朝君所在醫(yī)院附近,此處原本就是醫(yī)院,被日軍占領(lǐng)之后變成了日軍管制,現(xiàn)在四周全部戒嚴,憲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由此可見石熠輝還未動手。
石熠輝很有耐心,挑選了一處能觀察到劉朝君所在病房的制高點,已經(jīng)趴在這里一動不動良久。
僅有一槍機會,必須一擊致命。
多年未摸槍的石熠輝,此刻手心出汗,他在衣領(lǐng)上蹭了蹭免得影響開槍時的手感。
此刻握著槍的石熠輝,有生疏感嗎?
他必須承認有!
可也有一種血脈相融的熟悉感!
兩種感覺莫名糾纏在一起,他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多年前的一幕在腦海之中不停浮現(xiàn),石熠輝額頭滲出汗水。
他無路可退。
半小時前,一隊?wèi)棻鴣淼结t(yī)院,進了劉朝君所在病房,停留了大概十分鐘便匆匆離開。
石熠輝心中明白,這群憲兵是來詢問有關(guān)靖洲的事情,時間越發(fā)緊迫,可石熠輝反而越來越平靜。
心無雜念,只有手中之槍。
魏定波在醫(yī)院附近徘徊,突然聽到一聲槍響,醫(yī)院附近憲兵抬槍御敵。
可就一聲槍響戛然而止,再無任何攻擊,憲兵追著槍聲的方向跑了出去。
街道上行人被嚇的四散開來,魏定波同樣隨著人流離去,他在微淵齋不遠處的路口,找了一個茶攤坐下,他需要確認劉朝君是否已死。
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看到石熠輝從遠處走來,有行動隊配合他行動,他的狙擊槍交給行動隊,他從另一個方向脫離憲兵追蹤。
回來的石熠輝看到了喝茶的魏定波,他腳步?jīng)]有停留,只是微微點頭告訴對方,劉朝君已死。
魏定波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對石熠輝遙遙舉杯,算是慶祝。
石熠輝看到了魏定波背后的背包,可只想著是魏定波提前收拾好的行李,擔(dān)心他這里行動失敗準(zhǔn)備跑路,并未想其他的。
付了茶錢魏定波轉(zhuǎn)身回家,他用鑰匙開門進入家中,他相信馮婭晴在不遠處一定是看著他進來的。
果然不一會,馮婭晴就帶著陳禾苗回來。
陳禾苗手里還舉著糖人,一臉開心,在魏定波面前炫耀。
“一路都舍不得吃,說是非要回來給你看一下?!瘪T婭晴摸著陳禾苗的腦袋說道。
“給叔叔吃一口?!?p> “不給?!?p> “小氣鬼?!?p> “我不是小氣鬼,我要帶去學(xué)校?!?p> “那就化了。”
“那怎么辦?”陳禾苗的眉頭皺成一團,可見這個問題將她難住了。
“快吃吧,下次想吃叔叔給你買?!?p> “聽叔叔的話,快進去吃吧。”馮婭晴著急問魏定波情況,想將陳禾苗打發(fā)進去。
陳禾苗聞言,伸出舌頭在糖人上舔了一下,美得不行。
等到小丫頭屁顛屁顛的進去,馮婭晴低聲問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危險基本解除?!?p> “那就好?!瘪T婭晴高度緊繃的神經(jīng)得到放松。
“但我要出門一趟?!?p> “去哪里?”
“工作上的事情?!?p> “不要大意。”工作上的事情馮婭晴不便多問。
“我出門的時候,你幫我照看一樣?xùn)|西?!?p> “什么東西。”
“跟我來。”
魏定波帶著馮婭晴,走到廚房之內(nèi),打開一個陶瓷罐子說道:“東西在里面?!?p> “是什么?”馮婭晴向著里面望去,發(fā)現(xiàn)被布包著,她想要拿起陶罐一探究竟,可是罐子起手很沉,她一下居然沒能拎起來。
因為罐子就這么大,里面的東西只到罐底,她錯誤的估計了罐子的重量。
手上一用力,將罐子抱起,把布打開。
剛一掀開,馮婭晴手中陶罐就脫手而出,向著地面滑去,魏定波眼疾手快一把將罐子接住,笑著說道:“怎么還抓不穩(wěn)了?!?p> “你故意的?!瘪T婭晴咬著玉齒說道。
魏定波猜到了她會吃驚,所以做好了接住罐子的準(zhǔn)備,可不就是故意想要看她出丑。
“我不在家的時候,看好這些東西?!?p> “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黃魚,還是大黃魚?”
“現(xiàn)在不便解釋,等我晚上回來再說。”
“好。”
魏定波交代完之后匆匆出門,他要去憲兵隊見靖洲,劉朝君已死的消息要告訴對方,免得他撐不住。
馮婭晴站在廚房內(nèi),此時覺得渾身不自在,她還從未見過這么多錢。
尤其是現(xiàn)在還放在她手里,只覺得燙手,總害怕出事。只能將陶罐藏在廚房角落,也不敢進去房間,就坐在廚房門口守著。
她如今心里百爪撓心,她不知道魏定波究竟是從什么地方,弄來這么多金條。
大場面馮婭晴不是沒見過,她更加不是貪財之人,只是魏定波給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了。
今日魏定波找到她,讓她帶著陳禾苗隨時做好撤離的準(zhǔn)備,那說明事態(tài)已經(jīng)是萬分危急。
可揪心一天到頭來,魏定波居然弄到這么多金條,這前后反差可想而知。
做好撤離準(zhǔn)備,得到大量金條!
誰能將這兩件事情聯(lián)系到一起?
她早就認為魏定波特別,可這吃驚是一趟接著一趟,一次比一次讓她意想不到。
陳禾苗看到媽媽不進去,舔著糖人出來找,嘴里問道:“媽媽你坐在這里干什么?”
“沒什么,你快進去吧。”
“我也要在這里陪媽媽?!?p> “乖?!?p> 馮婭晴將陳禾苗摟在懷里,一大一小兩個人守在廚房外面,她們在街上已經(jīng)吃過飯了,現(xiàn)在便不用做飯。
陳禾苗不停的問東問西,馮婭晴都耐心解答,可腦海之中魏定波的身影總是揮之不去。
此時的魏定波,已經(jīng)到了漢口憲兵隊,他沒有猶豫拾階而上。
被門口的憲兵攔住,就用日語說明來意,拿出特別通行證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想要見靖洲。
靖洲的審訊現(xiàn)在陷入僵局,他說是劉朝君主動約他見面,可醫(yī)院內(nèi)的劉朝君矢口否認,靖洲又說劉朝君想要他的金條才約他見面,說的言真意切。
憲兵又開始搜查劉朝君居住的地方,想要找到金條可查無所獲,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二十根金條,剛想找劉朝君詢問,人卻死了。
就死在醫(yī)院里面,憲兵隊本部震怒,命令漢口憲兵隊必須要調(diào)查清楚,他們一方面搜捕今日暗殺劉朝君的兇手,另一方面追捕醫(yī)院外開槍殺人的狙擊手。
卻在調(diào)查過程中,發(fā)現(xiàn)前幾日與劉朝君有過會面詳談的一個黨派代表失蹤,且失蹤的時間很蹊蹺,就在劉朝君遇襲的前一天。
一時間事態(tài)撲朔迷離,靖洲反而是被先擱置在一旁。
只愛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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