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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播看書出名了

68 思想惡魔(14)人間惡鬼

我直播看書出名了 書生見笑 6079 2021-06-27 10:53:57

  分身之洞,復活之潭。

  這兩個地方一個可以復制人的身體并傳送到另一個地方去,另一個先致人死亡而后又使之復活。

  王寒多半又要說些新奇的內(nèi)容了,也許是全新的話題,全新的篇章,剛開局便能感受到不凡。

  人們恍然發(fā)現(xiàn),在一至四場心理學大會上,王寒講的所有東西其實可以歸納為一個詞,也就是“面見生死”!

  無論是電車難題中是否要拯救即將被車撞死的無辜者,還是死亡絕境下是否要吃同伴之肉以求生,或者木樨草號案中海難時吃掉實習生帕克,四大判決中對山崩遇險者分食威格摩爾的審判,抑或斯金納箱中那只為了食物不斷觸動機關的老鼠,囚徒實驗中為了無罪釋放相互博弈的賭徒,其實質(zhì),都是人在面對生死問題時的選擇!

  這么一想,便覺得王寒有些可怕,無聲無息中帶著所有人圍繞生死問題轉(zhuǎn)了一大圈,眾人茫然不覺,當開啟新的篇章時,回顧之前,才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深意,種種大義之論令人凜然。

  剛開始只覺得有趣,回想?yún)s是人生最沉重的話題。

  就像前世某位被觀眾喜愛了幾十年的電影人物所說,“你們覺得我拍的是喜劇,其實我拍的都是悲劇?!?p>  身陷其中,嬉笑怒罵;立身其外,淚流不止。

  一葉障目,究其原因,正如古代優(yōu)秀廚師蘇東坡在野外玩滑板草鞋時唱的那首歌,“我不知道廬山長啥樣,因為廬山比我大?!?p>  那么,今天王寒講的從分身之洞掃描復制的人和從復活之潭重組蘇醒的人,這個新話題的真面目是什么?

  至于他說這是他昨天晚上做的夢,大可不必在意,肯定是扯淡,當真就輸了。

  “各位,問題來了,從分身之洞中誕生的人,和從復活之潭誕生的人,大家認為這是我們自己嗎,他們之間,哪個才屬于真正的我……”

  王寒提出了第五場心理學大會的第一個問題。

  一切從這里開始了。

  討論很快便有了結(jié)果,心理學專業(yè)的杰出學生代表白世松站起來發(fā)表看法:

  “人的意識是關鍵,判斷這個新誕生的人是不是我,就要看他是否仍然是我的意識在操控,是否產(chǎn)生了新的意識。很顯然王寒同學所說的,從分身之洞和復活之潭里誕生的人,都不具有新的意識,他們一個只是分身,另一個更是連性格和記憶都一樣,有理由認為他們?nèi)匀皇窃鹊淖约海 ?p>  王寒點點頭,示意他請坐,沒有說他的看法是對是錯,向其他人問道:“還有人要發(fā)言的嗎?”

  說著掃了一眼那些外國學者。

  弗朗茨被他看得渾身一顫,悶著頭沒有作聲,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還是讓別人先上吧,自己要謹慎一點,不能再中了王寒的圈套!

  一個在安德勤先生家宴上不可一世的心理學新秀,徹底讓王寒整沒了脾氣。

  另一位學生站起來發(fā)言:“其實我也覺得兩個人都是自己,王寒同學所描述的兩種情況大家有沒有感到似曾相識,對,就像我們看的那些玄幻小說的主角,第一個人是被本尊掃描復制出來的,與分身術的道理類似,它的意識應當是屬于本尊意識的延續(xù),我們能把他割裂開說他不是自己嗎?另外一個是復活出來的,除了身體的組成物質(zhì)不太一樣,其他的完全一致,就像被天雷鍛體毀滅了原先的肉體一樣,復活之后世界上也只有一個他,我們能說這個人不是他自己嗎?”

  王寒問道:“關于分身之洞,如果基于某些原因必須消滅掉一個人,那么該消滅誰?如果明明是真正的自己,卻慘遭被消滅的命運,那么又會如何?”

  緊接著又問:“如果兩個身體中都有自己的意識,那么該如何應對兩種不同的人生?如果因為人生境遇的不同,其中一方產(chǎn)生了強烈的嫉妒,想要取代對方的地位,又該如何?比如其中一個生活富裕,家庭美滿,另一個生活凄慘,愛情失敗,你是否要幫助他,他是否可以介入你的家庭,甚至占有你的一切?”

  眾人睜大眼睛,直接被問懵了。

  對啊特么好像有個最關鍵的問題,另一個身體能介入我的家庭嗎!

