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佛朗西斯,我就快要成功了,請為我祈禱,我發(fā)現(xiàn)了圖形中的巨大秘密!哦,真是太有意思了,看見了嗎?僅僅只用圓規(guī)和直尺,我就作出了正九邊形,真是太漂亮了,聽著,只要再給我一些時間,我還可以作出正七邊形、十一邊形……我要拿著我的圖紙扔到杰森·布羅迪的面前,對,我說的是數(shù)學家杰森,我要看到他吃驚的對我說,哦偉大的艾伯特伯爵先生,你真是個天才,你太偉大了……”
“抱歉伯爵先生,打斷您的話有些失禮,但我不得不告訴您一個十分不幸的消息……”
“不不,我親愛的佛朗西斯,今天的一切都是幸運的,今天的天空都比平日更加澄澈……好吧老伙計,你緊皺的眉頭讓我感覺確實有什么情況發(fā)生了,請說吧,到底什么事讓你不開心?”
“伯爵先生,前段時間東方的某個國度進行了一場盛大的青年競賽,在那場競賽上,有個東方人在圖形上做出了重大突破,他作出了圓內接正十七邊形,并且證明了僅憑圓規(guī)和直尺是無法作出圓內接正七、九、十一、十三、十四邊形的……”
艾伯特伯爵張嘴望著老佛朗西斯,一臉難以置信:“你是說,有個東方人,他證明了我是錯誤的,是這樣嗎,你說他解開了那個千年數(shù)學謎題?”
“是的先生,很遺憾,您的正九邊形的作法可能是錯誤的,嗯它確實很美,看上去是這樣,但我想,它也許有誤差,那個東方人給出了無法作出的幾個圖形的幾種近似作法……”
“不,不,不!上帝,為什么要毀掉我的夢想,我要燒掉這些該死的草稿紙,不能放在這里,杰森看到會嘲笑我的,他肯定會嘲笑我。”艾伯特伯爵痛苦的揪著金發(fā),開始收拾桌上亂糟糟的稿紙,“是哪個該死的東方國度?腳盆(Japan)嗎?”
“不是的先生?!?p> “那是哪一個?”
“世界上四大文明古國唯一的文明幸存者,China……先生,這是華夏各大高校競賽的視頻,我已經(jīng)找人翻譯好了,我想您需要看一下?!?p> “干得好佛朗西斯,你真是我的得力助手,讓我來看看,哦,真是個浮夸的標題,一戰(zhàn)封神——華夏大學生WangHan(王寒)書寫學術傳奇……到底怎么回事,這是什么視頻,前面怎么好像在辯論,他們在聊管理學?”
“是的伯爵先生,他們在談管理學。”
“我對這個可沒興趣,尺規(guī)作圖在哪呢,怎么一直沒有,天,終于找到了!請別打擾我,我看看,這樣做嗎……”
“上帝,Wang真是個天才,佛朗西斯,他破解了千古謎題,他真是個偉大的東方人,我要去找杰森,可憐的杰森,他一定更加不敢相信,快去備車佛朗西斯,我要去看看杰森哭了沒有,順便幫我買去華夏的機票……”
大洋彼岸,來自古老的東方國度,神奇的東方青年Wang的數(shù)學證明、管理理論像瘟疫一樣滋生、傳播,獲得了極大的土壤。
英國泰晤士報對此事件進行了報道,高度評價東方天才青年Wang的卓越貢獻,稱Wang是幾千年來第一位對歐幾里得幾何作出重要補充的人物,并對世界管理學界提出了多個突破性課題,數(shù)學史和管理學發(fā)展史將會寫下他的名字。
在泰晤士報官方網(wǎng)站的二級頁面,有很大一個版塊用來對這位來自于東方的青年以及他的事跡進行了詳細描述。
生命周期理論、波士頓矩陣、GE矩陣、SWOT分析、高級SWOT分析法、圓內接正十七邊形作圖,種種作為,給海外同胞及國外華僑秀了一臉,給“外國的月亮比較圓”“華夏文化很落后”的移民者一個狠狠的耳摑。
王寒本人還未走出國門,但他的式與法,已經(jīng)在歐美的土地上推開了文化的門戶。
依稀的晨光照了進來,印出一道修長的身影。
The New York Times(紐約時報)一經(jīng)報道,很多人的目光都被牽引向遙遠的東方,在那古老而富有傳奇色彩的國度,發(fā)生了一些驚人的事情。
實際上更多的人關注的是“四月論戰(zhàn)”本身,而不是它所表現(xiàn)出的內容,這樣規(guī)模浩大,遍及一國學界的辯論,何其熱血,王寒這個二十歲出頭的華夏人,首次出現(xiàn)在世界的舞臺上。
一股辯論風潮席卷大洋彼岸,洛杉磯,幾名享譽世界的管理者在此會面,一邊喝可可一邊談論著新生理論,小小的客廳里不時迸發(fā)出思想撞擊的聲音。
而提及王寒本人,幾人便有些遲疑,不好評判。
“那是個聰明的孩子,呃,也許我說的有些委婉,他是個天才,就像我一樣?!?p> “你的臉皮厚得像堵墻,喬治,你是個厲害的管理者,但你不是天才,他也不是,在我眼里世界上只有三個天才,一個是牛頓,一個是愛因斯,還有一個就是偉大的查理·卓別林?!?p> “親愛的彼得,你這樣說讓我很有意見,很抱歉,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那你有什么見解嗎?”