  想到某些可能,眾人遍體發(fā)寒,而且是惡寒,感覺整個世界的色彩都不同了,變得非常健康。

  一個外國學者突然站起來,用那種不太方正的腔調(diào)說道:“醫(yī)學上有多種人格的疾病,但不管一個人有多少種人格,那也只算他一個人,而不可能說他人格分裂就在社會集體上把他算作兩個人。所以本體也好,分身也罷,就算有多個意識,但那也是從本體掃描復制出來的,哪怕后面因為經(jīng)歷不同發(fā)展的不一樣,我也仍然認為那是一個人!”

  王寒看了這個外國學者一眼,搖了搖頭。

  “醫(yī)學上雖然有多重人格的疾病,但這些人格是不可能同時顯現(xiàn)的。一個人一個時間只能對應一種人格,這就是人的本質(zhì)。”

  王寒否定了他關于多重人格為同一“人”的說法,為什么真正的精神病人犯罪卻不被判刑,因為那在某種意義上不是他“本人”做的,而是一個病態(tài)體的行為,在病態(tài)體掌控身體的時候,本我根本無法作為,用法律的語言說就是“精神病人不能辨認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

  “那么從復活之潭走出的那個人呢?長得跟被雷劈死的男子一模一樣,并且延續(xù)了他的記憶、性格、愛好、行為模式等。然后,他代替死去的男子繼續(xù)生活,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替代者。他跟別人聊天的時候,別人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異樣,比如別人給他遞煙的時候,他說抱歉我不抽煙,因為被雷劈死的前身也從不抽煙。那么,我們能否說復活人和死去的男子就是同一個人呢?”

  如果外表、內(nèi)心甚至記憶都完全相同,就可以說是同一個人了嗎?

  這簡直是一個奇怪的問題,現(xiàn)場觀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時會低聲交流一兩句,但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同一個人,因為連復活人本身都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被雷劈死的前身,在他的意念里大概是這樣想的:真倒霉,竟然遭雷劈了,看來還是平時太裝逼了,以后要小心點,不過還好有神仙眷顧,讓我又活了過來,感覺身體最近不太對勁,好像變強壯了啊……

  “認為是同一個人的請舉手!”王寒說道。

  眾人依然是面面相覷,最后慢吞吞而又陸陸續(xù)續(xù)的把手舉了起來,小部分人有選擇困難癥,不管別人問什么問題,他們都不會舉手,這些人的意見可以忽略不計。

  “大多數(shù)人都舉手了?!?p>  王寒看到包括辛格、斯金納、新來的生態(tài)學家哈丁在內(nèi)的很多國際名人也舉手了,他點了點頭,好了,魚已經(jīng)都進陷阱了,那么現(xiàn)在開始收網(wǎng)撈魚。

  “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大家想過沒有,假如死去的男子在跟他的朋友聊天時說,去年的滑雪玩得真開心!男子的朋友可能也會深有同感,因為他們?nèi)ツ甏_實一起滑雪了,男子說出這句話是基于這一經(jīng)歷的表達。但是,復活的那位則不然,因為他沒有滑雪旅行的經(jīng)歷,他是剛剛從潭中誕生出來的。對于死去的男子本人,還有作為替代者的復活人來說,滑雪的經(jīng)歷(說話之前所經(jīng)歷過的歷史)是二者最大的不同之處。只要不消除差異,就不能說二者是同一個人?!?p>  弗朗茨聽到這里偷偷把手放下,頭上全是暴起的青筋,該死,又中計了。

  “每個人都在經(jīng)歷自己的人生,正是由于每個人特有的經(jīng)歷,才形成了其自身的價值。所以在面試時,面試官都會要求你提交簡歷,以便了解你過往的經(jīng)歷。因為其中的履歷才是你真正的價值所在。當我們極力地去模仿某個人,就像是自己真的經(jīng)歷過一樣,這樣做毫無意義,很快就會被人識破,因為那不是我們的真實經(jīng)歷。是否存在真實的經(jīng)歷,才是人與人之間最大的不同點。”

  掃描人是我嗎?不是,似我而非我。

  復活人是我嗎?不是,似我而非我。

  那么怎樣才能是我?除非本人沒死,從泥潭里爬了出來,而不是由其他物質(zhì)構成,也不是記憶和性格的轉(zhuǎn)移。

  這些都不能認為前一個人依然存在!

  眾人剛開始聽還有些恍恍惚惚,不知道王寒的用意究竟在哪,聽到最后突然驚醒,他是在否定科學界關于研究人的生命延續(xù)的某些命題和方向。

  他的意思是,科學界一直以來秘密進行的各種“永生實驗”,方向走錯了?!

  很顯然,前一種“掃描人”,其實是克隆人,也許比克隆人還完美,因為它完全復制了人的生理數(shù)據(jù),一絲一毫的差異都沒有,但它依然不是本人。

  后一種“復活人”,自然是“智能人”,AI人工智能,復活人擁有本體的行為模式,思考方式,但沒有他的經(jīng)歷,那是本體的身軀所經(jīng)歷的事,因此也不是本人。

  都是徹徹底底的“鬼”。

  望見恐怖,惡鬼在人間!

  也許這比真正的惡鬼還要可怕,掃描人將會與本我爭主體之位,甚至不惜干掉本我來霸占他的身份,霸占他的財富,霸占他的妻子,作為分身他怎么可能甘心被奴役!而每個復活人又都渾噩的以為自己就是自己,從來沒有死去過,卻根本不知道,其實只是被改造過的東西。

  能體會到其中的深意的人,此刻皆已冷汗涔涔。

  弗朗茨坐立不安,王寒變了,比前四場心理學大會更加恐怖了,真正觸及到了一個人最忌憚的東西。

  那就是人格。

  無人格則不為人,就像人們都罵賣國賊為漢奸走狗,罵欺辱婦女的紈绔為垃圾敗類。何為走狗?直立行走的狗,非人生物,根本沒用羞恥感。何為垃圾?報廢品,污染物,價值低廉,擺在一個地方都嫌占空間,只有消滅掉或者回爐重造才覺得合適。當然關于垃圾這種東西,斷水流大師兄說的才算是經(jīng)典,就從來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人。

  第五場心理學大會并未結(jié)束,進入了危險的深水區(qū)。

  所有人聽得都很小心,參與的也很謹慎,在回答王寒的提問時,沒有人再冒冒失失就站起來,唯恐言語出了差錯,到最后自己打自己的臉。

  “說到肉身和意識,現(xiàn)代科技發(fā)達,一些殘疾人可以使用機械肢體,一些病人可以使用機械心臟,機械眼,甚至部分頭顱都是機械構造,那么我想問大家,機械改造人是新型生命嗎,假如你的身體除了大腦是活體組織以外,其余部分全是機械做成的,那么,你還能被稱為人類嗎?或者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把你的記憶都輸入一個芯片中,然后移植給機器人,又變成什么情況?”

  這種問題沒有人敢想,沒有人回答,世界上確實有人已經(jīng)安裝上了機械構造,表面上看比殘疾狀態(tài)方便了很多,但他們的內(nèi)心往往隱藏著別人不能明白的痛苦。

  王寒提出了令整個世界恐慌的設想:“那么如果只有一個大腦呢?眾位有沒有想過,你我所見的世界,可能都是程序設計出來的,而我們,只是一個又一個活著的大腦。大腦泡在水槽中,并且與計算機相連。”

  “胡說八道!”弗朗茨大叫,自恃抓到了王寒的錯處,這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王,你說整個世界是計算機在虛擬,每個人只有一個大腦,還泡在水槽里,不覺得可笑嗎!”

  王寒對這個美利堅民族的娛樂化心理學者無語了,大腦被泡在水槽里很可笑嗎,可能是因為這家伙還體會不到其中的恐怖,“弗朗茨,你何時才能達到辛格先生和斯金納先生的境界?”

  弗朗茨羞怒。

  這種話聽上去就像長輩訓斥晚輩一樣,太瞧不起他了。

  王寒目光掠過了弗朗茨,不再理他,“行吧,我先給大家講個故事!”

  “清晨,老田被鬧鐘吵醒,此時的時間是7點33分,最近,他總感覺身邊有什么東西跟以往不太一樣,比如,每天設定在7點35的鬧鐘提前了兩分鐘,拖鞋穿起來也小了一圈,家里多了個會說話的布娃娃,昨天還好好的門也發(fā)出吱吱的聲音,樓梯也比平時多了一階,只有家里的老婆依舊跟往常一樣,一邊看書一邊讀出聲音……”

  “然后老田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他是一個理發(fā)師,不過,他一直忘不了最近的怪事,一邊剪發(fā)一邊還跟顧客聊著這個話題,他問顧客,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所在的世界與原本的世界是兩個世界,但是顧客似乎對他說的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反問他,你還沒意識到我是誰嗎,老王這才一怔,發(fā)現(xiàn)顧客竟然是自己的小學同學老李。”

  “兩人熱情的寒暄起來,老田突然呆住了,因為老李明明就在小學時候意外去世了,怎么可能活到現(xiàn)在,那么眼前這個人又是誰?老李很無語,為了證明自己沒死,跟老田說了很多小學畢業(yè)典禮的事,還說畢業(yè)之后一直待在國外,所以才沒有出現(xiàn)。”