“Francis Galton(高爾頓)認為天才具有由杰出實際成就反映出來的高度創(chuàng)造性,就像這位遠在東方的年輕人,就像你和我,甚至是被英吉利佬殖民統(tǒng)治過的印度的德爾曼,我們的成就都是自己創(chuàng)造的,我們是天才,不像那些討厭的世襲君主,他們就是牛虻,專門吸食資本血液……”
“好吧,看得出來你對君主深惡痛絕,他們吸了你的血,也吸了杰克的,是吧杰克先生?!?p> “是的,他們增加了關稅,使我的產(chǎn)品在歐洲失去競爭力,我想把他們關進監(jiān)獄,希望有人能審判他們的罪孽,他們讓民眾承擔了巨大生活壓力……”
“你是說監(jiān)獄?”
“對,那種充滿著同性戀的監(jiān)獄,他們需要釋放壓力……”
“哦,真是惡心,跑題了先生們,我想我們有必要去一趟華夏,那里恐怕正在發(fā)生某種潛在變化,我擔心這會對資本世界的文化戰(zhàn)略產(chǎn)生威脅?!?p> “你別太緊張了彼得,你總是像個斗士,記住,你今年已經(jīng)68歲了,這時候你需要好好的享享清福,逗逗孫子?!?p> ……
類似的情景不勝枚舉。
這個包羅萬象的世界,為了名譽和地位,為了文化和產(chǎn)業(yè),人類之間的思想不斷交流、碰撞、融合。
在競爭與審視中,第一批對王寒產(chǎn)生認可的國際人物及其代表勢力開始涌現(xiàn)。
但很大一部分人依舊沒有想得太多,在世界浪潮中,王寒這位初出茅廬的華夏在讀大學生,也許是其中濺起的一朵驚艷的浪花,但肯定不是狂風駭浪。
無論如何,東方人也不可能掀起整片資本海洋。
尤其是在歐美的各大家族中,不乏疑問和挑刺的聲音。
“可笑至極,妄談經(jīng)濟,我承認,Wang在數(shù)學和管理學甚至華夏文學中有其獨到之處,但他竟然敢說出經(jīng)濟危機這樣聳人聽聞的言語,華爾街的繁榮是資本經(jīng)濟的繁榮,全球有目共睹,哪里來什么危機?”
“Wang,傲慢的東方人,預言資本市場會走向蕭條,真是難以猜測他的居心,局部的金融危機也許會發(fā)生,金融領域就算有混亂,經(jīng)濟也不會衰退!”
“自由主義的貿易政策是正確的,黑夜里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操控著市場,它制定規(guī)則,執(zhí)行規(guī)則,具有強大的自我恢復和自我調節(jié)的能力!”
“至于量子糾纏,引力波,還有什么世界疫情,就像在說惡魔之書,Wang,他是撒旦的信徒,是可怕的造謠者,他會給西方的世界帶來不安!”
甚至有人惡毒的詛咒:
“王,他是末日論的崇拜者,邪惡的東方魔道士,奉圣經(jīng)之名,請衛(wèi)道士以金劍刺之,愿他早日安息!”
王寒不經(jīng)意間在網(wǎng)上看到這樣的詛咒時,真是感慨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他此時并不知道,一些古老、血腥而又偏激的組織,真的派出了殺手要來除他。
這就很操蛋,以至于后來與那些組織結下不解之仇,直至二組的某位逼王單槍匹馬跑去將對手全部消滅才算完事。
王寒世界揚名,一些故人也感到榮耀。
華都,謝靜想起這一個月來的種種過往,竟感覺如同夢幻,那個剛開始不被她放在眼里的小男生,硬生生的挺過所有困難,站到了世界臺面上。
而他的作品《夢騎士》很可能還會獲得華夏微電影節(jié)、華夏金印獎。
當年的劉逸也不能與他相提并論。
劉逸僥幸逃過一劫,徐婉潔沒有進一步追究他與邢璐的法律責任,便急匆匆的回了華都,導師沒給多好的臉色給他看。
成王敗寇,如果是他勝了,那么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敗了,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甚至連當初的光環(huán)也已經(jīng)無法保留。
他又開始想去找叢明珊認錯了,若能讓她回心,那么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賠償徐婉潔及其公司的錢也不再是難事。
吳江市,小楓最近的生活又無聊起來,對此他狠不滿意。
王寒這家伙……寫小說都沒有封神,怎么拍了個廣告居然封神了。
不務正業(yè),不走正道??!
啥時候能把小說撿起來,來個仙俠證道,再不濟玄幻也行啊,別讓老兄弟們等太久,我們才是原著粉!
我們忠心耿耿啊!
為此,小楓特意給王寒打電話催小說,催創(chuàng)業(yè),催一切他覺得有意思的事情。
理由就是做人要一碗水端平,要雨露均沾!
“辰大,做人不能忘本!”
王寒無言以對。
而另一邊,網(wǎng)上其他人則開始催更。
以張九志、曹穎等人為首,一批老相識,加上新入伙的學術同道,紛紛留言喊話。
“你也太佛系了吧,都多少天了,視頻怎么還不更新,還直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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