  “老田很開心,就跑去跟其他同學說老李沒死的事,其他同學卻很堅定的說老李已經(jīng)死了,還一起回憶了當時出事故的情景,老李當時明明已經(jīng)摔下懸崖去世了……老田混亂了,想不明白當時去世的到底是誰,只能無奈的回了家,不過在家里過得也不舒心,自己和老婆的關系一直不好,她整天只顧著讀書,完全不關心自己,他想著要是能換一個妻子就好了,最好是自己小學暗戀的女神小美。”

  “之后,他開始翻看小學的畢業(yè)照,他想著只要誰不在畢業(yè)照上,那么當時去世的就是誰,因為死去的那個人不可能去參加畢業(yè)典禮。老李在合照上,這讓他松了口氣,老李真的沒死,可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出到底是誰不在畢業(yè)照上,最后他震驚的發(fā)現(xiàn),照片上竟然沒有自己。原來當時掉下懸崖的正是老田,那時候他的身體已經(jīng)死了,但是大腦還有活動,于是他的科學家爸爸就把他的大腦養(yǎng)在一個玻璃缸水槽中,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復活兒子,而他的爸爸卻在三年前去世了,只有一個管理員依然照看著他,每天讀書給他聽,就是他夢境中那位一直讀書卻不理他的妻子,老田見到的所有人都是實驗室人員,他把他們想象成各種角色,諸如長大后的小學同學。這些實驗人員都覺得這個大腦其實已經(jīng)死了,再養(yǎng)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只是因為女管理員的堅持才一直養(yǎng)到現(xiàn)在,過了沒幾天,老田在夢境中看到頭頂上的天空像玻璃一樣破碎了,露出了一塊大腦般的東西……”

  “故事到此就結(jié)束了,各位感覺如何?”

  王寒說完看了看下方的學生們,發(fā)現(xiàn)他們像傻了一般,那種驚悚神態(tài)不是用語言能描述的,他們連眼神都是空洞的。

  “王寒最后的那句話什么意思!”

  這讓人細思極恐。

  “老田看到天空像玻璃一樣破碎了,露出了一塊像大腦一樣的東西……”

  “是代表著他最終還是被實驗人員放棄了嗎?他們打碎了培養(yǎng)他的那個水槽,同時他看到了自己的真實狀態(tài)!”

  下方觀眾席開始變得嘈雜,王寒的設想引起了極大爭議,這種設想聽上去很難接受。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自己此刻的狀態(tài)是一顆活在水缸里的大腦,他們明明就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生活的美好,親近的或者陌生的人,能夠體驗房中之趣。

  然而,如果要說大腦才是真相,也無法反駁。

  假如整個世界的人都是養(yǎng)在水槽里的大腦,通過計算機與神經(jīng)相連并不斷輸入信息,那么輸入了什么信息,看到的和聽到的也就是什么,這些內(nèi)容完全能夠被控制,甚至連記憶也是可以修改和刪除的,否則人有時候努力去想一件“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為何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詭異的契合!

  可能真的就如同故事里的老田一樣,那“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也許并未真實經(jīng)歷,他已經(jīng)死了,沒法參加畢業(yè)典禮,但如果把畢業(yè)典禮的影像輸入他的大腦,就像他看到的一樣,他會相信自己也在現(xiàn)場,但他有可能會發(fā)現(xiàn)一些奇怪的現(xiàn)象,他說話時沒有一個人理睬,因為在別人眼里,根本沒有他這個人,他的“說話”也只是腦電波,就像那個“一直讀書卻對他漠不關心的妻子”,那不過是外界的水槽管理員罷了,每天在給他讀書、放音樂,那活在水槽之外的人,又怎么可能了解到一顆大腦的想法,更不會聽到它的“吶喊”。

  當水槽被破壞的那一刻,那顆大腦也許正在經(jīng)歷最后的崩潰,它的天空破碎了,那么它感覺到的世界又是什么,都是假的嗎,破裂的天空之外,是皺皺巴巴的大腦外皮,那是計算機印照的一幕,那才是真正的自己嗎?

  如此想來,一切太過可悲。

  “水槽中的大腦”乃是著名思想實驗,比電車難題、食人困境更令人恐懼,它使人陷入迷茫,甚至懷疑自己的存在。

  弗朗茨坐在下方,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張肥臉蒼白的毫無血色,眼眶漆黑,分明正在經(jīng)歷某種可怕的精神折磨。

  思想和語言的力量,比任何一種武器都更為鋒利。

  王寒見狀,突然笑了,給眾人排除思想壓力:

  “假如水槽中的大腦是真實情況,各位戴眼鏡的同學,你們的眼鏡也都是假的,估計是你們想象出來的,大家看不清東西根本就不是近視眼的問題,而是水槽中的水臟了吧......管理員,麻煩請好好清掃大家的水槽可以嗎?”

  (沒什么可說的,這章寫好幾天了,到現(xiàn)在才發(fā)出來,六千字大章送上,感謝各位兄弟。

  求票求打賞,多多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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